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哭笑不得:“爷又不开青楼妓馆,要这么些粉头做什么?爷本是好意,怕你日后一个人在后院里,没个说话儿的姐妹闷得慌,这才想着给你找个伴儿。”
没说话儿的姐妹,徐苒暗暗恶心,亏得这话顾程说的出口,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他自己,谁领他的情。
顾程又道:“玉姐儿性情温顺,又知轻重忍让,过后你便知道了,爷都是一心为着你的。”
徐苒眸色略淡了淡,自己这是做什么,犯得着跟这男人生气吗,又不是要想跟他过一辈子,扭脸躺下,任顾程再说什么也不搭理了。
顾程暗叹一声:“真真爷就拿你没法儿,你若不欢喜爷纳她,爷不纳便是,何必跟爷如此闹。”
徐苒听了一骨碌爬起来,瞪着顾程道:“我可没拦着你。”顾程见她插着腰,鼓着腮帮子的样儿,不禁乐了,亲了她一口:“好,好,你没拦着爷,没拦着,是爷自己不纳的,真真你就是爷的天魔星。”
徐苒倒是一愣,没想到自己三言两语他就放弃了纳那什么玉姐儿,顾程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这样瞧着爷做什么?只大姐儿好生跟爷过日子,爷什么都能依着你……”正说到这儿,忽听外头脚步声传来,旺儿到了窗下低声道:“爷,郑千户府里来了人,说有要紧事请爷过去一趟呢。”
顾程心道,郑千户刚跟玉香回去,怎这会儿巴巴又来寻他,定是出了什么事,扶着大姐儿躺下,跟她把锦被拉好,低声道:“你先睡,爷去去便回。”落下床帐,转身去了。徐苒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忽然有些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
顾程出了书房院,才问旺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旺儿忙道:“听见说是出了人命。”顾程皱了皱眉,快步出了府门上马,奔千户府去了。
再说郑千户,跟玉香一进了马车,便挨不住了,伸手就撕扯了玉香的衣裳,玉香先头还羞涩难当,待郑千户把她翻过去,从后面杵了进来,玉香哪里禁守得住,惨叫一声,却被郑千户堵住嘴,呜呜几声,便没了音儿。
车后跟着的小厮暗道,这粉头还当一步登天了,真真不知怎么死的,还没□的丫头,不定被爷折腾成什么样儿呢。
郑千户骑着她一通狠弄,弄的玉香直觉后头那处裂开了一般,眼泪不住往下淌,郑千户爽利了一回,把她翻过来时,玉香已经晕了过去,郑千户哪管她晕不晕,脱了她的衣裳,见身子青嫩,那下头连毛都未生多少,白嫩嫩红馥馥跟个馒头一般,手去摸那中间细缝,只觉紧致非常,便又起了玩性,从旁侧小屉中,取出个玉髓一般的yin器,从她后头插将进去,便是她晕着,疼的也缩了缩。
郑千户抱着她坐与自己腿上,岔开,□物事狠狠便入了进去,玉香竟被痛醒,呜呜的哭起来,她越哭郑千户越有兴致,直折腾的她死去活来,嗓子都哭哑了才放开她,见早到了府门前,整理了衣裳,也不再理会玉香,下车跟门上的管家道:“账房支银子送她回去。”迈脚进了府里。
管家推开车门瞄了眼里头,急忙放下,后头的小厮小声道:“您老没听见,刚叫的那个惨,我们几个在车外听着都慎得慌。”
管家一瞪眼:“胡说什么?看爷听见一顿板子打出去。”小厮急忙住了嘴,管家去拿了银子,跟着回了王家不提。
再说郑千户虽破了玉香的身子,却仍有些不足,想到这些日子没寻杜文秀伺候,便没进后院直往书房这边来了。
谁知到了跟前,忽见一个婆子晃了个影儿要跑,郑千户指着她道:“去把她抓回来,我倒要问问见了爷跑什么?爷是鬼不成。”
两个小厮冲过去就把那婆子揪了出来,到了近前,郑千户才认出正是绛珠跟前伺候的婆子,暗道这深更半夜,不在后院睡觉,怎跑到这前头来了。
那婆子本是绛珠让她来望风的,绛珠既跟杜文秀勾搭成奸,哪里能忍住,先开头两人还算谨慎,只等郑千户不家来之时,才敢私会,倒后来越发没了节制,偏生杜文秀是个惯会哄妇人的,风月上也颇有手段,勾的绛珠浪,荡起来,哪还顾得旁事,日日寻人瞧着郑千户呢。
这日郑千户前脚一出了府门,绛珠便等着盼着,好容易等到入了夜,估摸郑千户这一去必不家来了,遂从后院偷溜出来,到了杜文秀房里,两人搂抱在一起,心急火燎的干起事来,干了一场,便收拾了,寻了些酒菜来,坐与一处吃酒耍乐,只让个婆子在外望风。
不想今儿郑千户家来的早,堵个正着,郑千户见那婆子抖的什么一样,心疑的瞧了眼里头,暗道难不成绛珠在书房不成,自己今儿不在,她来做什么,忽想起杜文秀在那跨院里,脸色一沉,让小厮堵着婆子的嘴拖将下去,他自己迈脚进了书房,直奔跨院而来。
