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众宠-娘子狠彪悍 完结+番外 (一土雨相)
小翠犹豫了半饷,最后还是将最近在路昭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姬羡壹。
听闻路昭背叛,又险些害死了莲儿,姬羡壹气得差点吐血,“来人咳咳咳”
声音喊得有气无力,甚至连小翠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姬羡壹强撑着坐直身子,指着小翠,虚弱地说:“你出去喊屋顶那几个下来,让他们无论如何也得把路昭给我找回来”
小翠一愣,她家少当家也疯了吗,竟然让她去调遣他的贴身暗卫?
晁羿寝宫。
刘总管悄无声息地步入寝殿,“皇上。”
晁羿正坐在龙书案前看着什么,闻言猛然抬眸,冷冷目光射向刘总管,“朕不是说过谁也不见面吗,滚出去”
“皇上,是……林萝姑娘。”
若不是前来求见的是林萝,他刘总管才不会冒这个生命危险进殿找自己晦气呢。
还以为又是前来说情的人,方才宁贵妃来已是惹了一肚子火,从未见过求情还那般理直气壮的,撂下一句话之后,甩袖便走。
宁贵妃竟然跟他说:‘无论喜欢女人,还是男人,存在既是合理,何况是自己儿子,甚至喜欢动物也得接受’
岂知,宁贵妃刚走,姬鑫竟然也来蘣天晴求情,他说他游历过许多国家,有些国家男人和男人之间是可以成亲的,而且世人也接受他们的关系,并得到祝福。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他晁羿最憎恨,最不理解的事情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当年生怕太子和四皇子误入歧途,时刻监视着他们,无奈之下还将太子送往东北战场。
一想到男人之间媾和时的画面,他恨不得想呕,有那么多女人可以喜欢,难道男人的后面就香吗
疯子,姬家的人全都是疯子
晁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快让自己平复心情,直到身上散发的戾气彻底消失,他才将书案上的东西收拢放到桌角,语气平淡地说:“让她进来吧。”
贺莲垂首默默地走了进来,刘总管退出后,晁羿便起身亲自过来迎接。
一袭明黄的衣袍向她逼近,她竟是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可小手却在下一时刻被抓住,整个人被晁羿揽进了他宽阔的胸膛。
“小丫头,这么夜来探朕,可是想朕了?”知道她要照顾姬羡壹,几日不见真正想煞了的人是他才对。
贺莲挣脱了晁羿的怀抱,面上的表情凝重而冷艳,映在晁羿的锐眸中,他脸上顿时浮上一抹讶色。
惊讶过后,脸色一沉,负手转身坐回书案之后,冷声道:“林萝若也是为四殿下求情而来,大可请回吧。”
看见没,母猪上树了还以为他会起码耐着性子听自己说完。
贺莲的喉咙一阵哽咽,方才还恩爱异常,温柔得以为置身于温暖的春天,霎时间,天降大雪,堕入寒冷的深渊。
心中默默冷笑,皇帝,就还是那个皇帝吧,在温柔也是那至高无上的掌权者。
贺莲福了福身,“皇上,我是来求皇上放过小豆子的。”
“小豆子?”晁羿锐眸流转,猜测着小豆子的身份。
“回皇上,小豆子是四殿下的随侍公公。”
不解地望向她,“为何要为一个太监求情?”
“小豆子是我的朋友,而且皇上岂能滥杀无辜,只是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让无数条生命枉死?”
“莫须有——?”声调骤然高了一分,她这是在挑战一个皇帝的底线,试问当今有谁敢指责皇帝所下旨意,即便是错,那也得一错到底,可在贺莲面前,他的底线已经不知低到何处,“丫头莫要无理取闹,朕心中有数。”
给了自己台阶,也给了贺莲台阶,能做到如此,对皇帝来说已是‘大度’。
贺莲不敢置信的抬头,死这么多人,竟然反倒说她无理取闹?
她今天还就要无理取闹了
从腰间取出字条,快步走上前去,“啪”的一声将字条拍到书案上,“皇上,请您放了小豆子”
晁羿诧异地望着桌上那张亲自写的字条‘羿,莫要气了。’,突然觉得有许刺,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次皇后,一次路昭,现在竟然为了一条贱命而将最后一张字条滥用一气,她把他的皇权当作什么?儿戏?
“丫头,你是不是疯了收回去,朕不接”他仍然忍耐着她的无理取闹,不断告诉自己,她还是个孩子,她不懂事。
“若我收回去,皇上能放过小豆子吗?”
