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晓浑身紧绷,感受着腰上那只正源源不断向她传递着热量的手,心中不禁天人交战,我是挥开他呢还是挥开他呢,就在她准备行动的时候,龙吟夜更快的将一只腿也搭在了她的身上。
北宫晓惊悚了,这男人的睡相有这么差吗,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后才小心翼翼的将某人的一只手一只腿挪开,刚准备喘上一口气,却被惊得差点岔了气,龙吟夜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两只手环住了北宫晓的纤腰,一条腿直接搭在她的臀上,下颚抵在她的发梢。北宫晓感觉自己整个都要爆炸了,突然听见一声细小的破碎笑声,恍然大悟,这厮是在玩弄她!
龙吟夜忍笑忍得十分辛苦,感受着怀中人的巨大怨念,软玉温香,腹下升起一丝燥热,脸色一变,正准备挪开自己的身子却被北宫晓接下来的动作惊呆了。
北宫晓迅速卷起男人身上的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抬腿横跨上龙吟夜的腰,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恶狠狠的冲龙吟夜咆哮“适可而止吧,再这样我就踢你下床了!”火药味十足。
龙吟夜叹了口气,真是只小野猫,伸出双臂将身上女子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乖,睡吧”
听见这句类似于宠溺的话,北宫晓竟奇异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睡意慢慢袭来,索性就倚在男人怀里睡了,没有听见男人后面的那句低喃“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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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里三层外三层被重兵把守的帐篷内,离情正着急的走来走去,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他却急得没有半点睡意,侍卫在森林中发现了大王子的尸体,射杀大王子的箭正是自己主子的箭,一箭毕命啊。
北齐皇帝立马将他们软禁了起来,这摆明了是栽赃陷害啊,他们得马上离开这里以免夜长梦多啊。
转身看着榻上支着一只手肘正闭目养神的主子,离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主子,你快想想办法吧,咱们现在可是凶多吉少啊!”
闻言,榻上的男人睁开了他的桃花眼,慵懒的直起高大的身子,就在离情以为自家主子开窍了准备杀了外面的士兵逃出去时,却见人家只是换了个更加慵懒的姿势接着休息,差点内伤。
“离情,如果你是他们你会怎么做?”拓跋冥阳没有睁眼,淡淡的说道,一身红衣的他却有种出尘的气质,那是一种超脱,将什么都看在了眼里。
离情恍然大悟,对啊,如今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就算他们逃了,也会被按上畏罪潜逃的罪名,这么一想也就坐到另一张榻上呼呼大睡了。
听见鼾声,桃花眸微微睁开瞟了一眼,摇了摇头,真是随遇而安啊。
南山狩猎之行(十一)
第二天中午,喜鹊端着东西从大帐内走出,迎面就碰上了风度翩翩的北宫祈,看上去优雅又高贵,特别是那两个小酒窝,让喜鹊立马低下头不敢直视。
北宫祈见此见怪不怪,只是温声问道“小姐起了?”
那如玉般滑腻的声音让喜鹊头低得更低,端着盘子的手死死的扣住,这才能把持住说出完整的话。
“是的,奴婢已经告知小姐一个时辰后回城的消息,小姐并没有说什么,心不在焉的”
闻言北宫祈好看的眉眼皱了皱,随即向帐内走去。
两人都没有看见几丈之外的树上立着一个比女人还要美的风月赞。一只手紧紧抓住腰上的佩剑,一手攥成拳,此时正是正午,阳光最烈的时候,那张面若桃花的脸上却挂着冷冰冰的笑意,好像是一块再烈的火也融不化的冰块一般,锐利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抹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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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晓此时正处在暴怒的边缘,死死咬住牙关,两只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她敢保证,要是龙吟夜此时站在她的面前他肯定会将他打得满地找牙,太可恨了!
