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变幻莫测的神情不过持续了短短的时间,很快,就凝固在了一种名为“勃然大怒”的表情上,随之而来的是苏梨袂的一声怒喝以及被重重扔到他怀中的“座垫”:“混蛋!居然把我送你的衣服拿来当座垫!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苏风觉:“=口=衣……服?!”
☆、48【晋江】钱串--钱串
口胡,这种东西哪里像衣服了?!
没等无辜的左护法大人为自己辩解一番,苏梨袂已经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可怜的苏风觉只好看着那破布一般的“衣服”,苦笑了一下。
这时候或许穿上衣服带着诚意请罪是最明智的选择,奈何苏风觉认真地翻了半天,还是无法从这团分不清头和尾的破布中找到依稀像是衣袖和领口的地方,因此他还是怎么也狠不下心穿出门。
挣扎踌躇了一番,他终究只能不顾那可怕的后果,把它小心地放进了衣柜里。
好在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多久,因为一个变故忽然出现了。
——“左护法,那位云姑娘失踪了!”
伴随着一个没有波动的声音,一个面容普通到足以在人群中瞬间湮没的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敬地禀告道。
若是苏梨袂在此,定然会心中暗惊——她和苏风觉在一起那么久,却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苏林,云姑娘是谁?”苏风觉神情冷淡,对这个在他看来无比陌生的名字提出了质疑。
苏林差点没被他的话噎死,平心静气了一瞬,才继续恭恭敬敬地汇报:“就是前几日那位白衣的姑娘云晚歌,也是右护法带来的客人。”
苏风觉蹙了蹙眉,隐约记起了有这么一个人,不过片刻,他面上笑容微敛,淡淡地说道,“与我何干?”
尽管早已是意料之中,苏林还是被苏风觉光棍的态度打击到,纵然如此,由于事关重大,他还是再接再厉地说完了剩下的话: “可是,似乎那位云姑娘闯入了禁地,而且还被禁地里的‘那位’抓住了。”
“什么?”当“禁地”二字入耳的那一瞬,苏风觉脸上原先懒散的神情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化作冷酷肃杀,危险眯起的黑眸中流动的是不容错辨的杀意。
与此同时,魔教的另一个角落也发生着同样的事。
“什么?晚歌她失踪了?”苏写眉听到这个消息那一瞬,简直惊呆了。
想到他那柔弱美丽的晚歌此刻可能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遭受着折磨,他就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极度的担忧之下,他的理智全失,问出了一句很没大脑的话,“她哪里去了?”
话音落下那一刻,不但属下脸上露出了极端诧异的表情,苏写眉自己也是哑然,只能归结于自己关心则乱。
一遇上这个宛如仙子一般圣洁美好的少女,自己的理智就似乎就在她面前全然崩溃,宛如一个从未接触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般手足无措。
按理说,自己不比苏风觉向来的清心寡欲,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
无论是高贵还是纯洁或是妩媚,都不过在自己心里留下浅浅的痕迹,转瞬即逝,偏偏是一个长相美艳不足清秀有余的云晚歌,牢牢地占据了他心里的一角。
原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兴趣作祟,可什么时候,她在一向心狠手辣的自己心里竟然有了这么重的份量?
直至这时,苏写眉才恍然惊觉,自己早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纯洁天真的少女。
或许,早在人群中看到她的第一眼,那个少女就使他平静多年的心湖泛起了阵阵涟漪。
“右护法,不过是一个女人,若是被左护法发觉了您的弱点……”那边苏写眉正在明媚忧伤,这边,手下却是不识趣地打断了他的思路,喋喋不休地劝说道。
“你懂什么?”然而刚明白了自己心意的苏写眉自然压根听不进去,此言传入耳中,他只觉得自己纯洁的感情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立刻毫不留情地呵斥道,“晚歌可是你们未来的右护法夫人,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自己下去领罚!”
属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眸中一闪而过隐忍的愤怒,但迫于苏写眉威胁的眼神,还是不得不恭敬地行礼告退。
而被留在屋内的苏写眉丝毫没有留意属下不满的情绪,全副身心都被失踪的云晚歌占据了。他只觉心急如焚,左思冥想,却还是对云晚歌的去处没有丝毫头绪。
尽管吩咐了众多手下赶紧出发去找云晚歌,他依然忐忑不安地在屋内来回踱着步。
晚歌,晚歌,你为什么会失踪呢?