“不可能,朕的旨意已下”
贺莲胸口剧烈地起伏,如果不是小豆子的生死还掌握在他的手上,她真想骂他不是个东西。
小手把字条又往他面前推了推,“那既然如此,不得不用这张字条了,求皇上放人”
“林萝”晁羿猛然从龙椅上起身,愤怒地望着那娇小的小身影,怒意早已冲昏他的头脑,那体内原始的暴虐兽性占据了上风,“朕许你特权,朕宠你,爱你,但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为,以此来要挟朕。”
贺莲也火了,长得高大了不起啊,当年太子派来六个壮汉她都未曾怕过,何况现在是你晁羿一个,她毫不畏惧地仰起头,对上他慑人的锐眸,“我不是在要挟皇上,小豆子本就无辜,只不过时间紧迫没有时间解释更多,才不得已用了字条。皇上为何不去调查一下事情的原委,只凭捕风捉影的怀疑,便定了四殿下和小豆子他们的罪?”
“够了又是莫须有,又是捕风捉影,不要再这样说朕”晁羿突然打断贺莲的话,他今天生的气还少么,怎么连那最善解人意的小丫头今天也跟他唱反调。
猛然转身,将书案一角那一叠纸摔在她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又何曾知道事情的原委”
贺莲垂首望去,见到那一幅幅充满褶皱的画顿时惊呆了,一张,两张,无数张,画的全是小太监,有孝子模样的,有十岁左右的,还有十三四岁的……
虽然大部分都是背影,或者将面容虚化看不清脸,但从神韵动作上可以看出画的就是一个人。
“这协是……?”她分明已经猜测出来,却仍是不敢置信地问着。
晁羿苦苦一笑,“原本不想将皇室的丑陋告知于你,可你……,唉……,这些都是天晴画的,想不到他竟然对一个太监迷恋如此”
眸中的心痛显而易见,那是对自己儿子深深地失望,也不难理解,一个曾经生活中尽是女人的男人,岂能接受一个喜欢太监的儿子。
“可是皇上,只不过是几幅画而已,也不能就妄下论断说他喜欢男人啊。”
晁羿跌坐回龙椅上,阖了眸子平复下心情,“天晴绘画能力天赋异禀,可以轻易从画中感受到他所表达的心境,这一幅幅画,分明充满了对这太监的爱意,而且他从未蘣朕之外的人作过画,此举已非寻常,不仅如此……”
犹豫之下,晁羿又将几张压在奏折之下的纸递给她,那些纸已经破损不堪,一看便知是天晴扔掉之后被人捡了去重新粘好的。
更令人无法置信的是,那些纸上是无数首情诗,写得是对一位小太监的爱恋和想娶回家又怕遭到拒绝的忐忑心情。
字里行间的忧伤和无奈,读着令人动容,天晴真真是一位多情而浪漫的少年,而绘画和作诗,也正是一个少年表达情感的方式。
谨慎如他,还知抒发完感情将其丢掉,可谁曾想过在那背后无时无刻有一双黑手在窥视着那些价值连城的瑰宝。
“皇上,是谁给您的这些?”介于姬羡壹有收过从宫内流出的脏货,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姬羡壹,可他一直跟自己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做陷害这种事。
晁羿却没有回答贺莲的问话,反而问道:“这回你明白朕的苦心了?一个不省心,太子也跟着不省心,关他们紧闭惩罚已经算轻了,你却还要来跟朕理论,朕真的很失望。”
贺莲闻言心里顿时一疼,多可笑的一个误会,竟是可以让一个人失望至此?“我也对皇上很失望即便是皇上不接受男人喜欢男人,可舀整个翊和宫的太监偿命,也未免太不可理喻了。”
“你以为朕想吗?那是因为天晴不肯将那个太监交出来”
“因为那个太监就是我我就是小莲子那协,那些诗里面都是我”贺莲冲口而出,她不想再隐瞒了,因为她而死那么多人,她说不服不了自己苟活在这个世上。
晁羿即刻坐直身子,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你是说……你是小莲子?天晴喜欢的那个小太监是你?”
说了出来,心里反而坦然了,不就是一死吗,说不定还能簇去呢,“没错,皇上,您不是一直觉得我面善吗,六年未见没认出我也实属正常,我就是那个八岁时被您挑选做您内侍太监之后又分到太子寝宫的小莲子。”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视线来回扫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她全身上下他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她是个女子没错,可小莲子应该是个阉人啊
锐利的眸子突然眯紧,“你……女扮男装一直在朕和皇子们的身边?为了恢复女儿身,假扮林丞相的养女?”
贺莲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此时晁羿的心情极为复杂,震惊,愤怒,羞辱,后悔,各种各样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翻江倒海的滋味一齐涌上心头。
“为何要女扮男装?”他开始怀疑,可他不愿意去相信。
贺莲正要解释,突然刘总管走了进来。
“皇上,策王爷有急事求见,说是与林丞相的养女有关。”
贺莲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策王爷一来,两位皇子便出了事,骤然想起昨晚天晴跟她提起策王爷曾和皇上彻夜长谈,难道说那协和诗都是策王爷带来的?为何他的目标在天晴,反而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