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真人撇了撇嘴。
这些人是京城来的又如何,内有高手又如何?
还不是要栽在她这座小道观里头?
想起白日里见过的那位小姐。太清真人尤其对其表示厌恶。
那位小姐衣着虽然普通,但神态举止间自有一段雍容大气,似乎跟那些顶极名门相较起来,反而还要更胜一筹。
高贵,从容。自重,自*这些品质,太清真人就是到了下辈子,也未必能拥有得了,因此她对于跟她相反属性的人,特别是女子。有一种天然刻骨的仇恨!
哼,碧灵真人钦点的观主?
不过是个没经过世面的毛丫头罢了。
中了自己的计,看她还怎么敢跟自己叫板?
等过上数个月。这毛丫头怕是见了自己,就要抱头就躲的吧?
太清真人一想到对方那惨景,心情就格外地好,然而,面对着榻上小盒子。却是眉头深锁,一副苦大仇闷的模样。
这小盒子是在太和真人清修的静室里找到的。太和真人仙逝后,太清真人便占了太和真人的房间,理直气壮地接受了太和真人多年所积下来的各种物品。
不过,太清真人还记得清楚,除了找到约摸十两的碎银之后,太和这个讨厌的老道姑,似乎根本没有什么贵重的财物留给继任者。
就连这个盒子,里头也放的都是不值钱又无聊透顶的道经,若不是这盒子的做工精细,制盒的木材年份长,太清真人说不定也像扔掉其它东西之外,把这个小盒子连经书带人全都扔掉了。
可是今天,听姜缨状似随意的几句话,却点出了一个太清真人永远也想不到的秘密?
从姜缨的话里推测,原来碧灵真人将一些财物,托给了当时的红莲观主太和真人。
该死的老道姑!
嘴可真严实啊,直到死也没露出一半个字来!
太清真人咬牙冷笑,丝毫没有想起当时太和真人是中毒暴死,哪里有时间交待什么话啊。
太清真人把那个盒子颠来倒去地看着,东敲敲西打打,就差没有上牙咬了,仍然什么线索也没现。
那老道姑死得仓促,就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肯定也来不及转移的,那些东西一定还藏在红莲观里的某个地方!
该死的老道姑,居然把这件事瞒得一点不露!
太清真人心里诸多盘算,显露在面上,便是一会儿得意,一会儿忿怒,一会儿又变做了狰狞。
正变脸变得欢时,忽听外头有脚步声,听得正是如先时一般,来到了自己窗下。
太清真人想着这肯定是那事已成了,便开口问道,“那些人都拿下了么?送去了么?”
窗外的人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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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寻宝
夜深人静,红莲观内也不过只有几处还亮着些微弱的灯光。
那后门处的小道旁,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油油的小驴车。
驴车车头挂着一只小马灯,把车前数尺的地方照得一片昏黄。
赶车的人笼着袖子蹲坐在车前头,身上裹着黑色的宽大绵袄,瞧着体态臃肿,头上包了块长巾,只露出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探头探脑地朝着墙内张望。
这般的天气,到了夜里更是寒冷几分。
要不是这趟来有些油水,谁乐意做这苦差事?
眼巴巴地探看着,总算发现有人自后门出来了。
赶车人眼睛一亮,利索地跳下车,瞧着里头出来了两个道姑,抬着一个黑布罩着头,身上却被捆成个粽子模样的人,正朝着他这辆小车走过来。
赶车人张着嘴咧出笑容,迎了上去道,“两位道长,这就是这回的货么?”
目光在那粽子身上打了个转,他见多识广,早看出来这被绑得结实的女人,身形凹凸有致,曲线分明,虽然穿着厚厚的道袍,也能想像出这定是个身材火辣的,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心想等回去后,倒是可以先尝一尝新鲜么…
那两个道姑其中一个嗯了声,态度似乎有些冷淡。
赶车人倒也不以为异,这黑天半夜的,做的又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说得话少也是挺常见的,不由得自己脑补,“先前那位道长呢?可是顾不上出来?”
“嗯!”
这回声音倒是大了一些。
赶车人仍不自知,朝院内望了望,见似乎没有旁的送过来,便喋喋不休道,“不是说有三个么?”
先前那答话的道姑生硬地道。“计划有变了。”
赶车人嘟囔了几句,听着模糊不清,似是在抱怨观主言而无信之类的。
两个道姑却是不大理会他,其中一个道姑冲着另一个点了点头,二人便丢下赶车人,径直进院去了。
赶车人冲着这二人的背影啐了一口。
一群假正经的小娘皮!
