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哪里遇到撞车意外的?”炎之凛问,想以那处为中心往外搜索,他炎之凛还就不信了,若把整座炎京城翻过来,还找不到自己老婆!
“就在西市与东市交界。”墨田道,炎之凛点了点头,让二墨上马随他到东西市交界寻人。
等到了那处,就见一位暗卫正朝他们跑来,墨木见状便上前拦人,只见那人在墨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墨木听了一脸惊讶,赶紧到炎之凛面前回报。
“主子,那暗卫说,他们问了附近的人,今日的确有发生撞人的意外,但发生时辰不是在墨田推测的未时半,而是在午时末,人潮大约是未时初刻便散去了。”说至此,还将目光投向墨田。
墨田一脸讶异,他找到主子时是未时末刻,而自他吩咐暗卫找人一直到找到主子,这之间不过一刻的时间,又因自己头被敲伤,失去意识,所以推侧撞人意外应是发生在未时过半的时候。
但若按墨木所说的推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就是半个时辰了!他自己的身子他最清楚,这种敲伤顶多晕个半柱香时间,哪里会晕这么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炎之凛面色一沉,拉过墨田,便在他后颈处发现一个针孔,心中暗道不妙。
“加大搜索范围!”炎之凛才吩咐完,又突然定睛在远方的天空,忽地眼一眯,脚一蹬,立刻往城门而去!
而在炎之凛疯狂寻人的同时,树影刚发现车内进了迷香,只见她低呼出声之后,立刻从怀里掏出药瓶子,给三人各塞了一颗药丸到嘴里,刘媛这才隐约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香,而此时河影也从腰间抽出软剑,不由分说便直直往外刺出去。
只听那车夫被一剑刺中,闷哼了一声,就要跌下马车,又被河影从背后拉进了车厢,并将他敲晕,树影则快速在那男人嘴里塞了粒药丸子,然后开始替他包扎伤口。
河影这时已掀开车帘探看,这才发现马车旁根本没有墨田的影子,而眼前火红的夕阳和周围的荒凉让她双眼一眯。
河影一屁股坐在车夫原来的位子上,手持疆绳,将马儿掉头,边大喊道:“主子,我们中了离神香,如今已是傍晚,我们已经快到云州了!”
刘媛不懂什么离神香,但估计是能让她们失神的玩意儿。
云州城紧临在炎京的东边,出了炎京东城门一路向东行便会到达,但是来仪客栈位于西市,要从西市经过东市,再出东城门需要不少时间,然而她明明觉得自己才离开来仪客栈不久。
而且她记得她们离开来仪客栈时,明明才午时末刻,但如今却已是傍晚,这肯定是因为那什么离神香的关系。
眼看如今天色已晚,东城门又是炎京四城门里落锁最早的一座,就算现在赶回去,城门恐怕早已关上,于是刘媛便对河影喊道:“河影,我们一会儿直接上崇恩寺!城门恐怕要关上了!”
而这头树影包扎完那车夫,又搜起他的身来,须臾便拿着张木牌子对刘媛道:“这人不是来仪的人,身上只有这木牌。”
刘媛见那木牌上只刻了‘允商’二字,知道这是来往各国通商时用的牌子,证明此人的商业行为得到两国允许,这人,是个商人。
刘媛眉头一皱,自己与他应是无冤无仇,为何要将自己掳走?
“要发信号让主子到崇恩寺会合吗?”树影小心问,她虽知如今情况紧急,但方才刘媛生气的模样历历在目,还是谨慎点好。
“等我们进了崇恩寺再说。”刘媛正思考着事,便随意应到。
不久,马车来到崇恩寺门口,此刻那轮血红已经完全沉没到地平线之下,只余橘红光晕照亮天地,寺门已关,上香人潮已散,余辉中,更显崇恩寺的庄严。
树影揹着昏迷的车夫下了车,河影则是先扶着刘媛下车后,才去敲了敲寺门。
不久便有小和尚来开门,只见那小和尚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一行四人,道:“施主,这时辰已经不开放上香了。”
便见刘媛以方来仪的声音道:“小和尚,我主仆几人是从云州城回来炎京的,不想路遇盗匪,把我的车夫打伤了,如今城门已关,不知能否让我主仆四人暂居一宿?”
