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嫌闹得不够?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起。”老夫人对着杜婉婷下令,她也怕,端木涵年轻气盛的,真要更挑几句,又找上门去,那真可要闹得满城风雨了。这种结局也好,那样的女子,纳为妾,府里也真不得安宁,何况她姐姐是王妃,本以为能助府里,现在听杜婉婷这么说,她万一一个不高兴,让王妃姐姐给府里下个棒子,也是件容易事。
当着杜婉婷的面,老夫人又安慰了大夫人几句:“亲家那边,想来也是一时气头上,才这般,过段时日兴许又亲如一家了,你也不要总挂在嘴边,定安伯他们真要怪也该去怪年成才是。”
大夫人轻轻点头,笑着答:“是”,心里暗骂:老狐狸,说得好像我逼她来似的……
这几日,见着端木涵心情不好,杜婉婷便软磨硬泡的拖着他,下了几日的棋。今夜又连下三局棋,三局都是端木涵胜,他的棋艺极好,几乎无人下的过他,杜婉婷虽然棋艺差他极远,但学的却快,几日下来,这个徒弟让他教的很有成就感。
“又输了。”杜婉婷喃喃自语:“看来我是赢不过你。”
端木涵站起身,走到屋子正中的圆桌前,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下的已经算好了,而且你学的很快,刚与你下棋时,你根本就是乱下,可是现在已是极有条理。”
“我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赢过你?”杜婉婷嗔笑着道。
端木涵想一会儿,打量她片刻,带着茶杯回坐到榻上,犹豫了片刻,笑着道:“倒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专心再学上三年五载,必有所成……”
“三年五载?这么般聪明还要学这么久?”杜婉婷惊讶,在嫁到水家前,她从来没有下过棋,但却看过几本棋谱,再与端木涵下了几日,多少也懂了些门道,本以为不过三五个月就能学成,哪想……小小心灵倍受打击。
端木涵对她的自信更惊讶,她是聪明,但哪个女子自已夸自己的?宠腻的摇摇头,喝口茶水隐去笑意不说话——不想打击她。
杜婉婷那话其实也不过玩笑,她自然是知道端木涵的棋艺高明,想来能赢他的,定没有几个:“可有人赢过你去?”
“自然是有,我祖父以前为我请的几位师傅,棋艺都是极好,还有父亲,其实他的棋艺很好,记得从前,我都极难赢得过他……”端木涵想起儿时常见的容光泛发,对事事抱着憧憬,一心想成就大业的父亲,如今竟会颓废消沉到这样的地步,不免唏嘘。虽然父亲依旧在努力,想让家族兴盛,可是他所做的,更多的已经趋向于向当权者阿谀、恭维。但遇到棘手的事,他却不敢沾身,生怕出一丝错。官场上总有是非,他却是以一付老好人的姿态,多边奉承,这么做反而被人轻视。更可悲的是,父亲他明明知道不该这样,他想出头,又挫折的怕了。
端木涵摇头叹了口气,为父亲,也为荣庆侯惋惜……
杜婉婷见他的微微眯起的双眼,深邃的望不到底,俊雅如月华般的五官,此时气势凌人,那神情就像只即将出笼的猛兽。知道他此时心情又落到了谷底,杜婉婷低眉顺目的沉吟片刻,转了话题:“要送给徐阁老的绣屏,估计这一两天,就能完工,不如明日,我回过老太太,与你一道上庄子上瞧瞧,顺便我们再到市集走走,我想再尝尝聚福楼的佳肴……”
端木涵听到她声音时,便已经转过头来看向他,对她前半段说的话,还听的真真的,可越到后边,端木涵的注意力,就越是被她扑扇的睫毛、小鹿般的双眼,还有那一启一合的粉嫩唇瓣夺去了,渐渐的,端木涵的目光便锁在了她的双唇,不自禁的缓缓翘起唇角。
突然,端木涵探过脸,微启双唇贴上她的唇,就这般轻轻贴着,微闭双眼,感觉她的唇瓣的柔轻丝滑。睁眼时,眼中的邪媚,让人不自觉的沉沦于那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加速、深沉,将她腾空抱起,咬住她的唇,狠狠的吸吮,火热的气息让杜婉婷的身体,也渐渐发烫,双手紧紧的环抱在他的背上,微微有些战粟。
端木涵直接把她抱到床上,不带半丝空隙的犹豫,身体就沉沉的压了下来,火一般的唇,猛然吻上,狂野的横扫过她的粉瓣,趁她微启樱唇,霸道的闯了进去,纠缠住那香甜的丁香小舌。
