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觉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将她的头靠到自己肩上,换了个坐姿让她睡得舒服些。
舒服地在新“抱枕”上蹭了蹭,苏梨袂换了个姿势,依旧睡得天昏地暗。
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一个声音低低问道:“教主之位……教主很在意吗?”
“在意又如何,不在意又如何?如果连教主之位都失去了,在这个世界,我就更什么也不是了吧……”迷迷糊糊地把怀中的“抱枕”抱紧了几分,她不耐烦地说道。
良久,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此后,再无动静。
到了魔教之后,苏尔就立刻去和其余长老议事,而无所事事的苏梨袂和同样无所事事的苏风觉则开始……闲逛。
本打算杀苏写眉一个措手不及的,但当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苏梨袂视线中时,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嘴角翘起邪恶的弧度。
好像比起苏写眉看到她还活着惊慌失措的脸来说,眼前有一件更有趣的事……
“云姑娘。”苏梨袂笑眯眯地凑上前,挡在云晚歌面前,十分热络地打着招呼,若是忽略她眼中那隐约的森寒,旁人说不定会认为她对曾经被对方多次坑自己银子一事没有丝毫介怀。
一直觉得自己拿钱去做好事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云晚歌没有丝毫内疚,自然也不知自己曾经得罪过苏梨袂,此刻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见到故人,心里不由涌出一阵惊喜,然而她也不是没长脑子,伴随着惊喜而来的却是一阵怀疑:“苏姑娘,你怎么也……”
那一丝的怀疑在注意到苏梨袂身上款式与魔教其他人相似的裙子时,她不由爆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叫,抱着胸口如临大敌地后退了一步,含泪道:“原来你也是魔……”
苏梨袂额上青筋暴起。
啊喂我又没怎么你,你那副良家妇女遇到色狼的表现是怎么回事?
余光瞟见周围的魔教众人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甚至有人打算去禀报苏写眉,苏梨袂一个激灵,赶紧扑上去泪眼朦胧地说道:“没错,我也是被那禽兽掳来的啊!”
“禽兽……是说谁?”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举动惊了一下,云晚歌胆战心惊地后退了一步,怯生生地问道。
“不就是那该死的苏写眉吗?!”苏梨袂恨声说道。
“什么,可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云晚歌语调蓦然拔高,惊疑不定地看向她。
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苏梨袂随意地环顾一周,指了指远处的苏风觉,目测他应该听不到自己的话,才放下心,煞有介事地说道:“是啊,看,那就是我相好,那禽兽看上了我相好,奈何我相好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他干脆把我们一起抢来了。”
云晚歌小嘴微张:“什么,可可可……他不是男的吗?”
苏梨袂以袖掩去眼底狡黠的笑意,看在云晚歌眼里,却是悲戚的样子:“就是男的,难道你没看江湖八卦吗?他分明是个断袖啊,他抢我们来都是掩饰,其实他身边那几个魔教中人都是他的面首!”
“什么?”云晚歌小脸煞白,只觉如遭雷击。
“唉,”苏梨袂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感同身受地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曾经对他抱有过美好的幻想,以为他是爱我才掳我来的,谁知道,这个禽兽看上的竟然是我的夫君啊!”
“怎么……不可能……”云晚歌被这打击惊得摇摇欲坠。
“什么不可能!”苏梨袂一挑眉,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他对你一见倾心?”
“是,可是……”
“他是不是对你说过自他在人群中看到你对小乞丐做出的善行,就被你的善良纯洁天真美好所打动?”
