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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3.失了孩子
最近她是越发的慵懒贪睡,用膳后没多久,便开始犯困,皇帝总是笑她腹中怀的是小猪。
听闻有孕的女子到中后期都会更加懒沉贪眠,她安然,每日沉浸在等待孩子降生的喜悦中。
这日夜里,皇帝陪她用过晚膳后便离去了。
困意阵阵袭来,她便唤了小菊伺候洗漱就寝。
躺下没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半夜,迷糊中似乎感到下身有一股潮热涌出,她伸出小手,略显迟钝的探向身下的锦褥,竟是一片湿热。
她一惊,猛的睁开了眼,掀了锦被,大声的唤着小菊。
小菊应声,撑着灯笼来到她的床榻前,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床上的女子正惊恐的瞪着眸子,抚在肚腹上的小手沾满了鲜红,而她的下身,竟也是一片鲜红。
小菊颤颤巍巍的握上她的手,安慰道:“娘娘莫急,不会有事的,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她音落转身,急急的向殿门奔去。
南雪盈望着小菊消失的背影,不禁一阵心悸。
她蹙眉望向肚腹,肚子传来阵阵的疼痛,孩子在躁动,为何会这样?就要保不住了么,所以流了这样多的血,若孩子没了,她该怎么办?小手放在肚腹上,她一遍遍的轻轻抚着,似是安慰,泪水却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待连澈赶到碧瑶宫时,地上已跪了一众人,太后手扶着额,颓然的坐在大殿中。
见他到来,她略显疲惫的抬了眼眸,悠悠道:“先进去看看彤妃吧。”
连澈点了点头,向内殿移步。
刚跨入,他目光便落向了床榻上的女子,她小手仍抚在那再也不会躁动的肚腹上,脸颊挂着泪珠,身下一片刺目的血红。
太医正跪在塌前替她诊脉。
眼梢瞥见一抹明黄,南雪盈突然情绪激动,挣扎着想要起身。
连澈目光淡淡的掠过房内嬷嬷,嬷嬷立刻走到床榻前止住了她的挣扎。
行至圆桌旁落座,他轻声开口,“好生躺着,让太医给你瞧瞧。”
听到他宽慰的话语,南雪盈平静了许多,躺在床榻上,不再挣扎吭声。
良久,太医拿开了诊脉的手,走到连澈面前跪下,望了眼床上的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出太医似有为难,连澈微敛了眼眸,轻声道:“张太医,救人要紧,但说无妨。”
张太医定了定神,压低了头,声音微微颤抖,“皇上,龙嗣脉息已断,是保不住了,若再耽误,娘娘怕是也会危及性命,需尽快取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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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4.莫要胡闹
连澈只是轻瞥了眼床上的女子,便将目光移向太医,“如何取?”他淡淡的言语,就似问着今日的天气。
太医颤颤巍巍的看了一眼连澈,额际铺满细细的汗珠,却不敢开口。
连澈眼梢一挑,“说。”
太医一凛,蹙眉开口,“回皇上,需用器物将胎儿搅碎,再导出。”
听得太医一席话,南雪盈心中一抖,猛的坐起了身,却被身旁的嬷嬷一把擒住。
竭力挣扎着,下身的血却越淌越多,她死死抓住嬷嬷的手臂,望向连澈,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皇上,臣妾不能没有孩子!”她已然沙哑的嗓音发出撕心绝望的哀求。
听到床榻上的女子道出的竟是有些痴傻疯癫的话语,连澈眉眼淡淡的瞥向她,“乖,莫要胡闹。”
他悠悠开口,尽管道出的言语是如此宠溺,可嗓音却是清冷寒漠到极致。
彤妃惊恐的瞪大了眸子,身子剧烈颤抖着,喉中发出细碎的呜咽,挣扎更甚方才。身旁的嬷嬷将她手臂一抓,粗暴的将她强行按倒在床榻。
她胡乱踢蹬的腿也教几名医女死死按压住,动弹不得。
失去了挣扎的能力,她惊惧的盯着上方的众人,泪水随着眼瞳的转移悉数滚落。
胸膛轻轻起伏着,她略显迟钝的将头微微侧过,眼眸移向皇帝所在的方向,目光凝住。
忽的,她竟痴痴笑了起来,眸中似渐渐失去了光彩。
连澈只是别开了眼,摆了摆手,示意太医开始进行。
南雪盈双腿被强行分开到最大弧度,手脚全被粗暴的按压住。她未再挣扎反抗,只是仍旧哭着笑着。
