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使者 ☆
芳心道:“可是,公主以身涉险,不担心……”
“自有护花使者保护我嘛,笨!”
“原来公主这招引蛇出洞计划得如此周详。可惜了,那个王九宁愿死也不供出姚贵嫔。”
良久得不到回应,芳心看向公主,原来公主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神了。
半晌,赵怀薇回神,又听芳心问道:“公主如何断定屡次加害你的是姚贵嫔?”
“我暗中打听过,萧贵妃执掌后宫,最喜借刀杀人;王婕妤是墙头草,没有主心骨,最喜拜高踩低、落井下石;而姚贵嫔,看似温婉可人,实则阴险,绵里藏针,最擅背地里搞死人。”
“因此,公主就断定,数次加害你的是姚贵嫔?”
“昨日我故意挑衅姚贵嫔,她反应很激烈,我便确定,是她害我。”
芳心崇拜地看她,“公主英明,奴婢大开眼界了。”
赵怀薇眉开眼笑地吃水果。
这夜,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如今已打草惊蛇,姚贵嫔必定严防死守,不露出丝毫马脚,若要抓到她与王九私通的证据,只怕比登天还难。
怎样才能令她现出原形?
既然睡不着,那就出去走走吧。
芳心坐在墙角,耷拉着头,睡得香甜,她没有叫醒芳心,独自出了承欢殿。
星辰如坠,月影如纱,夏夜寂静,唯有虫鸟的嘶鸣,添了一分动静。
走着走着,她灵机一动,不如去姚贵嫔的寝殿横云殿瞧瞧。
虽然只能在殿外游荡,虽然根本瞧不出什么,但她还是想去一趟。
宫道上疏影横斜,宫灯昏影稀疏,暗夜下的横云殿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赵怀薇站在大门前,虽然望不到什么,却能让思路开阔一些。
姚贵嫔也知道,王九被抓获,只能弃车保帅,否则无法保全自身。然而,失去王九,她必定伤心难过,也知道此时风声鹤唳,应该按兵不动,否则便可能危及自身。还有,她必定心怀怨恨,绝不会放过自己。
那么,这个时候,赵怀薇应该先下手为强。
暗影中,她在横云殿前徘徊,月下只影,孑然一身。
再滞留片刻,她转身离去。
她的身后,忽然出现一道黑影,朝她迅速奔去。这黑影手持一把匕首,银光闪烁,寒意立现。
赵怀薇察觉到身后有人,迅速转身,见那人举着匕首奔来,大吃一惊,迅速往前逃奔。
可是,由于距离太近,那身穿宫女衣袍的女子很快追上她,朝她后背猛ci!
她感觉到危险的逼近,立即下蹲,躲过宫女致命的一击。
那宫女一击不中,便接连行刺,力道颇大,模样凶狠,满目杀气。
☆、扒了你的皮 ☆
赵怀薇左闪右避,在地上摸爬打滚,狼狈之极。
在这千钧一发的凶险时刻,她的心几乎跳出胸腔,满身大汗,心胆俱裂。
这宫女紧抿着唇,好似心怀巨大的仇恨,誓要杀死她,不屈不饶地追杀。
赵怀薇数次想站起身,却由于这宫女太过凶悍而起不了身。
陡然,这宫女拼了全力扑过来,匕首狠狠地刺下——仓促之中,她用手扣住宫女的手腕,拼力阻止这全力一击。如此,你一来,我一往,情势陷入胶着之态,二人都咬紧牙关顶着。
赵怀薇根本不认识这宫女,她为什么杀自己?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黑暗中飞出一粒石子,击中宫女的手臂。
宫女吃痛,力道不济,赵怀薇立即夺过那匕首,用力地推她。她跌坐在地,正想爬起来,却有两个禁卫快步赶过来。
赵怀薇担心这宫女颠倒是非黑白,连忙道:“我是昭容,这宫女手持匕首杀我,你们快抓住她。”
禁卫抓住宫女,“昭容,她是姚贵嫔的近身侍婢元雪。”
元雪的刺杀行动功败垂成,耷拉着头,不欲多说。
赵怀薇冷冷道:“押到甘露殿。”
————
到了甘露殿,元春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进去禀奏。不一会儿,她出来说,贵妃已歇下,明日再处置。至于元雪,先关押在刑房。
如此结果,赵怀薇早已料到,不过,将元雪关押在刑房,姚贵嫔无法杀人灭口。
回承欢殿的路上,她思忖,元雪行刺自己,是奉姚贵嫔的命吗?
倘若真是姚贵嫔的命令,这也太大胆、太沉不住气了吧。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方才那击中元雪的小石子是谁发射?是无名吗?
