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半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长的一张陌生的脸,但几人都知道是上迦,楼禾矣第一时间从尤尽歌怀里跳下来,掏出枪瞄准善娑娑,现场除了尤尽歌和上迦,没人知道她这是要干嘛。
“禾矣别开枪!”上迦看到她忙大喊,楼禾矣却没有放下枪的意思,一步步/逼/近他,直到被漂浮在他身旁的符拦住路。
“收了你的符!”裴毓开腔,声音不大,但足够沉,也足够有威严,善娑娑挽着手诀有些发抖,死死盯着上迦,上迦艰难站起来,伸出手把漂浮在身边的符一张张握在手里收起来,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楼禾矣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善娑娑的符前寸步难行,无法靠近上迦,仿佛彼此中间/竖/着一道无形的墙,她知道这是善家的道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都靠近不了,上迦却用手一张张收了贴在掌心,阴气森森的符在他手里跟普通废纸没两样。
上迦脸色苍白,把符摊在掌心上对已经无法保持理智的善娑娑道:“你若不收手,一旦道术失败,善家就断在你手里了,到了九幽之下,你有何脸面再见双亲?”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你从哪里得知我善家的/隐/私!”善娑娑扣住他的肩膀,长长的指甲嵌进他的肩膀,细细的血痕渗出浅蓝色的长衫,上迦吃痛却未出声,任她这么掐着,双目血红一遍遍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能破解善家道术?你还知道什么?!说啊!”
上迦被她抓在手里摇晃,两百名保镖无动于衷,尤尽歌与裴毓等人一时都忘了反应,直到楼禾矣一脚狠狠踹上善娑娑的肚子,把人踹出去老远。
她必须是练过家子的,有底子的,不然也不会脚法如此精准,力道如此凶猛,善娑娑被踹中了胃,倒在地上抽了一下,两眼却还死死盯着上迦,上迦拦住/欲/继续/施/暴/的楼禾矣,“迦没事。”
他有事没事表面看不出来,没流血没淤青,也许受了什么内伤,尤尽歌给他诊了下脉,锁着眉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善娑娑从地上爬起来想再靠近上迦,裴毓伸手一拦,看似没用力,善娑娑却动不了了。
无论上迦出于什么原因带了这么多高手却任自己挨揍,裴毓都不能保证善娑娑如果再得寸进尺,会不会被楼禾矣和尤尽歌弄死,他有些疑惑于楼禾矣手里的东西,迟疑了会还是问道:“你手中何物?”
“你不招我就没有你的份。”楼禾矣心情不怎么样,口气虽然不至于横冲直撞,但也呛的裴毓够厉害,自然不会再问,扶着善娑娑/欲/走,善娑娑固执不动,恶狠狠瞪着上迦,上迦双腿有些软,歪歪斜斜半靠在尤尽歌身上,眼神并无善娑娑那般凶狠,也未咬牙切齿,反而风轻云淡,“你把你知道的告诉迦,迦自然将迦所知转达于你,银货两讫,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善娑娑听罢险些扑上去,幸而被裴毓扣着,深吐了几口气,声音阴森的可怕,“善家的人你都了解,善家的规矩你定然也懂,我有何能力违背天命!”
“你只需说,无需做,一切后果迦自行承担。”上迦轻喘了两声,缓了口气又说:“天命?你们未免太当自己是回事,这世间任何人的天命,都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的语气有些重,随之低低喘了起来,尤尽歌一只手托着他的背轻轻拍着,而善娑娑似是极度不甘心,两眼在上迦身上就没挪开过,他们的对白太过高深莫测,也涉及了善家道术,旁人听不懂,他们显然也不怕被人听去,善娑娑尚有顾虑,气的发抖都没口不择言,上迦倒是坦坦荡荡,把话撂下,“上迦楼从来没有为谁破过例,被谁占过便宜,你想与迦来/硬/的,火候是成了,遗憾未是对手,此事迦绝不改口,你若不愿违背你那什么天命,尽管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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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02 第二百六十六章:九荒族长]
不知道他们的交易涉及了什么,听的人混混沌沌,上迦道:“裴江主,你若与她成婚,来日后悔的还是自己。”
楼禾矣闻言蓦然瞪大了眼,裴毓接触到她瞳孔中的错愕时,心中不由苦涩,与她无言对视了整整一分钟,旁若无人。
很多事,他有他的苦衷和无奈,她也有她的原则和遵守,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条道上,他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任何追求,他骄傲,自恃才能,不肯平凡一生,不甘屈于人后,而楼禾矣自问双目清明,如果没有必要,能避免的危险她绝不主动招揽,她不惧腥风血雨,但希望生活平稳,她那么了解自己,从不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向一个明知不会走到一起的人伸出手,不抱希望的站在自由的大门口邀请他并肩同行,尽管那种心情很短暂,早已经不再了。
她并没有等待过他,他也没有动摇过,所以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不是错过,而是放弃。
既然如此,何必留恋。
楼禾矣将眼移开,没有看裴毓扶着善娑娑离开的背影,她并不会刻意去回避和裴毓有关的一切,所以这一刻,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还在半江瑟瑟那时,裴毓握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一闪即逝。
“禾矣。”
楼禾矣闻声回神,只见尤尽歌和上迦都望着她,一个担心,一个满眼狐疑,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皱了皱眉扯开话题:“你带着一大帮保镖特意来现场围观自己千载难逢的挨揍?”
