“大堂姐。我不妨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陈小军不是个良配,你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他陈家的骨肉。他们就敢这样对你,要你真生的是个女儿,岂不是要将你们母子连皮带骨的都给吞下去了?而陈小军如今已经是成了婚的人,还往聂家去跑,这样的人实在是糊涂得很……”
“不是的不是的。”崔梅听她这样说,连忙便飞快的摆手:“夫君,夫君他只是倾慕聂夫子的学文,不是与聂姑娘有什么瓜葛,四妹妹误会了。”她这样一说,崔薇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怒火来,陈小军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当日在潘家唱戏时,聂晴便与他私会过一回,现在崔梅还替他辩解,崔薇脸色有些发冷,一边将崔梅擦过脸的帕子扔进桶里,一边就冷声道:“你信他的鬼话,当初他与聂家议过亲的……”
“没有的四妹妹,夫君他,重情重义,就因为与聂姑娘曾有过那样的事儿,所以对她关心了一些。”崔梅说到这儿时,眼泪不由自主的又流了出来,哭得泪眼婆娑,一双眼睛哀求似的看着崔薇,崔薇本来想说的话堵在心口间,再也说不出来。崔梅难怪成婚后便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这也是她自个儿性格太软了些,陈小军现在欺人太甚她竟然如此还帮着说话,她自个儿都已经将自己的地位摆得如此低,难怪陈家人都要狠狠踩她几脚。
崔薇心里有气,可是看到崔梅微挺的肚子,她又将到嘴边的气忍了下去。崔梅这肚子就算是她一个前世时没有怀过孩子的人也看得出来,肚子恐怕是不大好了,崔梅脸色这般不好看,身体又虚得很,头发依稀能看得到落了大团的地方出来,乡下人称这叫鬼剃头,其实就是身体差了,挺不住了,她一个人吃又是两个人补,若是她这样状态下去,恐怕不一定能熬得到生产时,更有甚者说这孩子都不一定保得住。
“既然你认为陈小军如此好,又来跟薇儿说什么?”坐在外头的聂秋染听了半天,也觉得憋气得不行,险些将手里看着的书给扔了,沉着脸进来了。
崔梅现在的生活很容易便让他想到了前世时的崔薇,也是同样的一个德性,甚至后来求他相助时也是软弱得要命,最后终于自个儿将自个儿折腾没了,若崔梅继续这样下去,结局可以想像是一样的,聂秋染甚至可以预料到她的往后,听了大半天她的哭诉,他觉得耳根疼,这妇人也实在太软弱了些,若是遇着一个对她好,体贴她又疼惜她的人,那她这样的软弱倒是个福气,毕竟家里一强一弱正好贴补。
可是像她这般只知一味退让,又遇着像陈家那样狠心狗肺的,死了也是白搭!
聂秋染脸色冰冷,说话又不客气,崔梅顿时便被吓住了,怯生生的看着聂秋染,身体索索发抖。崔薇看她这样子,既是有些同情,又是有些郁闷,没好气道:“大堂姐,若是有人这样说你,你直接与人家说关他什么事就行了,不用如此害怕的!”崔梅吓得面色惨白,一面摇了摇头。崔薇拿她也没有法子了,只能与她坐了一阵,最后崔梅瞧着时间不早了,自个儿要回去侍候陈小军吃饭了,这才困难的起身出去了。
一整夜崔薇想着崔梅那腊黄的脸色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不知怎么的,她翻来复去好半晌才睡着,一整晚都做着恶梦,一股沉重的气息压在她胸口间,她像是能看到陈小军狰狞的脸色一般,他像是伸出手朝自己胸间袭了过来,崔薇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她变成了梦里的崔梅,今日下午时崔梅与她说过的话,成了她现在做的恶梦,像是崔梅经历过的一切,她现在都在经历一般,崔薇面色惨白,梦中陈小军满脸扭曲嫌弃的伸手撕着她的衣裳,像是她也挺着一个大肚子,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肚子里也跟着像排山倒海般疼了起来,下腹一股温热的湿流涌出,像是有人在唤她,终于将她从睡梦里拉醒过来,崔薇尖叫了一声,一把坐起了身来:“啊!”
