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重色轻友的家伙!”又有一人符合到。
“请问你们个中有哪位是不重色轻友的?”李慕双手抱胸,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一群同样是重色轻友的损友在说自己重色轻友。
他有多久没有露出这一面了,这让眼前这一群虎视眈眈想来闹洞房的人瞬间一个个从头冷到脚。
“大家还是回吧,这要是耽误了阿慕的洞房花烛,咱们明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钟政说罢,回头看着一群损友哈哈大笑后,好几个人一道转身离去,边走大家还边嘲笑钟政是怕过段时间与公主成亲会被李慕报仇。
李慕站在新房门口,看着一群人离去,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这一整天他心里想的都是坐在新房里等着自己的于昭,脑海里每一刻都是她,恨不得早早便可回房将她拥在怀中。
深呼吸之后,他伸手推房门,房门应声而开,他抬脚走了进去。
春儿跟果儿两个守在床头床尾,两个喜婆站在于昭身边,笑盈盈地看着李慕,那眼里就好像李慕实际上是个大红包。
李慕走到于昭面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喜婆端了一盆水过来放在小桌上说:“请新郎官净手。”
李慕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走到桌边把手放进盆子里,轻轻揉搓洗手。
洗完手,喜婆又笑着说:“请新郎官拿起称心挑红盖头。”
李慕照办,拿起放在桌上红用红绸布包着的称心握在手里,缓缓走到于昭面前停下来,用称心轻轻挑起红盖头。
于昭被挡的视线终于得到解脱,抬眼一看,便是李慕那深情期待的目光,灼热得令她脸色红粉菲菲。
李慕看着于昭抬眼又低头之间的小小动作,心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爬过,酥痒难忍,可恨的是心中尽管再想拥佳人入怀,都要忍着把一切的繁文缛节统统做完。
为了娶她,他可是煞费苦心许多年,若是在这最后时刻出点什么意外,那可是太令人撕心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交杯酒
身边喜婆说:“新郎官,接下来您要与新娘子喝交杯酒,可还要我等留下来伺候着?”
李慕一听这话,暗想都这时候了还留你们下来伺候!当下一转身吩咐果儿道:“打赏二位喜婆。”
“是,姑爷。”果儿笑着拿过两份分量十足的红包递给那两个喜婆。
两喜婆笑逐颜开地接过红包后,齐齐说道:“多谢新郎官打赏,祝福二位白头偕老早得贵子。”
说罢,两人掂量着手里的红包,笑声窃窃私语退出了新房。
两个喜婆一离开新房,房内便安静下来,李慕转身,看到春儿跟果儿两个还是门神一般站在床头床尾,嘴角动了动。这两个丫头,竟是守于昭守地这么紧么!
“咳咳!”李慕很严肃地清咳了两声,眼角左右两边看了果儿跟春儿两眼,见她们只笑却依然不离开。
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身从怀中拿出来两个装得满满的红包袋子递给她们,说道:“还请春儿姑娘跟果儿姑娘……”一切尽在不言中。
春儿跟果儿两个揣着红包,看着李慕那严肃却有显得有些狼狈的样子,她们可乐了。为了这一刻,她们可是筹备了很久,如今终于如愿看到李慕狼狈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得瑟。既然已经看到想看到的,她们也不能再留下,若是再耽搁李慕的洞房花烛,只怕他回头一个不爽,把她们两个五花大绑丢出去,那就丢人了。
“祝姑娘与姑爷百年好合。”两人齐声说完,缓缓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于昭的心也狠狠跳了一下,抬头看着李慕,他朝她走过来。
在她身边坐下后。他伸手把于昭凤冠上的珠帘掀开挂在一边垂落在脸颊一侧。盯着于昭的脸看了好一阵子,直到于昭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心虚地低下头时,他才挑起她的下巴沙哑着嗓音说:“阿昭,你好美。”
于昭低着头,脸微微发烫,今天脸上扑了厚厚的胭脂水粉,于昭心想自己就算是脸红,他也定然看不见的吧。
“阿昭脸红的样子更好看。”说罢,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头看着十指紧扣的两双手。轻笑道:“这一天……来得好不容易。”
他突然的叹气,让于昭想起她心中一直存的一个疑惑,便问:“那次你到于府提亲。如何让父亲同意我嫁给你?”
