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规矩,完不成任务就该受罚”鲁长老理直气壮的回道,这冥音是越来越过分,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眼睛就容不下他们这些沙子了。
“规矩?规矩大不过人命,不过是十几头畜生被我正法鲁长老便来为他们讨公道,那若是他们死在狼爪下,又有谁来为他们击鼓鸣冤?鲁长老的心会不会太厚此薄彼了?”北宫晓利眸一闪,原本背过去的身子忽然转了过来,紧盯着鲁长老。
“这...”不知是被他的那股气势吓住还是理亏,鲁长老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叹了口气,扫了一眼角落里一双双惊恐的眼睛,北宫晓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如果不是因为身世悲惨又怎么会来到这里?既然这样,我们做的不就是安抚一颗颗惊慌的心?怎么还能将他们推入绝境?在座的各位试想一下,如果你们身为孩子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深陷狼窝,会是怎样的痛心?各位长老就没有想要保护却保护不到的人吗?在座的各位有没有那种无力感?”
言语中带着色彩的渲染让一众人呼吸听到变得尤为粗重,更甚者有几处角落里已经有了哭泣的声音,刚发出声音又被压抑住了。
几位长老似乎微微有丝动容,北宫晓见此再接再励“杀手这个行业过的便是一种刀口舔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如果不是想要活着,谁会想要这么奔波?如果可以,谁不想父慈子孝,安度晚年?我今天将那些狼群斩杀,便是一个新的开始,便是要将大家的命运改革,将大家的带向阳光之下”
低下的人开始慢慢交头接耳,眼中闪现出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你是想要叛变不成?”幽幽的,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那个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起身与北宫晓对视,一身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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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不好了!
“你是想要叛变不成?”幽幽的,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那个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起身与北宫晓对视,一身仙风道骨。
台下的众人见此人出面,不由得纷纷噤声低头,不敢再做言语,背挺得直直的,就连那些险些丧入狼口的孩子脸色也是一白。
北宫晓站在高台上,就那么与他对视着,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倒,微微扬眉“何为叛变?丫”
语气轻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众人这么觉得,下一秒却真的见到黑衣男子站在高台上笑了,声音清越,透着一股春风拂面之感。
众人却是不自觉的望了一眼旁边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心中带着畏惧媲。
却只见男人好脾气的“哦?”了一声,修养脾气皆是一流,依旧看着北宫晓。
“据我所知帝皇阁专营便是杀手,除此之外还有一家酒楼,所有的经济来源便是靠这两样....”北宫晓缓缓说出了所有帝皇现在面临的困难,听得其余二位长老脸色有些黯然,那一身道骨的男人始终含着笑认真的听着,等她说完才又吐出一句“所以?”
北宫晓闻言反倒有些意外,却又接着说道“陈旧的观念造成了现今的帝皇面临经济危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节省开支,物尽其用,将帝皇的营业项目从单一变成多向化,比如我们可以在没有任务执行的时候做其他的行当节省开支又多了一笔进账,或者在一边开酒楼的时候顺便贩卖一些信息,比如一些在读书方面有兴趣的孩子送进学堂,将我们的势力慢慢渗进朝廷,对从商方面的孩子多加培养,我们可以将帝皇扩张成为一个垄断王国”
“帝皇阁繁衍百年,在江湖上也算是无独有偶,时至今日,我们要做的不就是扩张领土,雄霸天下吗”
“说得好”一直没有说话的三长老陡然高呼一声。
带着扇动性的语言使得一众人磨肩擦掌迫不及待,寻也听得热血沸腾,如风一张嘴已经吃惊得合不拢了,望着那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冥音,有些迷惑,这就是那个从不多话的冥音,没想到口才这么好,原来这小子是闷***型的。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各自眼中看到了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身为男人,开辟自己的一番天地本就是他们的梦想,现在有一个平台可以施展,何乐不为?
而寻的想法则是很简单,他只是想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北宫晓说完话后便坐回了椅上,暗暗扶着自己正剧烈跳动的心,暗想这领导人可真不好当,好了好半响,算了算所有人大概能够消化这些消息的时间,这才起身,望着三位长老,嘴角微扬,慢条斯理的问道“话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知道三位长老的意下如何?”