“薇儿!”屋里不知何时点起了昏黄的灯光,灯光下聂秋染棱角分明的温和俊脸正带了担忧,穿着一件单衣跪坐在床中,将她半搂进怀里,正拍着她的脸,他背着光,眼里一片漆黑,看不清他的眼神。崔薇想到刚刚梦中的情景,吓得浑身发抖,一边就扑进聂秋染怀里,伸手死死环着他的腰,不敢放开了:“聂大哥,聂大哥。”
她还是头一回露出这样害怕的神色,聂秋染小心的伸手将她轻轻搂进怀里,放到自己大腿上抱好了,把她上半身拉在自己身上趴着,一边伸手在她背脊处轻轻的抚摸了起来,像是在摸着毛球一般,她的衣裳已经完全被汗浸湿,聂秋染伸腿勾了自己搭在床头的外裳过来替她裹在背上,看她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怎么了?不过是做个恶梦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声音里带了些爱怜与疼惜,又带了些温和与安抚,在这深夜里听来特别的能安人心。崔薇慢慢平静下来,死死趴在聂秋染身上,一边伸手捉着聂秋染的衣襟,一边挪了挪身体,小声道:“聂大哥,我梦到我变成我大堂姐了,吓死我了。”她这会儿脸色一片惨白,额头沁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温顺的像只猫般,苍白的小脸,满头乌黑的长缠在她身体上,使她显得特别的惹人怜爱。
聂秋染感觉到她纤细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胸前两团刚刚发育的细致软嫩紧紧的抵着他胸口。两人朝夕相对也好些日子了,聂秋染还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口干舌燥,忍都忍不住的冲动感。崔薇是他妻子,若是他想要碰触她,那是天经地义,可是以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控制不住的感觉。聂秋染眼神幽暗,他并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忍耐之人,虽然他知道崔薇此时刚刚才受过一场惊吓,做了恶梦,这会儿正是需要他安慰之时,可是他忍不住。
第二百八十八章 生情
小少女柔软而纤细的身体,带着青春的气息,那样柔顺的眉眼,越看越是令他满意,事着一种惹人采撷的姿态,就这么安静的靠在他胸前,聂秋染有些忍耐不住,眼里露出势在必得之色,听崔薇嘴里还在与他说着话,可是他眼里看到的只是那咬得艳红的柔嫩嘴唇,与偶尔露出的细白整齐的小牙齿。
他的嘴唇渐渐靠近在崔薇光洁带了汗珠的额头上,那饱满而白皙的额头触感好得令他竟然不想离去。小少女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常用羊乳洗澡洗脸的原因,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乳香味儿,而且肌肤细滑透明,他一靠近,忍不住便伸舌头轻轻舔了舔。汗头带了汗珠的咸味儿,并不是他前世时曾闻到过的精致熏香味儿,可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他甚至越来越有些忍不住,气息跟着粗重了起来。
“我梦到我变成大堂姐了,我梦到陈小军了。”崔薇没有注意到聂秋染的眼神,只是一个劲儿有些慌乱的道。她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崔梅与她说话时的慌乱感,陈小军梦中那狰狞的眼神让她现在想起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难怪崔梅一来便与她说个不停,没料到崔梅背后竟然受了这么多折磨,她甚至梦到刚刚崔梅怀着身孕时,还要侍候陈小军,忍受他侵犯的情景,真实得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甚至好像还感觉得到自己肚子的疼痛一般,如同真有孩子像是要落了出来。
崔薇脸色又有些变了,聂秋染的吻落在她额头上,没有令她反感,反倒是在这样的恐惧时刻,好像他这样的亲近反倒是打消了一些她心里的害怕一般。
她主动凑了额头过去,任他贴着轻轻舔噬。一股颤粟的感觉从脚底传到身体中,梦里那种没了孩子的感觉总算是褪了几分,她甚至到后来梦到自己死了!
聂秋染感觉到她的温顺,十分满意,本来只是想碰碰她的额头,可渐渐却有些忍耐不住,一边伸手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往上抬了几分,一个磨蹭,让他更是一股火气直往小腹上撞了过来。再也没能忍得住,一手紧紧圈着她腰将她按在自己身上,一边则是抬着她下巴。将她脸抬了起来。
羽毛似的吻从额头眉间滑过,没有漏过眼皮与鼻尖,两人呼吸交缠,最后落在唇间时,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温存。
唇齿交融间。舌尖舔诋吸吮,崔薇渐渐感觉到聂秋染呼吸有些变化了起来,她这会儿是真将崔梅的话而做起的恐怖恶梦给忘了个干净!身下聂秋染的气场实在是太大了,这会儿她心里眼里装的全是他。而他动作也越来越激烈,像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糟了!她忘了聂秋染如今正是年少最为冲动的时候,她刚刚只顾着害怕。以为他只是想碰碰自己额头,没有拒绝,反倒是用温顺的态度。像是在默认一般。崔薇嘴唇被他吸吮得疼痛,根本张不开嘴来,两只手刚刚一动便被他紧紧抓住。色欲熏心时候的男人最可怕,他此时力气大得惊人,两只胳膊像是都坚硬得如同铁臂一般。崔薇根本挣扎不动,两手被压在后背有些发疼。她鼻孔里发出轻哼声,聂秋染更是忍耐不住,伸手摸进她小衣里面。
此时正值夏季,夏天时穿着本来就薄,尤其是睡觉时,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透明绸子衣裳,他一伸手进去,便将她肚子摸了个遍。他手指碰到细腻带了汗意的肌肤间,崔薇激伶伶打了个哆嗦,双腿被他夹住,大腿间被他紧紧抵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