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咬牙切齿,那个贱人!刚才抽她抽轻了!
“七郎啊,你就没想到她是糊弄你的?”淑妃靠近秦王,“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么个好骗好糊弄的人?没有我看着你,七郎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去的。”
秦王心中的郁闷羞愤因为淑妃这句话冲淡了不少,感觉到面颊上落下一个个珍惜般的轻吻,方才勉强压下来的热流再一次汇集,比方才更热烈,比方才更硬了。
“既然那个贱人都可以威胁你,我也可以,以后七郎就是我的了。”淑妃一边吻着他,一边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折辱你!不会让任何人阻挡你高飞的志向,戍边军...呵呵,其实这名不好听。”
淑妃的吻向下,吻住了秦王的嘴唇,舌尖勾勒着嘴唇的形状,淑妃诱惑的说道:“张嘴,我告诉你将来你手下的虎狼之师该叫什么?”
没有人比淑妃更清楚如何让秦王妥协,情爱在秦王眼中并非不可或缺。
秦王果然张口,唇舌纠缠,嬉戏,他忘记了一切,武裳都不怕,他到底在坚持什么?道义?道德?被绑在身后的手臂扯紧绳子,他难道比一女子还胆小懦弱?
喜欢武裳,只喜欢她!
武裳抹去了彼此嘴角的银线,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牢房里似亮晶晶的,似星辰般的闪烁。
“戍边军只能戍边,我知道七郎的想法是荡平胡族!他不支持你,我支持你!他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七郎,让我们头顶上的这片天刻上大夏帝国的名字!”
“臣愿意。”
秦王在淑妃面前垂头,什么**,什么性!爱,他都忘记了,“臣愿意!即便臣战死疆场,也愿意荡平胡族,永保大夏帝国。”
淑妃勾起了嘴角,“臣?”
“...嗯...”秦王呐呐的说:“是臣,你的裙下臣,殿上臣。”
指尖滑过他的喉咙,划过他胸口,划过他的小腹,淑妃撤掉碍事的腰带,柔软柔软温暖的手盖住了他的灼热,手指轻轻的划了一下,捏了一把,秦王打了个哆嗦,下身越发的高昂。
“裳儿。”
秦王眼看着武裳低垂下头颅,她的嘴唇碰到了他的坚挺,秦王合眼,喘息道:“灭胡...裳儿,我们讨论灭胡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听的,裳儿...不要...”
温暖的包裹,灵巧的舌头,秦王看到武裳妩媚无悔的目光,不由控制的挺了下身...秦王挣开了被绑着的手,拽起了武裳,“我的裳儿。”
扣紧了武裳的腰,李七郎似朝圣一般亲吻着武裳,他是男人!怎能让裳儿如此的低微?对不住兄长的罪孽,他一人承担,是他勾引的武裳,是他痴恋着武裳。
武裳被他吻着,轻轻抚摸着他后背的紧绷,傻七郎,我不这么做,你会突破一切束缚抱我?
衣衫高飞,肢体交缠,秦王吻着她每一寸的肌肤,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武裳修长白皙的腿在空中划过并像是蔓藤一般缠住李七郎的腰,脚尖绷紧,一直有操纵之感的她失去了控制,似悲似喜:“七郎。”
“我在。”
“七郎。”
“我们一起。”
捧起她,他们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武裳脸庞潮红,神采迷离,嘴唇微微似花瓣般翘起,身体柔软无骨。
李七郎兴奋极了,也觉得美妙极了,水乳交融的感觉妙不可言,霜染的鬓角滴汗,深深的埋进爱人的身体里,眼角渗出的泪珠很快同汗水融合在一起滴落在武裳的胸前。
他们是一个圆,是久别重逢的爱人。
情事刺激,美好,亦有几分的微苦。
手摸到了他遍布全身的伤疤,武裳喃喃的问道:“疼吗?”
已经爆发在她身体深处的李七郎将脸埋入她的胸口,吸着**,舔了舔她胸口的汗水,“不疼。”
“不要再受伤了,七郎。”
“我尽量。”
“若是你再不顾性命的领兵冲杀,我把你关在后宫里。”
“不会再受伤了,别关着我!”
秦王像是孩童一般的喃咛:“裳儿,别关着我。”
武裳抚摸着他的后脑,安抚般的笑道:“你不受伤,我就不会关着你。”
秦王湿漉漉眸子看向她,“真的?”
“说话算数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裳儿。”
武裳满足的闭上了眼睛,有你求我的时候,七郎,你让我心疼,也让我想要欺负你一辈子呢。
京城三清道观,萧琳接到了来自吴郡的书信,正在她看信的时候,窗户开了,李炫奕捏手捏脚的的钻进来,坐在窗户上,后背靠着墙壁,“是不是司徒九郎的书信?”
