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姑姑走在会冷宫的路上,感觉有千斤石头绑在她的脚上,每一步心情都十分沉重,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绑匪翩翩选中了晴儿,晴儿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几年来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她......
回到冷宫,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就会想起跟晴儿相处的一点一滴,仿似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六神无主的荣姑姑躺在软榻上,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哭了,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救晴儿,走下软榻,跌跌绊绊的跑向观音菩萨的面前,虔诚的两手合并,向观音菩萨许愿。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你一定要保佑晴儿平安的回来,若晴儿能平安的回来,弟子保证,弟子愿天天吃斋念佛,观音菩萨,你一定要保佑晴儿平安的回来……”荣姑姑一边不停的向菩萨许愿,一边不停的磕着头,希望菩萨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
御书房内,司马明浩召来了丞相大人。
原来司马明浩刚才离开御书房是亲自到宫门迎接丞相大人,胡绮晴出了那么大件事,作为皇帝的他能不心急吗?而且,他比任何都要担心胡绮晴的安危。
“丞相,你看安德公主被掳一事,朕该如何处理?”为了胡绮晴的安危,司马明浩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他怕,怕……永远再也看不到她,永远失去她。
“皇上,依老臣之见,纸条上写着‘要想此人活命,放了路景程’,那这事就必和路景程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微臣想我们应该从路景程身上擦起。”丞相大人皱着圆圆的脸,一条一条的向皇上分析到,同时脑中也在不停的搜索着路景程这个人。
“嗯,丞相说的有理,那你可知道路景程是谁?”司马明浩赞同的点了下头,不知道胡绮晴现在怎么样了,深深吸了口气,目前不能乱了阵脚,一定要冷降下来才是万全之策呀!
“皇上,就微臣了解,路景程好像是江南那边的县令,因为被同僚告发说贪污,现在正被关在宗人府,好像说三日后斩首。”丞相大人把脑中所有的资料都如实的告诉皇上,如果是那个路景程,那么他背后的人作案动机冲着公主来一点也不稀奇。
“嗯,那丞相可知,审判路景程的主审官是谁?”司马明浩在脑中一边盘算着,一边问着,照这样推断下去,绑架胡绮晴的案犯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怎么刚才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好像是礼部侍郎沈聪。”
御书房内一时又陷入深深的静谧当中,静的让人害怕,静的让人不敢喘息。
过了很久很久。
“小顺子,传朕的口谕,宣礼部侍郎沈聪觐见。”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
礼部侍郎沈聪,急急的被小顺子召进了宫。
“皇上圣安。”沈聪进了御书房,就立马向皇上请安,皇上到底有什么事,急着召自己进宫,难道是让他负责旱灾?这样,就可以从中捞点油水了。
“免礼,起来吧。”司马明浩随手摆了一下,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在司马明浩得知,胡绮晴被掳之后,他的眉头就从未松开过,现在已经入黑了,不知道身在另一处的她怎么样了,真是令人担心呀!“沈聪,你可是负责路景程这一案的主审官。”
“回禀皇上,是,庐江县这一案是归微臣审理。”沈聪如实禀告着,不知皇上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案子了。在一个月前,这案子已经是告一段落了,而且过几天就是路景程斩首示众的日子了,到了这个时候,皇上还提起这案子,一定是出了大事了。想到这里,沈聪的手心不断冒冷汗了。
“那案子你可查清楚了,路景程案件的事到底查清楚了吗?他是否真的贪污了?”司马明浩眼睛直视着沈聪,要他如实回答。
“回禀皇上,是的,证据确凿,路景程确有贪污一事。”沈聪话虽这么说着,可他的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的,这案子自己并没有查,是江南林家给了自己一大笔银两,说只要把路景程给处理掉了,这笔钱就归自己所有,自己一时心动,所以草草结案了,现在皇上提及此事,可能已经被别人看出问题了,那么到时候他也难逃一劫呀!悔恨当初为什么会听姓林的说,现在反而害了自己。
司马明浩的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刀,直直的刺向沈聪,“真的吗?”司马明浩冷冷的又问了一遍,要是证据确凿,为什么还有人出来为他喊冤呢?
“是,回禀皇上,确有此事。”沈聪肯定又说了一遍,但还是心虚的,自然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响亮了,让人没那么信服。他猜想不到这位君王接下来会有怎样的行动。
“哦,是这样吗?”司马明浩把尾音拉的长长的,看着沈聪低着头,冷汗直流的样子,明显的不相信。
“是。”沈聪忍不住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事到如今自己还应该再隐瞒吗?
