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约莫一个半时辰,楚风被热醒了。耳旁已经没了摇扇子的声音,楚风起了身子,看到了孙曼靠在床柱子上睡着了。一张粉嫩的小嘴嘟着,唇角高高地扬了起来,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楚风本想一脚把孙曼踹醒,但看到她甜甜地泛起笑容的小脸时,楚风便改变了主意。拿过孙曼身侧的圆扇后,楚风自己摇了起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看着孙曼,让孙曼成为自己通房丫鬟的事再次闪现在楚风的脑海中。
“哎,套子......贵点...”一句小小的呢喃声自孙曼粉嫩唇瓣中溢出。楚风俊脸上尽显疑惑,套子?这是什么物什?贵点?孙曼私底下背着自己在卖什么东西么?楚风疑惑的神情并未消去,孙曼紧接着开口的话让楚风瞬间黑了脸。
“如此热的天,还让我穿高领子衣裳,热死人了。不就是被看了个胸么,我还没怎么样。”睡梦中的孙曼两只小手紧握成拳,仿似想打在某人的脸上一般。
听到孙曼这么说话后,楚风想都没想,伸脚轻轻踹了孙曼几下,奈何孙曼睡得过于沉,这么点力道根本唤不醒她。楚风伸出脚想狠狠一踹孙曼时又收住了脚,若是他踹重了,以后成了他的通房丫鬟,抱在怀里岂不是很不舒服了?思及此,楚风改用扇柄敲孙曼的脑袋。
被吵醒的孙曼还没有搞清楚状态,十分哀怨地看了眼楚风,待惺忪睡眼恢复清明看到眼前人的时候。孙曼立即低头认错请求少将军饶恕。睡梦中的孙曼就像小猫一样,猫爪子很是挠人。现在,恭恭敬敬温婉有礼。
楚风再次用扇柄敲了敲孙曼的头,而后收回扇子。“套子是何物?卖贵点?”孙曼听后,呼吸差点停滞,少将军怎会知道套子的?这是她的宝贝,万万不能让少将军知道,不然她的宝贝准得给他没收销毁。在孙曼眼里,楚风是一个没有动过情,十分纯情的处男。这种东西,他定当会嗤之以鼻。
纯情男只是一时不懂罢了,待领悟了其中奥秘,变得腹黑起来,那本领真真是可以让人抓耳挠腮束手无策的。
在楚风灼热的逼视下,孙曼只得扯起了慌。“奴婢住的村子中,有一个小娃娃们玩的玩意,名唤套子。可以吹着玩,奴婢家没什么银两,这东西奴婢只能看看。”
楚风生于富贵之家,即便跟着爹四处征战,好歹是衣食无忧身处高位的。从来都没有过过穷苦人家的日子。思量了片刻后,楚风低低说道:“若是想玩,以后碰到卖套子的人。给你买个五六个即可。”
这时的楚风,压根不知道套子是何物,将孙曼的话当了真。
听到楚风的话后,孙曼差点笑喷了出来,死命咬住唇瓣抑制住笑声。避孕套给她说成了小孩子玩的东西,小孩子委实用不来这避孕套......
不管避孕套给她说成了何物,幸好蒙混过关了。遂,孙曼十分恭敬又带着感激地回道:“奴婢多谢少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让女主侥幸过关了,咳咳
19寻套风波
以后的每天晚上,孙曼都不敢再沉沉睡过去,最多是眯一会眼睛,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孙曼会伸手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一把。如果她睡过去,又说出些关于避孕套的话,少将军定当不会和上次一样这么好糊弄。
但是,孙曼怎么也没有想到,楚风将她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当真以为套子是小孩子玩的东西。还特地吩咐赵参将去寻这种东西,一来是觉得孙曼甚是可怜,二来这种东西,楚风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本以为这东西会很快寻到,没有料想到赵参将寻觅一番回来后,万分凝重小心地回禀楚风套子并未寻到。连续找了大半个月,到好几个村落打听,商贩村民都没有听过这种叫套子的物什。
楚风听到赵严的回话后,手中拿着的兵书放了下来。右手轻轻叩响黑色书桌,继而低沉了声音,煞是认真地回问赵严:“已经仔仔细细地寻过了?”赵严挺身而立,一张脸溢满严肃。“属下不敢欺瞒少将军,确实没有套子这种物什。”楚风轻轻叩着书桌的右手倏地一停,继而对着赵严点了点头。“嗯,寻套子一事暂且放放。西云国刚登基没多久的小皇帝被毒杀,东翰国残余兵士没了依靠。”
赵严立即朗声回道:“少将军所言极是,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一举将东翰残余兵士歼灭。”楚风一双剑眉皱了起来,怕不止是歼灭东翰国残余兵士这么简单。南昭国皇上一直想将其他三国全都纳入版图,东翰已经不复存在。西云国皇室又发生动荡,怕是休养生息一阵,皇上定当要派兵夺下西云国。
“你去大院大将军那传个话,晌午时分,我去大院用午膳。”楚风说罢后再次拿起了手中的兵书。赵严听闻后立刻躬身说是随即迅速步出了屋子去往大院。赵严走到二院院门口的时候,看到孙曼正拉着一个女子的手,女子身量高大,面容瘦削。
和孙曼在说话的剪叶看到赵参将时,立刻对着孙曼使了个眼色,而后躬身对着赵严行了一礼,口中唤着赵参将。孙曼回过了身子,也随着剪叶一般福身行礼。赵严看到孙曼对他行礼的时候,眼皮子直跳。就是这名女子随口对少将军说了套子,少将军就命令他去寻套子。大半个月,他走遍了诸多村落,还特意去查看了孙曼的奴籍。上面写着湘平村,到湘平村去查探了一番,套子依旧没有找到。
“快些起身,无需多礼。”赵严对着孙曼和剪叶抬了抬手,孙曼和剪叶起身安静地站在赵严身前。赵严对着这二人点了点头,步子一迈就要往前走去,却又顿住了脚步。赵严甚是严肃地问着孙曼:“小娃娃们放在嘴里吹着玩的物什,真的唤作套子?”一旁站着的剪叶听到赵严的话后,也疑惑了起来。套子?这是什么东西?
