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舒桐冷哼一声:“我才不是存心帮你,那是为了制造混『乱』好让我逃跑,你跟太傅狗咬狗一嘴『毛』,我才能逃得掉啊!”
这女人说话可真难听!
长孙无越皱皱眉头,忽而眯眼笑起来:“其实啊,印姑娘你知道么?这丫头与小妾也没什么分别,只不过是能不能服侍的着本王过夜罢了。姑娘若是输了,就得伺候本王过夜,当然了,其实做丫头也有通房丫头之说,也可以伺候本王过夜的,你——”
“你闭嘴!谁想服侍你过夜!你想得美!”印舒桐一时有些恼怒,这男人真是一匹『色』/狼,言语之间总是处处调/戏于她。
见她恼了,长孙无越心里头这才畅快起来,眸底染上三分揶揄笑意,勾唇慢慢的说道:“那可不行,这事儿姑娘说了不算!本王好歹也是姑娘的救命恩人,姑娘的命是本王的,所以赌什么也得听本王的!”
“你——”印舒桐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
他听了勾眉一笑,又伸手捏捏她的脸蛋,轻笑道:“印姑娘别生气,你瞪着本王也是无用,你那点子功夫可是打不过本王的呢!你若不想伺候本王,那就凭本事逃走咯!”
她身上凉的很,他触碰到她脸颊的指尖却带着温暖,那掌心的温热她也能感受的到,她却不肯让自己贪恋那温暖,强自撇开头去,不肯让他碰,心里却在盘算,无论逃与不逃,她都得留在这里,得找到猎豹才行,还有那些死在硕亲王府的那些人的枪和东西,若是想要回这些东西,只怕还得陪这王爷玩玩儿,说到底,还真得进王府才行。
再说她这辈子还没这么容易被人抓到呢,跟这王爷打赌,她才不肯轻易认输呢。
印舒桐想到这里,转头定定的看着他:“好,赌就赌!但是得有一个期限,五天,五天之内,你若是抓到我,我就做你的小妾,要是你没抓到我,那就再说,不过我会去你的王府里的。——但是,你不能出面,你那比狗还灵的鼻子压根儿用不了五天就能找到我!”
长孙无越没想到她会答应,还以为她会坚决抵抗到底呢,方才见她偏了头不肯看他也不肯让他碰,他心里头还着实有些不舒服,还因瞧见她眸底一闪而过的寂寥和戒备而心口一堵,这会儿见她答应了,当下便又笑起来。
“好,五天就五天!本王不出面,让长安带人找你,”长孙无越出手如电,解开了她的『穴』道,又从从腰封上解下淡紫素纹的钱袋递给印舒桐,“本王猜得出你身无分文,没钱可逃不了命,这钱你先拿着,你放心,本王绝不『插』手!”
他就是看上了这个女人,无论如何想法子也得把她弄到身边来,果然张瞎子说的是对的,等缘分到了,日子和心自然也就活『色』生香起来了。
他笃定,这女人跟他纠缠不清,可不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么?只是她还想着要逃走,落在他手里,哪有那么容易让她逃走?
把这么个凶悍的女人放在身边,日子肯定寂寞不起来了吧?
印舒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没接他递过来的钱袋,从贴身口袋里拿出她抢的文郑康的钱袋扬了扬,挑眉道:“我不要你的钱,我自个儿有!”
“从太傅那儿抢来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她后来数了数,一共是三万两银票,还有十根金条在钱庄里的存根票据,钱袋里的银子也不少于一百两,真不知道大半夜出来溜达的太傅大人带这么多钱在身上做什么。
长孙无越见她点头,忍不住笑起来,印舒桐见他笑,便皱眉道:“笑笑笑,你就知道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第十四章 他一早就知道
第十四章 他一早就知道
长孙无越勾眉,指了指她手里的钱袋道:“那上头绣着的可是鸳鸯戏水呢!”
印舒桐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道:“鸳鸯戏水怎么了?这说明人家夫妻情深啊!说不定是他夫人给绣的啊!”
长孙无越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印舒桐莫名其妙,就在她要说话的时候,他勾唇一笑:“就算是夫人绣的,一品朝中大员,也不该带着在路上招摇,叫人看见,岂不是会笑话太傅大人太过于儿女情长么?据本王所知,太傅夫人是断不会绣这样的东西的!——再者说了,大半夜的,太傅出来溜达,身上带那么多的银钱,不觉得奇怪么?”
