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脸,舔舔唇,意犹未尽,嘟起嘴又凑过来道:“太少了,朕还要奖赏。”
田絮捧着他的脸俯□一鼓作气便来了个深吻,只吻得他没有招架之力了,松开来,大口喘气。他睁开眼来,一张脸满是晕红,迷迷澄澄地,仿佛缺了氧一般,满脸都是痛苦和纠结:“爱妃,你、你有口臭!”
田絮脸一僵,伸手哈了一口气,确实有味道,扯了他道:“走吧,皇上,去用膳吧。”
他被她牵着,狠狠抹了好几下嘴,走到门口,终于感觉不那么恶心了,小声道:“爱妃,今晚还学新的吗?”
田絮脸一热,轻咳一声道:“再说。”
他皱眉,自言自语:“不过朕觉得上次那个‘兔耕女织’有些地方没学好,不如今晚复习一遍吧……”转了头,问田絮道:“爱妃觉得呢?”
“……”
一时间田絮大为后悔,果然不该教他那个姿势的!!尼玛想当初这浑蛋多听话,让躺平就躺平,被压的不亦乐乎,不过是让他主导了一回,这就上了瘾,不肯在下面了,好吧,虽然在那件事情上,不论什么姿势,她也同样舒服,但是比起身体上的享受,还是调教兔子来的比较有成就感……
正文 55皇上很性福
也不知是装病号装上瘾了,还是返老还童退化成幼儿了,短短几天不见,田絮觉得这娃的行为举止越发幼稚起来。
“爱妃,冷~”
“爱妃,饿~”
“爱妃,口干。”
“爱妃,净手……”
“爱妃,朕想换衣服。”
……
从踏进储秀宫起就没消停过,田絮忙得团团转,端茶递水喂饭换衣,他只差上个厕所也要喊上她帮忙。眼瞅如今“爱妃”二字,他是叫的越发顺嘴,田絮也发现,这货心情好的时候,通常会这么称呼她,从前她本觉得这称谓很是恶寒,很接受不了,如今听多了,倒不如一开始那么反感,索性随他叫的欢快。鉴于他之前的坦诚并愿意对待小环宽容,田絮心存感激,但凡他开口也就尽量满足他。只是这货就惯不得,越惯越来劲,田絮伺候他吃饱喝足,忙到傍晚,好不容易屁股沾上椅子,歇了不到片刻,他又一脸天真无邪春光烂漫,慢悠悠地开腔道:“爱妃,朕想洗澡~”
认命地站起身,认命地去柜子里寻来衣裳,认命地送他进了浴室,田絮指着那温度适宜的池水,只差没帮他洒上花瓣:“好了,你可以下去洗了。”
转身欲走,却被他一只手拉住腰带,轻轻一扯,衣襟顿敞,露出里面鹅黄色的摸胸,他眼睛往她领口里面瞟,眼神羞涩隐隐闪着期待的光:“唔,朕是说让爱妃帮朕洗。”
田絮打落他的手,三两下重新系好腰带,头也不抬地拒绝:“自己洗,皇上又不是没手。”
他皱眉,低头看看自己包成熊掌般的右手:“冯良义说伤口不能见水,”把手递到田絮面前,点点头一幅认真解释的模样:“会留疤的。”
“皇上,你装够了吧?!”田絮忍无可忍,一把拍开他递到面前来的爪子,怒道:“你根本就没受伤,留个什么疤!”
岂止手刚拍上去,他立即低哼一声,左手握着右腕,痛的弯下腰去,口中断断续续地呻*吟道:“爱、爱妃……”
田絮第一反应是这混蛋又在装了,但看他额上冒出汗来,一张脸都白了,表情痛苦不似做戏,顿时也生了疑,停了停,扯着他走到一旁的贵妃榻上坐下,动手去拆他手上的白布,连拆了两三层,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那布里面分明透出了血的印迹。
“你……”田絮一愣,声音都发颤了:“你不是说受伤是假的吗?”
将拆了一半的伤手放在她膝盖上,那货委委屈屈道:“受伤是假的,伤是真的……”
田絮仍是怀疑,手上却随着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动作去拆剩下的布条,一圈一圈拆到最后一层,眼看着那白白细细的手心里被横着划开的一长条口子,田絮那叫一个心疼,啊啊啊,尼玛多漂亮的手啊,眼见着是要落上疤了。
“谁干的?”咬牙切齿的问。
别过脸,左手掩唇轻咳一声,他不吭声了。
田絮便明白过来这伤是这混蛋自己割的,本以为他说行刺是假的,伤自然也是假的,岂知竟真挨了一刀,这么看当皇帝也着实不易,起得了早床,耐得住寂寞,端得住架子,装得了风流,演得了苦肉计,还要对自己下得去狠。
寻了药,轻手轻脚地给他换好,终究还是忍不住埋怨:“不是做戏吗,有必要做的这么真?”
