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凑过去亲了亲他。
他将她抱紧,加深了这个吻。
“我也想你。”他说。
她眨眨眼,有些不解。冉非泽哈哈大笑,“姑娘厚脸皮,把大家伙都羞走了。”
苏小培反应了半天,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糗态。“哦。”她还算镇定,她想她定是被冉非泽传染了不要脸,不然不会这么从容的。“走就走呗。”
“对,走就走呗,只剩下我们俩,甚好。”
是啊,只有他们俩,甚好。苏小培又凑过去吻了他。冉非泽欢喜不已,将她抱得紧紧的,“姑娘这次回来,当真是热情许多。甚好。”
又是甚好。她也觉得甚好。她加深了这个吻,她主动抚摸|他,摸着摸着,冉非泽开始喘息,身上冒了汗。“等等。”他翻身起来,苏小培这时才有些羞,她不会表现得太狼了把他吓到了吧?可是她的时间有限,她不介意把一切都献给他,甚至希望快一点全给他,她是*他的,只怕*的时间不够用。但他会介意她太主动吗?
苏小培有些忐忑地在床|上坐着,看着冉百泽翻箱倒柜,翻出一对红色花烛来,点上了。苏小培很惊讶。
冉非泽转头对她笑:“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把成亲要用的东西都准备了,等你回来,我们便成亲。方才席上虽是定了八日后,玄青派别院借予我们行婚礼,可我不介意洞房花烛提前过的。你瞧,我便是如此好商议的人,是吧?”
他扑过来,奔回床|上:“来来,娘子,花烛有了,为夫任你处置。”
苏小培真是忍不住笑了,她笑得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了头。她怎么会以为她的壮士会守礼介意她的主动呢。他根本是没脸没皮派的掌门。她哈哈笑着,笑到冉非泽忍不住扯开被子,把她拎了出来。
“快,方才不是挺敢下手的。”他把她的手捉到自己身上。
还下手呢,捉贼吗?苏小培继续笑,笑得无力。
“看来靠你是不行的。”冉非泽恨恨的,倾身下去压着她吻。“待为夫来。”
太好笑,他的语气真是可*。苏小培忍不住还是笑。笑得冉非泽一脸哀怨:“花烛都点上了。”
“嗯。”苏小培笑弯了眼睛,他真是可*。
“难不成还要把喜服弄出来穿上?那个甚是麻烦,成亲那日再穿可好?如今我颇有些急切。”
还颇有些急切。苏小培又想笑了,但这次她摆出了认真的表情,应:“好。”
她亲|亲他下巴,抚了抚他胸膛,为他解开他的衣扣。“反正,”她忽然脸有些红,原来她也并不似自己想像的那般镇定的。“反正你穿了啥,最后不也还是得脱吗?”
“对。”冉非泽应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反正得脱。”他看着苏小培的小手解他的扣子,脸也是红了,她解得慢,他却热得很快。他咳了咳,又咳了咳。苏小培抬眼看他,他道:“小培,我眼下不是颇有些急切了,是相当之急切。”
苏小培脸顿时烧得火烫,触到他的肌肤,也是这般。
冉非泽拨开她的手,自己来了。他用行动表示了他有多急切,这让苏小培又是脸红又是想笑。
古代大龄初婚男子其实真的不是太好搞,何况还遇到个会武还急切的。苏小培深深庆幸自己具备现代□科学教育,也因为学习和工作的关系对人体颇为了解。就算这样,她毕竟也是初次,真是有些吃不消。
他真的是挺粗|鲁的,苏小培抱紧他,咬他的肩膀报复一下。他撑起身子,对她笑,此时他们互相成为对方的一部分,他的笑容这般愉悦和满足,而她在他的笑容里,感觉到自己被幸福紧紧包围。
这一次之后,苏小培有些忐忑,她不知道所谓“他们准备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这样全然交付了身心算吗?但她仍在这里,红线并没有把她拉回去。而冉非泽时不时急切一下,让她也没有太多闲工夫琢磨何谓“准备好”。
嗯,难道是要等她家壮士先生不急切以后?苏小培想着,她真是太惯着他了。惯着他的结果,就是把自己累着了。或者她应该拒绝拒绝,让他保持急切?这样他们一直没准备好,也许她留下的时间就能长点。
她为自己这样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她发现她舍不得拒绝他,她喜欢他的急切,也喜欢他的笑容,她还喜欢他为她做那些其实味道真的不怎么好的饭菜。他们互相宠着对方,用他们能办到的方式。