萧琳没有抬头,“九郎好厉害呢。”
“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还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的祖父一定会跳脚怒斥九郎不孝。”萧琳淡淡一笑,“只要不和他心意,不和司徒家的祖训,就是不孝!”
李炫奕危机感剧增,眸色深幽且暗淡:“司徒九郎对付了司徒族长?”
“借机让他祖父养老,我看这次事情对九郎也是机会,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干脆地道。”萧琳专注于书信,满口的赞叹。
这些赞叹听得李炫奕胸口闷闷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撞着墙壁,他能给萧琳什么?不做秦王世子是大气了,他也决心拼得爵位,可毛绒团子...会等他功成名就吗?
司徒九郎最大的障碍就是刻板的司徒家祖训,如今老司徒要去养老了,司徒一族以司徒尚为尊的话,他拿什么同司徒尚争萧琳?
☆、第二百零二章 八卦
李炫奕坐在窗台上,神色暗淡下来,几缕头发垂下挡住了眸子,灌入耳朵中得是萧琳对司徒尚的赞叹,李炫奕抿紧了嘴唇,他拿什么同司徒九郎争?
这次事后,司徒九郎会进京,会成为真正号令士族的人,而他呢...可笑可悲的身世,永远无法承认的生母,叛出秦王府,他还有什么?难道靠淑妃的同情愧疚?
不,他是个男人!
拢起发丝,李炫奕将垂落下的头发绕上簪子,清澈的眸子望着坐在烛火旁边的萧琳,她肌肤似珍珠般晶莹,眉眼含笑,李炫奕看着看着,心底会涌起暖意。
“你说过,即便司徒九郎求娶你,此时你也不会答应的,是吧。”
“嗯。”
萧琳握紧了信件,手心冒汗,“你想说什么?”
“所以,我和他一样有机会的,是吧。”
“...”
见萧琳沉默,李炫奕从窗台上翻身跃下,几步走到萧琳面前,跪坐下来,面对面的问道:“是吧。”
萧琳放下了书信,微微笑道:“是,可不仅你们有机会,天下人都有机会!”
李炫奕面露吃惊,萧琳想了一会,诚实的说道:“我选得是丈夫,不是天下最优秀的男子。他出类拔萃固然是好,可不一定我只能嫁给才学最好,最出风头的男人。”
“你弄错了一件事,我拒绝你,婉拒九郎,并不是因为你们不够出色优秀,也不是我铁石心肠,故意装糊涂,或是故意享受被你们爱慕的感觉。”
挑亮了蜡烛,萧琳慢慢的点着蜡泪。温润的烛光映得萧琳脸庞更为柔和,她眼底满是真诚:“我以为情爱之事容不得比较,容不得隐瞒,更容不得三心二意。”
“我不是皇帝,选最优秀的人主政天下。九郎稳重,负责,才华横溢,品行同容貌一样的有谪仙之资,他既有谦谦君子的风度,也有敢谋敢于决断的魄力野心。”
“我呢?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人?”李炫奕听得认真。赞同萧琳对司徒九郎的看法,在萧琳点评他之前,李炫奕抢先道:“不许说我是笨蛋。”
萧琳笑容越浓。“你...九郎是水,你就是火!你诚实,孝顺,虽是生于富贵,行事一派富贵公子样子。其实你有一颗最最纯粹的心。秦王妃只能用富贵奢靡,美色财气遮挡住你的眼睛,压制你的才华,但秦王妃盖不住你的心!这一点我想你不像淑妃娘娘,像你父亲秦王。”
李炫奕看似荒诞,实则有一颗单纯的心灵。就是因为他这样。萧琳才能同他一同长大,才会督促他上进。
“心若是歪了,再有才华也是坏人。”萧琳眸光清澈。“所以我愿意忽视你以前那些混账事儿,你同祁阳侯不一样,而且永远也不会一样的。”
萧琳在反思自己对成亲的恐惧,同时她在思考身边人的品行,因为畏惧退缩懦弱。不是萧琳。
李炫奕唇边含着傻笑:“我有你说得那么好?嘿嘿,阿琳。你真了解我,除了你之外,没有谁知道我的本性!若是没有你,不知谁能知我。”
门外,萧如云将参茶放到了门口的地上,蹑手蹑脚尽可能不惊动屋子里的人。
她放下了前生的执念,却不解前生李炫奕为何隐瞒她。并非是李炫奕隐瞒,而是同他从富贵到落寞的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萧琳看到了他有一颗纯粹的心,而她只看到了李炫奕的风流花心,看到了他无所作为,那些女子...有多少是她推给李炫奕的?
虽然那个时候她很难过,很委屈,可她还是按照秦王妃的意思做了,因为无知,她成为秦王妃养废李炫奕的帮凶,前生他们沦为悲剧的推手,萧如云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