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之前我与宜和县主有些交情,不若我去问一问那管家,再来告诉婆母。”
戚氏想着这也合理,就许了她去了。
裘晚棠叫墨渊搀着就出了门,那嬷嬷在先头领着,到了旁厅。
王府来的管家她以前见过,那管家看她来了,就对她行了礼,道:
“裴二少奶奶。”
裘晚棠受了礼,就笑问道:
“王妃与县主近日可好?”
那王管事拱了手回道:
“王妃如今很好,心里松了不少。这回县主也叫小的来带话给二千奶奶,只说谢了二少奶奶一画之醒。”
裘晚棠弯了弯眸,心道宜和县主也是冰雪聪明的,否则,也不会明白这画中意。
王管事又说了些话,就请了裘晚棠与戚氏三日后来府上。另送了礼品来,道:
“县主说还有一物叫小的亲手交给二少奶奶,说不得对二少奶奶有些用处。”
他说着就取了一个檀木方盒,双手递了上去。待得裘晚棠吩咐墨渊接过,那王管事便告辞道:
“小的这便要去回话了,二少奶奶只莫忘了三日之后。”
裘晚棠颌首笑道:
“那便送了王管事罢。”
语罢,她唤了随同来的丫鬟棋香送着王管事出去,一边叫墨渊收好了盒子,陪着她一同回戚氏那处一世越神。只不过刚走到门口,戚氏身边的嬷嬷就出来道:
“二少奶奶,夫人与大夫人方才被老太君唤了去,许是有些要事。夫人让老奴在这儿等着二千奶奶,只说让二少奶奶先回了院子去,她那儿怕是要有一会儿了。”
裘晚棠想着不好打扰了戚氏,就点了点头道:
“那你一会儿记得跟婆母知会一声,就说我明日再把那食单拟好了给她。”
那嬷嬷应了是,裘晚棠就转过身,回到了秋络院里。
这会儿裴蓠还未曾回来,裘晚棠就摒退了旁人,只叫墨渊去传了饭,又命墨酝去备了水。她自个儿留在屋子里,打开那盒子来看。
因着这府上颇为自由,各院并不需要总是做在一块用饭。是以每个院里都备了小厨房,偶尔有哪家做了味道不错的点心的,也会送了各院尝尝。是以裘晚棠总爱在饭前沐浴一回,当然这也存了些别的心思。若是裴蓠回来,她身上总是干净清香的,总比那汗腻腻的来的好。
裘晚棠让墨酝别忘了添些香露,就回了头,把目光落在那盒子里。里头倒很是简单,只摆了几张信笺。裘晚棠打开那信笺,细细的看了一遍。
越看,裘晚棠脸上就越泛了笑。原因无他,只这信笺原是一份供词,是那说书先生招了让他传这流言的是宁王府。裘晚棠料到定安王府会处置了这事,只不想不仅这样快,还顺水推舟的送了她一份大礼。
这供词现下的力道并不重,但若是日后能扳倒宁王府,少不得有些大用。
裘晚棠堪堪把那盒子收好,就听闻外边的绿侬唤了一声郎主,心想应是裴蓠回来了。就上前开了门,正见裴蓠要走了进来。
“你今日回来这般早?”
裘晚棠挽着他进来,替他除了罩衫。裴蓠面上带着笑,如今听她问了,就回道:
“自然,你不知今日可叫我看了一场好戏。莫霄之那厮听了赐婚的事,脸都绿了。想来是太后先斩后奏,他先前也不知道。”
裘晚棠抿唇一笑,但随后又沉思了片刻。毕竟女怕嫁错郎,宜和县主虽不至于出家做了姑子,但若七皇子是个混人,她不也算的间接的把她推进了火坑里。
这般想着,她就问道:
“我与宜和县主也算是闺中好友了,只是不知那七皇子……”
裴蓠知她在担心甚么,当下就宽慰道:
“你也莫急,他虽然嘴巴毒了些,品行却是好的。只有一样,先前他有过中意的女子。只那女子——只怕如今他被伤了,待宜和县主也不过相敬如宾罢了。”
裘晚棠低低一叹,看来这事,还得看宜和县主自己了。
正说着,墨酝便进来道:
“二少奶奶,水备好了,可要——”
她才说了几句,就见裴蓠坐在椅上,当下就住了嘴。
裴蓠去看裘晚棠道:
“你要沐浴?”
裘晚棠笑着颌首,又有几分玩笑道:
“夫君可要一起?