小和尚见眼前的少年一身狼狈,语气又极为诚恳,便道:“施主且等等,小僧去问问住持!”说罢便跑向大佛堂。
没多久便见崇恩寺住持禅净大师随着那小和尚出来,禅净的眼神先扫向那受伤的车夫后,才笑道:“几位施主若不嫌弃庙小,便请随老纳来。”
禅净得知他们四人是主仆,便安排了一个小院给他们,并大致说了下崇恩寺的一些注意事项便走了。
禅净走后,二影便将车夫拖进一个小房里,并且给他塞了粒药,刘媛好奇问了一句,只见树影笑道:“让他睡到死的毒药。”
而这时,河影已去放完了信号烟雾,也来到那车夫身前,又往那车夫嘴里塞药,刘媛又问她塞了何药,只见河影一脸笑道:“废了他所有内力的药,如今还在庙里,不能用比较血腥的方法废其武功,所以只好先废了他的内力。”
刘媛见二影如此作为便笑了笑,这两个果真是炎之凛训练出来的,一想到炎之凛,又想到自己今日有些无理取闹的行为,便有些懊恼后悔,若今日不那么胡闹,两人应该已经一起回了满客楼换装,如今应该是要用晚饭了。
此刻,她又再度低头看着那车夫,到底会是谁呢?这次事件是随机绑架,还是刻意安排?
“树影,妳方才说的离神香是什么?”刘媛问。
“那是一种迷惑人心智的香,一旦中了离神香便会失去意识,但并不会昏倒,而是神智游离,也有人称它离魂香,魂离肉体,神游太虚,最可怕的是,离神香的散去,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你根本不会知道何时中了香,何时解了香,中香期间对所有刺激无所知觉,更不知年岁时辰几许。”河影阴沉着脸道。
刘媛一惊,那方才她们到底何时中的香?自己一直在思考与炎之凛吵架的事,根本没发现!
这时河影在一旁道:“墨田失踪这件事也很奇怪,墨田什么时候不见的?”
树影则边思考边道:“从来仪客栈走后,小的很确定墨田一直跟在外面,因为有马蹄声,但是后来遇上前面马车撞人的意外,外面有点吵,小的也听不清了,当时墨田不是离开了一下吗?后来……就没再注意了。”
刘媛几人寻思了一阵仍是不解,便先放下了。
这时,二影忽地一脸警戒地站起身往外冲,出去后更把门甩上,道:“主子先在里面躲着。”
刘媛心头一紧,不会是有同党来救人了?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车夫,想着是不是该拿这男人的性命威胁一下?
想到此,她立刻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刀,这是上次春桃事件后,炎之凛送给她防身用的,说是他自幼配带在身边的伙伴,刀柄上还刻了一个歪扭的凛字,刘媛的指尖轻扫过上头的字,神情坚定,打算若是外头出事了,她便拖着车夫出去。
过了一会儿,外头还是没有动静,就在刘媛决定拖着车夫出去看看时,便听一阵衣袂翻飞声,和二影的惊呼声:“主子!”
刘媛听到二影的这一声惊呼,心头一抖,脚步慌乱就要上前去开门,但才走两步,便见那木门被大力震开,刘媛下意识地举起双手,交叉挡在脸前好隔开飞扬的尘土碎屑。
还没待她将手放下,只觉手腕一紧,整个人便撞入那令人熟悉又安心的怀抱。
第一百零八章 卖人
更新时间2013-7-31 20:50:08 字数:3347
还没待她将手放下,只觉手腕一紧,整个人便撞入那令人熟悉又安心的怀抱。
“没事了……没事了……”炎之凛慌乱地呢喃着,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刘媛,手臂上的力道大到刘媛快喘不过气,然而,此刻的刘媛压根不在意,只见她也将双手紧环上炎之凛的腰,紧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声,和那令她心颤的轻喃。
两人便如此相拥无语,却又似千言万语诉不尽般不愿放开彼此。
此时此刻还有何好说?慌乱的呢喃和过快的心跳,让眼前的炎之凛显得不似以往那般冷静,而这不都代表着他只會为了自己担忧紧张?
刹那间,刘媛好似忽然看懂了炎之凛,他不是冷情冷性,只是以前没遇到值得他温暖溶化的人;他不是固执己见,只是他真的在乎、关心自己;他不是故意说出破坏承诺的话,只是自己恣意狂妄地拒绝将他惹急了,他,只是因为太在乎、害怕失去自己,所以才想寸步不离地守着。
而自己竟无缘无故吃醋,无理取闹地不愿让他保护,最后更甩袖离开。
真是傻瓜,自己不只误解他的意思,不愿了解他的用心,还自作聪明扯了什么婚姻概念误解了他的心思,现在冷靜想想,成亲后的日子,他并没有非跟在自己身边不可,但凡自己想做什么,只要事先通知他一声,他都会答应。
而自己今日却如此误会他,简直是无理取闹又自以为是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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