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呵呵!这时候跟她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为什么非要等她绝望的时候,他才又重新对她施舍一些一样。心已经凉了,也已经累了,这些她都不想要了。她在他松开她身子的时候,平静地摇了摇头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现在对我说一声谢谢,或许我还有可能接受。”
她对千寂夜露出了一抹死心了的笑容,明明她的笑很美很天真,却狠狠的刺痛了千寂夜的双眼:“这点伤真的不算什麽,你还是回去照顾她吧,不要把时间Lang费在我这里了。”说完,长袖一甩,她决然离去了。
那背影,在千寂夜的眼里,越来越凉,越来越远……他没有再追上去,不是因为放弃了,只是因为他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交代完了,他一定会重新赢回她的芳心。
离开了千寂夜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宫颜歌终于凄然又自嘲地笑了。看了看滴落在手上的血滴,她笑得那样的惊心动魄。她轻轻的呢喃着“这点伤真的算不了什么,因为……真正的痛,在这里。”她捂着那心口,伤心地落下泪来。
而云卿二人也在悠闲地游玩中,回到了南焰国。因为怀孕,南羽殇不忍她太过劳累,一路上速度很慢,直到现在才回到南焰国。
怀孕后的云卿有些小女儿性子,时不时的会挑南羽殇的毛病。一会儿要骑马一会儿要坐马车,来来回回的折腾让南羽殇心惊胆战。
“南羽殇,我想吃葡萄!”云卿坐在南羽殇的怀里,望着他撒娇的说道。
“葡萄?”南羽殇皱了皱眉,已经是冬天了,哪里来的葡萄。虽说南焰国四季如春,但那葡萄却也是只结一季的,这正在大马路上,让他上哪里去找葡萄?
云卿望着南羽殇纠结的模样,不禁在心底偷笑。她喜欢看他为了她的一个要求焦头烂额的模样,既可爱,又有美丽。
南羽殇悄然低头,正好看到了云卿眼里的坏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待还要说什么,只见一骑骏马带着马背上的侍卫,飞驰而来。
无垠?南羽殇和云卿面色微怔,奉命死守皇都郝城的无垠此时而来必有大事!
无垠一身风尘仆仆,面色肃然,马匹还未落定,整个人已从马上飞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大事不好!清王南疏钥连夜发兵偷袭皇城,现在他的二十五万大军已经来到城墙外,将郝城团团围困!”
南羽殇闻言一惊,和云卿对望一眼。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不过,那南疏钥怎么会知道他不在皇城的消息的?他出宫,为防万无一失,还让无眠易容成他的模样,处理政务,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漏洞?
见着云卿询问的目光。无垠明了愧疚说道:“属下该死!”
云卿低头狐疑问道:“无垠你何罪之有?”
无垠硬着头皮说道:“属下没有看好琪儿公主。皇上离去半个月后,琪儿公主顾念母女情分,要求去地牢看望前皇后,属下一时心软便答应了。可谁知……”
云卿盯着无垠,凉凉的说道:“她逃出地牢了?”
“是的!当时前皇后挟持了琪儿公主,属下只有放行。”无垠心知肚明,这件事定是琪儿也有那个心思,可是他却不忍伤害琪儿。
事实上,南羽殇和云卿听闻此言也彼此心知肚明,皇后老奸巨猾,琪儿单纯善良,羊送到了狼的嘴边,岂有不吃的道理。偏偏无垠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只能放了她。
☆、第二百二十章 王者之战
事实上,南羽殇和云卿听闻此言也彼此心知肚明,皇后老奸巨猾,琪儿单纯善良,羊送到了狼的嘴边,岂有不吃的道理。偏偏无垠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只能放了她。
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前皇后那么疯狂的人逃出地牢第一件事,一定是暗中去寻找南羽殇,于是便发觉了朝堂上的南羽殇是假的。
而紧接着前皇后最有可能投奔的便是她的亲生儿子南疏钥。所以南疏钥乘着南羽殇不在郝城期间悄悄派兵潜至皇都。意图趁他不在,一举拿下皇都。
无垠自责不已,双手捧剑送到南羽殇面前,定定的说道:“无垠一时糊涂酿下大错,愿意一死谢罪!”
无眠见此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跪倒在南羽殇面前替无垠求情。
南羽殇沉声对着无垠说道:“杀了你能改变当前的现状吗?算了,你先起来,将功赎罪!”
“是!”
