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一声不吭,面色铁青,一片冰冷。男人够多,怎么又多了个?
与两人想必,刘疏林沉默,他和李清玄想法一样,都在后悔当初没当机立断杀了暖,就算是杀了,大不了就是得罪了瑟儿,也比现在多一个情敌强。
“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们就要欢迎暖公子,”凌尼很是有大家长风范,转过头询问李清瑟。“瑟儿,你的意思呢?”
“我……”不想!李清瑟自然是想这么说,但被凌尼和东倾月两人“捉奸”,如果现在说不负责任的话,会不会让大家质疑她的人品?
东倾月自然知道她不愿意,但为了教主的生命安危,现在只能委屈瑟儿了。在心中对李清瑟道歉,但在面上却一派正义,“瑟儿,难道因为赌气而与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如今要赖不认帐吗?我对你太失望了。”
“……”清瑟想哭,“不是,我不是想赖账。”
李清玄狠狠瞪了东倾月一眼,“月,你还嫌瑟儿的男人不够多?我还不知,你东倾月原来是个菩萨啊,别告诉我,你也是那桑国人。”语调中带着浓浓嘲讽。
刘疏林和如影没吭声,但对李清玄的话很是认同。
穆天寒微微凝眉,也不懂东倾月为何会如此。他和东倾月一直未曾正面打交道,都是西凌风在这之间周转,此时此刻,他竟有一种感觉,这兄弟二人是在算计他。
东 倾月不急,“玄公子言重,婚姻是对男女关系的一种认可、也是一种约束,试想一下,世间男子除了能与自己妻妾行鱼水之欢便只能去青楼,除此之外,要么是通 奸,要么便是猥亵良家女子,若是没有婚姻的登记在案,那男人便更是肆无忌惮地找寻更多貌美女子。”他话中有话,顿了一下,“不知,这浅显的道理,玄公子可 能想明白?”
众人在沉思,东倾月的意思很简单:李清瑟占了个美男便宜,就得被迫娶进来,慢慢的就不敢占了,如果占便宜不用负责,那她大可以四处留情!
毕竟,瑟儿为女子,在这大鹏国男尊女卑的环境,女子主动,没男人想拒绝,何况又是瑟儿这等貌美的女子?
再者说,谁能保证以后她身边就不会出现比暖更美,如果真是出现一个,瑟儿便动一次心占一次便宜,那以后也轮不到他们伺寝了,天天都有“鲜肉”可食。
刘疏林等人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看着这责任,必须要负!”
其他人听懂了,李清瑟自然也听懂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下来,“月,你真误会了,我不是那种见美色就动心之人。”都是冤枉啊!大大的冤枉!
众人抬头看她,那种眼神齐齐的鄙视加质疑——谁信!?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就这么定了,我这就找人算下良辰吉日,择日举办婚事。”得到了结果,凌尼这就准备将其付之于行动。
穆天寒一挑眉头,这些人好像根本忘了询问两个当事人的意见吧,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他。
不过,既然被人捉奸,他也懒得再去拒绝多费唇舌,因为这样才是对他有利,最起码没有了性命之忧。
事情告一段落,李清瑟被迫要“娶”,暖被迫要“嫁”,但好像真正愁的只有李清瑟自己。
很快,凌尼便找了德高望重的高僧算出了婚嫁的良辰吉日——一个月后。
消息如同插翅而飞,很快便传遍了五岳的每一个角落,不仅仅是五岳,就连远在京城的皇帝也得知,他的镇国公主又要“娶夫”了,要皇后亲手操办,准备了众多金银财宝,派人掐准时间送去五岳。
大家忙得不亦乐乎,李清瑟却很烦!
与欢乐吵杂的环境格格不入,公主府最大的院子——主院一片安静,下人们做事都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因为谁都能看出今天公主心情不好。
一顿叮铛瓷器响,是李清瑟在摔东西,东西摔完还是难解心头的怨气,烦躁的很。
除了李清瑟,还有一个人心情不爽——占步娜!
占步娜已经几天没见李清瑟了,因为心中憋气。喜欢归喜欢,但这事儿可没这么办的,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说暖公子不是她男人,只要暖公子同意,便可带走。这话音还没落地许久,两人竟要办婚事!?
这是什么?分明就是在耍她!
憋了几天的气,本来想甩袖子走人,不在这狗屁五岳惹气了,但还是舍不得李清瑟,最终带着众人浩浩荡荡一路而来,直奔李清瑟的院子。
“见过女皇殿下,”薛燕今日有事外出,守在门外的是薛燕一手培养出的婢女大丫鬟,不卑不亢,见到占步娜后恭敬的行礼,“今日公主心情欠佳,燕姑娘交代不见客,不知女皇殿下事情可是紧急?”
