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五六分钟的风,楼禾矣淡定的拿着喷壶,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爬下花坛,这个时候天已经微亮了,但依然很少有人走动,她往喷壶里装满了水,却不回头去花坛,而是拐进了小道,在距离自己房间三十步的草丛里,干净利落一刀抹了公鸡的脖子,再用喷壶清洗瑞士军刀,顺便喷上点楼牌虫见愁去去味,然后回房睡回笼觉。
梦里,1号2号在西夏古墓里被上百只血尸包围,她亲眼看着他们两被血尸咬断了脖子,咬断了手臂,咬碎了身体碎片,她疯狂的嘶吼,魂体穿梭在血尸群中,却没有人看的见她,最后当段少寒跳进血尸堆哭着大喊她的名字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楼禾矣被惊醒,流了满身的汗,手竟然控制不住在发抖,她闭上眼睛控制自己的情绪,闯进门来的人刚要开口,就被她气场全开的打断,“闭嘴,如果我的生命必须为一盆花而浪费,我一定会抢先动手。”
闯进门来的两人先是被她彪悍的气场吓住,而后各自一愣,竟然觉得特别有理,可又觉哪里不对。
还能哪里不对?立场呗,蠢货!
楼禾矣跟着两人走,本以为是去半江殿,谁知被带到了裴毓房门前。
[2013-04-28 第十四章:花与生命]
资产阶级的人的房间,果然比无产阶级(楼禾矣)那间摇摇欲坠的柴房要高档了不止七八个层次。
“进来。”
裴毓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应该还没睡醒,楼禾矣迟疑了会还是推了门进去,只见裴毓靠在床头,长发半垂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上去难得的不精明,反而温和了不少,亵衣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并不刻意却又有莫名的性感,只不过一个大男人,皮肤白的跟娘们似的,她最不耻了,这也是她看余清澄不顺眼的首要条件,看来裴毓也具备。
“你杀了报晓雄鸡。”
裴毓这句还我鸡来的开场白是楼禾矣始料不及的,杀一只鸡,不算什么罪过吧?她没吭声,思绪还停留在梦境里,脸色略苍白。
“刀法不错,一刀切断喉管,血都没流多少。”她不答,裴毓也不恼,断断续续说些有的没的,楼禾矣一句也没听进去,直到裴毓突然站到了身前,她条件反射退了一步,缓缓皱起眉头。
“你在想什么?”这女人竟然也会有走神的时候?裴毓紧盯着她的眼睛,企图困住她的心神,楼禾矣不着痕迹拉开与他的距离,活动了下脖子,道:“说重点,我想什么跟你没关系。”
“是否与余清澄有关系?”裴毓笑着追问了一句,神情正常,唯独语气有些怪异,若楼禾矣知道他曾被余清澄挤下上迦美男榜首的位置,那她一定能理解这种略带攀比的心理是何等的人之常情。
只可惜楼禾矣不知道这两人的渊源,她也懒得了解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倒是对他这句话有些兴趣,眉毛一挑,反问:“你从哪个神角度看出我在想那个死人脸?”
死人脸=余清澄。\(0^◇^0)/裴毓忽然发现,楼禾矣是个特别可爱的女人。
他笑的见牙不见眼,楼禾矣完全没兴趣陪他耗着,而且他的着装十分暴露,令她觉得不大安全,“你要是不打算追究我养死了你的花,那我就先走了。”
“我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看着楼禾矣打哈欠的慵懒模样,裴毓忽然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但到底还是忍住了,他有预感,一旦摸到了她的脑袋,自己这只手也一定不废即伤。
这脑袋上长着的可不是头发,是刺。
将功补过?听上去很有一种变本加厉继续折磨的既视感,楼禾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笑道:“让我每天牺牲睡眠摸黑爬那么高的花坛去替你养一盆花,你没料到会有这一天吗?我是来当卧底探听情报偷窃地图的,不是来供你消遣的,你剥削劳动阶级属于咎由自取,我为了保卫自己的权益而愤起,你我成王败寇,何来将功补过?”
嘴皮子怎么这么利索,什么劳动阶级保卫权益的,裴毓听了火星话,一时还不好消化,颇有些阴狠的盯着她,楼禾矣认为他在这方面表现的完全没有余清澄蛋定,也就没有要跟他解释这些的打算,这完全是教育领域和时空裂缝的错,她出了一口憋了半个月的气,心情舒爽了许多,认真建议道:“一天不浇水就会死的花不是稀有品种,而是短命品种,命中缺水,你这四面环海,花太兴奋,一时没缓过来,死了,了不起就再养一盆,不过千万吸取教训,别再重蹈覆辙叫我养,我不是怜花惜草的林黛玉。”
大老爷们,还摆弄什么花花草草的,瞎矫情,楼禾矣瘪嘴鄙视,裴毓确实如余清澄所说不敢杀她,但变着手法的不让她日子好过,她又哪里是逆来顺受的人?