那赶车人回身去跳上了车头,冲着车内地上那女子嘿然奸笑了几声,倒底没忍住,伸出手来狠狠捏了一把,正好触上那丰腴滑腻之处。只听得那女子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如毛虫一般乱挣,赶车人不舍地收回舒爽不已的狼爪。心中急色万分,直盼着早些回到地方,就算不能尝鲜,至少也能多揩几把油,便怪笑地哼哼道。“小娘子啊,你莫急,哥哥我这就送你到那好个销魂的所在去…”
听了这话,那身子反而动得更是急切,哼声更是连声着急。
嗨,这样的。本大爷可见过得多了,到了咱楼里,任你是贞节烈女。还不是照样要被调教成百媚小娇娃?
赶车人挂着邪笑,呟喝一声赶起了车,小油车发出哑哑声响,朝着山道上行进,不过几十息的工夫。便驶入了深夜的黑暗中,再也瞧不见踪影了。
而红莲观内那间最为华丽精致的观主房内。灯火如豆,灯前人正琢磨着手中的小匣子。
“这个就是太和真人留下的遗物了?”
小少年好奇地两手托着腮,杏眼圆睁地瞧着小缨的动作。
姜缨只顾专注地研究这小匣子,这小匣子里里外外都被翻了个底儿掉,就是各处细微的花纹也都快背下来了,不过似乎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姜缨头也不抬地道,“嗯,听这红莲观的人说,太和真人是突然过世,她又是个崇尚苦修的,屋子里跟个雪洞一般,睡觉都是打得草铺,屋子里唯一的器具不过是前任观主留下来的一张长桌,而那张长桌因为太过破旧,也被太清下令劈了烧火,就是她屋里的青砖,都被太清继任手,以年久失修为由,一块一块地拆了,铺上了新的方砖。”
太和与太清这两人,虽然名为师姐妹,但是这二人却是性情截然相反。
一个崇尚苦修,一个奢侈逸乐,也因此同样的观主正房,换了主人住,就呈现出全然不同的模样来,眼下瞧着这间房,紫檀的床具,丝绒的帐子,碧纱糊窗,琉璃镜台,北雍玉砖铺的地,无一不是富贵人家的女子才能用得起的物件。
不过姜缨相信,这太清真人把这屋子改得大动干戈,显然并不止是因为生性*好华丽,而是想借着那般大的动静,趁机在太和真人和历代观主的屋里,找找看是否有什么藏宝啊!
但想必这太清是一无所获的,不然也不会听了姜缨一言半语地,就回到房里研究这小匣子了。
赵希伸了手,取了匣子里头的小册子来看,想帮着姜缨找找线索。
不过翻看了几页,便发现原来这是本历任观主的红莲观大事记。
“哎呀!”
赵希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
姜缨翻来复去地也没找出什么线索来,正有些意味索然,正待丢开手去,听了这声,本来半眯的眼睛也立时一亮。
“咦,可是有什么发现么?”
赵希指着册上一处道,“小缨你瞧,这上面说,在天瑞十年,曾经扩建过红莲观,由三间小土房扩大成数十个院子。”
姜缨眨了眨眼,有点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伸了手指头在阳白穴揉了揉。
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娃的缘故。
最近最有些嗜睡,头脑也不大灵光了。
难怪在浣花国,女子怀孕这大半年时间里,都要被周围人小心翼翼地对待,而且如果身上有活计的话,也会被家人或亲朋接手过去。
记得当年皇姐生两个小侄子小侄女的那两年里,朝中政务就被分成了三份,一份有关农事民生的归了皇侧姐夫慕容鹤,一份有关于朝中吏治刑律的则归了正姐夫。
而那最为重要的军队调动任免之类的,便归了闲云野鹤的自己。
若是姜缨是个有野心的,得了那举国之力的军权不知要乐成什么样儿呢,可姜缨这种立志只做个风花雪月的闲王的货,却是愁眉苦脸地接了过来,勉为其难地应付着差事,每天盼着赶紧能卸下这付担子,后来一等皇姐满月,便乐不颠地忙双手交还了去,不等皇姐首垦便告了病假,狠狠地在家里歇了它三五个月,又结识了几个如玉公子这才缓了过来。
所幸的是,在这些由姜缨掌管军权的日子里,国中无战事,外邦没纷争,倒让姜缨险险过关,不然若真是有了什么大事,姜缨可就是两眼一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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