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絮哪里敢停,一口气跑到中殿,死死地去拍那道门,但注定徒劳一场,身后老虎步步逼近,声音微冷,俨然已处在发怒的边缘:“朕说站住,难道你没有听到!”
身体被抵到门上,逃生无路,田絮认命地转过身,大哭道:“皇上,再揉就成豆腐干了啊!”
揉着脑袋走到她面前,眉头依旧微微地皱着,皇帝看着她,没有想象中的发怒。见他一直按着后脑,田絮顿时心虚起来,刚才推的那一下,该不会磕了这位大爷的头吧……
灼热的吐息喷撒在头顶,带着淡淡的茶香,吸入鼻腔,大脑阵阵晕眩,他却靠的越发近了,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马上就向她靠来,田絮紧紧地环着胸口,目光落在他半敞半开的胸膛上,突然之间口干舌燥,心跳杂乱慌不成章,只能磕磕巴巴地开口:“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对上她哀求的眼神,皇帝终于挺了揉按脑袋的动作,俯下身,不冷不热道:“放过你,朕适才要你放过朕,你为何不肯?”
那眼神漆黑,带着几分熏然,他望着她,全然认真的眼神,却又仿佛带了几分醉态,仿佛他仍是不清醒的……似乎是他第一次这样细致不带情绪地打量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得再清楚不过,从此完完全全记在心里。田絮以为他仍是在梦中,只好道:“回皇上,民女没有不肯放过你啊。”
“真是不乖,都已是朕的人了,却还不肯改口。”那语调竟然十分宠溺,皇帝单手抬起她的下巴:“跟着朕,便这样委屈?”
当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听出那话中没有发怒的意思,田絮不再害怕,只是更加疑惑了,瞪着眼睛观察对方许久,终于得出结论来——这美人大至上还没完全清醒,尚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她不吭声,他便也没有继续计较这个话题,对峙良久,视线从她纤细的脖颈一点一点开始下滑,渐渐移至胸前,当看见那半遮半掩的薄纱下隐约起伏的曼妙起伏。口头几次吞咽,皇帝呼吸再次灼重,终于出声,低低道:“想知道朕梦见了什么?”
田絮立即大惊,惊讶地抬起脸:“你记得?”继而又是心虚:“你你、你记得什么?”
眯了眯眼,皇帝笑得颇有深意,沙哑道:“你对朕做的,朕全都记得。”
咯噔一下,田絮心凉了,这家伙果不其然很记仇!
一手扯开她的衣襟,将手覆在那饱满的浑圆上莹莹一握,他凑近她耳边笑得恶劣:“还有,朕骗你的,朕喜爱豆腐,尤其这一对。”
倒抽一口冷气,田絮目瞪口呆,想不到他连这个也记得,更加懊恼这般无耻下流,她是要有多眼瞎才会将对方看成乖巧可爱呆萌顺的兔宝宝?张了张嘴,却被胸前突如其来的疼痛和冷意激的一震,垂头一看,那万恶的揉面机竟然乘她不注意又开始孜孜不倦地工作了……
“呜呜……”欲哭无泪,田絮一把抓住他的手,颤声道:“皇上,看在豆腐还小的份上,饶过她们吧……”
“小么?”轻轻一皱眉,五指重重一握,语气一本正经:“不小了,朕觉得很好。”似乎嫌那衣料挂在胸前十分碍事,皱了皱眉一把将它们扯下,露出另一只雪白的晶莹,两手同时握去,甚为满意,上上下下地摸了几圈,他竟然还很疑惑:“咦,像比前几日要大了些?”
浑蛋,那是因为被你揉肿了啊亲!!低头看看不知明天起床后会肿成什么形状的胸,田絮已经完全哭不出来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出宫,绝对要出宫!皇宫太可怕,变态尤其多,再呆下去,自己迟早也要被揉成变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事儿太多,这章写的点赶,稍后也许会修改一下,大家先看~~
又要出门拜年了,唉过年真累……
☆、皇上的怪癖
翌日清晨,田絮是被痛醒的,起身一看,顿时怒了……她的胸,她如花似玉比小白兔还娇嫩纯洁的一对花骨朵儿们,已经被蹂躏成惨不忍睹,上面斑驳全是指痕。在锲而不舍连续工作了大半个晚上之后,揉面机终于累瘫了,一手横在她身上,皇帝睡的很沉,不得不说,他睡着的时候与清醒时很不一样,谁又能想到这个睡容这般恬静不设防的家伙,醒来后会是个无耻刻薄喜爱揉面的变态呢,所谓人不可貌相,往往令人扼腕叹息……
毫不犹豫地将那双手从身上拎开,天光微亮,熏香燃尽,殿门不知何时已被打开,整个储秀宫却是一片安静,不见人影。
岂料一脚刚跨进中殿,卫川却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冒了出来,喜笑颜开地张口就喊:“娘娘吉祥,小川子恭喜娘娘大喜了!”说罢当真领着一众太监跪在地上行了个大大的礼,谄媚的味道十足。
田絮心情不爽,也不搭理他,冷着脸往外走,卫川赶紧起身拦她,见只有她一个人出来,一边拦一边贼眉鼠眼地往内殿瞄去,口中道:“娘娘,皇上他……”
听他提起那个家伙,田絮心中越加愤恨,没好气地哼道:“精尽人亡,离死不远了!”
