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点头:“我倒是也想。可是我刚摸到包围圈里面就听到你跟冒顿撕破了脸皮,这时候拿出论语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只好跟石阡发信号让给他点火了。”
铁文成抹着头上的汗水跟田不悔互相的搀扶着一边走一边问:“王妃好胆识就不怕那小风儿一起,把自己给活活的烧死了吗?”
风宁道:“上半夜风倒是很大,下半夜的风也就是那样,我来之前特意着人问过的,差不了。”解释过后又忍不住的问陈望言:“你说的那话是真的吗?”
陈望言问道:“什么话?”
风宁闷声说:“蓟州军跟昌平守军就算是来也不会是救你,而是直击归化将你置之不理?”
陈望言擦擦汗水说:“我也不知道……”
田不悔脚下一个踉跄,几乎将铁文成摔倒在地上。
铁文成大怒:“我说老田,你别腿软啊,脚上好歹还有鞋子抗热,这要是屁股坐在地上还不得直接烫熟了?”
旁边有人哈哈的大笑着接口:“大哥,烫熟了正好,给田大哥下酒啊!”
田不悔“呸”的就是一声,干呕了几下。
就听陈望言也是一阵闷笑,笑完了后才说:“我会来这边镇,是因为当年尹国公尹牧一脉的事情。”
铁文成闻言插口:“尹国公?就是镇守大同的那位战功赫赫的国公爷吗?”
铁文成听到尹国公三个字的时候兴奋的不行,没有发现陈望言听到他的话的时候脸色变得一下子古怪起来。
田不悔也道:“可惜好人命不长,那位国公爷后来不知道被那个宵小给杀了,要是老子知道那是谁的话,老子一定会活剐了他!”
陈望言的脸色更加的奇怪了,问道:“你是真的想剐了他?”
田不悔道:“那是当然!”
陈望言脸色诡异,道:“这样啊,我倒是知道他死在谁手里!”
铁文成问道:“谁?王爷还请告知,天南地北我们也一定要……”
“唔唔……老田你拉我做什么!”
田不悔脸色扭曲的看着还在挣扎的铁文成,指了一下陈望言的方向。
铁文成看过去,这才发现陈望言一根食指点着他自己的鼻子似笑非笑的说:“正是本王!”
☆、大谎4
铁文成看过去,这才发现陈望言一根食指点着他自己的鼻子似笑非笑的说:“正是本王!”
铁文成张口结舌:“喝喝……”的从喉头冒出几个无意识的音节,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陈望言见状笑道:“本王当年巡视大同,本来只是走个过场然后代替天子传召恩赏尹牧,不想到了大同之后才发觉这尹牧在大同居然是一家之大不说,还纵然子孙胡作非为。这也算了,武将嘛,又是沙场上下来的,谁还没有点别的脾气没点毛病呢?谁知道本王差一件小安子额时候居然查出来他跟土默之间的事情?”
顿了下按捺了着火气又说:“当年事情紧急,朝廷又急着要跟鞑靼交手,要是在那时候将尹国公与土默勾结的事情说出来,军心动的之下胜负难料。因此这才假借了一个刺杀的名义,还赏赐了他一个万古流芳的好名声!”
铁文成张张嘴,有心想不信,但是想起陈望言昨晚表现出的对待外族的态度,却又不得不信。半响才低着头说:“不爽利,不爽利。杀这么个人都要偷偷摸摸的。还给他留了这么一个好名声!”
陈望言看了一眼田不悔,见田不悔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有一点欣慰,却又不点破。
拖拖拉拉的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愧疚点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走出了那个火葬场还是已经被烫的麻木了,总是呜哇喊着好烫的声音逐渐的没有了。
反而有条河流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陈望言等人大喜,三步并作两步拼命的奔跑了起来,手里的兵器在地上倒拖着踉踉跄跄的跑向河边!
陈望言半蹲在地上双手捧起一捧水就着手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看着风宁的动作,却见风宁果然也跟他一样上半身绷得笔直,虽然手里没有兵器,但是却办扭着身子看样子随时能出首袭击!
铁文成看了看陈望言跟风宁在看看自己,再看看被丢在数丈远的兵器老脸一红,快步走过去捡起长刀这才跑到河边也学者用手捧着谁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文看陈言来。半响才喝足了,让开地方趴在一边谈着肚皮装起了死狗,根本就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王妃的存在!
风宁也一点都不恼怒,上辈子的时候在只穿着裤衩的男得她都见过无数了,这露个肚皮实在是不够看!