一边走一边想,她没注意旁侧忽然冒出一个人,拽着她闪入暗影之中。
赵怀薇本能地挣扎,正想出声喊叫,却被这人捂住口鼻,只剩下“呜呜”的声音。
“是我,燕惊洛。”
燕惊洛低声道,揽紧她的腰肢。
闻言,她放松下来,不再反抗,他也松了手,压低声音道:“莫出声。”
前方,一行巡守的禁卫走过。
接着,他拉着她在暗影中行走,伏低身子,来到一处隐蔽的角落。
她甩开手,打量他,他着一袭颇为惹眼的白衣,站在暗影中,宛如月下聚雪。
“方才是你救我一命?”赵怀薇问。
“舍我其谁?”燕惊洛笑如春风,聚雪融化成含情的春水。
“你是没出宫还是溜进来的?”
“你说呢?”
“我怎会知道。”
“你去横云殿做什么?你不知夜里孤身外出很危险吗?”他的语气略带责备,面孔冷沉,“今日王九因你而死,你不知有人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吗?”
☆、落寞的伤 ☆
赵怀薇惊诧,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生气的模样,他在关心自己吗?
燕惊洛又道:“每次都出事,你不会警觉一点吗?不会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吗?”
被人训斥,自然不爽,她斜眼瞪他,“我没你这么有本事。”
他拉她的手,她使力甩开,却甩不开,“你做什么?”
“跟我走。”
“去哪里?”
“出宫。”
“不行,我要回寝殿。”
燕惊洛目光深沉,目含希望与恳求,“今日是我生辰,陪陪我,可好?”
赵怀薇觉得,今晚的他有点不一样。可是,堂堂郡王的生辰,怎么会没有人为他庆生?而且,白日在酒楼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在夜里求自己陪他?
必有古怪。
“你的生辰是今日吗?”
“我母亲虽是王妃,却不得父王欢心,因此,自我出生到十岁,父王并不喜欢我,自然也就不知我的生辰。我十岁那年,母亲病逝,父王发现我聪明伶俐、文武皆可,便开始喜欢我、栽培我。自然,父王记错了我的生辰。我不愿令父王难堪,更不愿惹父王生气,便没有说出实情。长大后,我也没提起生辰一事,将错就错。而每年今日,我总是孤身一人,为母亲上一炷香,与母亲聊几句。”
她感慨,每个人光鲜、荣耀的背后,总有见不得光的伤疤与悲伤。
他求自己陪他过生辰,也是人之常情,因为,他的内心,孤单寂寞。
好吧,就陪陪他吧。
————
青玄小筑。
书房里点着两盏灯烛,红光暧mei,光影迷离。
燕惊洛拿来两壶酒,“陪我饮酒。”
赵怀薇接过他递来的一壶酒,“我酒量很浅,就喝一点点。”
他饮了一口,饮得又急又猛,她劝他慢慢喝,否则很容易醉的。
“你知道吗?父王姬妾成群,虽然母亲贵为王妃,却独守空闱十年。”他语声平静,却充满了对母亲的可怜、对父王的怨恨,“每一日,每一刻,母亲都在等父王,可是,父王的目光从未落在母亲身上。”
“世间女子便是这般可怜。因为,女子地位低下,只是男人的附属品。”虽然这是古代,但她绝不做任男人欺负的弱女子。
“讽刺的是,父王姬妾如云,却无人为父王生下一男半女。”他冷冷地嘲笑,“也有姬妾怀上父王的孩儿,可惜,那些未出世的孩子,不是胎死腹中,就是意外小产。这就是父王的报应。”
赵怀薇深深地体会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今夜的怀玉郡王,不再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眉宇之间点缀着落寞的伤。
他对父王到底是怨、恨,还是又爱又恨?只怕他自己也理不清。也许,在他内心深处,很想原谅父王对母亲的薄幸无情,却又为母亲所吃的苦觉得不值而无法原谅他。
这就是他内心的挣扎、矛盾所在吧。
☆、生辰礼物 ☆
而庆王那些姬妾无法诞下孩儿,又是怎么回事?都是意外吗?
“我想,你母亲应该是一个心地善良、温柔大方的女子,对你父王的爱,至死不渝,才会默默地独守空闱而不为难你父王。”
“或许是吧。”燕惊洛的眼中泛着哀痛,沉甸甸的,令人动容,“母亲临死之际,仍然期盼父王来见她最后一面。”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也许你母亲早已原谅你父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生猛地饮酒,酒水从嘴角流出,洒在衣袍上,酒香四溢。
赵怀薇灵机一动,眸光一转,“今日是你的生辰,那么我自当献上生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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