刚过了小门,便听见里头yin浪之声:“好个冤家,今儿可要入死奴家了不成,且饶了奴家这一回吧……”那杜文秀喘着粗气道:“刚还求我入,这会儿却来求饶,可见是口不应心……”说着越发狠力捣弄几下,只捣弄的绛珠哎哎浪,叫起来一声儿高过一声儿,真正一个□正热。
把个郑千户气的差点厥过去,这会儿酒气上头,不觉起了歹意,回身进了书房,在墙上取下宝剑,几步到了门前,抬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里头杜文秀正举着绛珠两条腿一气猛干,不想郑千户忽然闯进来,唬的魂儿都飞了,忙从绛珠身上下来,去扯自己的衣裳,绛珠看见郑千户,脸儿都白了,却未及求饶,被郑千户一剑捅了个透心凉,绛珠只哼了一声,便倒在地上一命归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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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千户仗醉意杀了绛珠,待见绛珠逶迤在地气绝身亡,立时便醒了酒,暗道,虽这贱人该杀,死在自己剑下却不妥当,若被言官知道参上一本,难免问责之罪,却要遮掩过去方是道理,只如何掩盖,却一时没了主意。
瞥了眼地上哆哆嗦嗦的杜文秀,不禁暗恨上来,一个千人骑乘的戏子,竟敢来辱他的侍妾,真真可恶,且留他一时半刻再说,思想着顾程惯是个有主意的,便使人去寻他前来。
顾程快马到了千户府上,被郑千户的贴身亲随迎进了书房,一进跨院便闻到一股隐隐的血腥气,顾程迈脚进屋,一瞧见地上的绛珠,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正胸口一个血窟窿,身下一滩血冒出来,早就没了气儿。
杜文秀赤着身子跪在屋子角垂着头,身子不住颤抖,想是怕的狠了,郑千户脚边一把饮血的宝剑,不用想也知,定是这戏子跟郑千户的爱妾勾搭成奸,却被郑千户撞个正着,气怒攻心,一剑杀了绛珠,不妨这戏子竟吃了豹子胆,敢动郑千户的侍妾,郑千户一剑没刺死他,真算他造化,若自己,两个一起杀了了事。
郑千户见他来了便道:“兄今儿吃醉了酒却做下莽撞之事,不得已唤了弟来,如何想个法儿遮掩过去才好。”
顾程瞧了眼角落的杜文秀暗道,郑千户这事做的好不干净,若一剑把这两人都结果了倒清净,如今留了一个,却有些不妥,想来郑千户还是有些不舍这杜文秀,倒真好本事,还道已腻烦了他呢。
略想了想在郑千户耳边嘀咕了几句,郑千户目光闪了闪站起来道:“绛珠水性杨花与下人通,奸,被本大人撞破jian情,羞臊之下,自刎而亡,杜文秀……”
说着瞥向杜文秀,杜文秀哆嗦了一下,急忙膝行几步,到了郑千户脚边咚咚磕起头来,嘴里一叠声的央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非是小的贪色,是她着意勾引,又以财帛动心,小的糊涂,大人饶命啊!”
郑千户伸手撑起他的下巴抬将起来,端详半晌道:“倒真真算得梨花带雨,这张脸比那些妇人还生的齐整,怪道善媚,却忘了本分,敢奸爷的侍妾,好大的狗胆。”抬腿狠狠一脚踹他出去,弯腰捡起那把饮血的剑抵住他的脸:“这张脸若毁了,想来比杀了你更顺爷的意。”
杜文秀吓的面无人色,郑千户的剑从他脸上缓缓落下,却指在他□物事上:“说到底还是它惹的祸,既生的如此标致,还当男人作甚。”随着话音,手起剑落杜文秀那下头的物事给郑千户齐根儿斩断。
杜文秀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郑千户道:“抬下去寻郎中来给他诊治,莫让他有性命之忧,医治妥当再给爷赶出府去,爷倒想瞧瞧他还有何本事。”
下头应了一声,把杜文秀抬了下去,郑千户着人把绛珠的尸身装裹起来,让管事去唤她哥嫂前来。
这绛珠本是真定府人氏,也是个苦命的女子,父死母丧,自小被哥嫂卖入院中,习学弹唱,因生的一副好模样儿,又善机变,被府衙大人相中,送与郑千户为妾,不想却偷恋□送了性命,他哥嫂本就是贪得无厌之人,虽明知绛珠死的蹊跷,管家给了一百两银子,也再无二话,草草收了尸身家去,寻得一口薄棺葬埋了事。
杜文秀侥幸得了活命,却已是半个废人,得罪了郑千户被赶将出来,戏班的人七零八落各奔活命去了,只把他丢在信都县内,走投无路之际,只得来投奔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