“阁主的话说的不错,但是不是纸上谈兵我们就不得而知,阁主又有什么信心能让您说的话成为事实,我们帝皇阁百年基业,想要转型并非一朝一夕,阁主又能做下什么保证?”男人眉目沉沉,虽带着带着笑意,但说出的话却是步步紧逼,让人不能忽视。
北宫晓冷眸一闪,从高台上走下近至男人面前,一字一顿“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会向整个帝皇阁证明,我的想法是可行的”
“如若做不到呢?”
“那我辞去阁主之位,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好”男人裂开嘴笑了,连眼角都渗了笑意,北宫晓见此微微凝眉。
“二哥!”鲁长老有些急了,怎可如此儿戏便答应了,事关重大啊。
“不用在说了,就这么定下了”二长老挥了挥手,阻止男人说的话,随后抬起手,冲着面前的北宫晓说道“敢不敢与我殿前三击掌?”
“有何不敢?”北宫晓反问,抬起手臂
“啪啪啪”就是这三击掌,开启了帝皇的商业组织之路。
鲁长老望着北宫晓一脸的愤愤不已,一旁的三长老却是望着北宫晓微微点头,眼眸深处盛满希望。
临近天明,北宫晓才回到院子,只感觉全身上下疲惫不堪。
躺在床上便睡下了。
帝皇阁总部
一间卧房里,男人拿着那份北宫晓暂时拟定的文案,正细心的着,嘴边不觉扬起一抹笑意。
门嘎吱一声开了,进来的人一脸鬼祟的跑到他的面前,凑过头顶看着男人手中的文案,半响后无趣的从腰间取过自己的酒壶,百无聊赖的喝了起来,房中慢慢散开一股子酒味,一闻便知是上等的女儿红。
牛饮了一大口之后,三长老将葫芦别在腰间,打着酒嗝有些疑惑的吐出口“那个小丫头的话咱们能信吗?万一她做不到怎么办?”
手执文案的男人闻言扬了扬眉,万年不变的笑容爬上眉梢,“当时喊得尤为兴起的便是你吧,这会又开始怀疑?”
被人揶揄,三长老没有丝毫的尴尬,反倒是撇了男人一眼,取笑到“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存了帮她的心,我又怎么会赞同?”
男人摇了摇头,有些不赞同“我并不是帮她,而是帮帝皇”
或许她真的是一个可以将帝皇再次推向高|潮的人,让他拭目以待吧,希望他没有看错人,谁让她是那个人的徒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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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晓终于安安分分的在丞相府呆了几天,忙着整理帝皇的改革计划,首先第一点,便是要重整第一楼,作为北齐第一的酒楼,这是一个很好的基础,一旦成功,便是帝皇阁中的一项不可估量的进账。
北宫祈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北宫晓正坐在桌边执笔写写画画,丝毫没有注意到来人。
可就在他以为北宫晓正聚精会神时,却听到她头也不抬的说道“三哥来了,先坐着吧,等我忙完这边就好”
北宫晓现在修炼的一门心法已经到了第三重,加上有之前的基础,现在已经能很敏锐的用脚步声判别来人了。
将整个楼面的装潢设计图整理好,这才抬起头,便见北宫祈正凝眉对着她手里的设计图皱眉,一副不解的样子,北宫晓也不打算做解释,只是淡淡的将一摞图纸整理好。
“三哥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如姬不是过两天便要下嫁太子嘛,今日已经到了驿馆,舟车劳顿就不过来了,皇后邀她入宫赴宴,也邀了我们一家,宴席设在她的寝宫”
“嗯,三哥就是为了说这事来的?”北宫晓一副装作不解的模样,眼睛却盯着北宫祈手中的一个精致锦盒。
北宫祈抿了抿嘴,颊上的小梨涡深陷,带着些腼腆“如姬大婚,我给她送了点东西,顺道也为你准备了一份,你看看喜不喜欢?”
北宫晓早在他递起锦盒时便将其一把抢过,带着些小女儿态,迫不及待的将东西打开“一只飞天云风的玉簪横卧在铺着白色绸布的锦盒内,精贵异常。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北宫晓更加不例外了,拿起簪子便往镜子前凑,左右欣赏过一遍后转过身子,一双眼睛晶亮的望着还站在房内的北宫祈,“好看吗?”
一张面纱遮住女子的面孔,只余那双会说话的大眼滴溜溜的望着他,北宫祈徒然感觉胸口一滞,忙别过头,点了点头“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