第一卷 42原来如此
裘晚棠见她笑的戏谑,面色微微一红。撇了头道:
“你要沐浴便去,做甚来唤我。”
裘晚棠掩了唇边的笑意,却也不多逼他。径自唤了墨酝,让她取了换洗的衣裳,就饶到屏风后边,慢慢褪□上有些黏腻的外衫来。
裴蓠透过那扇屏风,隐隐瞧见她丰冶的身姿在朦胧中的模样,但看那酥胸微颤,腰肢袅娜。挺翘饱满的臀瓣只有侧边的优美曲线。裴蓠的不由咬了唇,顿觉身上热了不少。可他一时想起裘晚棠那极有诱惑力的邀请,一时又想到丫鬟还在里边伺候,只得狠狠心,起身出了门。
待得裘晚棠一身清爽的沐浴完毕,正赶上裴蓠也推门进来。他的鸦青墨发松松披散着,眉目慵懒妖娆,唇如涂朱,那眼尾的泪痣更显风情。只他的发稍还兀自滴着水,连带着新换的衣衫也叫湿了些。裘晚棠就走了上去,嗔道:
“怎么也不绞干了,就随它湿着。”
她说着按了他在椅子上坐好,从柜子里取了布巾,轻柔的为他绞着头发。裴蓠从镜子里望着她精致华容的侧脸,心里不禁有些暖意。
从相识到如今,她虽总是来逗弄他,打趣他,却是最不舍得他受苦的那个。
裘晚棠看他轻轻的漾了笑,便用他的发稍扫了扫他的腮际,笑道:
“夫君笑的这般,可是在思春了?”
裴蓠被她说的一噎,心想刚刚不过碍着丫鬟才没收拾了她,现下她倒越发的不惧怕了。于是他忽的拉了她的身子坐到他腿上,裘晚棠当下不备,手里一松,那布巾也掉到了地上。
“夫君。。。”裘晚棠起先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就顺手缠了他脖颈,笑道,“原是夫君思念妾身了?”
裴蓠记起不管什么时候,裘晚棠总是这般的。他不愿总自己一个被她逗弄着,这会儿便想着也要叫她讨饶一回才好。现下离晚食还有些时间,墨酝也早知趣的出去了。裴蓠微微一哼,道:
“你就不能偶尔服服软。”
裘晚棠闻言,挑了眉笑道:
“妾身向来软的很,只是不及夫君。”
她说完这话,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裴蓠语调古怪的轻应了一声,尾音微扬。
“夫君要——”
裘晚棠正待要再说几句,冷不防一只修长略凉的手掌抚上她的小腿,沿着那软嫩的肌肤一路而上,伸进了亵裤中去。
裘晚棠的话卡在了喉间,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刚想反客为主之时,裴蓠就侵了她的双唇,空下的一只手锢住了她。
那唇舌厮磨在一起,裴蓠搅了她口中的香津,随即转移了阵地,叨着瑰色的薄唇舔舐着。裘晚棠伏在他身上,媚眼如丝,春,潮涌动。倒不是她只与他亲吻就受不住了,盖因彼时裴蓠的手已挤开了那两瓣儿嫩肉,在当中的窄缝处勾挑着,不久便牵了粘连的银丝出来小户嫡女之高门锦绣。
裘晚棠下意识的并了双腿,却反倒把裴蓠的手笼的越发紧。
任她比一般女子再如何胆大,也不敌夫君这使坏的手段。原先还生涩的紧,这几日下来,倒越发熟练了。
可还没等她有思考的时间,裴蓠的手就开始揉捻着那滑腻腻的花珠,裘晚棠无法,只得一口咬上他肩膀。。。。
及至墨渊与绿侬传了晚食上来,裘晚棠与裴蓠二人早便十分正经的坐好了。只墨渊瞧着自家二少奶奶双颊还有些红晕,眉稍眼角春,意流转,时不时的,还咬着牙狠狠的剜着姑爷,忍不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自然,这话暂且不表。
且说这么又过了一日,就到了府内会客的那天。因这会儿大多来的是男子,是以府内改避了嫌的姑娘都窝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只留下几个要操办内务的夫人奶奶,裘晚棠也是其中之一。
按裘晚棠自己想的,她是不愿意正面对上岳宁然的,毕竟她前世就栽在那名节上。今生再如何恨他,也不能拿了自己的清誉开玩笑。况且这府上还有那么些心思不纯的盯着她,万一到时来个里应外合,她处处受制,少不得要把自己搭进去。
是以她一直就看着那宴客的点心膳食,却不肯前去一步。她本就是新妇,就是说了要避嫌,也是应该的。只可惜有时候,有些人不是想躲就能躲过去的。
裘晚棠望着眼前已逐渐清晰的两个人影,退了几步,暗暗咬牙。
其中一人面如冠玉,俊逸清雅。却正是裴珩,而他身边的一人与他谈笑风生,裘晚棠凝神一看,面色倏然一变。
那人身着玉涡色的暗花云锦裘服,紫金玉冠束了浓黑的乌丝,斜眉入鬓,一双似挑非挑的眸子带了风流之意。只是端看那俊美的皮相,确实是秀逸非常的,足以叫未嫁女子芳心大动。这样的人,若再加上荣贵的身份,怪道前世裘晚棠与裘菡词双双倾心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