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薇躺在石床上,面目平静,身上完好无损,却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憋。
    他探探她的鼻息,还好,她只是昏睡而已,
    ————
    赵怀薇苏醒之时,已在承欢殿。
    她想起,除夕那夜,燕惊洛进宫赴宴,她一人进膳实在没意思,便招呼两个侍婢一起吃。她喝了两杯酒,便晕乎乎的,被侍婢抬到榻上。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了,却还是迷迷糊糊,感觉有一个男子进来,抱起自己,不知抱去了哪里。此后,她没有苏醒过,直至在承欢殿醒来。
    现在想来,应该是燕惊洛事先交代过,如若宫中有变,便将藏在密室。
    想不到,燕天绝还是找到了她。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皇城,回到了承欢殿。
    当初跟燕惊洛离开这里的时候,芳心想跟着她,她没让,给芳心一笔丰厚的嫁妆,让芳心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人生。因此,这次回到承欢殿,没有了芳心,只有面生的宫人,想着想着,颇有感触。
    两个清秀的宫女服侍她沐浴更衣、进膳,她们名为素心、素华,伺候挺周到,就是不爱说话。
    就寝时,她让她们回去歇着,靠在床头,想着今后该怎么办。
    燕惊洛被关在地牢,燕天绝登基为帝,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燕国皇帝,可是,他的手筋是怎么复原的?他会不会杀了燕惊洛?
    诸多念头滚过,她愈发清醒,根本睡不着。
    忽然,大殿传来脚步声。
    她条件反射地一震,惴惴不安地下床,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新一任燕皇。
    燕天绝的乌发用长长的金冠束着,着一袭金线绣龙黑袍,广袂随着步履而无风自拂。他冷沉的脸没有半点表情,斜飞挺立的浓眉犹如一把宝剑,为他的面目添了几分戾色。
    赵怀薇看得出来,他心中有怒、有气。
    他将如何处置自己?
    “为何不为怀王求情?”燕天绝的睫羽缓缓抬起,眸光阴鸷。
    “此次回燕城之前,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才知道他隐瞒我许多事。”她淡淡而语,如果她为燕惊洛求情,只会适得其反,“你与他之间的事,你想如何处置他,与我无关。”
    “这么说,他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关?”
    她点点头,却扪心自问,假若燕惊洛当真会死,自己会伤心吗?她没有答案。
    燕天绝将她逼到床榻前,“你没想到我会活着回来,没想到你会落在我手中,是不是?”
    看着他冷酷、邪恶的脸,赵怀薇的心渐渐揪紧,“我从不怀疑你的本事。”
    “见我死了,终于摆脱我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不想被任何人束缚。”
    “那么,你就和那贱人联手对付我、置我于死地?”他厉声质问,陡然扼住她细瘦的脖子。
    “我也不想的……”
    他很用力,扼断了她的呼吸,她喘不过气,小脸涨得发红,挤出声音。
    燕天绝将她推上床榻,重重压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烂了她的衣袍,令她毫无反抗的余地。仅仅是片刻之后,二人便赤身相对。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细致的锁骨间流连,炽热的鼻息烫得她瑟缩着,“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朕的庶母,而是朕的私宠!”
    “很早之前,我不就是你的人了吗?”她冷冷地嘲讽,“再者,你当我是庶母吗?”
    他乌黑的瞳孔剧烈地收缩,死死地瞪她。
    赵怀薇想挣扎,却也知道毫无结果。
    没有怜惜,只有粗暴;没有疼爱,只有强势。
    下一刻,他凶悍地贯穿了她,不管她痛得五官扭结,不理她在他身下发抖,持续不断地强攻、猛进。
    好疼……好痛……
    撕裂般的痛,一波又一波,永无止境似的,她无力承受,昏了过去。
    然而,醒来时,这个狠戾的恶魔仍然在她体内驰骋,势要捣毁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一年那么漫长,他终于放过她,起身穿衣。
    目光略转,燕天绝看见,那雪玉般的身躯慢慢蜷缩起来,身上有些淤青。而她的身侧,慢慢流出一股鲜红的血。
    他视若无睹,扬长而去。
    赵怀薇目送他消失,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素心素华匆匆进来,见床上如此情形,吓了一跳,连忙扶她起来穿衣。
    待收拾好一切,太医孙志坚来了。