风宁歇息了一会儿才说:“你接着说啊。”语气比刚才好了一点,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从听到她是故意用自己做鱼饵把生死置之度外后居然会那么的生气!
陈望言偷偷的笑了一阵,看见风宁这么的关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开心!见风宁又有生气的样子才赶紧的说:“这次得到论语以后皇父大概是觉得有点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把。再加上他多少也知道尚志在直隶袭击我们的人中就有大将军苏乘的人。”
“因此他觉得放心不下,所以才秘密的派你来看一下是不是苏乘……?”
田不悔喝足了谁后跟铁文成又骂起仗来,这时候听到两人谈起了朝廷中的龌蹉干脆带着天不回跟啸鹰的人分散出去放弃了哨。风宁跟陈望言也不阻拦他们,两人都清楚,这些事情不是他们应该听的!
“是啊。”陈望言笑着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苏乘救过老爷子一条命,因此只要确认了是没有这么一回事。老爷子还是会重重的封赏他的。而且,我一直是怀疑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底苏乘起什么疑心,只是借故让我走一个过场而已。但是我总是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说道最后语气已经有点怪异了:“毕竟上次尹国公的事情就是走一个过场结果查出了那么一档子的事情。因此我特意在怀柔多留了几天,谁知道还真让我在怀柔发现了一个跟尹牧有关系的消息。”
风宁明了的点头:“因此你怀疑尹牧当初勾结冒顿就是通过怀柔或者是通过昌平,所以你发现这个秘密以后不但不敢去昌平府,连怀柔县也不敢在呆了,直接逃到了土城?”
陈望言无奈的点头,苦笑不已。
风宁不解道:“你只身逃亡土城怎么还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陈望言大叹了一声:“这就是合该我倒霉的地方了,土城的三大势力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吧?”
风宁道:“天不回跟啸鹰我已经看到了,林家听说是被必伽给杀没了。”风宁想了一想回答的很简洁,接着问道:“可是这跟你倒霉有什么关系?”
陈望言道:“先是林家在必伽口里夺食,将必伽手下的一个游骑将军给引到了土城外围,然后我不小心被必伽手下的游骑将军给认出来了……说来,这个游骑将军还是因为我才被贬到这个位子上来的……”
风宁也有点哭笑不得了:“这么说来还真有点一报还一报的感觉。”
陈望言也是好笑的说:“谁说不是呢?后来这游骑将军引来了必伽,大军围城之下,我只好抛出已经亡故数年的尹牧,然后又抛出论语赌上一赌,还好这个必伽果然对论语有兴趣。我骗他说论语不在手上必须去信让人互送过来。”
风宁不信:“这话他也相信?”
陈望言道:“我每写一张字条他都是仔细的看过分析过,确认没有问题才会发送出去。而且,每一封都是直接发往太子府!信上写的也是最平常的事情,以往我出任务的时候都会给大哥回这样的信息报平安!”
风宁瞠目结舌:“那你怎么知道大哥能看懂你写的是求救信而不是家书?”
陈望言道:“这就是必伽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地方了!我是堂堂的亲王,又心机手段尽有。我亲自写给我大哥的信,除了不小心被老爷子抓下来的还有谁能私自拆开来看?大哥见到被拆开过的家书肯定会去疑心的。更何况我传书最多的一天一上午就用不同的渠道去了六封!”
风宁闻言有点可怜必伽:“那傻大个就由着你上午飞出六封一样的家书?”
陈望言弹了弹手指:“我告诉他,要取那东西至少需要七块令牌合一才会开锁……”
风宁一比大拇指:“我以为我是撒谎的祖宗,谁知道真正的祖宗是在这里!”
又问道:“那什么京畿营汇合蓟州主力什么的怎么解释?你怎么知道老爷子会怎么调兵?连领军将领都这么清楚?”
陈望言摸了摸风宁的脑袋,低沉的笑了几声:“我料定大哥接到我求救的信息之后一定会鼓动老爷子出兵。禁卫军有拱卫皇帝的职责,天子在禁卫军就没有开赴边疆的可能,除非是御驾亲征!因此出的一定是京畿营!”
弯下一根指头才又接着说:“前段时间的诸子争锋可是伤了老爷子的心了。再加上直隶那次袭击明显带着武官的色彩,老爷子怎么可能放心老二再领京畿营?可是京畿营历来就跟禁军的地位不相上下,要想在这个时候选出一个京畿营统领来领兵,就会挑起新一轮的大战。老爷子还没有这个准备。因此来的就一定是副统领程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