苏小培很佩服自己,她居然一次都没有哭,就算心里再不安再舍不得再难过她也能对冉非泽微笑。冉非泽也从来不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消沉和沮丧。
那一天,他们在玄青派为他们布置的喜堂里行了礼拜了堂。来了许多宾客,苏小培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也收到了许多祝福,她第一次戴了喜冠穿了霞帔,还坐了花轿。原以为会像电视里演的那种,折腾半天拜完堂她就会被送到一个房间里默默地等,但结果不是。冉非泽当众揭了她的盖头,带着她给众人看,给大家敬酒。还带着她跟大家讨喜事吉祥钱。他对她说江湖喜事,哪来这么多讲究,大家高兴自在便好。
苏小培玩得很开心,就是听着他们讲浑话起哄闹酒都觉得开心。
婚礼后,她又有些担心了,这样算不算准备好要拉她回去呢。这一夜,她非常热情,冉非泽更热情。结果闹得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醒过来,她还在。苏小培舒了口气,原来这样还不算准备好。
冉非泽也舒了口气,他说原来他们也可以顺利成亲的。他问她那个叫什么程江翌的呢,她是不是还得找他?他板了脸给她看,说她现在是已婚女子了,要再找别的男人,他便打她屁|股。
“没有程江翌了。月老搞错了。”
“是吗?”冉非泽大喜。
“对。”苏小培对他笑得甜,“没有程江翌,只有你和我。”
冉非泽为这话感到高兴,却又撇了嘴道:“甜言蜜语,我的姑娘学坏了呢。下回可记得还要如此啊。”
“好。”苏小培一口答应。
这天新婚的两个人搂在一起说了许多话。冉非泽要规划他们往后的生活,他在别的地方还有两处房子,他问苏小培想住哪。他说他们都这年纪了,也不求子息后代了,就他们两个人过日子也挺好。他每年路过各地善堂也都有捐钱银给那些孤儿,那就算他们的孩子好了。他们可以到处走走,有许多风景可以看,或是苏小培不喜欢这般奔走劳累,那就选个地方住下也行。或是有缘,遇到有资质的好孩子,他便收做徒弟。但其实不收徒弟也无妨。他说这半年他把铸刃的技艺教了许多给季十八,还哄他说让他先学着,回头帮他一个徒弟出来就行。这样他不算欺师叛门。
“十八信你?”
“他跑去问啊,问了江掌门,问了萧其,他问可以学吗?然后大家当然也没法说不能学。然后他就天天来我这学来了。还帮着干了不少活。”冉非泽说着得意地笑:“这孩子多好哄,省了我许多事。”
苏小培哈哈笑,“你道人家好哄,哪有这般傻的,他定是也乐意学的,只当被你哄了,教你安心。”她说完这句,又想到自己,冉非泽又哪里是这般傻的,他似信了她的话,其实只是教她安心。
“壮士。”
“咳咳。”
“相公。”
“嗯。”
“若是我有一天如上回那般忽然不见了,你定是知晓发生了什么,莫要难过着急。你知道,我是平安安好的。”
“嗯。”他拉着她的手,“你若回去了,也莫担心我,我在这头也会好好照顾自己,平安安好的。”
他们约好,就这样幸福开心地,能过多久就多久。
也确实过了颇久,起码比苏小培想像得久。婚后她让冉非泽带她出去游历了一番,她说在她的家乡这叫度蜜月。然后冉非泽带她去了。苏小培想去冉非泽去过的地方,听他说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这是程江翌的另一个人生,她什么都想知道。
他们临走时冉非泽将铸窖留给了季家文,也将师父留给他的典籍留给了季家文,他说让季家文自己看,铸窖想用就用,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他们先去了一趟宁安城,看望了秦德正和府尹大人,还有司马婉如这些老朋友,然后又去了石头镇,看望了唐莲。原来那一次,唐莲是被放进了棺材里。大家忙着收拾各处追捕凶犯,却暂时忽略那坑里还有个棺材,苏小培落崖后,冉非泽发疯一般跳下去去寻她,而白玉郎却是灵机一动,想到了棺材,及时将唐莲救了出来。
唐莲与苏小培再见,感慨万千。听闻她与冉非泽已喜结连理,又送上祝福。
苏小培心愿已了,便跟着冉非泽到处走。去了他的家乡,去了他拜师的地方,去了他曾经开打铁铺的小城,去看了他捐助过的善堂……冉非泽与她讲了许多故事,她也告诉他许多。而他们每路过一个月老庙,就去拜一拜,感谢他们能有今日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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