    一搭上脉搏,他便知道她是什么情形,却不发一言,开了药方,吩咐了宫女便回太医院煎药。
    她面色苍白,盈盈的水眸变得呆滞而空洞,像两颗乌黑的龙眼核,失去了神采。
    下身流血,她明白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被燕天绝的凶器撕裂了。
    ————
    从那日起至上元节,燕天绝每夜都来承欢殿,每次都把她折腾得半死不活。
    她身上的伤,未曾好过。
    她也未曾向他求饶,想必求了也没用;她想过逃出皇城,可是,他必定在承欢殿布下诸多耳目和侍卫,她逃得出去吗?她唯有默默得承受这难以承受的痛苦与煎熬,默默承受他的惩罚。
    上元节这日,宫中张灯结彩,各殿各室都悬挂了鲜红、桃红的绸幔,宫道、游廊放置了各种盆栽的奇花异卉,整个皇城透着一股喜气。唯独承欢殿,如往昔一般死气沉沉。
    素心、素华看不过去,吩咐宫人做些功夫,赵怀薇阻止了,让宫人做好本分便可。因为,燕天绝设宴禁中,与文武大臣同欢,应该不会来。
    足不出户的日子当真不好受,主要还是精神上的压抑与苦闷,她尽量找事做,不让自己太闲、太无聊,否则真的会得抑郁症。
    后苑的角落种了两株梅花,午膳后,她前往后苑折梅。
    远远望去,一片萧索肃杀的灰蒙里,一片万物凋零的惨淡中,梅花尽情怒放,仿佛耗尽生命开出嫣红的花朵,为这天寒地冻的新年添一抹美丽的云霞,增三分娇艳的光彩。
    素心挎着木篮站在一旁,赵怀薇亲自折下一支支的红梅。
    折了一篮子,她想在此走走,便让素心先回去。
    寒风扑面而来,冷了全身,亦冷了心。梅香沁鼻,熏得广袂暗香盈盈。她漫步在梅香缭绕的风中,心中一片澄澈。
    前面的游廊里有两个宫女嘀咕着什么,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她没心思听,寒风却将她们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吹进她耳中。
    “真的吗?今晚的宫宴,齐国使臣会带齐国公主觐见陛下?”
    “我听一个御前伺候的内侍说的,还能有假?”
    “齐国公主来我们燕国做什么?”
    “你笨呀,齐皇送来公主,自然是要咱们陛下迎娶齐国公主、立齐国公主为皇后啊。”
    “陛下的太子妃早已不在人世,咱们殿里这位又是先帝……咳……不过陛下会立齐国公主为皇后吗?”
    “宫人早已备好一切,明日一早便举行迎娶大典,会不会立为皇后,明日便知。”
    “咱们殿里这位先帝的左昭仪,只怕一辈子见不得光了。”
    那两个宫人一起叹气,然后走了。
    赵怀薇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好像已被寒风冻僵了。
    素心来的时候,见她这样站着,见她乌黑的水眸变成了一潭死水,连忙将她拉回寝殿。
    ————
    这夜,赵怀薇很早就睡了,迷糊中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惊醒。
    见是燕天绝,她悠缓地坐起身,不出声,也不行礼,一双波光静谧的眸子宛若神秘的深潭。
    这时辰,应该是子时了吧,他怎么这时候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瞪她,眸光幽冷而沉,好像是她做错了事,她应该负全责似的。
    终于,他幽冷地开口:“燕惊洛被救走了。”
    她的眉目流露了瞬间的惊讶,很快就归于平静,“陛下派人追了吗?以啸西风的本事,应该追得上。”
    可是,他为什么特意来告诉自己?他有什么企图?怀疑自己与那些救燕惊洛的人里应外合?
    若真如此,那他也太看得起她了。
    “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燕天绝忽然道,黑眸深不可测。
    “谢陛下。”她轻然一笑,“恭喜陛下。”
    他眉头微皱,眉眼露出一丝疑色。
    赵怀薇感觉有人揪扯着自己的心,脸上却笑得冷淡,“明日陛下迎娶齐国公主,不是大喜吗?”
    他的脸膛敛得更紧,面无表情,慢慢转过身去。
    她凝视他刀削斧砍的侧颜,那直挺的鹰鼻硬如山峰峭壁,不肯曲伸。
    半晌,她正想开口,他忽地转过身,“朕迎娶齐国公主,自然是喜事,你很开心?”
    她淡淡一笑,“喜事,自然开心。”
    话因方落,燕天绝的手便袭来,掀起棉被,撕扯她的寝衣。
    仍如以往一样,他的强攻具有巨大的杀伤力,撕裂了她的身,狠戾无情,粗暴冷酷,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情。
    赵怀薇缓缓闭眼,沉入那痛苦的世界,让灵魂抽离。
    ————
    翌日。
    一大早,赵怀薇就听见了远远传来的喜乐。
    迎娶,册封,同步进行,那场面必然喜气洋洋、盛大壮观。燕天绝身穿玄色冠冕,气度绝傲,将他无与伦比的帝王霸气挥洒得淋漓尽致。齐国公主身穿正红皇后冠服,胭脂娇艳,明眸皓齿,端庄明雅,是风度绝佳的一国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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