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起来,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失败,就算是失败,也别和自己的颜色重复。因为这药第一次喝下去后,即便不喝第二次来巩固,也要等上整整三个月才能将这颜色彻底褪去。
而这三个月,不仅这赵灵修没有行房的份儿,就连那倒霉催的,估计房事也要受影响。
虽然瑟儿现在没什么心思行房,但若是改天心血来潮,可如何是好。
虽然用瑟儿的话来说,男人不能被下半身控制,但问题是,子嗣!瑟儿的第一个子嗣,必须要是他的!最好第二个也是,最好接下来的个个都是!
男人们人人都这么想着,很现实,很天真。
很快,赵灵修就觉得胸口发热,那种热,仿佛那块皮肤被灼伤了一般,虽然灼热得疼痛,但赵灵修还是暗暗咬牙,面上丝毫不露出来,只不过脸色却白了一白。
他决不允许在这些男人面前丢人丢份儿!
众人就这么眼巴巴地等了许久,还未看出他有什么变化。
李清睿一皱眉,“灵修,难道你没什么不适吗?例如说胸口炙热。”
刘疏林长长舒了口气,“还好没生效。”
“太子殿下,下官的胸口刚刚确实有炙热。”赵灵修赶忙恭敬地回答。论官场的关系,两人是上下级,论伦理,两人算是兄弟,是兄长和妹夫的关系,所以赵灵修对他更是尊敬。
如影一句话都懒得说,直接走到赵灵修面前,两只手抓住他两边的衣领,就在后者以为要挨揍的时候,只听一声裂锦之声,赵灵修厚重的冬衣一下子被扒开,更确切的说是撕开,白花花的胸膛就这么露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赵灵修这回真是怕了,难道这人为了打击他在瑟儿心中的地位,要当着众人侮辱他?
李清瑟也伸长了脖子,很无良的想——这回是什么颜色?
赵灵修拼死反抗,想将衣服拉好,但他一个毫无武功的书生,哪能敌得过如影,何况如影还会点穴。
修长的手指在赵灵修的肩胛骨上迅速点了两下,刚刚还死命挣扎的赵灵修瞬时如同雕像一般僵硬。
如影伸手将自己衣领拉开,“你们都看好,他和我的颜色不一样。”意思清楚得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崔茗寒也笑着,一双精致的狐狸眼弯得如同月牙,精致完美的手指探上自己衣领,很是优雅地将自己衣领拉开,雪白的胸膛前也是有一个颜色的胎记。“也与我不同,诸位都是见证。”
赵灵修真是纳了闷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如影和崔茗寒胸前都有胎记,而这胎记的颜色又不一样?
坐在最后的绝美男子也站起身来,从容走到人堆,将自己衣领拉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一语不发。
赵灵修看了语言,更是惊讶,这个暖身上为什么也有胎记!?
刘疏林也笑着放下手中的扇子,伸手拉自己衣领,“万幸,和我的颜色也不相同。”
李清睿从容地从椅子上站起,举手投足已隐带帝王之气。让赵灵修惊掉下巴的事发生了,太子殿下怎么也将自己衣领拉开了,更惊讶的是,太子殿下的胸口怎么也有胎记!?
清瑟没吭声,小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一群美男同时拉衣领赏胸膛,原来也是如此赏心悦目,等以后事态平息了,策划办一个美胸大会?嗯嗯,这个,可以有!
“与我的也不同。”李清睿说道。
如影伸手将赵灵修的穴解开,赵灵修终于可以动了,“你们这胸膛的胎记,是怎么回事!?”
可怜的赵灵修,苦读圣贤书二十载,还第一次碰见这种奇怪之事。
“有什么可惊讶,你自己身上也有。”如影道,眼睛一瞥赵灵修的半敞的胸膛。
赵灵修赶忙低头,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自己胸膛上何时也长了一枚胎记!?他怎么不知道?
