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结果,自然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唔……崔茗寒……唔……我们昨夜不是才刚刚……”李清瑟觉得自己是强壮的,但在一名更为强壮的男子面前,却懊恼的发现自己有多柔弱。他的面孔精致如同女子,但有了她纤细的手指衬托,他的容颜便多了阳刚。
“瑟儿都说了是昨夜,如今已经今日。”重新燃起生活目标的崔茗寒,更是将他以前不知错对的优良传统发挥到了极致。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身上抚摸。
崔茗寒身上有着绷带,李清瑟更惨,身上一丝不挂,此时连点遮挡之物都没有,就任由着他掀开被子慢慢观赏。
“瑟儿,你真美。”他翻身伏在她身上。吻她的唇,吻着她的莹白,吻他能看到的一切。
崔茗寒,你也很美。不过这句大实话,李清瑟没敢说,现在他都暴躁成这样,若是再说点情话,估计今天她也无法回去了。
“乖,别闹了……时间不……早了……”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已被一串串美妙的呻吟所取代。
牢固的雕花大床晃动,绣着繁华的帐帘泛起一层层涟漪,室内满是欢愉,伴随着男子清澈嗓音的粗喘和女子无尽妙吟,两人同时登上人世仙境。
与门内的如火如荼想必,门外守了整整一夜的小朱子愁眉苦脸。
唉……这算什么事儿啊!?昨天公主情绪不好,他也不敢劝阻,就这么硬生生跑来,本来以为公主和崔公子聊聊就好,没想到竟然……竟然……咳咳……
这种事他怕被人发现,更怕那三名下人怎么样,于是便亲自守在门口,只要公主一出来,他们便立刻打道回府,哪成想?这一呆就是一夜,这一夜发出的声音让他这个净身了的人都面红心跳。
本以为清晨了,差不多就行了,没想到,又来……
唉……
与整整守了一夜的苦逼小朱子相比,那三个人则是在远远的地方窃窃私语。
“听我二姑的三侄女的表叔的孙子的刘爷爷说,原本五公主与崔公子是天生一对,后来因为皇上欣赏慕容大人,才把五公主强硬嫁给慕容大人的,哎,那慕容大人身体孬弱,活了今天没明天的,可怜的娇滴滴的五公主。”下人甲说。
下人乙立刻接着话,“这个我知道,当年慕容大人还未参加科考的时候,皇上就对其赞赏,非要他去当官,但那慕容大人却说身无功名无法服众,就参加了科考,没想到还真是一举夺得状元。”
下人丙也参加讨论,“状元有什么用?男人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强壮,不然怎么能满足女人?嘿嘿。”
“看来这姑娘一定就是传闻中的五公主了,难怪气质高贵。”
“你说我们崔公子能满足五公主不?”
“废话,当然能了,没看见从昨天公主进门到现在都没出来吗?今天还好,昨天那叫声才叫大呢。”
“之前还纳闷为什么公主天天来伺候,又是端茶倒水,又是买衣送药,还给我们这么多打赏,原来是为了早些让崔公子身体好起来啊,崔公子好了,才能得到满足不是?”
“话虽如此,我怎么有种感觉公主是花钱来嫖我们崔公子?”
“放屁,什么那是男欢女爱!”
三人还在窃窃私语,守门的小朱子没听见,不然非杀了他们不可。房内的声音渐渐小了,逐渐平息,小朱子抬头看了眼马上就要晌午的太阳,长叹口气。
房内。
激情过后的两人面容红润,李清瑟的容貌更为俏丽,而崔茗寒的容颜更为妖艳。
“寒,不能再留了,我得走了,昨天半夜我跑出来,今天这都晌午了如果我再不回去,别说慕容府要闹翻天,若是传到皇宫也不太好。”她翻身下地穿着衣服。
崔茗寒半卧在床上,微笑着点头,并未再次阻拦,因为清瑟离开,他也有要做之事。至于慕容府,他很放心瑟儿在那,谅那病秧子也占不了清瑟什么便宜。“早些回去吧。”
清瑟也没想太多,此时心里开始焦急了,昨天懵了才直接坐慕容府马车来崔茗寒这,今天悔之晚矣,估计慕容幽禅一会就要知道自己的行踪了,哎……马上就要丢脸丢大发了。
“不说了,我走了,回头见,我会来看你。”穿好衣服,随便把头发挽了几下,便直接冲出房门,“小朱子,我们走。”
眼下满是乌黑的小朱子恨不得跪下对天感谢,跟着李清瑟急匆匆离开。
三名下人见那再次关上的房门,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猜测着五公主和少爷未来坎坷的情路,未来的结果。
突然,紧闭的大开,有人出来。
那人身材挺拔,乌黑的发丝整齐束在玉冠之中,一身雪白衣袍如仙人一般,面容精致,高傲的眼眸中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正是崔茗寒。
三人一愣,虽然少爷在宅院几日,但从未说话,也未下床,如今这是……
“备马车,本少爷要回京。”冷冷的嗓音带着狂妄。
三名下人不解,其中一人上前质问。“上面交代让少爷留在这院子,没说允许出入。”
一阵清澈的笑声后,崔茗寒的笑容骤无,面上皆是阴沉,一个巴掌将那敢上前质问的下人扇出几尺远。“本少和丞相经常闹些父子间的小矛盾,难道你们以为,本少以后便不是崔家少爷了?”