孙曼低着的眉眼狠狠地抽了抽,最后,孙曼抬起头来,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赵参将,为何突然问起了套子?”赵严一摸下巴,无奈地叹了口气。“少将军吩咐下来的事,务必要找到套子这物什。仔仔细细找了大半个月,寻套子未果。”
孙曼听罢后,眼皮子和唇角都抽了抽。套子......少将军信以为真,还让手下赵参将去寻找套子。她能说,套子全名为避孕套,是闺房房事必备用品,压根不是什么小孩子玩的东西吗?
“孙曼,套子长啥样,是不是还可以唤其他的名字?说地具体些,这样我也好找一些。”赵严这人也甚是较真,硬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少将军刚才的脸色不是很好,一来是为了西云国一事,二来是为了寻套子一事。
“赵参将,莫要再花费时间在套子上了。约莫是孙曼记错了,倘若少将军那,您不好交代的话,奴婢亲自和少将军说说。”孙曼无奈地开口,套子长啥样,用过的人才知道。如果真要她告诉赵参将套子到底是何物,前提必须是赵参将也得买个几盒。买避孕套,用避孕套的人为了某些颜面,是不会揭穿她当众说避孕套的。
“成。”赵严点了点头继而迈着大步往前走了,孙曼终于松了一口气。剪叶却是歪了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孙曼。孙曼朝剪叶灿灿一笑,“刚才说朱兰呢,她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瞬间,剪叶脸上溢满笑容,“孙曼,这次多亏了你,朱兰才捡回了一条命。大院的掌事妈妈,知道我,周桂,朱兰和你关系甚好后,脸色不知好看了多少。孙曼,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孙曼重重地在剪叶手上一拍,一张小嘴都嘟了起来。“瞧你这话说的,我当初到县府恭院的时候,你对我不是也挺好的。我们四个是一同从县府出来的,我当然得对你们好。”
剪叶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孙曼,过几日,月银就发下来了。大院中有亲人的丫鬟,请示了掌事妈妈,这个月末回家给家里头送银两。周桂,朱兰,我还有你孙曼,都是没有亲人的。周桂朱兰和我合计了一下,月末的时候,咱们四个人出府到外头逛逛集市。大院的掌事妈妈已经答应了,孙曼你能不能......”剪叶难为地看着孙曼,少将军只有孙曼一人伺候,孙曼出府玩,少将军便没了人伺候。少将军会应允孙曼出府玩么?
孙曼很想出府,一来她可以趁机溜进青楼后院寻觅些避孕套的消费者,二来她想去问问买一个小铺子得多少银子。只是,现在的情况,她能不能踏出二院还是个问题。少将军一回来,她就要去伺候。刚才,赵参将和少将军在书房里商议要事,所以她没有进入书房随候在侧。
剪叶看到孙曼久久不出声,知道孙曼出不来府。只得拍了拍孙曼的手:“伺候好主子是正经事,我到了集市上,给你带盒胭脂怎样?我存了好几个月的银两,终于可以买一小盒了,孙曼你要不要?”
孙曼看着剪叶暗黄的皮肤,剪叶是该买一盒胭脂改善一下肤色。可是,少将军下了令,不准她使用胭脂水粉。遂,孙曼对着剪叶摇了摇头。剪叶身子一顿,而后轻笑一声。“瞧我这脑子,你现在哪里用得着胭脂?皮肤白皙红润,比涂抹了胭脂还要好看。”孙曼睨了剪叶一眼,刚想开口说话,却是听到后边有人唤她去书房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