“总要见血,失态才更严重些。”他咬着牙,因为刚上过药,额上都是汗,语气却轻描淡写,田絮看他强忍着疼故作淡定的样子,打结的时候,故意绑紧了一下,他立即就是一抖,抬起脸道:“爱妃,疼……”
田絮看他皱着脸,像个孩子似的,心一软,叹了口气,手上放轻了动作,将刚才的结松开一点,重新系好。
因他手上有伤,一贯又不老实,若下了水,兴致来了不管不顾地折腾起来,手定然要沾到水,是以无论他怎么磨,田絮也坚持不肯同他共浴,只用铜盆打了水,为他简单擦洗了个大概,那货的鸳鸯浴计划告吹,心情很是不痛快,田絮只好哄着他,说等他手好了,就同他一起洗。
熄灯上床,落了帐,照例在床头悬了一颗夜明珠,有一点光线,倒也不影响睡眠。连翻了几个身,头在枕头上蹭来蹭去,皇帝很不适应,过了一会儿,伸手戳了戳软绵绵的枕头,迟疑道:“爱妃,这枕……是不是太软了些?”
从前在书上看到,说古人多睡硬枕,尤其帝王,睡的更是玉枕、瓷枕,甚至方枕,只为时刻保持警醒,连睡眠时也不放任自己松懈,真是很累。
拉下他戳枕头的手,田絮笑着道:“不软,是你从前枕得太硬,那样对颈部不好,皇上以后就枕这个吧。”
他本不情愿,但一想万一落枕了又要许多日不方便那件事,而且……而且这个枕头虽然不太舒服,但是很软,跟她的可以连在一起,他可以滚来滚去,顺带挤上她的枕头,方便他随时抱着她睡觉,于是也便忍了。
田絮见他不情愿,笑着又安抚道:“何况睡觉本就是令人放松的事,何必要保持警醒呢。”
躺下去适应了一会儿,皇帝还是很不习惯,想起什么,转头问她:“你前些日子就是在弄这个?”
田絮点头:“我第一次绣龙,可真难弄。”
侧身看着枕面上那只白色的怪物,皇帝脸色迟疑:“你确定,这是……龙?”
田絮点头,笑道:“这是皇上。”
他一愣,反手将枕头从头下扯出来,举在手上看来看去,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伸指戳了戳那弯弯曲曲的“蛇”形怪物身上的一块块带着白毛疑似鳞甲的东西,嫌弃道:“朕是白龙?”
田絮起身将枕头重新塞回他脑下,侧身看他,伸手摸上他的脸,笑着道:“我第一次见着皇上的时候,皇上穿着一身白色裘风,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颜色,唯衬得那一张脸如梦似画,美得不像真人,从天而降直直砸到我身上,当时我就看得呆了,还以为是天上的玉兔……咳咳,还以为是天上的玉龙下凡呢,所以我心中的皇上就是一条白龙。”
皇帝立即得意道:“爱妃觉得,朕有那么美吗?”
田絮顺着他的话道:“当时我就想,我要是皇帝就好了,这么美的美人,定是要掳回去藏在后宫,一辈子不给别人看的,让她变成我一个人的禁脔。”
他脸都绿了,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怒道:“大逆不道,将朕认成女子就算了,竟然还想将朕藏起来,当你的禁脔,你好大的胆?”
他有求于自己,急于让自己帮他生个太子,田絮现在也不像当初那般惧他,反而笑嘻嘻地凑上去占他便宜:“不是吗,那是谁同我说的--龙榻只让我一个人躺,身体只让你一人抱,寝宫只为我一个人开……皇上说这不是禁脔又是什么?”
他有些恼怒,欲反驳,田絮凑过去吻他,哄着他道:“皇上,你什么时候让我当皇后?”
他一愣,闻到她口中的味道,偏头极力躲开她的嘴,忍着心里的恶心道:“待你生下太子。”
“若我生不出呢?”
他一僵,道:“不会生不出,朕勤快点就是了。”
田絮叹了口气,心里说不住什么滋味。他眯眼看她:“你就那么想当皇后。”
“我本来也不想,不过你那日提了,我便想了。”田絮道:“因为我觉得当上皇后,就不用怕有人再来害我和……小环了。”
“你对那丑丫鬟,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他冷哼一声,讽刺道。
“你不也一样?”田絮反唇相讥。
“你——”倒抽一口冷气,皇帝一把卡主她的脖子,捏了捏道:“安心为朕生个太子就好,其他的,不论你知道什么,朕奉劝你少打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