无眠二人起身,为了赶时间,南羽殇和云卿一同上马。策鞭狂奔,无垠无眠跟在身侧。
无眠心中同样焦急,不由疑惑的问道:“如今皇都郝城已经被南疏钥包围。城内驻军不过五万。皇上我们现在只有单枪匹马的几人,即使去了也来不及啊。”
南羽殇闻言只是胸有成竹笑道:“谁说我们是单枪匹马。”他低头望向怀中的云卿:“小卿儿,你说是吧。”
云卿回以嫣然一笑,弑魂殿暗驻在皇都之郊的可备用之兵马,正好二十万。再加上城内五万,整整二十五万,里应外合,对付南疏钥二十五万兵将绰绰有余。
当日太子倒台,南羽殇让青谨出去游玩,他手中所得的二十万精兵全部归于弑魂殿,而没有交还南羽殇为的就是防着这一刻。
毕竟,交还南羽殇,那便是明处得兵力,虽然给了敌人一个警钟,但难保不会有人暗中支援。所谓,明兵易察,暗兵难防!南疏钥怎么会想到云卿与南羽殇还有这一手!
皇都郝城,高耸的城墙上,诺大的金色旗帜飞舞,守城士兵手持弓箭,站成一排,弓箭直接对准下方乌黑一片的叛逆者。
早已经被南羽殇砍去左臂的南疏钥身穿明黄色龙袍,此刻高坐在战车之上。一双眼睛充满恼怒,愤恨的望着皇城紧闭的城门。
这几个月他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今日终于又杀回来了。不成功便成仁,南羽殇,今日我倾其所有定要夺回我曾经拥有的一切!
南疏钥身后站在的正是他的亲生母亲前皇后。她的面色阴冷,毫无人气,双目迸射出的也是浓浓的仇恨!她在牢中所受得屈辱,她同样要尽数的还给他们。
他们后方士兵,一想到会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就更加的士气大震。南疏钥见此,长臂一挥,正欲要下令攻城。却突然看到了城楼上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道兰色身影,飞快的站到城墙上,手中拿着的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此刻正架在她的脖子之上,那兰衣女子便是南琪儿。
南琪儿对着城墙之下的南疏钥高声喊道:“皇兄,不要!今日若你破了城门,琪儿就死在你的面前!”
南疏钥得知亲妹妹还活着,还来不及有丝毫欣喜,那欣喜又被巨大的失望,背叛和仇恨混合的情绪所淹没。他神色复杂的盯着城楼上的女人,将手上的动作定在原地片刻。
琪儿对于因为自己无垠放走前皇后导致的一连串后果十分愧疚,她自觉无言面对南羽殇,所以只有用上这一招,拖延一刻便是一刻,希望无垠能够成功能够阻挡住他们。
南疏钥一只手抓紧金色龙袍的衣摆,望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简直是又爱又恨。终于,强烈的恨意淹没了骨肉亲情。他望着南琪儿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以为这样便可以威胁朕吗?”
他银牙一咬,刚刚停顿下来的大手一挥,对着传令兵就道:“传令下去,即刻攻城!”
南琪儿心中一惊!原来,皇兄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果然应了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是今日他攻破城门她也无颜面对南羽殇了。
见着南疏钥下了命令,南琪儿一咬银牙,闭上双目,利剑一横。便向喉上割去!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哐当一声。一根银针飞出,将南琪儿手中的剑弹飞了出去。
南琪儿也被那巨大的内力震的后退几步,举目望去,一袭袭迎风飞舞的金色旗帜展现眼前。大幅逼近,遮天蔽日的连成一片!
那是南羽殇的队伍!南琪儿此刻顿时不知是喜还是悲,心中无尽心酸与感慨!南羽殇气宇轩昂的身影高高立于马上,云卿伴于他的身侧,他身后是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南琪儿一时竟然不知该怎麽办,殇哥哥回来了,那么她的皇兄怎么办?这便是帝王家的悲哀,亲人相残,父女反目。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
为了一把冰冷的座椅,成者为王,受万人景仰,天下膜拜。败者为寇,尸骨无存,遗臭万年。
没有想到南羽殇会顷刻间召集二十万大军,南疏钥见势大骇,却没有退路,只有孤注一掷,拼死一搏!
一时间,战鼓雷鸣,大军齐发。南羽殇分毫不让,一挥手径直与之对上!战事一触即发,你死我活!四十几万的兵马就这麽对上,顿时血流成河,哀嚎遍地。
南羽殇和云卿双双坐于战车之上,看着郝城门口的生死决战。那二十万的叛军,在南疏钥的蛊惑下,不顾生死的与他们进行着对抗。
见到这种情景,南羽殇不禁皱眉,难道果真要杀尽这二十万,才能制住南疏钥?才能结束这一场战事?那叛军虽然被蛊惑,但也都是南焰国的好儿郎。他们的对敌之中,或许就有他们的旧友亲人,难道果真要将他们一个个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