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心甘情愿地要离开我呢?
若是前者固然不妙,若是后者,则令他心里更是忐忑——若是因为看到了那一幕,云晚歌误会了离开,或许是在她自己不曾发觉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悄然滋生了对他的好感;可若是因为她依然对轩辕景念念不忘,不惜激怒他也要离开……
想到这个可能,苏写眉呼吸一窒。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晚歌。
“小女娃,你怎么会在魔教?”
与此同时,魔教的某个人迹罕至的角落。
云晚歌并没有如苏写眉所想的那样受苦受难,而是和“绑架者”和谐友好地交谈着。
原本被绑架的那一瞬,云晚歌也是惊慌失措的,没想到这个人告诉她他只是误闯魔教,受了重伤且腹中饥饿,恳求她给予他一些吃的。
云晚歌顿时善心大发,不但把身上的食物全部给了这个人,还不惜发挥自己出神入化的医术,诊断出他是被下了一种叫“迷心散”的毒,若不是解药不好找,她或许还会拯救他于剧毒的折磨之中。
作为报答,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也如同一个最好的倾听者一般,和蔼可亲地与她聊着家常。
终于找到一个聆听者,云晚歌情不自禁大倒苦水,毫无城府地把自己的经历通通告诉了眼前的这个人。
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慈祥的样子,又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倾述过。
那些无处言说的秘密,比如苏写眉的野心,比如苏梨袂的“堕落”与不思悔改,都被她满腹委屈地一一说了出来。
当她提到苏梨袂被“逼良为X”地被迫登上高位之时,神秘老头似乎也同情不已:“哦?那小姑娘真是可怜,也是如你一样文文弱弱的?”
只当他是好奇,云晚歌并没有留意到他眼底的算计。
“哦,这倒不是,苏姑娘她喜欢穿红衣。”
……
接下来还说了什么话,云晚歌不是很记得清了,但她觉得这一天算是自她来到魔教后,为数不多的美好日子之一。
曾有一个童话,说的是一个长着驴耳朵的国王的故事。
进入魔教以来,云晚歌觉得自己就像童话里那个守着秘密却无法说出的理发匠,那么多情绪,那么多委屈,那么多话语埋在心底,却偏偏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这令她觉得苦不堪言。
而这个老头的出现,无疑是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倾吐秘密的契机。
自然,她也不是全无大脑,那些人名和职位她都是经过一番篡改,若非熟悉魔教的人,并不会了解。
而若是熟悉魔教的人,又何必向她打听这些人人知晓的事呢?
把秘密告诉这么一个误闯入魔教的陌生人,云晚歌觉得很安全。
尽管心里的想法如此,但不经意间瞥见老头若有所思的神情,云晚歌还是心里一紧,有些警惕地问道:“老伯伯,你是哪里来的?”
“其实我是……”那人嘴边流泻出一丝狞笑,目露凶光,手中一道森寒的银光闪过,然而话未说完,目光在落到云晚歌身后时,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脸色突变,未等云晚歌开口询问就运起轻功,一溜烟地逃跑了。
并没有察觉到险些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危险,云晚歌只是为这奇特的神展开而惊讶地蹙了蹙眉。
她忍不住想回头看看究竟是什么令那个老头如此惊慌失措,然而未待扭过头去,就觉后颈一痛,随即一阵眩晕传来。
压根没有向瘫软在地的云晚歌投去关注的一瞥,收回击在云晚歌颈后的手,苏林恭敬垂头,语气却带着几分狠厉:“左护法,是否要……”
“这次……罢了。”苏风觉语气阴寒,垂眸的瞬间,杀气汹涌。
若不是顾及苏写眉,这个活口他绝对不会留。
毕竟这个秘密实在……
苏林的目光落在那老头离开的方向,忽然脸色大变:“禀左护法,‘那位’似乎朝着教主屋子的方向去了……”
苏风觉脸色大变,未等他再言,已经运起轻功向着老头的方向尾随而去。
浑然不知危险将至,一觉醒来的苏梨袂正在闷闷不乐地思考着,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不解。
“为什么我会这么生气?不就是一件送不出去的礼物吗?”
她自言自语,深深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太过。
“为什么我似乎格外在意他的想法呢?难道……”
仿佛有念头什么在脑中隐隐掠过,然而不待苏梨袂抓住便一闪而逝,更何况,这个问题并没有容她思考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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