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紫涵会这么说,殷梵平眸底浮上一丝愧疚,“当初沈晶婕指使人给宝宝下吡霜时,朕并不知道宝宝是朕的儿子,朕只秉持着对宝宝的那份莫名的喜欢,朕要杀了沈晶婕,可沈晶婕指使人害宝宝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
让轩辕烈心力憔悴,以致无心与朕政斗,沈晶婕的出发点是为了朕,加上她在朕面前自杀,所以,朕那时放过了她。若早知道宝宝是朕的亲子,朕一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029 指证
029指证
“您现在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现在要杀沈晶婕不迟,易如反掌。爱偑芾觑”
“朕答应过沈晶婕,前尘往事,既往不究。”
“好,我知道身为帝王,哪怕做为一个普通人,也该守信。”紫涵一瞬不瞬地深睨着殷梵平,“若是这次纵蛇是沈晶婕所为,那么”
“朕说过,会将纵蛇之人碎尸成段。”
紫涵轻颌首,“请皇上下令调查捷妃娘娘。”。
殷梵平沉喝一声,“来人!”
守候在院外的太监立即走到殷梵平跟前,“皇上请吩咐。”
“把捷妃找来。”
“是,皇上。”
很快地,沈晶婕带着随侍的宫女小草在太监的带领下到来。自从沈晶婕来到宫中后,小草便一直随着她。
“臣妾叩见皇上,见过涵妃。”甜美的噪音一出,沈晶婕向紫涵与殷梵平见礼。小草也跟着行了礼。
殷梵平妖媚的眸光直视着沈晶婕,“起来吧。”
“谢皇上。”沈晶婕被殷梵平冷寒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不知皇上差人叫臣妾过来所为何事?”
“你先看里面。”殷梵平抻手指了下书斋。
沈晶婕顺着殷梵平指的方向望去,不料见望见书满地的蛇尸,她骇青了脸,“蛇蛇”语气颤抖,倒是没有尖叫。
沈晶婕的随侍小草也瞥了眼书斋,只脸色白了些,没有太大的反应。
紫涵冷睨了小草一眼,“据本宫所知,小草武功高强,是从小就跟着捷妃的婢女,与捷妃感情仍好,捷妃先前入住平王府的时候,小草便在暗中服侍,没想到现在捷妃还是想方设法将小草弄进了宫。”
“涵妃是在暗示臣妾用了特权么?”沈晶婕温声辩解。“臣妾进宫后,小草不放心臣妾,于是也入了宫当宫女,臣妾只不过向内务府将小草指派服侍臣妾。涵妃娘娘,这并不犯法吧?”
“捷妃多心了,本宫从未说捷妃犯法。有些事,捷妃可不要不打自招了。”紫涵的视线有意瞄了眼书斋内的蛇尸。
“涵妃的话里有话,涵苑宫书斋闹蛇,有人意图加害小皇子,臣妾也听太监说了,涵妃可是在暗讽纵蛇之人是臣妾?”沈晶婕语气有些气愤,“涵妃娘娘贵为一品皇妃,凡事可得讲证据!”
紫涵暗想,若不是殷梵平也在,沈晶婕早就张牙五爪了。在男人面前,沈晶婕倒是很懂得维持温柔的形像。
“本宫的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并无他意。”紫涵淡淡一笑,“捷妃何必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沈晶婕气结,好个巧言善辩的贱人!
一整神色,沈晶婕脸上挂上甜美异常的笑容,“涵妃,真是对不住,臣妾误会您了。”
哇靠,还以为沈晶婕会被气死,想不到她满能忍的,装的程度超高,让人以为她心胸有多宽广呢。
殷梵平锐利的视线扫视了沈晶婕身边的宫女小草一眼,低唤:“齐晖!”
十五步开外抱着宝宝玩耍的护卫齐晖立即将宝宝放下地,走到殷梵平面前,“属下在!”
“把你先前在书斋外拓下的鞋印与宫女小草的鞋印比对一下。”
“遵命。”齐晖挥手一揖,对宫女小草说道。“请姑娘将鞋脱下。”
小草与沈晶婕对视了一眼,沈晶婕朝小草点个头,小草将鞋子脱下交给了齐晖,鞋底印痕尺码比对结果,居然与拓纸上的一致!
殷梵平大怒,“捷妃,你怎么解释?”
沈晶婕一头雾水,“皇上要臣妾解释什么?”
殷梵平冷冷开口,“拓纸上的鞋印居然与你贴身宫女小草的鞋底一致,这说明纵蛇的人是小草,小草是你的人,你敢说与你无关吗?”
沈晶婕咚地跪地,“皇上明察,此事真的与臣妾无关!”
殷梵平怒意更甚,“还敢狡辩!”
沈晶婕被殷梵平的怒火吓得轻颤,她转问小草,“小草,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小草也跟着跪地,“奴婢纵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纵蛇害小皇子啊,不是奴婢,请皇上,捷妃娘娘相信奴婢!”
小草态度诚恳,不像说谎。沈晶婕也让人看不出破绽,殷梵平提出疑点,“小草,朕见你看到满地蛇尸,居然无动于衷,可真是好胆识!”
