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歌?印舒桐哼了一声,取的这么诗意?
“那这样好了,你跟我一起都叫它一声,看它答应谁的!”
长孙无越扯唇一笑:“好。”
“二狗子!”
“银歌。”
很显然,狼就算再傻,再呆,它也是喜欢好听的名字的,它也是会分辨好赖的,长孙无越清淡的声音刚落下,银狼便昂头鸣叫一声,把大头『揉』进长孙无越怀里,表达它的兴高采烈和喜欢,之后,嫌弃的看了印舒桐一眼,很不满意她给的名字,太难听。
长孙无越忍不住笑起来:“那么从此,它便叫银歌了。”
银歌得了个好名字,自然高兴,而且它本就是来投奔长孙无越的,这会儿对长孙无越更是黏的不行,甚至还躺下来,四脚朝天的让长孙无越给它『摸』肚肚,印舒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粗鲁的将银歌抱起来,掰着它的大头道:“二狗子啊,你可长点儿心吧!他是个人啊,你非要你家黑狼么?哎,你也是个死心眼,你不认识别的什么狼帅哥么?比你家黑狼还好的你不认识了?你得去找啊,你这么漂亮乖巧又美丽,为什么没有男朋友?人死如灯灭,你别执『迷』不悟嘛,你得重新找一个爱你的狼,重新找个人照顾你呀,别执着于过去呀!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银歌被她抱着头,完全动不了,还得被叫二狗子,并且……她说的一句话也听不懂,睁着湖蓝狼眸,瞧着她,发呆。
“咳咳,”长孙无越轻咳两声,“银歌,过来,别理她。”
于是,银歌用狼爪推开印舒桐,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印舒桐瞬间火大,刚要说话,坐在对面的一人一狼,同时将眼睛一闭,人家养神去了,不理她了。
印舒桐看着对面的一人一狼,眸中恼『色』褪去,渐渐涌现了一丝暗涌,长孙无越闭目养神,还是那样好看俊朗,就坐在这里静静的看着他,也会有跟当初一样怦然心动的感觉,银歌乖巧的用狼爪扒着长孙无越,仿若不是今日才跟随的人,而像是跟随的一辈子的人那般契合。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个打算,没有跟长孙无越说起过,而且,她也不想说,不愿说,不敢说。
虽然这些日子跟他在一起,从别庄而来,也快到见到他口中的师傅了,但是,见到他师傅之后,那水波纹消失的问题就真的能够解决么?她心中没底,亦不愿意问他。
他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她心里是知道的,所以这些日子,她也不曾提起。
这些日子,水波纹消失的事情并没有在她身上再发生过,但是并不代表就此消失了,说不定哪一天,一发生,她就真的消失了……
所以,她想着,她若是不在了,留下银歌在他身边也好陪着他,一人一狼作伴,也好过他一个人……
她方才的话看似笑语,虽是对银歌说的,其实,也是跟长孙无越说的,她若不在了,他一个人,岂不是太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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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吐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吐了.......
襄西的丛林算是银歌的故乡了,来到这儿,就像是回到了熟悉的家一样,因此它这会儿也不乖巧的待在长孙无越身边了,而是撒欢着嗷嗷叫着跑到前头探路去了。
这丛林人迹罕至,树藤草木都教缠在一起,根本就没有路,有时候头顶的树叶教缠的太过密集,甚至连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丛林的气味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草木味道,常年没人出入,落叶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还有时一不小心,踩进去落叶松散,还会陷进树根盘根错节的树洞里,还得慢慢的拔/出来,动物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可人走在其中,那辛苦自是不必言说的。
虽是春日的天气,在外头的时候还是暖洋洋的感觉,可进了林子之后,越往里走越是觉得闷热,那种热就像是黏在身上一样,连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才走了不多一会儿,印舒桐就出了一身热汗,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这两天的体力大不如前,那种熟悉的炙热感常常会不期而至,每次延续的时间还挺长,只是就算心头被灼烧的难受,她也没有告诉长孙无越。
不发生水波纹消失的问题,她便不想告诉他,让他白白担心。
只是,这会儿渐渐的支持不住,脚步就慢了下来,原本是走在熊三王四二人前面的,这会儿印舒桐渐渐落到了二人后面去了。
这丛林里路不好走,各人除了禁戒之外,全都得小心翼翼的注意自己脚下的路,根本无暇分心顾及其他,因此印舒桐这冷不丁的落到后面,众人都没有发觉,都继续往前走。