崔茗寒十分好心地向赵灵修解释了这药物的来源和作用,并十分荣幸的通知他,喝了这个药,有了带颜色的胎记,便能正式加入瑟儿的后宫。当然,他说的不是如此露骨,温婉含蓄,引经摘句。
赵灵修苍白的面色刚有了一丝红润,但又马上大惊失色,他惊恐地盯着正在优雅整理金色衣襟的李清睿,“不……不……不可能,太……太子殿下怎么也……这不可能!”他身子颤抖得厉害,双眼仿佛见到鬼似的看着李清睿。
清睿无奈地笑了一下。
“嗯,我和睿确实是那种关系,却是背地里的。”清瑟解释。
“这……这是*……这有违伦理!”正常人都无法接受*,何况赵灵修这个死读圣贤书,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人。
清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刚她确实是逗他的,“修别激动,我和睿不是亲兄妹,没有血缘关系,放心吧。这件事啊,说来话长,我不是他的妹妹,也不是皇上的女儿,这是皇家秘密,回头找时候,我将我的身世一点点告诉你。”
赵灵修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这几天被震惊得太过厉害,几乎颠覆了他从前二十年的世界。
众人也都笑笑,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夜晚来临……
清瑟发誓,今天真的不想发生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但刚和赵灵修完婚,第一天喝醉睡了一夜,第二天开始就冷落人家,也实在说不过去,无奈,暂时将什么乱事纷纷都抛过脑后,先当几天新婚美娇娘吧。
李清瑟端起茶,咕咚咕咚牛饮,费了好大劲终于把这皇室秘密的前因后果讲了清楚,讲得口干舌燥,而赵灵修则是听得目瞪口呆。
清瑟扑哧一笑,“让你被迫接受这些,苦了你了。”
灵修赶忙摇头,“不,也许最开始有些惊讶,但只要是瑟儿的事,我都会相信,也愿意参与其中。”
清瑟又一次噗了,哈哈大笑,手中的热茶也端不稳,洒了好多出来。“现在已经和你说了,那无花宫*不离十是来找我的事,我身边的人随时有危险,你不怕?”
赵灵修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双眼,“怎么会怕?不仅不怕,我还要帮你,保护你!”赵灵修的双眼坚定,黑白分明的大眼异常深邃,视死如归一般。
清瑟一直手支着腮,靠在桌沿,好笑地看着赵灵修,这几日压抑又乱腾腾的心情得到了缓解,“那你说说,你没有武功,又要怎么帮我。”还有闲心开始逗弄赵灵修起来。
灵修愣了一下,而后绞尽脑汁,实在是他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一下子想,还想不起来。在将圣贤大家都抛到九霄云外后,赵灵修终于坚定了信心。
“瑟儿,我……我……我要去写野史,散布到全天下,就写……写那个无花宫的宫主曲玉珏和晋国皇背地里狼狈为奸、珠胎暗结,那个少宫主搞不好也是晋国皇的孽子。”虽然这件事对于其他人来说如同小儿科一般,但对于赵灵修,已是颠覆了一生的教养,干出最坏的事了。
在赵灵修看来,毁人就要毁了他的名声,对于他们这种学士谏官来说,名声比生命还重要。
清瑟一愣,惊喜,一拍桌子,“好,够损!这件事就交给你做了,修,我看好你哦。”与其这么被动憋气,还不如干点什么阴损的事恶心恶心对方呢。
“啊?这……这个,我……真要做?”赵灵修一时间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继续和从前的大义内心交战。
“你不做?”清瑟赶忙想到,赵灵修是老古董的孙子小古董,做这种事确实为难了一些,“没关系,我让暖去做。”正好那个暖一天无所事事的乱溜达。
“不,我来,我做!”赵灵修急了,这是为瑟儿效忠的最好时机,绝对不能将好机会让给外人,何况还是那个美得惊人的男子。“瑟儿放心,我一定写好。”
后来,这件事还真被赵灵修办成了,用尽他最高水平写了部小文,辞藻之华丽、音韵之优美被世人瞩目,这部小文刚刚发布,就引起了全天下文人学者的轩然大波,穷苦才子争相抄袭,有钱人家公子争夺孤本,就连青楼也将此小文配了乐曲反复吟唱。
最后夸张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日日睡前都要反复阅读几次这唯美浪漫的爱情故事,来憧憬自己的未来。
就连李清瑟也不由感慨,这部小文若是放到现代,那就活脱脱的白居易的《长恨歌》,太经典的。
而也因为这部小文,晋国皇帝与无花宫主的婚外情算是被敲定了,即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赵灵修也是误打误撞的帮了清瑟很大的忙,这些,以后便见分晓。
就这样,赵灵修与清瑟共度过了三天,外人以为两人定然如何缠绵,其实却不尽然,李清瑟努力了很久还是没心思做那种事,感情上提不起任何性趣,理智上很怕若是这个节骨眼怀孕了,会不会尴尬无比。
毕竟凌尼和李清玄在那桑,东倾月留在五岳,李清泽则是奔赴前线,她在京城逍遥的又大婚又房事最后还有喜,其他人非气得呕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