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一脸忐忑,瞄瞄咬牙切齿的自家小姐,期期艾艾地说:“小姐,您没事吧?知夏姐姐说,如果您没事,还是不要惹将军生气……”知春觉得将军大人脾气很好,总是笑着,让人放心,所以也不知道为啥知夏会这般吩咐她。
阿萌唬地转身,怒瞪着她,“我哪里惹他生气了?你也看到了,他刚才家暴我!”
胆小的知春被她一凶,马上眼泪直飙,抽着鼻子不敢吭声了。
阿萌无语凝噎,她被家暴了,为毛大家还向着那男人?
“得了,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凶你……”阿萌无趣地安慰泪美人,心里忍不住赞道:哭得真好看啊,她应该也要学习知春这哭的艺术。
“小姐,我没哭……”
“乖,不哭不哭,还要见客人呢,被她们看到以为小姐我欺负你了,我会被人瞧不起的。”
知春一听,马上将眼泪憋了回去,露出个可怜兮兮的笑容,看着更是惹人怜惜了。
等虞月卓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婆一脸色眯眯(阿萌:=__=!你的错觉!)地用帕子给哭得梨花带雨的丫环擦眼泪,笑容温柔得能戳瞎他的眼睛,心里更是气了。
“阿萌!”
阿萌瞧见他过来,还没反应呢,胆小敏感的丫环已经缩着脖子退后了,然后瑟瑟发抖地缩在一旁不敢吱声。虽然将军此时笑得很高雅,但知春敏感地觉得危险,还是离小姐远一点罢。
阿萌心里对他还很怨念,但又不想在下人面前给他脸色瞧,便说道:“她们应该等得久了,咱们还是快过去罢。”
虞月卓看了眼还有十几米距离的偏厅,扫了某个丫环一眼,在阿萌期盼的目光中颔首,携着她去见客。不过心里却想着,以后他还是将她身边伺候的丫环换些长得普通一些的罢。若是哪个敢凑上来同他抢女人……男人眼角微露邪气,眼神凶残,直接毁容了!
于是,阿萌在不知道的时候,那些想着同她抢男人的丫环还没来得及行动,已经被某个占有欲变态的恶劣男人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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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用过早膳后,虞月卓带着母亲妻子和妹妹一起回京。
为了旅途舒适,马车准备了两辆,虞月娟不愿意和阿萌同坐一辆马上,跑到姚氏那里陪伴母亲了。阿萌自是不在意,视线溜到跟在姚氏身边的那几个丫环身上,心里对虞家的做法有些不爽。
他们直接将人塞到姚氏那里了!
虞家想要在将军府塞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塞给虞月卓作通房小妾什么的,以后将军府有个什么事儿也好传递个消息。阿萌与虞月卓现在是新婚燕尔,他们也不好意思给阿萌添堵,所以便打主意到姚氏那里了。
姚氏是个性子软又好说话的,这些天来几个妯娌都拉她去叙叙旧,话里话外除了恭维她生了个好儿子外,也有给姚氏灌输某些媳婆思想,再顺便与她聊聊孙儿经,然后再将她们娘家的一些侄女介绍给姚氏瞧,意思不言而喻,就盼着姚氏开窍,赶紧多找几个女人回去给她儿子好生孙子。
虽然虞月卓有了正娶不错,但没规定他不能娶妾吧?虞月卓现在还年轻,前途无量,长相又俊雅出尘,不知多少姑娘暗中倾心恋慕,即便是作个妾也甘愿。而且在她们看来,一个将军府的妾,比个寒门小户的正妻地位还要高,自然有很多身份不高的女子不反对妾这种职业的。
姚氏不是个聪明人,但她知道儿子的性格,不是她能左右的,所以对这些妯娌的暗示,她笑着倾听,听过就罢了。不过姚氏也是个很传统的女子,她自然也希望多子多孙多福气,所以若是儿子想要纳妾什么的,她自然不反应,但前提是要儿子自己想要才行,不能是她塞过去的,也不是这些人借她的手塞人,免得不是儿子喜欢的让儿子埋怨上她。
原本姚氏并不想接收什么人,但当老太君发了话后,姚氏自然会听从。所以离开虞家,姚氏身边便多了几个伺候的丫环了,个个长得是貌美如花,让阿萌差点看花了眼。
虞月卓与虞家几名来送的长辈告辞后,回头便见自家小妻子又去看美人了,心里一口恶气梗得难受,微眯眼睛看了眼母亲身边的那几名美貌的丫环,既然是虞家派来伺候母亲的,那便让她们一辈子伺候罢。
“娘,上车罢。”
虞月卓孝顺地扶着母亲上车,等妹妹上了车后,看了眼那几个双目含情地瞧着他的丫环,然后回身去将某人拎上了另一辆马车,在车门关上时,又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不理会她痛得泪眼汪汪的模样,这才才心情舒畅地翻身上马,命令队伍出发回京。
第46章
回到京城的第二日,虞月卓要去西山营上任。