卫川震惊地张大了嘴,双眼瞪成了乌鸡。意识到自己把心里咒骂的话都说了出来,田絮咳了咳,不情不愿地解释:“就是……一夜没睡,累了。”
“一、一夜没睡?!”嘴巴瞬间扩张两倍,卫川一幅下巴脱臼合不上去的样子,惊悚的样子活脱脱一只见了鬼的韩国棒子。半晌,待回过神来,立即又时笑得合不拢嘴:“哎呀,既然皇上和娘娘都累了一夜,想必十分疲乏,娘娘稍等,奴才这便叫人备下香汤,服侍娘娘您沐浴!”边说已经指挥开来:“路全儿去传个旨,就说今日龙体抱恙,早朝取消。小五去秀萤宫,吩咐冬丫头拿一套娘娘的衣裳过来,要红色 ,越喜庆越好!小六去御膳房,叮嘱今日早膳要丰盛些,什么红枣阿胶,当归炖乌鸡,但凡滋补的都上上来,动作要快……”
头大胸疼,田絮实在看不下去了,揉了揉额,插嘴道:“香汤不要,早饭我自己吃。方便的话,请帮我叫个大夫。”想了想,又补充:“要女的,谢谢。”当务之急是要看医生啊,丫的这具身体才刚满十五岁啊十五岁,花朵般娇嫩着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发育……想到这里她就惆怅,皇后那里已经走不通,想要出宫势必得另想他法,她怕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要被揉成豆腐干了。
事实证明了,这件事的确不是她杞人忧天,接下来三天,每日清晨睁开眼,看着储秀宫明黄色的龙纹帐顶,和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型萨摩耶,以及那横在自己胸上的一对爪子,田絮已经不会再感觉到惊讶了。
可见习惯是件多么可怕的习惯,任何事,习以为常了,似乎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淡定之余,田絮发现一件十分奇特的事,除了每夜趴在她身上铆劲儿折腾她的胸,皇帝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别的举动,丝毫不见丁点要侵犯她的意思……
有几次连田絮都被揉的心绪燥热,浮想联翩了,偏他还能死死忍住,挥汗如雨,喘息如牛,身体紧紧贴着她,身下的僵硬如烙铁般磨着她来来回回地轻轻地蹭,却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田絮一开始生怕他忍不住对自己下手,后来也便放松警惕,琢磨了一阵之后,终于得出结论来——这家伙,八成是个单纯的恋胸癖……除了揉胸,对做那件事倒并不感兴趣。
只是,他不难受吗……每当被那根硬梆梆的家伙顶着腹部磨来磨去,田絮都会忍不住睁大眼睛观察对方,见他双目紧闭,一张俏脸憋的通红,却拼命隐忍压抑着,兴奋时甚至用牙齿咬住嘴唇,几乎咬出了血,看到最后,她都要忍不住替他捉急起来了,恨不得反扑上去扒光他的衣裳,替他纾解出来,也好过这样,眼睁睁看着好好的一个倾城美人儿被憋得表情扭曲,整一活脱脱的备受煎熬的禁欲系美少年,真真造孽!
连卫川都颇觉不可思议,那日得知他们并没有实质性关系后,卫川大为失望,好几次偷偷对着香炉暗自嘀咕:“不可能啊,放了那么多料,皇上怎的还是没别的动静呢……”
至此田絮终于明白了为毛她明明睡在秀萤宫,醒来却总是在储秀宫。她睡觉虽死,却也不至于半夜被抬走而不醒,问题出在熏香和她身边伺候的宫人们。暗骂卫川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田絮不由有些迷惘,通过几日观察与试探,这秀萤宫里上上下下就连端茶倒水的小丫鬟也个个不简单,昨日皇后的人来请她喝茶,被侍卫拦在门外,她宫里的人以芳媛娘娘身体不适为由直接便回绝了皇后。
打死也没想到皇帝会将她看的这样紧,如卫川那日所言一般,看起来,他真的是在宠她护她,可是为什么呢,任何人做任何事归根结底后都会有一个原因,喜欢一个人有,不喜欢也有,他却是实实在在将她搞糊涂了,种种迹象表明,不是恶意的报复和捉弄,他对她的宠是很认真的,尽管这宠来得毫无由来……
这种宠爱,使田絮有一种被当成了金丝雀养在笼子里的感觉。然金丝雀虽不自由,但至少安全,暂时不用担心自身安危,田絮便开始认真琢磨出宫的事,暂时的安逸,不代表永远,宫里虽好,却没有小环,那么多年,总是那么一个人在身边,她早已离不开小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