薛燕临走说了,除了大事,小事一律拦截,如果实在拦不住就算了,谁遭殃谁自己知道。
占步娜一听,更是火,高大的身躯抖了几下——气的。“她心情欠佳?她有什么心情欠佳的?马上就有美男在怀,老子才心情欠佳呢!”老娘这种俚语,占步娜本是不会的,也是前几天现学的。
几名守在门外的侍女们相互一看,递了个眼神,马上分立两边。“那女皇殿下,您请吧,还请多多保重。”薛燕姑娘交代第二件事,好话不说第二遍,善意的提醒后,爱听就听,不听就自求多福。
占步娜一愣,不懂公主府下人们的行为准则,刚刚看起来要拦,现在又不拦了?
懒得多想,带着人便匆匆向内走去。“李清瑟,你给老子滚出来。”今天她是来打架的。
清瑟正坐在椅子上生气,一再告诉自己,有气自己发,别迁怒他人,这不?来了个送死的。
“老娘就在屋里,想死就滚进来,不想死就赶紧滚开。”李清瑟也是嗷的一嗓子,因为愤怒,夹杂了一些内力,屋外众人觉得耳朵生疼。
尤丝跟着占步娜,听出了公主好像真是心情不好,一把拉住占步娜的休息,“皇上,公主好像真的心情欠佳。”
占步娜一甩袖子,差点将尤丝甩个跟头,“她心情不好,难道老子心情好?你赶紧滚开,不然老子第一个收拾你。”这个时候用“老子”比用“朕”给力多了。
甩开了尤丝,占步娜一脚踏进了屋子,“你离老子远点,退后十丈!”下达命令,满是王者的威严。
尤丝无奈,圣灵不可违,只能默默向后退去。
刚刚开启的房门,一声巨响,又被重重关上,留有屋外的人一片忐忑。
屋内,李清瑟翘着二郎腿虎视眈眈地看着占步娜。“本来没想追究你责任,既然来了,有笔帐,我们可得好好算算。”特么的,不是这个混蛋下了春药,她能给暖解毒吗?如果不是她为他解毒,现在用冒着被天下人嘲笑的风险继续娶男人嘛?
特么的,这个年代,好人难为啊!当好人势必要沾惹麻烦!
占步娜一愣,瑟儿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一想到暖公子那勾魂的眼神和绝美的容颜,她又生气了。“追究什么责任?老子喜欢你,你不嫁给老子,老子喜欢暖,你娶了暖,你是不是纯心和老子过不去?”
“特么的,老娘为什么娶暖,还不是因为你!?”李清瑟一下子蹦到了桌子上,实在是两人身高有差距,吵起架来不占便宜。
“因为老子?李清瑟,你别含血喷人!”占步娜一下子冲到李清瑟面前。
清瑟后槽牙咬得直响,“你追男人就追男人,人家让你上,是你的本事,不让你上是你不够格,你特么的好,下春药,你还是人吗?就你这样的当了皇上,这天下还有什么王法可言,你比流氓还流氓!”
占步娜一愣,春药?清瑟说她下春药?怒发冲冠,“李清瑟,有话咱说清楚,我占步娜堂堂一国皇帝,怎么会给人下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清瑟大怒,“敢做不敢当,你这个孬种!”
占步娜这回真的生气了,一掌将李清瑟脚下的桌子拍碎,“你才是孬种,你不光是孬种还是毫不讲理的疯子,老子没下春药就是没下春药,有什么可隐瞒的?老子想上了你也是堂堂正正,从来不遮遮掩掩!”
脚下一空,清瑟没准备,差点摔下去,“占步娜,你想打架?”伸手指着对方的鼻子。
“打就打,怕你不成?别以为你是大国公主,武功又高,老子就得让你随便扣屎盆子,老子宁死不屈。”占步娜最近为了讨好两大心上人,没少找人学一些大鹏国俚语,本来想“沟通无障碍”,谁想到今天在吵架时都用上了。
“今天老娘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话音未落,李清瑟一拳打了过去,即便是没用全力,也用了七成功力。
还好占步娜为那桑第一勇士,武功自然不低,将将抵挡,“老子要把你打得满地找……找……找耳朵!”最近学的俚语已经用完,实在不知道用什么骂了,随便拽个词就用。
公主府主院的大厅里门窗紧闭,众下人都忐忑守在门外,屋内则是是不是发出巨响,偶尔有一两声哀嚎,哀嚎的都是占步娜,毕竟李清瑟武功比她高了不只一点半点。
两个人真就这么打起来了,整整打了一个时辰,直到下人们把凌尼找来才算结束战事。
说来也巧,今日众人都外出,如影巡山,刘疏林带着李清玄外出办理熠教事宜,凌尼带着弟子们寻一味药材顺便讲学,东倾月和西凌风兄弟二人不知所踪,就连小朱子和薛燕都被刘疏林如影和刘疏林找事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