“是,可是……”
“想问我为什么都知道?因为这些话是我……是我相好告诉我的!”苏梨袂险些说成“是我写的”,好在她反应够快,及时改口,这才没引起云晚歌的怀疑,暗自松了口气,她重新将目光移向云晚歌。
云晚歌一脸呆怔,浑然不知自己清秀的脸上,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滚落。
虽然她爱的人依然是轩辕景,可是不知不觉之中,那个妖娆如画的男子也在她心里有了一席之地,此刻听到苏梨袂这番话,她只觉苏写眉曾经倾吐过的那些海誓山盟都化为乌有。
眼见云晚歌眼泪汪汪,苏梨袂终于觉得曾经被一次次坑钱的憋屈感在此一扫而空,她添油加醋地说道:“今晚我相好身体不适需休息,那个禽兽说要找个女人泄火,唉,你千万别出现在他面前。”
云晚歌的脸一下子白了。
——先前苏写眉告诉过她,晚上还会来找她,难道……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心里升起一阵寒意,身子也不禁轻轻颤了颤。
“云姑娘,你没事吧?你看起来脸色很难看。”恰在此时,苏梨袂关切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我没事……”云晚歌咬了咬发白的嘴唇,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苏梨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蹙眉惊讶地说道:“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种……”
“怎么可能?”仿佛被猜中心中所想一般,云晚歌的语调不自然地拔高,微微一僵后,察觉到苏梨袂惊讶的目光,她又恢复了温柔似水的语气,“抱歉,苏姑娘,我只是太过惊讶了,我,我还有些事,明日再叙吧。”
话音落下,她就匆忙地离开了,心里思绪纷杂。
纵然心里十分庆幸有苏梨袂的提醒,但她并没有说出——因为若是说出感激,就相当于间接地承认她竟然有一瞬对苏写眉这样的大魔头有所动心。
魔教是轩辕景恨之入骨的地方,她也应该恨的,再说,她是正派之人,怎么可能对这种邪教的人生出好感?
这绝不可能,她绝对不会喜欢上邪教的人,纵然苏写眉从未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但那一定只是为了迷惑她。
阿景,快来救我……
苏梨袂抱着臂望着云晚歌黯然失色的背影,得意地翘起唇。
忽然,一个带着几许促狭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令她脸上得意的笑容一凝:
“哦……相好?”
☆、44【晋江】钱串--钱串
怎么,怎么正好被听了个正着?!
……神出鬼没什么的果然最吐艳了!
苏梨袂表情僵硬地看向苏风觉,强自镇定地抬头望天,心虚地说道:“其实你听错了。”
“听错了?”苏风觉怀疑地挑起眉,在苏梨袂坚定的眼神中,不置可否地挑了挑唇,只在擦肩而过之际,云淡风轻地留下一句话,令苏梨袂惊得风中凌乱——
“教主,其实我不介意自荐枕席的。”
夜深,人静。
伴随着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了苏梨袂窗前。
“咦?”惊讶地挑了挑眉,苏梨袂伸手解下信鸽腿上系的纸条。
纸条来自殷九九,上面以凌乱的字迹写着一排字,那龙飞凤舞的字显示了其主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邪王被神医宫梧衣爆菊!
啥?
苏梨袂如见天雷滚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揉了揉眼睛,把那几个字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才勉强相信不是自己的幻觉。
——这么说,那个人比花娇的邪王,竟然真的被采花了?
而且还是被……还是被神医宫梧衣?
宫梧衣此人,是她的文里一个出现得不多的角色。
由于当时写文时设定云晚歌会身中毒,命悬一线,索性增添了一个狗血小言中常见的“神医”角色,身份是药王大弟子,云晚歌的师兄,后来对基友文里的女主——也就是邪王妃一见倾心。
可是……他怎么莫名其妙就和邪王搅基去了?
苏梨袂困惑地揉了揉脸,怎么也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去纠结,开始琢磨起这条信息中所蕴含的价值了。
九九不在教中,又传了这么好的题材回来,难不成这是在暗示——
酒肉和尚即将重出江湖?!
思及此,苏梨袂顿觉热血沸腾,磨笔霍霍向八卦,略一沉思,便落笔写下了标题。
【惊闻邪王遭神秘男子爆菊!】
琢磨了一会儿,她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标题不够生动形象,并不能清楚明白地表现出那种震撼的效果。
沉吟片刻,她又在标题中间加了一个字。
【惊闻邪王惨遭神秘男子爆菊!】
加了一个“惨”字,苏梨袂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邪王惨遭爆菊时那张苦逼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小地酝酿了一下,便开始动笔。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写了,压抑许久的灵感如同泉水一般涌出,令她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
【近日,笔者震惊地听说了一个消息——邪王竟然被爆菊并且怀孕了!
练了菊花宝典后是否还能怀孕这个深奥的问题暂且抛开不谈,笔者相信,此刻在诸位读者脑海中徘徊不去的疑问便是——邪王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众所周知,邪王此人不但有着一张沉鱼落雁的脸,还有着和他美貌一样数量惊人的众多爱慕者,无论是与他有着夫妻之名的邪王妃,轩辕景,苏写眉还是景王翊王……均是他的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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