林黛玉这个典故太穿越了,眼界没宽到红楼梦里去的裴毓暗暗提醒自己,幼时阅遍四书五经奇门遁甲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勤快多翻翻书,见识必须与时俱进。
“那盆花我找了五年,细心养了三年,就算是我不对在先,你把它养死了,也是铁一般的事实,我是元凶,你是帮凶,我们都难逃责任。”裴毓拿起挂在屏风上的外衣,当着她的面穿上,楼禾矣皱眉,裴毓确定那是盆娇弱的花而不是盆霸气的食人花?
她不说话,也就是不反对这个审判结果,裴毓束好玉腰带,眼底浮现一抹狡黠笑意,“我没有多余的五年再去找一盆,但我必须找到一种同样具备那盆花所拥有的奇特功效的花,至于是何功效,等你与我一起踏上寻找的旅途,我再慢慢告诉你。”
“何时动身?”原本不是很情愿,但一听能离开半江瑟瑟,楼禾矣立即放弃抵抗,只有离开这里才能找机会回天澜山拿包,至于解药,最好能和余清澄谈判一场。
“现在。”束好发上的玉冠,一袭绯红色长衫,俊朗丰神的裴毓正是拐带无知少女的良好苗子,楼禾矣认为,他真是太人模人样了,也许这就是禽兽和衣冠禽兽的区别。
人家本来就是人,还是上迦楼美男榜上……第二那个人,╯﹏╰
楼禾矣不再废话,径自转身出房,裴毓见她这么配合,出言调侃了一句:“怎么不反对了?”
“我反对有效吗?”
“无效。”
“那不就结了。”
“那刚才为何如此多说辞?”
楼禾矣停步回眸,突然绽开一抹微笑,“因为不说不爽。”现在,她终于能够理解余清澄了,有些话明知说了也白说,但就图个爽。
逆着光,楼禾矣的笑容似绽放妖艳的扶桑花,不倾国,不倾城,却有独一无二的坚韧和孤傲,让这一瞬间的裴毓,第二次为了她而感到惊艳。
[2013-04-29 第十五章:美男效应]
船上,双眼被一块黑布蒙住的楼禾矣正躺着睡觉,几个小时之前,她被带到一艘不大不小的船上,紧接着眼睛就被蒙上了,她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说话,被扶进船舱后二话不说躺下就不动了,但她依然能感觉到船在海中央来回驶了两三圈,围着半江瑟瑟群岛起码绕了两个多小时。
她是天澜山派来准备偷地图的,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是余清澄亲口公布的,半江瑟瑟所有人都防着她,唯独裴毓从来没限制过她,但她知道,在真正需要防备的时候,裴毓的手段会让她连逢都没的钻。
蒙上眼睛不止,还这么原地绕来绕去,就为了干扰她脑袋里对方向和路线的记忆,楼禾矣双手垫在后脑上,嘴角微牵,裴毓还真是看的起她。
不过,这恰巧确定了半江瑟瑟有一个船只可以正常进出的出入口。来日方长,楼禾矣并不着急,她知道,这艘船上有的是人盯着她,所以她进船舱就睡觉,好让裴毓慢慢放松警惕。
一觉醒来,船刚好靠岸,解开眼睛上的布,楼禾矣摸出怀里的眼镜戴上,就见裴毓推门进来,露在绯红色衣领外的肌肤有种视觉上的病态白,陶瓷一般光滑,手感应该也不错。
想到哪去了……(ˉ□ˉ)楼禾矣揉了揉眉心,裴毓把包袱扔过去,“拿下眼睛上的东西,换上这个。”
楼禾矣打开包袱,取出里面的东西抖开一看,脸部肌肉控制不住僵硬,“我没有传染病吧?还是你们天岁崇尚伊斯兰教,民风流行这种阿拉伯式妇女装?”
厚重纯黑像是要去奔丧的长衣长裙她能理解,毕竟入乡随俗,但是用面纱裹住整个头部并连鼻子嘴巴都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羞体点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稍后你会感谢我的。”正在努力习惯她的%&¥用语的裴毓自动过滤听不懂的话,楼禾矣满脸Whatareyousaying?“感谢你给我机会让我有幸成为虔诚的伊斯兰教徒?”
“和余清澄一起走过街道吗?”裴毓露出狡黠的笑,楼禾矣秒懂。⊙﹏⊙‖
但如果裴毓告诉她这里是天子脚下天岁城,她宁愿钻狗洞到达目的地都不乐意上街被砸成傻逼。
所以,挤在人堆里被一群又一群的男女老少推着走的楼禾矣被动充当了第二次傻逼,这次不是被砸的,而是随着花痴大军砸裴毓的。
前方被汹涌人潮堵到寸步难行的马车上,好莱坞演技派顶级影帝裴毓正掀开帘子面带微笑对群众招手,神色从容的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快感,那只原本就洁白的手臂在阳光和绯红色衣袖的衬托下,更加如雕似描,玉一般完美无瑕,再配上那张具备纯天然美色的脸,让大马路现场直播了一场暴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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