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其实并不担心战况,炎之凛应该早就料到西门武会叛逃了,之所以会造成如今局面,她想多半是因为炎之凛还留了后手的缘故。
而此时,燕王府书房内,上官琴一脸惊讶地看着站在案前的男子,那男子身着青色布衣,容貌平凡,是那种丢到人群中,便在也找不出来的那类人。
此刻,上官琴的手上紧握着一枚玉佩,嘴上一张一合的却始终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才边摇头边笑道:“你这个疯子,真他妈的是个疯子!”
那布衣男子没回应上官琴,只问道:“帮是不帮?”
上官琴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人,若是以前有人用‘狂妄疯颠’来形容这个男人,他肯定会指着那人的鼻子说,你肯定是脑子有洞又进水了!但他如今除了这个词,还真不知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个人。
“我能不帮吗?你都站在这里了我能不帮吗?”上官琴用一种悲愤的语气问道。
男子却不管他的神情,只问:“要多久?”
上官琴揉了揉太阳穴,问:“你有多久?”
“最多一个月。”
“难不成你想让他提早?”上官琴有些不敢置信。
布衣男子摇了摇头:“顺其自然便好,我有两手准备。”
只见上官琴点了点头靠回了椅背上,喃喃自语道:“疯了,真的疯了。”
毫不理会似是遭受打击的上官琴,男子又道:“我住安庭酒楼,有事情便到那去找我。”说罢,便转身离去。
几日后,大庭的第一座城池被大炎攻下,是位于西南端的芙萝城,芙萝城也算是大庭国土最西边的州府,但是因为大炎兵力不足,这一场仗打得相当吃力。
而此刻皇都内除了两国战事,还有另一件事另众人激烈讨论,那便是炎姬伢行的走.私案件。
这件事也透过白管家的嘴传到了刘媛的耳里,刘媛自然知道炎姬伢行自大炎走.私人口,但那时两国尚未交恶,要治伢行的罪还算容易,而如今两国交战,这种事又如何算得上什么呢?同时她也知道,白管家会告诉自己,那便表示这事与大炎有关,于是她便请白管家告诉自己整件事的始末。
“这件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有人发现每到深夜便有运粮车在炎姬伢行后门停着,但到了白日车子便不见了,后来有人好奇,便在一旁偷看,却见他们运的不是粮,而是兵器,其中还有部份是大曼制的。前几天有人上官府告状,官府把这事上报朝廷,后来才查出来此事背后之人是云氏一族,皇上大怒,今日贴了皇榜,云氏一门通敌叛国,诛云氏九族。”白管家躬着身子站在软榻前道。
刘媛心中一凛,走.私兵器?走私给谁?还有,这是设局还是刚好?
“可有查出来兵器是给谁的?”刘媛紧了紧被襦问。
白管家思索片刻后,便道:“只说是大炎皇室。”
白管家说得模棱两可,但刘媛知道这说的皇室八成便是炎世修不会有错了。心中松了口气,以前如何便罢了,但至少之后炎世修不会再有兵器支援,这样对炎顺帝一方的势力也算是一件好事,所谓弹尽粮绝,粮绝也许还做不到,但是弹尽却已然成功。
也不知谁想的好计策,一断炎世修手臂,二除云家势力,如今云家只剩皇后和已经入宫为贵人的云家大小姐,至于大皇子上官钰及长公主上官琼月自然也免了罪,但经此一事,上官钰及三皇子上官琥背后的势力算是被一锅端了,整个大庭嫡系还有能力一拼生死的便只剩下一个深藏不露的上官琼月了!
“白管家,她还好吗?毕竟是外祖家。”刘媛好奇问,问的自然是上官琼月。
只见白管家一脸复杂道:“白家主很好。”
“那她和大皇子之间的合作呢?”
“家主说无望了。”
刘媛沉默,也就是说大皇子上官钰已经被上官琼月抛弃成了弃子了?既然如今上官钰已经被她利用完毕,那接下应该会是对付上官瑁了吧!
这一晚,上官琼月一脸嫣红,脚步踉跄地步入刘媛的房间,刘媛看得出来她喝了不少酒,刘媛从没见她如此失态过,但也知道喝醉酒的人最好套话了!
