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磨蹭着,感觉快走到兵营时候,遇到个路口,李乐夏正要拐弯,却听到有人声传来。
走了这么久听到人声,其实李乐夏还挺感动,但是探头看他却马上把头缩了回来。
路口那头分明就是几个穿兵服在强抢民女姿态,李乐夏听着那女子哭喊心里很是纠结,人家不愿意还强迫不好吧?
抬脚想出去帮忙,却犹豫了,且不说他现在是残废状态,就算不是残废状态也打不过四个壮汉啊!虽然见义勇为英勇牺牲很好,但是他这么毫无胜算闯出去,岂不是跟以前遇到何龙样脑子发热?不但没救到人,还把自己赔了进去,正应了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乐夏正纠结着,却看见之前他走来那个路口出现个身影,还正好朝这个方向拐了过来,看脸似乎是之前帮他起收拾碗筷年轻校尉。
在李乐夏心里已经刻下了校尉是个好人印象,所以他急急冲上去挡在校尉身前,开口求助:“校尉,那边有几个兵在强抢民女啊,这样不好吧,还有损军声誉,您看要不要去说两句让他们别这样了?”
校尉正想着将军交代事,突然被个高大人挡了道,心里有些不爽快,抬头看发现是之前收碗断臂男,烦躁感又有些缓和。不过李乐夏说内容他可是不置可否。
“说是前面青楼门口吧?没事,士兵总要有个发泄处,由他们去吧。”
李乐夏听着这话哑口无言,时没反应过来,校尉意思是他赞同这种行为?“虽然是青楼可是那女子看起来明显不愿意啊?强迫不好吧?”
“只要别乱碰不能碰女人就好了,”校尉不以为意,其他军队都是这样,要是这些人跟着出来卖命打仗,却没有甜头尝,军队人恐怕早就跑光了。他们在青楼抢人总好过去街上随便抢个,结果抢到不能碰人乱惹事好。不过听李乐夏描述,偏要从青楼里把人抓出去,恐怕又是那个百夫长想女人了,就支使几个小兵要架到兵营去吧?他自忖不爱管这种事,摇了摇头,“既然前面在闹,换条路走了。”
李乐夏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校尉身影又消失在了视线中。这真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本来以为校尉是个好人!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发傻,不知道该咋办了,让他学校尉那样转头走了,他还真做不到,但是如果站在这什么也不做,不是更可恶了,感觉就像报纸上常报路人围观强.奸却不帮忙般。
急急走回拐弯处,却发现已经听不到女子喊叫声,李乐夏心中慌,探头偷偷地看,原来是那几个人把那女子塞麻袋里已经走远了好几米了,远远看麻袋扭来扭去似乎在疯狂挣扎,李乐夏心横,决定趁他们不备上去抢麻袋,刚才看那女子精瘦精瘦,应该不会很重,咱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结果正要迈步时候,却被人拍了肩膀。“嘿!小兄弟,在这缩头缩脑看什么呢?”
听这洪亮声音,不用回头李乐夏就就知道是他认识那个百夫长。李乐夏脑子马上飞快转起来,向他求助会不会有帮助呢?看他虎背熊腰,徒手打倒几个兵那根本不是问题。但问题是,他会不会跟校尉样处置啊?
但是李乐夏又没别好办法,先说说情况,看看他什么态度好了:“百夫长,看到有几个同僚抢了女人,装在麻袋里似乎要往军营里送。”
“哦??还有这等事!他们在哪?”百夫长立马副义愤填膺样子,还扭了扭关节。
“左拐就是了!”
“看。”接着百夫长就在李乐夏崇拜眼神注视下,拐弯冲了过去。
“喂!站住!们几个是谁手下?”
那几个士兵很不耐烦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却发现是个惹不起:“嘿,张老大,咱们是龚老大手下。叫住咱们有啥子事?”
“们那个麻袋是怎么回事啊?”
百夫长用眼神示意不停扭来扭去麻袋,领头小兵却装傻:“回张老大,龚老大想吃野味,所以咱们特意去收了只……羊准备运回去宰了。”
目测那人是想说猪,但是看麻袋那身形如果是猪话肯定是具猪干尸,所以改口说成了羊。
百夫长也觉得他们睁眼说瞎话,上前把麻袋抢去,把就撕破了,露出里面被堵了嘴巴女子。
“哦?想不到们龚老大口味这么重,吃人当野味啊?”百夫长脸鄙视神色瞄那领头。
那领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去拆麻袋,像知道里面肯定是个人似,也是吓着了,好会才挤出句话:“张老大,您也知道龚老大爱好……您就当没看见成不?还要回去交差呢?”
