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奇怪的想法,像蛊虫一样,让他欲罢不能。
而对越若清,他似乎觉得那种想占有的欲望一点也提不出来,自从那次被荀墨予设计之后,他每每看到娇滴滴做作的女人,心里在总是涌上浓浓的厌恶感。对越云娆的占有欲便越来越深,一半是因为不甘心,一半是要报复。
越若清将那手枪的设计图画好,打算亲自拿给顾世子,身边只有仅有的丫环巧兰伺候着,而且这丫环还是函王妃派过来的眼线,那院子才刚刚走出去,便撞到了在院子里散发的函王妃,结果又是被一顿教导。
越若清冷冷一笑,乖巧的回了院子,只不过对函王妃的痛恨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当天傍晚,函王妃就被潜入屋里的毒蛇给咬了一口,至今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
越若清听到消息,也焦急的往函王妃的院子里赶,看到地上被斩成两断的赤蛇,她脸色不变,走到蛇的尸前面前,将蛇尸体里的蛇胆给剥了出来。
“蛇胆应该能解毒,王妃伤口上的毒最好能马上吸出来。”女子不紧不慢的走到床榻边,掀开王妃的衣服,王妃手臂赫然两个细细如针的红点。越若清拿出随手携带的小匕首正打算割开皮肤放血。
“清儿,你做什么?”顾世子急道,眼底有着疑惑,脸色更是焦急不已。
越若清只是淡淡的看了顾世子一眼,言道:“事不宜迟,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世子,你先让太医准备解毒的方子熬药过来。”
说完,也不顾自己,低头替王妃吸着蛇毒,越若清肚子里有孩子,本不应该做这么危险的举动,只是在场的人都急疯了,顾世子对自己的这个母妃又极其有孝顺,便也没有反对越若清的举动。
越若清将蛇毒吸出来,又看了旁边的老太医一眼,这种事情,本来派个丫环也可以做到,想必老太医也想到了,只不过太医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越若清提前了一步。太医是男人,当然不敢提出替王妃吸毒。
越若清看到伤口处的鲜红血液这才松了一口气:“王妃应该没事了,请世子放心。”
“王妃的院子里怎么会有蛇的?”顾世子皮眼神阴冷。
楚郡主此时也吓得不轻,看到越若清替王妃将毒吸了出来,庆幸之于又对越若清有种难以言述的妒忌。
“这株勾藤怎么放在这里?”越若清蹙眉,又接着说道:“这处勾藤常年长在阴湿的地方,最容易召蛇虫鼠蚁!”
楚郡主脸色一白,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王府的管家言道:“这是楚郡主派人过来的。”
楚郡主摇头,“我不知道,王妃说这勾藤上的花开得甚是好看,我看王妃喜欢,就让送了两株过来。”
越若清冷哼,“果然是白痴!”
“清夫人?”巧兰的脸色一变,扶着摇摇欲坠的越若清。
“清儿。”顾世子也有一刹那的动容,走过去扶着越若清。
越若清强扯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世子,妾身没事,怕是替王妃吸毒的时候,余毒入侵。”说完,便倒了下去。
顾世子吓得脸色一白,吼道:“太医,赶紧过来给清儿看看,孩子会不会有事。”
关键的时候关心的却是孩子,不过越若清见目的达到了,也不所谓了,楚郡主自然而然的被送回了南侯府,函王府虽然没有追究楚郡主的责任,但楚郡主自然是再也没有脸进函王府了,南侯也准备了不少名贵的药材送入函王府,说给王妃和世子侧妃调理身体。
王妃中毒期间,毒虽然已经解了,可是余毒还留在身体里尚未完全除去,函王妃每日里精神不好,府里的大多数事情便顺理成章的落到了越若清的手里。
越若清虽说是暂时管理着王府的内务,可是明眼的人也大都看出来了,这王府的女主人,到底是谁?
越若清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而事情远远不止不如,女子清秀的脸上泛着冷冷的寒意,函王妃这病,只怕一年半载也下不了床,或许还会更坏!
明天就是越云娆新婚回门的日子,想到这里越若清的脸色再次扭曲起来,凭什么越云娆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而她却只能做个妾?还要为了巩固自己妾的地位,不择手段。
而越云娆是丞相夫人,一品诰命,尊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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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荀墨予从宫中回来,第一件事情就往越云娆的院子里赶,越云娆正在院中拿起狼毫,随手画上几笔,那徐徐如生的景色从她笔下的墨色里渲染出灵动的气质来。
荀墨予扶着大树,掩唇轻轻的咳嗽着,女子抬头,看到那抹白衣白发,有如谪仙的身影,扔下了笔,跑过去。
“荀墨予,你怎么了?”
