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你这么有信心。”
废柴忍着眼角的抽搐将心思导回自己手里的缰绳上,对某九毫不收敛的揩油行为鄙视到底。
丫的,好歹当着自己兄弟的面,竟然都不知道把手放规矩些,你呀到底是刺激十四呢还是刺激姐呢?
这也就是姐脸皮厚,换个人早红云烧脸,无地自容了。
收到十四那戏谑的目光,废柴直接无视。
丫的,姐算看明白了,跟你们这帮人混,姐就得当自己是二皮脸,脸面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九哥,弟弟到你这里来,你就这么待客啊?”
“你先在旁边待会儿,我再带她跑两圈,就过去。”
“成,我到那边等你。”
十四走开了,废柴犯愁了。
虽说某九这几天教得挺用心的,但是她还是不太敢放开马让它跑。对于生命,废柴一直是怀着无比敬畏的心的,对于自己的小命那更是无比热爱与珍惜的。
“你怕什么呢?”看她那踌躇的样子,某九忍不住笑了,“爷不是还在你身后呢么,放大胆跑就是了。”
说的也是呀,某九也在马上呢,大不了两个人一起摔呗。
所以说,废柴的脑回路总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胆儿一壮,心一宽,废柴淡定地放马跑了。
有些事情就是那样,你紧张谨慎害怕担心忧郁……可是,一旦你气平了,心平了,什么都不介意在乎了,它也就水到渠成,开花结果,春暖花开了……
所以,后来当某九跟十四在旁边喝茶聊天的时候,废柴一个人骑着马就在不远处溜达来溜达去。
当然了,鲁泰等一众人自然是提心吊胆地在旁边盯着,生怕一个注意不到,把他们那精贵得时常抽风,总是出的状态跟一般人不一样的主子再摔着了,那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人吧,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容易出事。
所以,废柴的马再次惊了。
大家对这一现象很是费解,就闹不明白什么郎侧福晋骑的马总是会忍不住受惊,到底她怎么着那马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马又惊了,而且还把废柴给甩下来了。
不过,好好在鲁泰眼疾手快,把人接住了。
然后,某九的脸绿了。
鲁泰是把人接住了,可受了惊的废柴毫不犹豫客气的搂着鲁泰的脖子不撒手了。
这原本是人受惊之后的正常反应,可时空地点人物一搅和,问题来了。
“主子,没事了,您撒手啊。”鲁泰无奈极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废柴两只脚乱踢,直呼受惊,对鲁泰的话完全入耳没过心。
“郎萍——”某九冷沉着脸走过来。
鲁泰出于自保松手。
废柴冷不丁被某九一吓,也松手,然后——她屁股倒了霉。
呀呀个呸的,好你个鲁泰,有你这么不讲义气的吗?抱姐一下怎么了?姐都不计较你吃姐豆腐,你丫的至于把姐当病毒感染体扔了吗?
面对主子甩过来的眼刀子,鲁泰明智地忽略过去。
“成何体统?”某九看着摔在地上的人,冷着脸。
废柴心里那个憋屈,心说:啊呸,姐受到这么大惊吓不安慰一下你还来落井下石,这什么心态啊。姐怎么着了?姐不就一是没注意搂着鲁泰的脖子——等等,事情大条,这事搁这个时代那果然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呢。
完鸟,这是不是就是妇德败坏,姐这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吗?
不知道赡养费给不给?
喵的,好歹给一点青春损失费也照啊……
看着她坐在地上没反应,某九心中一软,伸出手,“吓到了?起来吧。”
其实,某九真误会了,废柴同学只是又脑抽到十万八千里外爽去了。
不过,好在他不知道,要知道肯定吐血。
废柴鹌鹑地把手搁到某九手里,借力从地上起身,低着头,喁喁地说:“爷,您不会因为这个要休奴婢吧?”
“哐当”一声,这句话把九阿哥同学砸了好重一下。
休妻?
她当自己是什么身份,他们这样身份的人,那休妻能是随便说休就休的吗?更何况,他几时说要修她了?不就一时生气说得重了点,这就给他甩脸子了?
“咳……”在旁边看戏的十四厚道地咳了一声。
某九气的伸手往她那额头戳了一指头,笑骂,“爷怎么就觉得你巴不得爷休了你呢?”
错觉!
某九拉着她,上下前后左右打量了一下,关切地问:“没摔着吧?”
