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是在同时,楚君漠三个齐齐朝这里而来,虽然拼尽全力解决了一部分,可是还挡不住白无伤的受伤,那空中的鲜红溅在他们脸上,只感到灼心的刺热,更灼红了他们的双目,低沉而又响亮地吼了一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血骑,今天不杀光他们,此恨难消。
可能是因为脱力,也可能是腿上受伤,白无伤在落地时摊倒在地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头顶又是一片银光罩来,白无伤抬了一下手,却发现力不从心,一口真气提不上来,喉咙涌出一股腥甜,死死咬牙,倔强地憋回那口甜味,小脸苍白若纸。
三把剑齐齐挡在他头顶,挑开血骑的夺命剑,宫绝殇飞快地伸手拉起地上的白无伤,担忧无比地问:“小子,怎么样?要不要紧?”手飞快地探上他的脉搏,却被白无伤固执地一把挥开,想说话,又怕喉头翻滚的东西涌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站在宫绝殇身边,受伤的腿有着微微打颤。
“真够倔强的,和你娘一样!”宫绝殇轻轻啐了一声,两眼含着宠爱,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一如从前一般,惹来白无伤的怒目而视,若不是现在面临强敌,他肯定一剑剁了他的手,以前就警告过他不话这样摸他的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竟然还来!
看着白无伤嫌恶地往一边躲过,宫绝殇瞄了一眼凌空而来的剑光,伸手抱起白无伤,身影一闪,站在楚君漠和子夜两人中间,斜了一眼楚君漠,又撞了一下子夜的肩头,邪邪地道:“哎,现在轮到你们了,爷有更重要的事做!”说完,还冲着子夜妩媚地眨了眨眼,额间的红痣透着红艳的光,一张妖娆的脸说不出的邪魅。
楚君漠忽地感到背上一阵发寒,往一旁站了站,探手一剑,挡住眼前攻来的两把剑,将白无伤严密地护在翼下。
子夜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对于宫绝殇的死皮不要脸的形像,他完全没辙,只是希望别把白无伤带坏了,以前这家伙可是大胆到带着才五岁的小鬼去逛妓院,要不是他中途出现,指不定他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来呢,不行,以后一定要盯紧他了!
白无伤微皱了下眉,伸手在腿上点了几下,其实从小到大,虽然也受过不少伤,但这次是最严重的,甚至让他有种面临死亡的感觉,身上的伤很痛,轻轻抚着胸口,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却比这一身的伤还重,似乎裂了一个大口,那血比这流得还多,怎么也止不住,三年前不是就清楚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记不住娘亲的话?
白无伤低垂着眼,用尽全身力气握紧手里的剑,那是娘留给他的,不由地想起三年前的一幕。
他记得娘亲在昏迷前的紧紧拉着他的手,满是不舍留恋地望着他,道:“无伤,别为娘难过,这是娘自己选择的路,只是娘放不下你,他是个无情的人,你要想自己不受伤害,只能比他更无情,记得,一定要记得!无伤,不要怪娘这样教你,娘只是不想你以后受到更大的伤害!”似乎是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白墨衣深深地无奈和绝望痛苦着,如果可以,她何偿不想自己一直陪在儿子身边,这么小的孩子在他短短的五年生命里经历了别人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情仇爱恨,她爱他胜过自己,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白无伤忍着泪,握着白墨衣的手,点头答应着,为了怕自己哭出声,死死咬着唇,娘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哭,娘说只有强大自己,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他记得;娘说的一切他都记得,深深地记得!
可是现在,他似乎还没做到,他记娘失望了,娘一定不想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是他的错,他真的错了!三年前他能逼娘跳崖,三年后,他怎么敢奢望什么!
咽下心里的痛,最后最后一抹比光波还淡的留恋也许着眼前的眼,随着身边拼死护他的三抹染血的背影消失无形。
迅速包扎好左臂,白无伤的眼冰冷无比,一颗心除了恨还是恨,再无其他,他无情,总有一天,他会比他更无情!
“小子,你现要好好休息,等会回去,你可要好好侍候我,唉哟,我这老腰呀,酸得不行,等下给我揉揉啊!”摸着挨了一剑的后腰,宫绝殇皮皮地笑道,冲着青着脸的白无伤眨眨眼,这孩子越看他越心疼,这个玉无痕哪,唉,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去说了!
