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红的小口开合着说道:“你怎么可能以为我无罪被冤。”
说得没有一点的埋怨,也没有一点的无奈,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慕芊雪也不看墨非渊的表情,声音嬉笑着又接着说道:“王爷,你那侧妃可已经流了不少的血了,我又逃不了,你好歹给她送个医师看看啊。”
墨非渊听到了这句,才猛地低头。
可不是么,花仪裳脖上被镜片划出了好几道口子,有的还扎着碎片,血都淌在了地上。
而花仪裳的小手更是无力的垂着,脸上已经完全的没了血色,松松垮垮的倚靠在墨非渊的怀中。
“你等本王回来的!”狠狠的扔下了一句,墨非渊便是抱起了花仪裳的身子,迈步出去。
其实有一瞬,慕芊雪觉得墨非渊是并不在乎花仪裳的,毕竟他从进屋就是没有正眼看一下花仪裳。
可是现在看着他出去,即使声音不高,也是能清晰的听到他说:“坚持一会儿,没事儿,拉紧我的手。”
那句话像是一把利剑直刺如慕芊雪的胸口。
不是嫉妒,一定不是嫉妒,自己不过是不甘而已。
她害了自己,现在却是能在他怀中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是却是在等着他来教训。
慕芊雪躺在榻上,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好不容易起了一点的睡意,却被一只手揪了起来。
“这么快?”还没有回头,慕芊雪就是笑着问了出来,感觉到攥在衣襟上的那只手一僵。
悠闲地转过了头,身后的墨非渊却不悠闲,样子凶凶的,像是要杀人似的。
“怎么了?别告诉我,就是一个镜子摔死了她。”耸了耸肩,慕芊雪笑盈盈的问了一句。
“你这匕首是哪里来的?”墨非渊的手指指着榻上的那匕首,就是花仪裳拿来要杀慕芊雪的那个。
本来没有注意,这一仔细的看,慕芊雪的才觉察到这匕首面上刻着花样,做工细腻,居然像是装饰品似的。
看着墨非渊的表情就明白这匕首不简单,当然,这匕首的寓意一定是不好的。
若不是不好,他的表情一定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的难看。
慕芊雪明白,自己完全可以说这匕首是花仪裳的,可是自己说完他当然不会信,就算是会信,只要他的侧妃稍稍无病呻吟两下,一定会再给自己加一个栽赃嫁祸之罪吧。
“不知道。”慕芊雪只说了三个字,脸上的表情一平如水,没有什么波澜。
“慕芊雪,本王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不要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快说!”墨非渊手上猛地使劲,一下子揪起了慕芊雪的身子。
他的手上也真是太有力气,直接就是把慕芊雪身子挣得腾空。
慕芊雪脚悬在地面之上,倒也是不挣扎,眨着眼睛看着墨非渊,完全的处事不惊的模样。
“兹拉。”不知举了多久,慕芊雪身上的衣服一响,承受不住重力撕裂开来。
撕碎的单衣飘在一边,扑跪在地上的慕芊雪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身子玲珑动人。
“快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看着慕芊雪这身子,墨非渊动作粗硬的使劲儿的推搡着慕芊雪,眼中也是着了火来。
这生气的程度要远远比刚才看到花仪裳被镜子摔得一身血来的剧烈的多。
“是别人给我的。”慕芊雪也不揽起衣裳,任由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越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越是显得撩人。
“啪!”这句话刚刚说完,慕芊雪脸上顿时火一般的烧了起来,头也是嗡嗡的。
他,居然甩了自己一记耳光,毫无来由的就是这样的打了上来。
“慕芊雪,你,你真是不知检点......!”他暴躁的声音响了起来 ,刺激着慕芊雪的耳膜。
不知检点?就是一把匕首自己就不知检点的了?!
