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言说!
她莫名穿越而来,之后便想离开皇宫与东倾月达成协议,凤珠找到,东倾月却一去不返,她便想找机会自己离开这里闯荡江湖,为慕容幽禅治病后,他却突然诈死而去,而她却得知除了东倾月还有人知晓凤珠在她体内。
乱了,一切都乱了!俗话说计划没有变化快,她一再地为自己确定未来目标,却从未达成而中途有所变化。当目标一次次改变,最终,人也陷入迷茫之中。
这就好比在荒野,每一次遇到路牌而发现路牌所指错误,时间长了,便彻底迷失了方向,即便是有路牌也无法相信了。
李清玄又怎么能了解她的心境,每个人所经历的不同,所想的和所追求的自然也不同。
人最怕的不是陷入绝境,而是迷失方向!
看着苦苦沉思的李清瑟,清玄突然觉得与她距离很远,虽然她趴在他身上,而他双手环着她,却仿佛有一堵墙透明的墙隔着两人一般。
有了这一发现,李清玄突然怒火中烧!他决不允许这样,他要与他的瑟儿亲密无间,两人的府宅离的如此近,现在两人又抱着,他决不允许她这样拒他与千里之外。他想要的更多!
将还在沉思中的李清瑟狠狠翻开,后者惊呼,随后发生的事让她更为惊讶,什么迷茫不迷茫的荡然无存,手忙脚乱的反抗着。“别闹了玄,现在不是干这种事儿的时候。”
他在做什么?自然在疯狂脱她衣服。
李清瑟不敢大喊,因为屋外有人,但她也不能不阻拦。这色胆包天的李清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即便是想干那种事也得挑个良辰吉日,怎么能在她“夫君”的葬礼上!?
多亏慕容幽禅没死,不然绝对死不瞑目。
“瑟儿,我要你!”他的双眸火红。
她的迷茫他不懂。
他的恐慌,她也不懂。
无奈,清瑟奋起反抗,但对方不是温文尔雅的李清睿,怜香惜玉的李清泽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慕容幽禅,李清玄想要得到的,便定要得到。
清瑟抗议无效,双手双脚反而被绑。
“玄,现在真不是时候,现在是葬礼,是丧事。”她狠命压低声音,尽量用最小的声音放出最大的咆哮。
胳膊腿儿被固定,她欲哭无泪,刚刚还因李清玄今日的行为另眼相看,没想到这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这么一会就露馅,今天就不应该与他单独相处!
衣衫被褪净,身上片片冰凉,但这冰凉并未维持多久,很快便被一具火热之躯覆盖。他微微颤抖,有些激动,理智和心中的惶恐相交,理智告诉他,今日不应该做这些事,要估计她的感受。但恐慌却一再叮嘱他——他在乎她的感受,谁来在乎他的感受!?
他低头狠狠吻着她,身子早已迫不及待。
他早就应该占有她了,却生生等到现在!
清瑟心中微微惊讶,因为即便是他这么做,她却不生气,奇怪!“玄,你……”刚说一个字,便被巨大的快感所掩盖,她赶忙咬住自己下唇,防止自己喊出在丧事期间不应喊出的音符。
也许是他第一次的原因,也许是心中波动没了理智的原因,这一次,很快便结束。
他趴在她身上不发一言,低着头,柔亮乌黑的发丝盖过他完美的容颜,从清瑟的角度只能见到他尖尖的鼻尖和微凸的下颚。终于,她发现了他的反常。
“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李清玄还是未动,趴在她身上,只有强烈起伏的呼吸可窥视他内心的波澜。
“玄?”
室内安静,只有她不安的叫唤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个翻身起床,飞快穿衣服。穿好后便低头穿鞋子,那样子像是马上要离开。
“玄,你给我解开绳子。”清瑟赶忙呼唤。
差点走出房门的李清玄身子顿了一下,而后回过身来。
清瑟这才看到他的脸,他……真生气了!虽然李清玄闹小脾气很多,但真正动怒却很少,这一次,她能看出他真的生气了,但因为什么?她自认没做错什么。
清玄飞快给她解开手臂的绳子,不理会她脚上的绳子便转身离开。
清瑟想抓住他,但扣子解开,绳子却没开,她赶忙为用功挣开。还好李清玄有良心,出房门的瞬间又将门仔细关好,不至于其他人窥视到其内景象。清瑟挣开了绳子,赶忙去解脚上的绳子,而后飞快穿衣服。
想到刚刚李清玄的表情,她心中恍然大悟,他竟在闹脾气!