瞎子也听得出殷梵平是在说反话,小草答:“那是因为奴婢自幼家贫,幼时曾随农家下田种,时常遇蛇,农家的男主人教过奴婢如何抓蛇,奴婢见了蛇也不怕,也是情理之中。”
“不怕蛇,还会抓蛇!”殷梵平冷眸微眯,“这么说,纵蛇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喽?”
沈晶婕插话,“皇上向来明辨是非,岂能凭鞋印相同,就此定罪?据臣妾所知,小草还有一双与她现在脚上同样的鞋子,依臣妾看,是有人想借臣身边的人,嫁祸给臣妾”
“还有双一样的鞋子?”殷梵平挑高了剑眉,“鞋在哪?”
小草想了下,“皇上,奴婢另一双同样的鞋子在奴婢寝室的床底下。”
殷梵平朝齐晖使个眼色,齐晖领会,这就下去取鞋。
“等等”殷梵平凝眸细思,“蛇尸加起来一共十二条,这么多数量的蛇,非竹篮一类的能够装,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提到涵苑宫内的书斋纵蛇,必是用布袋装蛇。顺便差人搜下,捷妃的怡悦宫有没有可疑的装蛇工具。”
“属下领命!”齐晖带着一帮侍卫火速走向怡悦宫。
殷梵平又命令太监把书斋内的蛇尸清理干净后,他率步先走到书斋外不远的亭子里,等候齐晖搜查的结果。
亭中的石桌上摆着一壶好茶及一些零嘴糕点,紫涵与殷梵平围着石桌比邻而坐,殷梵平的怀中抱着小小的宝宝。
沈晶婕与宫女小草不安地站在一旁,殷梵平瞟了沈晶婕一眼,“捷妃,怎么不入座?”
“臣妾不敢”
“坐吧。”殷梵平一边慈爱地看着宝宝,一边说道:“在朕定你的罪之前,你无罪。”
“是,皇上。”沈晶婕这才挑了张殷梵平正对面的石椅坐下。
紫涵与殷梵平悠闲地品着茶,沈晶婕深吸了几口气,也试着与殷梵平谈笑风生,“皇上,臣妾许久都不曾与您共品茶点了,臣妾以茶代酒,敬皇上一杯!”说着,沈晶婕举杯,将杯中茶水饮尽。
紫在涵下。殷梵平并不领情,沈晶婕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殷梵平视若无暏,他禁自问怀中的宝宝,“宝宝,先前书斋闹蛇,吓着你了吗?”
“父皇,宝宝不怕蛇哦!”宝宝咧开一朵大大的笑容,露出两排小小整洁的牙齿,笑容显得灿烂无比,“以前在逍遥谷时,师公老是带蛇跟宝宝玩,宝宝不怕”
殷梵平不甚了鈖地望着紫涵,紫涵淡淡解释,“宝宝说的师公是我的师父老顽童,以前我跟宝宝还在逍遥谷跟师父师娘同住时,师父那臭老头天天拿蛇耍我跟宝宝,小小的宝宝不明白蛇的危险性,一直都不怕蛇,倒是我
这个原本怕蛇怕得要死的人,也被师父锻炼的不怕蛇。那时,师父不是在放条蛇,就是半夜扔条蛇到我床上,我越怕蛇,我师父就找了一堆蛇往我身上扔,久而久之,我会怕蛇才怪。”
想起当初老顽童时的那得意样,紫涵就想往他老脸上揍两拳。
沈晶婕听得眉头皱了又皱,“涵妃的师父可真是怪人。”简直吃饱了饭没事干,居然拿蛇吓人。吓人倒罢了,怎么就吓不死洛紫涵这贱人?
殷梵平听了颇觉趣味。“紫涵,你师父真有意思。”
紫涵有感而发,“是啊,跟师父生活,心脏不强盛点,早被他玩死了!”突然觉得,她好想师父师娘,他们二老云游四海去了,不知尔今过得可好?
宝宝嫩嫩地嘟嚷道,“父皇,买,宝宝好想念师公师婆哦!”稚气呢软的噪音里还带着哭腔。
殷梵平疼惜地在宝宝的额上印下一吻,“宝宝乖,父皇下令把你师公师婆找回来,好不好?”
我紫涵连忙摆手,“不用了,师父师娘不喜欢宫廷的规矩,喜欢无拘无束,皇上好意心领了!只怕我那老顽童师父,你越找他,他越躲。”
殷梵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朕只好作罢。”
一阵规律的脚步声响起,护卫齐晖走入小亭,向殷梵平复命。“参见皇上!”
殷梵平瞥了眼齐晖手中的大布袋,他冷魅的眼眸聚起森令的寒意。
沈晶婕与宫女小草见了齐晖手中的布袋也心知不妙。
“把结果报出来。”殷梵平的嗓音听似无波,沈晶婕却忍不住瑟瑟发抖。
“是,皇上。”齐晖恭敬地回道:“属下带了一批侍卫搜查捷妃娘娘的怡悦宫,在捷妃娘娘的随侍宫女小草房里的衣柜底下发现了这个布袋。很明显,这个布袋装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