慕芊雪捂着自己的脸,手一触上去敏感的皮肤更是起了一种灼伤的感觉。
这是自己来到这被甩得第二个耳光,第一次是安凌姑姑的打的,这次是他打的。
不论是皮上的轻重,还是心上的轻重都是这次来的重的多。
心口疼痛的很。
唇角有温热的血滑下,淌过了唇流到了下颚,滚在雪白的皮肤上,拉出了一条妖娆的红色血丝。
慕芊雪手蘸了一点的血,笑道:“王爷,被你说中了,我就是不知检点。”
☆、第二章 侧妃有孕在身
慕芊雪这句刚刚说完,墨非渊的大手又是抬了起来,悬在慕芊雪的脸颊上。
只要一落,就是能又一个狠狠的耳光甩过来,打得自己再多吐一口血。
“你......”墨非渊的手微微的抖着,却是许久也还是没有落下。
慕芊雪不躲不求,就是看着墨非渊的手,那表情墨非渊乍一看还看不懂,后来才意识到那是不屑。
很多的时候,慕芊雪都是这样的满不在乎的看向着自己,虽然不说一句,可是那股厌烦的劲儿表现的很是清晰。
墨非渊的手放下,却是扣向了慕芊雪的脖后,指甲掐上了肚兜绳。
绳子解开,身上彻彻底底未着一物。
玲珑美丽的身子,流畅的线条从脖颈顺到腰上,完美得没有一点的瑕疵。
墨非渊的呼吸有点急,他游于花间不放情,可是却只有这一具身子能让他这样的快了心跳。
只是这次的心跳快得有一点的其他的感情,眼前隐约好像有白色的衣角闪过还有一把匕首丢来。
匕首就是榻上的那把,而白色衣角的那人是自己的仇敌。
“王爷,该问的你都问了,我该说也都说了,难道现在又想要我这床奴伺候?”慕芊雪的声音中带着嘲讽,唇角起了一丝轻笑。
墨非渊的大手勒了过来,紧紧的扣在慕芊雪的肩膀上,手指都扎入了皮肉。
他太使劲儿了,似乎要捏碎了肩头的骨头似的。
手指带出一种灼烧的感觉,温度惊人,触到的皮肉都是被炙烤着。
“王爷,有喜事呢。”外面脚步声响起,温温的,像是苏穆锦的声音。
墨非渊的唇已经差一寸就要触上慕芊雪的脖颈,两个人的身子撑出了一道暧昧的弧度。
听到这句,墨非渊皱眉,不情愿的抬起了身看向了门外,犹豫了一下才终于出去。
见他刚刚迈出了门,慕芊雪脸上那无所谓的表情终于撑不下去,动作也是慌乱了起来。
拾起了地上的衣服胡乱的朝着自己身上罩着,衣襟有点湿润,淌下了一滴泪。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慕芊雪总是忍着泪水,可是现在却再也忍不住,其实自己越是装成坚强的样子,心中就越是疼痛到了极点。
自己曾经是行走在校园,方方面面的都是不肯输人一点,尊严更是容不得别人践踏一点,不是说自己有什么完美主义,而是自己怕被别人有哪怕一点的瞧不起。
“到底是没娘养的孩子,宝贝,你可别和她玩。”
“是啊,听说她妈跟野男人跑了,这小妞长大了八成也是个破鞋。”
“以后一定和她娘一样,都是个不争气的玩意,看着就烦。”
那时候的自己才刚刚上幼儿园,听这些话的时候才五岁。
那些牵着自己家孩子手的母亲一点也不避讳的说的大声,品头论足,闲言像是一刀刀的捅在心口。
慕芊雪从五岁开始,就是最厌恶两样,一样是瞧不起,另一样是不检点。
所以处处,自己都是要做到最好,自己要站在最高处才能不受伤,也才能给自己的母亲挽回一点的面子,自己如何都是不相信自己的妈妈会是她们说的那样。
可是刚才,墨非渊戳了不知多少遍两样痛处。
他既瞧不起自己,又是觉得自己的这个人一点都不检点。
他那样的对自己,自己装作无谓笑着的时候,其实脑海中是在一遍遍的放着童年噩梦!
墨非渊,混蛋!根本不是人!万恶不赦的恶魔!
本以为都是没了娘的人,情不自禁的心软,可是他一次次把自己践踏在脚底。
慕芊雪的手狠狠的捶着地,也不顾手腕上的疼痛,一下下狠狠的击打着,身上疼了,是不是心就不会那么疼痛了?
答滴答滴的泪水不停的淌下来,不知流了多少,怎么都停不下来。
“芊雪妹妹,别哭了。”有个人蹲下了身子,抬手揽着慕芊雪的肩膀。
她的手滑滑的,温柔的擦拭着慕芊雪的泪水,轻轻的捏着慕芊雪的胳膊安慰着。
“穆锦姐姐,我没事。”抽了抽鼻子,慕芊雪想要止住泪水,可是却奈何不住更多的泪水大滴的滑落。
“还说没事呢,瞧你哭得,来,坐在塌边,没事的。”苏穆锦扶着慕芊雪坐起,温柔的笑着。
都是墨非渊的女人,花仪裳那么的毒蝎心肠,可是苏穆锦却是如此的温柔娴雅。
在无助的时候,还有个人能这样的安慰着自己,真的是很温暖。
忽然想到,刚才苏穆锦明明是来喊墨非渊,而且还说有什么喜事......
“刚才听姐姐说有喜事,是什么?”想要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慕芊雪转头看着苏穆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