确实,李清玄今年也才十五岁,与心智成熟的其他人想必,他还是个孩子。而回想一下,他总是通过一切方法表达爱意,刚刚甚至说她就是他生活的目标,但她却丝毫未加理会,只想着她自己的“迷茫”。
之前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现在却发现自己很是自私凉薄,将他的一腔热血浇灭。
刚想冲出门,却想到床上狼狈一团,任谁都能看出刚刚缠绵。赶忙回身整理,不一会,整理妥当后,冲出了房门。
房外,只有小朱子一人。
“她们呢?”她指的是春夏秋冬四名宫女。
“回主子的话,她们也去帮忙了,主子有什么吩咐?奴才这就去将他们喊回来?”
清瑟摇头,“这样更好。”省的她们见到了麻烦。对着天际大喊,“如影,你出来。”
“……”空中沉默了一会。
“别闹了,现在主子需要你。”清瑟声音焦急。
如影出现,离她有一段距离。刚刚房门发生了什么,他八九不离十能猜到,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位主子实在危险的很。
“小朱子,我要出去一趟,你想办法给人造成假象我还在府内。”转身对着不情不愿的如影。“带我去玄王府,快!”
☆、144,清玄的惩罚
李清玄生气的时候不喜欢任何人接近,以至于他所在的房间周围一个人没有,一经发现,杀无赦!
李清瑟本就武功不好,虽承袭了记忆中的武功,但疏于练习外加实在没多少时间融会贯通,加之现在着急追上前方的如影,一着急,生生踩坏了脚下的一片瓦——两人正在飞檐走壁。
如影回头用不屑的目光看她,后者愤怒,捡起那半块瓦便扔向前方的黑衣如影,前者伸手轻松接住这“大型暗器”,皱眉“别闹了,你还去找玄王吗?”
清瑟放下手中另外半块瓦,继续赶路。
翻了两座围墙便到了玄王府,暗处定然有些许暗卫,如影身如疾风闪到他们身边,一个手刀,一个个暗卫连声都没有便虚软倒下,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为清瑟开辟了道路,后者则是用轻功向前,很快便依照记忆找到李清玄所在的房间。
“玄。”她小声问了一句。
门关了,如影守在屋外,屋内一片安静。
拐过几道屏风,在房间最深处的床上,清瑟看见了正趴着的李清玄,还是那身白衣。清瑟皱眉,按理说,最狗血的情节,男人生气了要么就是跑到瀑布下淋水,要么就疯狂练武,要么就去喝酒,趴在床上生闷气,这分明就是小孩子的所作所为,无语。
刚刚想起,他就是比她年纪小。
清瑟走过去之时能感觉到床上人僵了一下,应该是察觉到她的到来了,却未抬头,继续生闷气。
上好的白色衣料如同一团初雪般在浮在床上,还一动一动,因为主人气鼓鼓。
李清瑟觉得好笑,之前在宫中李清玄办事就欠妥,随意而为,今天更是幼稚。坐在他身边的床沿,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宽厚不足修长有余的后背。“喂,还生气呢?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和我说说行吗?”
床上人不搭理他。
得,清瑟不怒反笑,本来因为慕容幽禅离去的悲伤和对未来的迷茫荡然无存,心中满是对李清玄的无奈,虽这“安慰”的方法很奇特,但也算是达到效果了,“无论是什么事,我和你赔礼道歉还不行?但你若是不说,即便我错了,也没法改,你说对吗?”
床上之人还是未动,隐隐可听见冷哼。
“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说了,我还真不知自己到底什么地方错了。”
李清玄从床上一下子坐起。“你不知道?你问问你的良心,我李清玄对你怎么样?”
“还行。”她老实回答,但见对方面色逐渐不好,赶忙改口,“非常好,你对我非常好。”
听见她如此说,清玄的情绪才算稳定住。如同男童一般坐在床上,叉着腿,头微地,斜着眼看她。“我对你比我对我母妃都好,你呢,你对我怎么样?从来都对我不客气,永远拒我于千里。”
“哪有?我哪有拒你于千里?天地良心,刚刚我们该做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我还怎么拒绝你?”清瑟欲哭无泪,委屈十分。
李清玄一愣,想到刚刚对她做的事,心情平缓了许多。“瑟儿,也许你觉得我不是个值得依靠的男子,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表,我可以对天发毒誓,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命都给你!”
“……”清瑟愣住,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让她十分不习惯。她面前这个有着上挑凤眼,皮肤白皙,高鼻薄唇的是李清玄?确实是李清玄?那个不分场合就搂搂抱抱,一旦单独相处就占尽了便宜,用书砸她的头,点了她的穴非让她欣赏自己裸体的李清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