十四手握成拳搁在嘴边掩笑,九哥是真栽了。
废柴活动一下,确认,“没事,还好鲁泰身手好,反应快。”
鲁泰在一边黑线,心说:主子,你就别提奴才了,好不容易九爷才忘了刚才的事,您这不是跟奴才过不去嘛。
某九立刻朝鲁泰扫过去一眼。
鲁泰马上退到一边的一边去,决定暂时绝对不靠近主子,以测自身的人身安全。
“这奴才要是连这点用都没有,爷养他们干什么。”某九极是不爽的说。
废柴瞄了他一眼,又朝努力闪远的鲁泰遥遥望了一眼,心说:合着这是喝干醋呢?至于吗?
不得不说,废柴同学有时候实在很不在状态。
第52章
她是老虎?还是病毒啊?
废柴眯着眼瞧着最近总是跟自己保持着巨大距离的那个本来应该是贴身保镖的鲁泰同学,心里极度的不爽。
冬喜对这一现象视而不见,只是每每看着鲁泰的目光都忍不住泄露了她内心泛滥的笑意。
“冬喜,去把鲁泰那惊弓之鸟给我牵过来。”
“嗻。”冬喜低头,肩膀微抖,瞧他们主子说的话吧,还“牵”过来,把鲁泰当什么了?
很快,鲁泰就到了废柴跟前听差,“主子唤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没啥吩咐,就是有点疑惑想让你帮我解释一下。”废柴一脸“我很民主,我最平等”的表情。
“奴才不敢。”
“我是老虎吗?”
“主子——”鲁泰错愕的抬头。
“我要不是老虎,你这几天怎么见我就绕着走?”废柴眯眯眼,“你是我的贴身侍卫,你如今离我万二八千的距离,你说我这儿要有个突发状态什么的,你上哪儿找后悔药去?”生命只有一次啊,穿越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再说了,穿越这事,遇到了也不一定会比重新投胎来的好,比如她现在。
“奴才没离那么远。”鲁泰弱弱地辩解,他只是稍微拉大了点距离。
废柴目光朝鲁泰刚才的位置瞄了眼,很是轻描淡写地说:“三五丈距离总是有的吧。”
鲁泰自己也忍不住目测了一下,然后无话可说。
于是,废柴更有理了,忍不住语重心长地说:“鲁泰啊,你看,眼瞅着皇上就要避暑去了,我得赶紧学会骑马不是,你说你见天价离我那么远,我这心里就没安全感,没安全感就没法提高骑马技术,提高不了骑马的技术,到时候各府福晋们一比赛,咱们可就要垫底了。垫底也不是太要紧,反正主子我的脸皮厚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但是咱们爷还要脸面不是?”
鲁泰觉得主子把帽子给自己戴太重了,感觉浑身都是压力。
“主子,奴才错了。”他觉得他要不认错,不定主子又扣啥下来呢。
废柴点点头,“对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午咱们继续骑马去。”
此话一出,无论鲁泰、冬喜,还是小东子、小陈子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压力。
他们一致认为,主子这骑马学得吧,很是有点让人唾弃。
骑马这事,在他们主子这里跟走路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在马背上,一个在地上,除此之外,没区别。
就连他们爷对主子都绝望了,最近已然在琢磨到时候怎么帮主子打混过去的法子了。
在爷很有兴致带主子学骑马的时候,主子跟被押上刑场似的不情不愿。可如今吧,爷绝望了,主子反而兴趣上来了。最后,惹得爷恨恨地嘟嚷了句“爷就这么招人厌么?”。
当然,那话他们一致当没听到,爷要恼羞成怒,他们是没好的。他们不像主子那么抽,无论爷恼成什么样,她都能照抽不误。
废柴没能在城外的庄子上呆到老康动身前,因为,四福晋生日,给她下了帖子。
所以说,应酬什么的最讨厌了。虽说她跟四福晋关系还不错吧,但是想也知道生日那天某四府上肯定人不少。
花枝招展、花团锦簇什么的,那就是各府后院的特色风景啊。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代对女性束缚那么重,这些身份高贵的女人们就是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供以消遣娱乐的东西实在太少。描眉画眼,比拼衣饰神马的,正常,忒正常了。
况且,就搁几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女性在衣着妆容上那依然固我的执着。
废柴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因为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便只好研究对比她们的衣着打扮。
这帮人无论出身如何,单就表面而言,都挺贵气。就算本人气质上也许差些,但身上的珠宝手饰什么的,也足以弥补一二。
就是有时候穿戴过于珠光宝气了吧,要是本人气场压不住的话,就成了活动的珠宝匣。大家大概只能注意到那些珠宝的贵重却忽略了装它的匣子,这种情况那只能自认倒霉,谁叫你太显掰呢,有句老话说得好——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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