西山营落座于京城外西北方向、距离京城有三十公里远的一处营地,历来是大楚皇朝的一处军事基地。虞月卓大破北越王庭,除了大楚北地几百年的宿敌,此次凯旋归来,皇帝将西山营交给他,也有继续磨砺重用他的意思。
因长期在外征战,虞月卓的婚事蹉跎至今,皇帝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是以恩准他先将终身大事解决完再去上任。皇帝此举也算英明,因为虞月卓要接手西山营二十万大军,届时事务繁忙,绝对让他忙得没有时间去娶妻生娃,皇帝也不好意思让他忙得连与妻子造人的时间也没有,所以皇帝不只压着虞月卓上任的旨意让他有时间成了亲,甚至很大方地放了他半个月的婚假,当作是犒劳有功的臣子。
婚假结束后,虞月卓便要开始忙了,这也表示,某位将军夫人不用夜夜被人压着做一些羞死人的事情了。
听闻他以后会忙得估计三天两头不会回府来蹂躏自己,阿萌高兴得差点要跳甩葱舞,不过怕某个男人发现会不高兴,所以只能苦苦压抑着,准备等他离开了再自个好好乐乐。
不过阿萌还是有点良心的,知道他要去上班,估计以后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是以一大早就十分勤快地忙前忙后给也准备行礼与吃食,虽然怕某人看到她愉快的表情变脸只能努力绷着张娃娃脸,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浑身上下溢出来的愉悦。
虞月卓像个大老爷们坐在一旁吃着茶,虽然天色快要亮了,但却没有急着出门,反而十分有悠闲地坐在一旁等着阿萌为他忙前忙后,直到天色开始微微亮后,虞月卓方站起身,将忙碌的某人揽到怀里。
屋子里的丫环见状,十分知趣地退了下去。
感觉到他的手臂环在腰上,阿萌的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下,然后小心地微偏头,以便他要掐脸时赶紧彻离。
这两天,不知为毛这男人突然变得很恶劣,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掐她的脸,虽然也不怎么痛,但每次都被他掐得脸蛋红通通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被家暴了,害得她都不太敢让太多丫环过来伺候,就怕丫环看出端倪。而且她发现每回她与丫环凑近了点,然后很快就被这不按牌里出牌的男人掐脸了后,阿萌在他面前也不敢招丫环过来伺候了。
阿萌闹不清这男人发什么疯,觉得自己一正常人是无法理解变态的心思,于是很淡定地无视了他的别扭。
“我出门了,这三天估计不会回府,你自个在府里小心一些……”
虞月卓如同每个即将远行的新婚丈夫一般不放心地对小妻子叮嘱了一些关于安全问题的话儿,阿萌耐心地听着,不敢打断大魔王的话,以免自己倒霉。等她觉得他应该啰嗦得差不多时,谁知他话锋一转,有些阴森地说:“你那些丫环长得难看,没事就别让她们在面前晃,小心岔眼儿,成了斗鸡眼,很难看!”
“……我觉得她们长得挺好看的啊。”
阿萌鼓起勇气反驳,心情鄙视这位将军的审美观,她身边伺候的四个丫环,除了她最为信任的知春和知夏,知秋和知冬可是刑氏特地为了膈应她硬塞过来的陪嫁丫环,样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说她们长得不好看的将军爷也不觉得亏心。
见她敢反驳,男人不客气地再次掐脸,直到她泪眼汪汪地扁嘴后,方蹭蹭她被掐红的脸,语重心长地说道:“本将军说她们长得难看就是难看,是你自己的眼睛有问题,才会觉得她们好看。乖啊,丫环长得不好看污眼,以后没事就别看了,小心看多了,你自己也变难看了我会嫌弃的。嗯,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得了闲,我亲自给你挑几个可心伶俐又好看的丫环伺候你。”
看着他义正词严、凛然不可侵的表情,阿萌心里几乎也要以为其实审美有问题的人是自己才对,所以才会与他的观点相悖。而且,她相信他挑出来的丫环,会很可心伶俐,但绝对是不漂亮的——因为这丫的眼光有问题!
如此,阿萌确定了这位将军爷的审美观有问题,心里可怜他,所以很大方地原谅了他的污蔑自己的话。
虞月卓很满意她的乖巧听话,低首吮吻了会儿她的唇,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摸摸她的脸说:“这三天好好歇息,养足精神,等我回来时,咱们再试一下避火图后面的那几个姿势。”
“……”
阿萌木然地将某位将军送出了门,看着他翻身上马,与自己挥了挥手,然后带着符九与几名亲兵消失,最后果断回到房里,开始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