李慕笑着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说道:“现在是说那些个问题的时候么!”说罢,他牵着于昭的手走到小桌边, 斟了两杯酒,递一杯酒到于昭的手里说:“喝过交杯酒。你我这一生便是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于昭抬头看着他,缓缓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小小的黄金酒杯系着红绳子,黄橙橙的酒水在酒杯里一晃一晃,把她跟李慕两个的影子倒入酒杯中的酒水里。
“望君……此生怜爱。”于昭说罢。勾住李慕的手,两人抬头把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喝了这杯交杯酒,他们两个这一生便是一体的。就如李慕所说那般,荣辱与共。于昭又岂会不知,若他怜她爱她,那么她这一生必定对他比对自己都要好。但是若他有朝一日负了她,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这个时代。男人怎么样才叫做负了她!一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只能永远忠于一个男人的时代,她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不要负她!颜氏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这么多年勾心斗角,到最后一朝红杏出墙,下场可想而知。
喝过交杯酒,一杯又苦又涩的交杯酒下肚,于昭突然反应过来,她已经嫁人了,就如做梦般,昨天还在府里为颜氏的事情差点丢掉一条命,今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好奇妙的感觉,往事总感觉历历在目,但是实际上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久到有的事情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在何时,只感觉就像发生在昨日。
喝过交杯酒,于昭看着李慕,这一看才知道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自己。这让她觉得窘迫,伸手沾了沾唇角残留的酒水,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李慕伸手拉开挡住她脸颊的凤冠珠饰,让于昭清楚看到他温柔的眼神。就在于昭以为他就想这么看她穿着厚重的凤冠霞帔的样子时,他却突然坏坏一笑说:“此刻春宵一刻值千金,阿昭,为夫替你更衣。”
于昭一愣,随后心跳加速,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即使隔着层层衣物,依然让她觉得灼热无比。心里头别扭着,身体却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床边。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于昭说着,有意想摆脱李慕的禁锢,但是她越发这样,他却越发加重手中的力道。
“如此重要的一刻,为夫又岂能让娘子你亲自动手更衣!”说罢,李慕开始伸手摆弄于昭头上的凤冠,她全身上下就属这个凤冠最笨重,她今天一整天都带着凤冠,怕脖子都快给压断了吧。
于昭本想挣扎,但是他都已经动手了,在挣扎的话怕这凤冠一会儿歪了掉了,受伤的还是她自己,所以她乖乖坐好,抬眼看向李慕那腹黑坏笑的表情。
卸下凤冠之后,李慕的手移到于昭的大红嫁衣上,在她的胸口处停了下来。外面是一件宽大奢华的嫁衣,里面是大红的襦裙,李慕的手停在嫁衣的衣边,缓缓把嫁衣往后退去。
于昭身上的嫁衣就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李慕直用了好一会儿才脱下来,看着于昭退去繁琐的凤冠霞帔之后,那显得有点单薄的身影,他心中低低感叹。这小身板,那时是如何熬过重重难关走到最后的?
于昭看了李慕一眼,见他那温柔中带着怜爱的表情,她心中很不明白,但是一转眼,他刚刚那怜爱尽褪,余下温柔的坏笑。
“为夫为阿昭卸妆。”说罢,李慕端来盆子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湿了毛巾后拧干,伏在于昭脸上,轻轻揉擦,如此来回好多次,终于把于昭脸上的胭脂水粉尽去。
卸了妆的于昭,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真切那么水灵灵的惹人心疼。李慕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抚着她的脸,俯身在她耳边说:“这样的阿昭才是最美的。”
他说话时还不忘坏坏地在于昭耳边吹了口气,让于昭是又羞又怒,却偏偏还不能怎么样!他们现在可是夫妻,出嫁前喜婆就交代过了,关上房门那是闺房之乐。
“我、我口渴想喝口水。”说罢,于昭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抬头一口气灌下肚子。
才放下杯子,身体却被他从后面抱住,她低头一看,他身上穿的大红喜袍早就脱掉,如今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内衣,这么抱着同样穿着白色内衣的于昭,怎么看都觉得气氛有点儿尴尬。
于昭舔舔嘴唇问:“你、你想怎么样!”
李慕嗤一声笑了,笑得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呼出的气全喷到于昭的颈子上,让她觉得浑身燥热羞愧。
“依娘子以为,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我们该怎么样呢?”李慕这话分明就是在加重挑逗于昭的羞愧感,故意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