此时那个女子已经听出来这个张老大似乎是帮着,拖着身体就往他身边爬,抬起头哭得梨花带雨,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只求这张老大不要听那领头,能把给救下。
百夫长本来就是来救人,所以领班说话他就当放P样,摆摆手说:“不管们龚老大什么爱好,只知道军令不允许带女人进营,们是想自己滚,还是去给将军告上状,军规处置?”
看他都说到这份上了,领头自知身份不如他,打也打不过,便只得叫兄弟们撤了。
“百夫长好气魄!”见那几个人就这么跑了,李乐夏赶紧跑过去表示自己崇拜之情。
“这没什么!来,小兄弟,去帮那姑娘松绑。”百夫长说完又觉得让个只有只手人去解绳子有些不厚道,“算了,来吧,把麻袋拿着就好,回去还可以当枕套用呢。”
那女子终于得了自由,站起来以后却突然做了个出乎意料动作。扑向了百夫长壮实胸膛。
“恩人!谢谢!”
百夫长着实吓了大跳,赶紧把扶远:“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女子本来就觉得百夫长救了他很是帅气,看他竟然坐怀不乱,更觉得这男人好,扭扭捏捏又问:“不知恩人高姓大名?”
为了妹妹,身残志坚(4)
那女子脉脉含情眼神看得百夫长身鸡皮疙瘩都掉光了,抖了抖才回答:“姓张啊,姓张。姑娘既已经没事,就赶紧回去吧。”
好不容易说服那女子走了,百夫长招呼李乐夏起回营,李乐夏路上还斗胆调侃了下领导:“看那女子喜欢上百夫长了,想以身相许呢。”
“真是,小兄弟别乱开玩笑。现在是乱世,娶回家不小心人家就会变成寡妇了。”百夫长很是困扰,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兄弟思维这么灵活?
“这话说,人家也不定想嫁,可能就只是想报次恩而已……”
听到这种话,百夫长直接摆手:“那更不好了!”
“什么意思?百夫长莫不是嫌弃是青楼身份?”
“怎么可能,才不会因为什么青楼出身看不上人,大众都是平等嘛!”说到这,百夫长眼看已经走到了营里,伸手推李乐夏这个缠人家伙,就催促他赶紧去炊事班帮忙。
看百夫长这样急促地赶他走,李乐夏只好顺从,朝炊事房方向去了。
本来李乐夏以为今天不会发生啥事了,却在分粥时候看见了精彩幕。
“哇呀呀!张百夫何在!”个肤色黝黑壮汉来了饭堂也不去盛饭,只重重地将手拍在附近桌面上,面目狰狞地吼了这么句。
那张桌子上连带附近桌人马上都跑光了,剩下黑汉子人手撑着桌子,场面犹如他运了气功把周围人都震开了个直径两米圆圈般。
李乐夏知道他不该在这么严肃时候抱着看热闹架势,但是由于那人太过喜感,所以实在没能严肃,噗嗤声给笑了出来。
于是那凶恶黑汉子马上将视线投到了李乐夏身上。等发现竟然是个伙头兵在笑他,而且还是个残废,黑汉子下子怒了,两个大踏步就走到了李乐夏身前。
李乐夏刚才笑出来时候就后悔了,看着黑汉子猛地逼近自己,躲都来不及,只好闭上眼睛等待破口大骂或者直接拳头招呼过来。
没想到没等来预计痛苦,倒是另外个洪亮声音响了起来:“龚百夫,找何事?”
见正主出来了,龚百夫也没空搭理李乐夏了,对着百夫长又是声吼:“是不是放走了野羊??”
野羊……想必是指那青楼女子?百夫长倒不在乎承认做过事,大大方方应了声是。
龚百夫这下更火了:“算老几?不过也是个百夫长而已,竟敢跟老子作对!”
“可不是跟作对,看见有小兵犯军规,阻止他们犯错难道还有错不成?”
“要吃野味,跟军规何干!”
“哦,真要在这讲出那野羊是什么吗?等会后悔可就来不及喽。”
“有本事说啊!张嘴能抵得过四双眼睛吗?说是野羊就是野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