荀墨予轻笑,“今天皇上召见,害得我一整天一口水也没有喝,喉咙都干得冒火了,所以才咳嗽的。”
越云娆一身简单的黄色衣裙,粉色的对襟外衣,发髻此时也放了下来,随风轻舞,妩媚倾城的眉目,眼底有着淡淡的担心。
荀墨予笑得几分蛊惑,“娆娆,真是没事。说好陪你一整天的,结果却让你一个人无聊的呆在院子里。”
“我去端水给你。”越云娆正想跑到屋里去拿茶杯,突然听到院外罗静怡的声音。
“相爷,您回来啦。静怡已经替相爷准备了参茶,只放三片参片,用的是北梁上贡的白瓷杯泡的。”罗静怡一身淡红色的长裙,缓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丫环,丫环手里端着一个雪白如玉的白瓷茶盏。
罗静怡走到越云娆面前,礼貌的行礼,“少夫人。”
越云娆淡淡的笑,如春风拂面,让人看不出此时的心情,伸手去接那丫环手里的茶盏,言道:“静怡小姐有心了,把茶给我吧。”
罗静怡却抢先一步从丫环的手里端了过去,慢慢的说道:“这种事情怎么劳烦少夫人亲自动手,少夫人从小娇生惯养,这种伺候人的事情从未做过吧,想必也不熟,静怡一直伺候相爷的饮食起居,都有四五年了,可比少夫人了解相爷多了,这茶里嘛,荀爷喝之前,是要吹凉到不烫嘴了才能喝的。”
越云娆后退一步,靠了院里的藤椅上,懒懒看着罗静怡伺候她越云娆的男人,喃喃而道:“矫情!”
荀墨予见越云娆漫不经心,伸手接过罗静怡手里的茶盏,言道:“下去吧。”
罗静怡正想吹凉茶水,突然被荀墨予夺了去,此时觉得心底有抹幽怨之意,浅浅的笑意,“相爷,厨房已经准备了新鲜的雪鳗,相爷是想炖汤还是红烧?还有从锡湖运过来的黄膳,南乳松花鱼是做成甜咸口味还是酸辣口味的?依静怡看那烩鸭腰儿也不错,相爷这两天有些咳嗽,不如就都做清淡一点的如何?熘白蘑也好,刚从西晋用冰运过来的,再随便弄几个清淡的,就如意竹荪,八宝鸭、三鲜木樨汤吧”
越云娆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别过脸,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荀墨予语气有些沉,“出去!”说完又轻轻地咳嗽起来。烦人!
罗静怡不紧不慢的说道:“晚上静怡再叫人送些蜂蜜水过来。”然后带着丫环缓步离开落雪院。
走到门口的时候,罗静怡微微回眸,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荀墨予对她总没好脸色,但也不会大声的责怪,越是这样,越是有机会。
荀墨予喝了茶,忍住再想咳嗽的冲动,抱住藤椅上的女子,“娆娆,你在吃醋吗?”
“醋是什么东西?”她慵懒的眼底尽是不屑,淡淡的说道:“大叔真是娇气,喝水还要人吹凉,吃的东西还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还跑西梁北齐去运过来。”
荀墨予轻笑,捏着小丫头的脸蛋,还说不吃醋?分明就是好大的一股醋味儿。“荀府钱太多,就应该败掉,娆娆你觉得是不是?”
越云娆点头:“说得也是,万一荀府被抄家,纵使更多的钱,还不是一样便宜了别人!既然如此,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荀墨予无奈的摇头,“娆娆就这么希望为夫被抄家吗?”
云娆微微一愣,似乎荀府抄家,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好人不长命!”
“呵呵……”荀墨予肆意的笑了起来,“在娆娆的心里,原来为夫是好人,娆娆,为夫真的很开心,这辈子就只有你说为夫是好人。”
“荀墨予,你的头发怎么白的。”越云娆好奇的问道,想到阎雪止,眼前的荀墨予与阎雪止分明就是不同的。
“刚出生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就这样了。”荀墨予靠着她的身上,漫不经心的回答。也有可能是娆娆所说的遗传,荀墨予她娘就是突然一夜白了头,生下他之后,他又生了一场病。
越云娆眯眸,细碎的阳光从树梢的叶片里挤出来,荀墨予的故事,她好像在生死薄里没有翻到,她只是看一眼与越云娆这个名字有关的一些人的信息。
如果不是换了个灵魂,荀墨予也许永远也不无出现在越云娆的生命里。
“娆娆,你在想什么?”突然不说话了?荀墨予转头望着她那微微蹙起的倾城脸蛋,就在昨天晚上,她已经完完整整的把身体交给了他,但是心呢?荀墨予总是捉摸不通,越云娆有时候会像小懒猫一样,窝在一个安适的地方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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