他的眼微微眯起,是狠戾。崔丞相,为了瑟儿,他不介意与之一斗。
☆、108,回慕容府(保证八点更新!)
马车疾驰,一再加快,李清瑟觉得自己就如同做错事的小学生,刚刚逃学回来现在趁着夜色匆匆回家。心里满是紧张和忐忑。
此时是晌午,路面周围满是往来行人,还有做生意的商贩,即便是用最快速度,马车也不能太快,李清瑟在车厢中焦急的要死。心中纠结,总有种对不起慕容幽禅的感觉,不过转念又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两人本来就是有名无实。
想归想,心情的忐忑还是难以抑制。
慕容府。
正是午膳时分,慕容幽禅坐在大厅,偌大的饭桌上只有他一人,就算是李清瑟在,这饭桌上也只有两人。成婚之前,慕容幽禅的定制的饮食标准是四菜一汤,如今有公主在,便成了八菜一汤。
慕容细嚼慢咽,面容之上是往日的虚弱,只不过浓密的睫毛垂着,掩住心中所想。他即便是平静,周身也仿佛有一堵墙,这墙隔绝一切人的窥视,绝世而立。
一阵不小的狂风,只见一抹窈窕身影忽地冲了进来,在饭桌前生生停住。“幽……幽禅,我……我来晚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这句话,清瑟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不正常,是什么?做贼心虚!
靠,她也没做贼为什么心虚?不对……转念一想,她好像还真是做贼了!
慕容幽禅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并未察觉她的来到,过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一双微微含笑的眼看向清瑟,“公主这是说哪儿的话,还请公主入座用膳。”无论是语言,还是表情,丝毫无介意之意。
清瑟用怀疑的眼神对其看了又看,实在没发现什么不妥,于是便也安心了。坐了下来开始大快朵颐,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她都未吃饭,如今紧张过后,她发现自己竟已经前胸贴后背了。“吃,吃,这香菇溜肉片不错,你多吃肉,对身体好。”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肉夹到慕容的碗中。
“谢公主。”后者微微一笑,承了。
李清瑟嘴里塞着饭,丝毫没有一国公主端庄的架势,含糊地回答着。“上回,不是和你说了吗?叫瑟儿就行,我们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叫公主实在见外。”
慕容幽禅含笑点了点头,没说话,却带着十足的恭敬。
一顿饭无声的进行,李清瑟不知自己应该心存侥幸还是应该更为忐忑。侥幸是因为慕容幽禅并未质问她夜晚去哪,忐忑是因为这实在诡异的很!别说她彻夜不归,就算是慕容幽禅彻夜不归,她也得问上两句,即便是好奇!为什么他不问?
越想越诡异,清瑟觉得这顿饭吃的绝对消化不良,抬眼看向那人,他一贯的慢条斯理,所有饭菜皆是细嚼慢咽,又不像是生气。最终,李清瑟在这提心吊胆中,没了食欲,将碗筷轻轻放下。“我吃完了,你慢用,我先回去休息了。”
后者微微一笑,“好的,那瑟儿好好休息吧。”神色淡然,无喜无悲。
李清瑟微微皱着眉,仔细审视了慕容幽禅整整一分钟后,终于肯定了他真没生气,于是便心中纳闷地离去。难怪皇上如此器重这个病的死去活来的人,如此有肚量!牛!这样也好,大家谁也被管谁,井水不犯河水。
她越来越觉得当时选择慕容幽禅是个明智之举了。
李清瑟的身影一消失,慕容幽禅便放下了碗筷,虽那长虚弱的面孔还是一贯的表情。
“大人,您不再用一些了?”一直在一旁贴身伺候的管家问。
慕容摇头。“不了,有些累了,身子乏……咳咳……”说着,还咳了几下。
“那大人,您快去休息吧。”管家立刻上前,轻轻扶起慕容的胳膊,后者并未抗拒。一主一仆慢慢离开大厅,去往慕容幽禅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