“哼,大胆,你还想欺瞒朕吗?”司马明浩愤怒的一拍桌案,踱步到沈聪的面前真是该死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将事情说出来,难道要他亲自去查个究竟吗?要不是胡绮晴被绑架了,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沈聪竟然那么大胆,在他的面前睁着眼说假话。
沈聪的心咚的一下,感觉荡到了谷底,看到皇上愤怒的一拍桌案,沈聪吓的立马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吓得微微发颤,不停求饶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到底查到了些什么?”司马明浩的眼神就像两条毒蛇般,死死的缠着沈聪,让他怕的无处藏身。
“是,微臣一定如实说,一定如实说,是江南一个姓林的商户,他告发说路景程凭着县令之职,让他交纳一千两税银,那是比一般地方多交了五倍的税银啊,便要微臣帮他,微臣看他说的都是合情合理的,便也不加多疑,便将路景程扣押了,按我朝律法,理应当斩。”沈聪哆哆嗦嗦的话终于全都说完了,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就算多怕,沈聪还是把他收了那个姓林的钱的事情瞒了下来。
“那你可知那姓林的商户,家在何处?”司马明浩盯着沈聪,不许他隐瞒任何事。
“是,是,微臣知道,他家就在江南西湖河畔边,到那里,只要向周围的人打听一下,就便知了。”
“嗯,朕知道了,好了,你先下去吧。”司马明浩遣退了任何人,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御书房中,听了沈聪刚才的话,他心里已经有底了,这事情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色慢慢的笼罩了整个皇宫,御书房内,静悄悄的,连一点灯火都没有,司马明浩一个人站在窗口,望着月亮,他已经从下午一直站到现在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胡绮晴的一颦一笑,她的泪,她的讨好……她的一切一切,为什么一定要到她真的遇上生命危险了,自己才发现自己真的不能没有她。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到现在才让我发现,司马明浩痛苦的敲着窗台。
在不知大不觉中,那个叫胡绮晴的女子已经闯进了司马明浩的心了,黄雪凝的事让他封上了伤痕累累的心,不愿意去爱其他女人,更加不敢放开心去爱。
知道胡绮晴被绑架了,随时会被绑匪撕票的可能性,他的心不能再平静了,只想马上飞到她的身边,保护她,将她从坏人手上救出来。
随着夜幕降临,司马明浩心烦着,就到御花园走走,想想下一步应该怎样做才能将胡绮晴平安救出来。
在他思考的时候绝对是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他,“朕不是说过,不要打扰朕吗?”
来着似乎没有听见司马明浩的话,正缓缓向他走近。
向他走近的人是徐美人,胡绮晴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这回,不用她出手,已经有人看她不顺眼了,正和了她的心意。
“皇上,相信公主是福大命大的人,不会有事的。”徐美人轻说着,多日盼君未相见,他瘦了不少,“小顺子,你是怎样照顾皇上的,怎能瘦成这样呢?”
“朕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司马明浩冷冷地说道,“不呆在屋子里养胎,跑出来干什么?”
“屋子闷热,臣妾,哦,不,我出来透透风,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皇上,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呢?”露出了昔日他说最好看的笑容,可在如今对上他的双眼,是笑得如此的苦涩,昔日幸福的感觉已经被某种东西取代了,永远也找不回来。
“哼,最没有资格跟朕说缘份的人就是你,你不要忘记了,你虽然怀着朕的皇儿,但还是个戴罪之身。”司马明浩可是没有心情跟她去讨论缘份这玩意。
“皇上,我知道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但你至少给一个改过的机会给我,我相信皇儿也希望他的父亲不痛恨他的母亲,你说是不是?”强忍着眼中正在不断打转的泪水,徐美人说话的语气变成弱弱的,她很想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她才是最爱他的女人,而他身边的女人只会靠着他来锦衣玉食,对他不是真心的。
“机会已经给你,是你自己不懂得去珍惜拥有的,你连朕身边的女人都不放过,重要的是你害死了朕的皇儿。”一句一字几乎是咬着牙齿说的,司马明浩的双眼不禁落在她的小腹上,还是平平的,御医说了,她还有七个月就要临盘了,可他还是无法原谅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