早上她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中衣和肚兜竟然已经穿上了,喜鹊也说没有碰过她,那就只有龙吟夜那个大色胚了。
“小九,怎么了?”北宫祈一进来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好看的凤眸注视着北宫晓生气得变了形的小脸。
“没什么,三哥怎么来了?”将愤怒的表情咽下,这事她怎么好意思说,随手倒了两杯茶将一杯递到北宫祈手中,自己执起一杯轻抿。
北宫祈看了一眼发呆的某人,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抬起茶杯,温声道“如姬身体不适,早上已经先行回去了,派了人来向我辞行,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半路了”
见没人搭腔,又接着说道“昨晚南冥国的二王子被软禁了,听说是杀害大王子,证据确凿,可能...”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见某人依旧发呆,无趣的站起身准备走了,刚走到大帐差点被某人奔出帐外的速度撞翻。
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正对上树上的一抹青色,其实原本是看不见的,只是那人的目光太过于锐利,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北宫祈原本微扬的嘴角立马僵直了,最后变得面无表情。
树上的人嘴角弧度更大,那冰冷的笑容更加寒冷,双眼盛满了绝望,整个身子透出一种无法述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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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晓冲出了大帐,走到皇帝专属的明黄大帐外这才回过神来。
就在刚才,听见拓跋冥阳出事,身子本能的开始一慌,竟然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指使着她。
慢慢的平静下来,望着朱红大帐,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帐外的侍卫见到北宫晓冲到这里,本能的就要阻拦,皇上现在正在与二王子密谈,所有的人一例不见。
“你怎么在这里?”拓跋冥阳刚从皇帝帐内出来,就看见女子满是慌乱的眼,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衣服也有些歪斜,心一下子柔软下来。
同为平妻
在一处没人注意的树林边上,拓跋冥阳耐心的向北宫晓解释,告诉她自己已经安
尽管听他轻松的口气她也知道必定不简单,他必定也答应了皇帝什么条件。
“你愿意跟我去南冥吗?”
突然,拓跋冥阳问了一句,是的,他开始后悔了,他不想她嫁给太子。
北宫晓望着依旧是一身红衣,散发出一股慵懒气息的拓跋冥阳,南冥国的人都比北齐国的高大,此时站在他的面前越发衬得她的娇小。
平时玩世不恭的桃花眼此时正认真的望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答案,北宫晓听见心中有个声音在说话,好像在说,答应她,答应她,这不是你一直都希望的吗?你不是一直都爱着她吗?
爱?北宫晓迷茫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这是这具身体原本的意识?难道以前的北宫晓深爱着的男人是拓跋冥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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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慢慢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大帐,有些帐篷已经开始拆了,过了一会便要启程,众人都忙着手里的活,没有人注意到北宫晓脸上的失魂落魄。
理智的拒绝的拓跋冥阳,虽然心痛,但她知道,这些情绪是这具身体的,并不是她的。
“小九,你怎么了”略微带着好奇和稚嫩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让北宫晓从那莫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北宫晓听出这是谁的声音,除了龙吟夜那个大色胚谁还会用这种口气唤她,想起自己被他看光光不由的火大,抬起拳头看也不看就挥了过去。
来人被打得踉跄几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着一只眼睛受伤的望着一脸得意的北宫晓,委屈的唤“小九”
声音里竟带了哭腔,居然真的默默流起了眼泪。
北宫晓闻声低头,只见龙吟夜傻傻呆呆的坐在地上捂着眼睛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不由得咯噔一下。
却在思索,这厮不会是装的吧?那如珍珠般的水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北宫晓有些心虚的望着那些眼泪,拼命告诫自己,这是苦肉计!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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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丞相府已经是晚上,北宫祈不知怎么竟没有像往常一般向她显摆他的风光事迹,而是一脸沉沉的,风紫苓见此担心不已,如姬回来时也是这副表情,不想见任何人,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听说这事的北宫晓去她房外敲门,如姬只是哑着声音说不碍事,北宫晓也只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
当皇宫的圣旨再次下来时,丞相府众人是有些措手不及的,北宫晓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如姬终于出了房门,明显消瘦了许多,由着两个丫鬟搀扶着跪在北宫晓身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宫家有女北宫晓....同为平妻,钦此”宣旨公公一脸谄媚的将圣旨递给北宫丞相,说了不少好听话。
北宫晓眉头紧皱,肯定是太子那厮!如姬的脸色微白,旁人也只当她是被惊住也没有深想。
杀手冥音
凌云寺是北齐国最香火鼎盛的寺庙,仅次于皇家第一寺庙,四周青苍翠竹,山上到山下仅此一条路,北宫家的马车便停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