连澈微皱了眉,双手负于身后,出了内殿。
太后见他出来,仍不肯死心的问道:“孩子可是…”
连澈不语,只是轻轻颔首,径自走到她身旁的椅子上坐落。
太后微垂了眼眸,一副失魂的模样,喃喃道:“这可是你第一个孩子,哀家还以为能顺利诞下…如今却…”
连澈目光落向不远处,“可惜这孩子没福气。”
眸光一转,他拍了拍太后的手,温声劝慰,“母后也累了,快回去歇息吧。”
太后微微颔首,叹了口气。
“儿臣送母后回去。”
待彤妃导胎完毕,沉沉睡去后,连澈才略显疲惫的回到重华殿。
大殿的隐秘处,已有一名暗卫等候多时。
见连澈遣走所有殿内伺候的人,暗卫闪了出来,跪在了他面前。
“启禀主上,上次派去彻查青阳银两事件的那批暗卫,无一人活着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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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会有一更,场景反复写不好,所以下午再发。--喜欢的亲亲收文哟~~鞠躬。
正文 085.落樱湖畔
“启禀主上,上次派去彻查青阳银两事件的那批暗卫,无一人活着归来。”
他眉间一拧,大掌在衣袖中渐渐收紧,看来这次事件似比他想象的更棘手。
连澈悠悠转身,背对于他,隐了表情,只微微低了头,冷沉开口,“这事你们暂且先暗中观察,莫再轻易行动。其他的,朕自有安排。”
“是。”
“那件事,办的很好,接下来的,干净点。”幽寒彻骨的嗓音从他喉中缓缓逸出。
“是,主上请放心。”暗卫谨慎笃定的接令。
连澈摆了摆手,暗卫心领,瞬间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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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妃小产的事,一夜间传遍了整个宫闱,众人无不唏嘘。那位因有孕而深得皇帝宠爱的女子,如今失了最大的筹码。本以为皇帝会从此不闻不问,可皇帝却仍是每日去探望她。
唯一不同的便是,彤妃似乎是痴傻了,整天疯癫不已,教人看了不禁惋惜。
这日午膳后,彤妃正坐在院落里歇息,手上抱着一只布偶轻拍着,嘴里还咿呀的哼着。
自彤妃小产后,她宫里伺候的人手便减少了一半,院落里除了小菊候在她身前,其余的便都忙着帮她煎药。
“水…要喝水…”
彤妃痴痴的望着小菊,干涸的嘴唇吐出几个字。
小菊微叹,轻声道:“娘娘,端出来的茶水都凉了,奴婢去给您换一盏。”
她端起方塌上的茶水往内殿走去。
猛然间,宫门窜进来一名太监模样打扮的人。此人直奔彤妃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布偶,跑了出去。
怀中倏地一空,她呆呆的望向那人的背影,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低呼着:“还我孩子…”
待小菊端着茶水回到院落时,院内却是空无一人。
“娘娘!”
她焦急的唤着,在院落四处寻遍,仍是不见彤妃的踪影。
心里一急,她直接去了重华殿,把彤妃失踪的事禀告了皇帝。
皇帝立刻派了人手,在宫里搜寻她的下落。
直到夜里,才有一队人匆匆来报,在畅清湖的另一端,有人发现了溺毙在其中的彤妃,她手上还紧紧的拽着那只布偶。
连澈垂首翻阅着手中奏折,并未抬头,只淡淡开口,“传朕旨意,三日后,按贵妃仪制厚葬彤妃。”
立于他身侧的清浅眉间轻蹙,将目光缓缓落向那个仍目不转睛盯着手中奏折的男人,眉目清淡,看不出一丝情绪。
未想到几日前还承着盛宠的女子,今日便这样突然的薨了。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如此淡然,仿若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她心中微微一顿。
这事,似有蹊跷。
连澈宣旨后不久,便携了池宋去太后处。
清浅因适才彤妃溺亡的事,心中憋闷不已,正好得空,便只身一人向宫中较偏僻的一处湖畔踱去。
来到落樱湖畔,她寻了一处较隐蔽的草丛坐了下来。
抬头望向天幕,仍是一如往昔那般深邃静谧,可天幕环绕下的这片天地,却处处暗潮涌动,透尽人世间的冷漠无情。
她手臂环上屈起的双腿,脸颊轻靠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