印舒桐终是累了,停下来,站在一颗参天大树下,用手扇扇风,喝了好几口水,可那闷热的感觉依旧没有消散多少,而这些天已经非常熟悉的灼热感却又缓缓的袭了上来,她眸中划过一丝无奈,见几个人再转个弯就看不见人影了,她这会儿就算是难受,也得咬牙跟上去呀。
结果,刚一迈步,手抬到了那阳光能照到的细碎缝隙里,原本落在地上的细碎阳光这会儿全落在她手上了,她看的清楚,那多日不见的水波纹正静静的在她手上呈现,她站住不动,心里却明白的很,很快,她就会像隐身一样消失不见了……
唇边溢出一声叹息,这几日过的太安逸了,或者说,跟着长孙无越从别庄出来以后,她过的太舒服太随意太幸福了,他没有成天要忙的公务,也不需要进宫去处理那些朝政,她也不必成天在王府里待着,去跟那几个女人,那些利欲熏心的人勾心斗角,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虽是为了求医,却开心随意的很,这一段日子虽然不长,却是两个人相处以来,最为开心的一段日子了……
可是,她怎么就忘了?幸福总是不长久呢……
三魂不安,时时灼热,玉坠子又失灵了,不知道同心连命是否也有用,可以说,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这种不知哪一条就会消失不见的感觉,就像是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剑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剑就斩落下来,断了她的生路。西襄探前悉。
现在,多日不见的水波纹灼热感又来了,让她一直觉得自己跟长孙无越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猜想瞬间被扼杀了。
垂眸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发热消失,这种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印舒桐决定不看了,结果刚抬起头,就撞进了一个幽深的黑眸之中,她原本怔怔的,却忽然想起,自己这个样子,长孙无越是看得见的……
“你别看了,转过去吧,还有一会儿就好了。”
长孙无越也不知是何时来的,就静静的站在她面前,眸光凝在她身上,不辨神『色』,他所站的地方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光线有些暗,让他的面『色』看起来很阴沉,可是眸光却很温和,就像是春日里和煦的湖水一般,静静的泛着涟漪。
看见印舒桐抬眸,他的幽眸之中一丝心疼一闪而过,却没有动,静静的凝视着她,看着她在阳光下忽隐忽现的身体,那些细碎的阳光就像是穿过了她的身体一样,总是让人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听见她有些暗哑的声音,长孙无越皱起了眉,却仍旧没动,眸中溢出了浅浅的疼惜还有一抹伤痛藏在眸底,小心翼翼的不愿让她发现。
这几天太美好,他不忍提及此事,以为她忘了;她是怕提及此事,让他伤心,两个人都是好心,却忘了都是在自欺欺人,如今严酷的现实摆在眼前,两个人心里都是思绪万千,意难平复。
“我要看,”他固执,“为什么不让我看?”
“我怕——”我怕你伤心啊……
说了两个字,她到底还是说不下去,将那话咽了回去,换了个比较说得出口的,扬起一脸的笑:“我怕你担心啊……”
长孙无越眸光一沉,唇角紧紧抿着,上前来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如今这世上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她,只有他才能看见,他是怕,他多怕连他也看不见了,到了那时该怎么办呢……
心念才一动,手臂就下意识的收紧了,生怕她会消失,眉头紧锁着,声音沉沉的:“印舒桐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不在了,我也不会再找什么人!一辈子都不找人了!我就要这么寂寥孤单的过下去,我就是要让你担心让你牵挂让你放不下!我不需要银歌作伴,我要你给我作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话就是说给我听的,我告诉你,我不稀罕!我谁也不稀罕!”
她突然又想起了在城南十里坡的那个雪夜,他也是这样情绪激动的抱着自己大喊,不想让看见她在雪地里闭上眼睛,心下一叹,唇角却溢出一丝浅笑,他表面上装着云淡风轻,可是他心里,其实比谁都害怕吧……她到底还是不忍心,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是,你谁也不稀罕,我争取赖着你一辈子,”她心里明白的很,那样的话若是换做长孙无越对她说的话,她也会很激动的,在心里刻进了一个人,发誓要一起生死相随,哪有那么容易就忘记?银歌如此深情不渝,他怎么可能去找别人?若当初真的去找了,也就没有她印舒桐的存在了,她的话实在是欠妥,不一定再找一个就是好好生活的象征啊,她这会儿想通了,手臂收紧,努力吸着他特有的冷幽香味,扯唇轻笑,“就算我不在了,也要霸在你心里不要走,让你一辈子都想着我,然后,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