而他的手,已经很不安份的揉捏在她纤细的腰上,一下重过一下,似要把她狠狠揉碎,引来她一声声的娇媚的低吟:“唔……嗯……”
端木涵火一般的掌心,渐渐湿润,一路揉到她的衣襟处,一个用力,‘刺拉’一声,高耸而挺立的一对雪峰,一览无遗的现在他的眼前,顶上的红樱,娇艳欲滴……
灼热的掌,抚上雪峰,肆意的捏揉挑逗,杜婉婷燥红了脸,抑制不住的低吟声,妖媚般,一声妙过一声:“唔……别……”
象在撒娇,又像欲拒还迎,惹得他发狂,心底象有只欲兽,奋力的猛撞围栏……
硬物抵上她的小腹,身体一阵轻颤,全身越烫越红,一阵阵酥麻传遍四肢,无力的瘫软。只剩欲求不满的**,气势汹涌的向她压来,让她不安份的扭摆,更加快彼此身本的摩擦。蜜液,不断的滋润花蕊……
端木涵的身体,已经兴奋到沸腾,杜婉婷一身的嫩白柔滑,更刺激他的眼球,双手探入花间,抹一把蜜液,感觉她的身体剧烈颤抖,最后紧绷的一根弦彻底断裂。揉捏着她的雪峰,绵长密集的吻,细细的落遍她的全身。深深的进入花芯,任花瓣儿紧紧的包裹,舒服的涨痛感,让他打了个颤粟。勇猛的占有,霸道中带着温柔,听着她似高似低的吟呢,越加兴奋,粗喘着肆意的攻城略地,直至两人的身体都剧烈的颤抖,汗水如雨般交织……
杜婉婷疲惫到极点,全身酸痛无力,体内阵阵酥麻轻颤的感觉还没有退去,就轻吟着,像猫儿般娇柔的睡去……
端木涵醒时,杜婉婷还在沉睡,他伸手,轻轻抚了抚昨夜被他蹂躏,此时极具诱惑力的嫩红唇瓣,一亲芳泽。心头微微一荡,那种熟悉的火热感,又渐渐涌向了他的四肢。正要再次覆身而上,却看见她眼底的淡淡阴影,宁她此时美的脆弱,美的无助,惹得他一阵心怜,想来是昨夜累着了,强压下心头的邪火,安静的侧躺,静静的欣赏……
作者有话要说:
☆、33温泉
“祖母、母亲,媳妇想与相公一道前往城外的绣庄上,看看送与徐阁老的绣屏,制作的如何,顺便再瞧瞧配上什么样的屏框合适。”杜婉婷趁请安时,向老夫人与大夫人提出府,此时离徐阁老的寿辰只有五日。
“去吧,切要仔细着些,你父亲之前便透出风声,要送阁老一幅字绣屏,阁老正盼着呢。”老夫人很重视这些礼爷上的往来,只交待了几句,便放她先离开。
二夫人心念杜婉婷之前的那个薰香炉很久了,可出了那些事,一直不好开口问,如今见事情过去,便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老四媳妇备的礼就是好,之前那个送安太妃寿宴的薰香炉子,才几日,据说金玉满堂就也在卖了,那价可高的离了谱,一个炉子六百两银子呢,老四媳妇你当初那个是哪得的,才三百两?我想在屋里也备上一只。”正好顺便借机提提安太妃的寿宴,恶心恶心大夫人,心里也痛快些。
杜婉婷此时不想再隐瞒金玉满堂的事儿,杜家在京中的产业,迟早会有人知道,索性说了,以后也有个常出门的理由:“实不相瞒,金玉满堂是家父在京中的铺子,本只是想试经营一段时日,看看有无前途,若生意惨淡便不做的。不想如今生意倒还可以,再则我又嫁入京里,父亲这才想,着留着那铺子及几个掌柜,将来也有个照应。二婶子若喜欢那炉子,回头让戴掌柜给您留一个便是。”
在坐的其他几人,全都倒抽了口气,看向杜婉婷的眼神各有不同。金玉满堂开业短短不到四个月,连宫内的娘娘们,都有不少托人到金玉满堂采买饰品,若真是杜家产业,相信不久,杜家可以又多了项司宝司的采买。
“难得亲家在京里,还有这样的产业,好生经营,益处不少呢。”老夫人浅笑着道,这商户也不能一概而论,象这样的商户,整个大越怕也难找到几家来。
大夫人本还因二夫人提起安太妃寿宴,心里不痛快,想反击的问二夫人,二老爷如今回府了没?现在被这金玉满堂一搅和,哪还有闲心与二夫人斗嘴。眼神慌乱的瞪着杜婉婷:就冲有这金玉满堂,端木涵想攀上当今太子,都不会是难事,那里的奇珍异宝,几个能不心动?我的鸿儿失了定安府的帮持,可端木涵却有杜家这座金山在身后撑腰……大夫人紧紧抓着锦帕,眯着眼,越想越不甘心。
二夫人也是吃惊,没想到大房的这个儿媳出身虽然不显赫,却是闪着金光儿,可转念又觉得一股气压在心底,大房走的这是什么运?什么都便宜他们,随随便便娶个商户,还是数一数二的富,不服气的道:“这钱还是要给的,我可不想被人说是占了侄儿岳家的便宜,就按着三百两算吧。”这点小钱她还是有,要,也得留着将来,要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