上迦:“……”
“是不是受了内伤?靠,你们这帮人斗殴水平太洋气了,打死人都找不到伤口。”楼禾矣问,尤尽歌摇了摇头,“并无内伤,只是奇怪,上迦气息紊乱,脉搏跳动极快,不似常人。”
那是什么毛病?楼禾矣沉默,尤尽歌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上迦又没有要说的意思,让人把马车弄过来,表示自己走不动。
他不想说的事谁都/逼/不了他,万事对他而言皆无例外,就算余清澄亲自/逼/供,他要是不准备说也半个字都不会漏,楼禾矣和尤尽歌太了解他的脾气,也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上迦做事最有分寸,所有进展都在他的掌握中,太过担心也不需要。
一直到上迦楼,尤尽歌被领悟王府的人叫走了,说是顾之意要启程回南锦国,让他赶回去践个行。
上迦和楼禾矣坐在金屋中,孤北孑把上迦望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一声不吭走出去关好了房门。
无论上迦做了什么,和谁打交道,任何事都与她无关,她/插/不上手,也不知道该如何/插/手,来到了天岁皇朝,住进了上迦楼,留在了上迦身边,却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这就是她费尽心机为自己夺来的结局,所以她有自知之明,从来识趣。
不该问则不问,不该闻则不闻,安安分分。
“你来找迦有何事?”上迦给她倒了杯茶,楼禾矣一口喝光,让他好好休息就要走,上迦忙拦住,失笑道:“不过几道符而已,还能要了迦的命?她要班门弄斧,迦配合着装装样子。”
死鸭子嘴硬,善娑娑是善家唯一一个女/性/阴/阳/师,他自己还夸过善娑娑极具天分,楼禾矣翻了他一个白眼,重新坐下来长话短说:“你还欠我一个答案记得吧?有关平行时空玄学的问题,找到答案没?”
竟然是来讨债的,上迦苦笑,楼禾矣道:“你知道和天岁皇朝平行的时空中间存在的裂缝该怎么寻找?一个人的/肉/体/和灵魂是否能够通过死亡而被相同存在在另一个时空中的自己所召唤?”
“这是我当初问过你的问题,虽然我说过会给你足够的时间,但现在我没有时间,不过我也不/逼/你,我已经不需要答案了,我们换一个问题。”九荒先族长的陵墓地图就是时空裂缝的媒介,楼禾矣已经从锦雪狐那里得知,当然不需要再问上迦,相反她回去之前有一个当务之急要解决,不然很容易捅出大篓子,做人要善始善终。
“你说。”上迦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可见对此事有多重视,楼禾矣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道:“九荒先族长的陵墓地图里藏了什么我不问,你只需要告诉我,裴毓是不是九荒族的人?那座墓目前的所有权是不是归他所有?以及那墓里既然藏了好东西,为什么他不立即去拿,反而招惹余清澄这帮人来抢?”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比起时空玄学轻松了很多,起码对上迦而言,这不是不能回答的问题,也不需要花长时间去找,便道:“裴毓确是九荒族人,并且是这一代的族长,那座墓按理来说并非他的私人财产,却是裴氏先人留下的,作为裴家后代,他有继承权,亦有保护权,墓里藏着对于普通人而言无用的东西,然而于裴江主而言是足以得到他所有想要的强大力量,他之所以不取,乃是因九荒先族长陵墓中机关危险重重,他并非这方面精英,倘若贸然进墓,恐一去不回,裴江主何等谨慎之人,若无万无一失之策,怎能动身?”
答的还真是巧妙,九荒先族长陵墓里有什么半个字都没透露,机关陷阱尼玛不都是废话么?老/娘/下过的斗比你们这帮人打过的/飞/机/次数还多,不过裴毓是九荒族现任族长倒是让她有那么一丢丢的意外,她一直知道裴毓是九荒族的,是研制蛊术的专家,但没想到九荒族是裴家的江山,而且锦雪狐说的那个天才九荒先族长就是裴毓的祖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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