刘媛低声劝慰着,终于把激动大哭的人给劝了下来,上官琼月也不知是不是真醉,但刘媛听着她絮絮叨叨,便猜她许是快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了,于是就等在她身旁,但哪知还不等她寻到一个完美的时机拷问,那上官琼月便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什么上官琼月,肮脏!肮脏死了!根本不该姓上官,否则又怎会被送去联姻呢?哈哈哈!云家该死!如此折辱于母后,他们该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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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可悲可恨
更新时间2013-10-1 23:30:32 字数:3189
上官琼月的嘶吼让刘媛很是震惊,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事。虽来不及深思,但听字面上的意思应该是上官琼月很满意云家被灭门,还有云家对云皇后并不好。
不过那个肮脏是何意呢?不会真的是那种事吧?刘媛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白管家在一旁已是目瞪口呆,他从没见过家主如此失态,不,严格来说,家主还不曾如今日这般当着众人的面醉酒发疯。
“云家的颠覆是必然,只不知妳在哭嚎什么?”刘媛很快敛了心神问道。
上官琼月皱了皱眉,哑声道:“哭?我没哭,本家主高兴!他们该死!都该死!”随即又疯狂大笑了起来。
白管家赶紧命丫鬟上前搀扶住上官琼月,并挡在她和刘媛之间,道:“家主,您喝醉了,妳们赶紧把家主扶回房去!大冷天的,莫让家主染风寒了!”
刘媛见上官琼月已被架住,而白管家又恰好挡在两人之间,知道除非上官琼月自愿多说,不然自己别想探问到东西。
白管家见刘媛放弃追问心中一松,哪知道上官琼月突然挣开丫鬟的手,大喝道:“醉?你错了,我清醒得很!云家……云家……我好恨他们!”
“如今妳如愿了。”刘媛见缝插针,惹得白管家大皱眉头。
这时,方才被甩开的丫鬟们又在白管家的示意下扶了上去,上官琼月边与她们拉扯边怒道:“如愿?妳说如愿吗?我不如愿!他们应该是由我亲手送入地狱的!由我!可我还没动手夺得天下,也还没踩在他们头上,他们便被灭了!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待我如此不公?连让我报仇都不让吗?”
上官琼月的话让刘媛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难道她夺大庭江山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云家吗?她跟云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颠覆一国只为报复一个世家?
“唉,这云家好歹是妳外祖家,是妳母后的娘家啊!好歹有生养妳母后的双亲在啊!”刘媛感叹道。
这时只见上官琼月极没形象地啐了一口道:“外祖?她们才不是我外祖!更不是母后的家人!”
刘媛惊讶,看来这个上官琼月当真恨毒了云家,可是为什么呢?
这时便听上官琼月突然大声嘶吼道:“禽兽!他们都是衣冠禽兽!”
这一吼把刘媛吓了一跳,心悸地看向白管家。白管家点了点头,如今眼前这位金贵着,是家主手中的王牌,千万不能出事的,万一这一吓把孩子吓掉了怎么办,于是他当机立断朝上官琼月的后颈处,一个手刀劈了下去。
看着软倒在丫鬟怀里的上官琼月,白管家连忙摆手道:“赶紧把家主扶回房去!”随即又转头对刘媛道:“王妃受惊了!关于今晚的事,王妃还是当作不知吧!”
等白管家离开后,刘媛和衣躺回床上,想着云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让上官琼月如此怨恨,不一会儿便陷入睡眠。
隔日中午,上官琼月一脸苍白地来到刘媛的院子,虽然还是同一张脸,但刘媛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同了,总觉得她的眼里多了几分疯狂。
刘媛身子重,并未起身,只是问了声好,便不再开口。上官琼月端详她许久,便到:“昨晚本宫失态了。”
刘媛扬眉,却并为多言,而上官琼月却直接在软榻旁坐下,状似随意道:“我想当皇帝,哪怕倾覆大庭。”
刘媛点头道:“我知道,妳说过了。”
上官琼月淡雅笑道:“但现在我想要整个江山,不只是大庭,连大炎、大桓,甚至是大曼,还有那些小国小部落,我都要。”
刘媛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上官琼月没有谋士之类能听她阐扬理想的人吗?为何她要跑来跟自己说这些?刘媛愣了半晌,才摇摇头慢吞吞道:“这天下江山,谁不想要?但妳拿什么与人争?”
“妳好奇我为何跟妳说这些?”上官琼月没回答刘媛的问题,反而突然转移话题,显然也察觉到方才刘媛片刻地怔愣。
“我是好奇。”
“之前我带妳来,并告诉妳我想当皇帝,希望在我登基之后,能用妳和妳孩子威胁炎之凛退兵,自此两国阳关道、独木桥,互不相干,但现在我告诉妳,是要用妳们逼迫他劝降大炎皇帝,让大炎归顺于我。”上官琼月笑得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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