印舒桐听他说话的口气,好似知道其中内情似的,当下挑眉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长孙无越不答反笑道:“你可知本王是什么时候看穿你假/扮太傅的?”
她听了这话,想起方才他在大殿之上似笑非笑说的那一段话,当即恍悟:“早朝进殿之初你就看出来我是假/扮太傅的了,是不是?”
长孙无越抿唇一笑,摇头道:“不是,本王说了本王记得你身上的味道,那天夜里你逃出去,后来本王追出来遇到太傅大人,说了几句话,当时本王一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儿,就猜出是你了,再者,太傅大人的手哪有你这样的白希?你当夜里昏暗瞧不清,殊不知本王早就看穿你了,再说了,本王之前派去监视太傅的人后来回说太傅被人打昏了丢在酒缸里,本王就知道之前遇见的是你了。”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立刻抓了我,还假装不知道来戏弄我?”她以为自己假/扮的天衣无缝,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成了个耍把戏的猴儿,由着他作弄了。
而且他的功夫这样好,带的人又多,要是真动起手来,她很难逃掉的。
长孙无越低眸一笑,微微勾起唇角道:“本王就是想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没想到你这一闹动静还挺大的!还把整个襄京弄的鸡飞狗跳日夜不宁!”
印舒桐听了,暗地里咬牙,怪不得他在最后走的时候说了句明日早朝再见,她当时听了就纳闷得很,现在想来,他这话大有玄机,原来他一早就认出了自己,还当真是一出欲擒故纵,还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非要送她回太傅府,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看戏,根本就是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一切早就在这个男人的算计之中了。
她想通了这些,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危险惹不得,长得好看的男人心机深沉真惹人厌。
长孙无越见她沉沉的看着自己,当下又笑道:“你可别这么看着本王,太傅大人出门又不是本王安排的,本王与他不和你是知道的,在他身边放了人也无可厚非,只是你不知情闯下了大祸,他要杀你,说他公报私仇也不为过呢!”
印舒桐皱眉,心里一番算计,口上忙催他道:“你又笑?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太傅漏夜出门,不为别的,只是去找他养在别院的女人罢了,太傅夫人是个悍『妇』,不许他纳妾,一提纳妾动辄就是哭闹打骂,你瞧着太傅在外头作威作福的,在府里压根儿说不上话,他在外头有了女人,他那相好的爱财,他便每个月的这几天带了银钱悄悄去探望那女人,偏巧这一次被你遇上,你打了他,抢了他的银钱,还让本王做了摄政王,这些事儿闹的满城风雨的,他家里家外都是『乱』成一锅粥了,你说他能不恨你恨的咬牙切齿么?”
长孙无越指了指她手里的钱袋,眯眼笑道:“这钱袋是他那相好的做的,你抢了来带在身上,本王瞧着能不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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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第十五章 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额,外面的女人做的?那我不要了!”
印舒桐撇撇嘴,把里头的银两全都拿了出来,把那钱袋随手一扔,然后抢过长孙无越手里拿着的淡紫素纹的钱袋,把里头的银两全都倒在他手里,然后把自个儿抢来的银钱都装了进去,凑在鼻尖闻了一下,唔,淡淡的香味还不错,然后便笑嘻嘻的贴身放好,望着长孙无越道:“这下好了,不要他的,你的不错,就送给我好了!”
明明是她硬抢的,还非要说漂亮话。
长孙无越脸上挂着淡笑,他抱着一手的银子眸『色』深深的望着她,若是旁人看了,必定觉得这女子事事凶悍无礼,可他瞧了,却觉得这女子处处行事都合了自己的胃口,随心所至,毫不矫『揉』做作。
难怪张瞎子都说了,缘分到了的时候,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这话虽然粗俗一点,但是道理还是很正确的。
“喂!你别老是看着我笑,跟个笑面虎一样,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这匹『色』/狼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长孙无越听了这话忍俊不禁,扬眉道:“这话怎么说的,那你说,本王究竟是虎,还是狼呢?”
印舒桐见他那样笑,想起这两日被他耍弄,脑海中不由得冒出当年古龙写过的一首诗来——
尔曹披羊皮,
何曾食青草。
羊只渐萧疏,
尔得日日饱。
当下便望着他咬牙:“你啊,你就是一匹杀千刀的狼!”
老谋深算的狼,他不应该叫长孙无越,应该叫长孙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