“别贫了,等下找着机会带他离开,我和三王爷会尽力拖住他们!”子夜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其实他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只是习惯了,倒不觉得有多疼。
“记住,如果他有事,整个离国都跟着陪葬!”楚君漠冷硬着一张脸警告道,那严肃的眼神让人无法把他的话当成假的。
“得得得,爷知道了,不过,爷年纪大了,要不,等下,你们谁谁带他离开吧!”带着自嘲地裂了下嘴,生死关心,有些友谊是在一瞬间生出,虽然他和楚君漠以前没什么交情,甚至恨他恨得巴不得千刀万剐了他,但此时,又有点惺惺相惜了,其实撇过以前不提,他也是很不错的!
“让你走你就走,婆婆妈妈什么?”楚君漠头也不回地道了一句,全心迎站着,那青筋暴起的手提示着他也几近力竭。
“哪,呆子,你逃跑的功夫最是了得,这个重任还是交给你吧!”挡到子夜身前,宫绝殇在这时还不忘打趣他。
“滚!”一脚踹开他,子夜言短意明,宫绝殇不想他死,他同样如此。
“我哪都不去!”一直没出声的白无伤突地开口,很坚定地道。
“好小子,有骨气,可是这不是咱逞强的时候,跟舅舅走,咱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呢!”宫绝殇一手抓住他,一边劝道,这小子的固执他不止一次地见过,生死当前,可能不由他儿戏!
不然,他们怎么还有脸去见他娘呢!更何况,他是真心地喜欢这小子!
“一个不留,杀!”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对着血骑扬了扬手里的黑牌,清楚无比的带着内力的声音响在方圆五里之内。
“等等,星疾,你弄错了吧,这不可能!”一直留在原地的流雨上前疑问道,脸上带着不可掩示的震惊,他不相信主子会下这样的命令,而星疾是他们之中行速最快的一个,一直跟在主子身边,除了主子,没有会有这块令牌,星疾更没这个胆子假传命令,这一刻,他真的不懂主子在想什么了,那里面的可是白姑娘的孩子,主子唯一的血脉啊!
“这是主子的命令!”星疾淡淡看了流雨一眼,其实他接到命令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的,可这又是千真万确的,他除了服从,又能说什么呢?
“这……”扭头看着拼杀的几人,流雨不忍回望,以前,他是亲眼目睹,主子对白姑娘有情有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此时他又这么绝情绝义呢?他无权质问,身影一闪,似是不愿面对般地离开了这里。
接到命令的血骑加强了攻势,楚君漠三人顿感如泰山压顶般,吃力相迎!
“看来,今天我们要魂兮断兮,爷这一辈子也不算白糟一趟,呵呵,小子,就是可惜了你喽,个头还没冒高就玩完了,没关系,到了下面,舅舅陪着你,咱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宫绝殇笑道,倒是洒脱的很。
第二十四章 父子对决
白无伤冷漠着一张脸,眼里沉寂一片,听到宫绝殇的话,他已不知是何滋味了,怔怔抬起头,眼光悠悠,声音飘乎地道:“是无伤不好,连累了你们!你们走吧,娘…。她需要你们,这一世恩情,无伤无以为报,只恳求你们一件事,不要告诉娘今天发生的一切,替我好好…。照顾她!”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绝望,白无伤转过身,冷对着三人,更像在掩饰眼底的脆弱,话里透着愧疚,这次,是他任性了,不但拿不到玉佩,更是连累了无辜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若以宫绝殇三人的能力,走出这里不是问题,是他害了他们!
“别说傻话,你若是有事,我们怎么去见你娘?”楚君漠很不认同地瞪了他一眼,分神瞬间,胳膊上挨了一剑,只是微皱了下眉,不予理会,自从他踏入战场以来,大伤小伤无数,只是从来没有一次,比现在感到吃力,从来没有一次让他有如此强烈的求生念头,他活着,还有更重要的事!
“废话少说,快带他走!我们断后!”子夜冷冷催促道,移身来到宫绝殇面前,接住攻向他的人,腾出一个空间来。
“呆子,你保重,撑着,爷不会放任你死在这里,要死,也只能死在爷手里!”宫绝殇不顾白无伤的反对,强行挟起他,不敢再多停留,虽然他不想走,可是真的不能不走,三人之中,他受伤最轻,行动起来自然要快上很多,他明白两人的用心,除了感动,还是无尽的感动!
“拿下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过!”黑衣血骑立刻分出一部分人围住刚跃离包围圈的宫绝殇和白无伤,只是眨眼间,又重新组成了一个新的战场,将四人隔离开来,分开阻击,一时间两两陷入更为被动和挨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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