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喜眼神有些闪躲,却越发的炙热,就连脑子也被那股子莫名的冲动给烧的有些糊涂了。
“大少爷,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吧。”她几乎是带着乞怜的说,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但是她不后悔,她一个奴婢,如果自己不争取,何时才能入主子的眼?
与其天天等待主子能看上她的那一天,还不如趁着自己貌美之时去搏一搏。
“什么?”高逸庭声音拔高了两度,脸色阴鸷的吓人。
红喜只当是烛火的阴影映在他脸上,这才有了那样大片的阴沉,在她认为,这天下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即便大少爷,有了李青歌这个未婚妻,不还是与那表姑娘打的火热吗?
男人,都一样的,全是下半身动物。
所以,只要他碰了自己,那么,她就有本事让他爱上自己。
于是,她又鼓起勇气,说道,“大少爷,奴婢是自愿的,实话告诉您吧,这荷包,是奴婢亲手绣的,小姐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您,她明明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却连一份礼物也没为您准备,奴婢是瞧不过,奴婢是心疼您,所以,奴婢就私下绣了这荷包,奴婢一直仰慕您,奴婢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求大少爷成全。”
红喜此刻有些激动,话也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尽管,平时她胆子也不小,但此刻,却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表白,而且还是心爱的男人,她内心还是慌乱而紧张的。
但再多慌乱与紧张,都敌不过她狂热的心,何况,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不该做的不该说的,她都做了都说了,所以,尽管慑于他阴冷的眼神,但她仍旧硬着头皮,继续去做。
她觉得定然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不然,刚才大少爷还很欣喜的看着荷包,怎么转瞬就变脸了?
对,一定是她的话没说清楚,一定是大少爷还没明白她的情意。
“大少爷,奴婢愿意给您,奴婢的身子是清白干净的,大少爷,您就要了奴婢吧。”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外衫敞开,露出枚红色的小肚兜,半遮半掩着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高逸庭只感觉自己气的快要爆炸,原以为是李青歌对他的示好,却想不到原来是这贱人用来勾、引他的伎俩?真是该死,白天,她送荷包,他已然没空去理,白白放过她一次,不想,这贱人放荡的可以,竟然半夜三更,借着李青歌的名义,又到他房中。
这种赤果果的羞辱,让他恨不能将她撕碎。
大掌狠狠的捏着荷包,似乎要将上面的秋菊碾碎一般,他一字一顿的问,“这是你绣的?”
那声音比这夜色还要冷,红喜闻言一颤,“大少爷——”目光惶惑又害怕,怎么回事?这样还不为所动吗?牙一咬,她索性褪了外衫,只着一件玫红肚兜与石青色亵裤,大片玉肌在夜的空气下,有些瑟瑟发抖。
“大少爷,”她双手抱胸,瑟瑟发抖,就连声音都抖的不像话,但她仍旧故作镇定与娇媚的道,“奴婢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奴婢对大少爷是真心的,奴婢是知道大少爷生日,想要送上一片心意,大少爷,您就要了奴婢吧,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伺候本少爷?”冰冷的话语,阴冷的眼神,几乎要将红喜淹没,“你这贱婢,你敢夜闯本少爷房里,让本少爷要了你?”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觉得嘲讽与羞辱的了?难道他高逸庭就是这样一个精虫控脑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随便一个贱婢,就敢求他要她,甚至妄想爬上他的床?
该死,该死——
“大少爷,你听我说——”
啪——
高逸庭一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直接打的红喜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他怎么会听她说?这个贱人竟然敢一而在再而三的来挑战他的底线。
好,既然她如此下贱,他倒不妨成全。
眼底清冷如霜,唇角却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你肯为本少爷做任何事?嗯?”
高逸庭突然坐到了椅子上,抬起脚尖,挑起了红喜的脸。
红喜早被那一巴掌打的懵了,此刻脑袋犹是空白的,耳边也是嗡嗡作响,只依稀能听见他的问话,他是问她愿不愿为他做事?大少爷回心转意了吗?刚才那一巴掌只是试探她?也对,但凡有人乍一听如此要求,势必第一反应会措手不及,等到醒转过来时,哪个男人会不接受呢?何况,她自认为长的也算甜美可人。
“奴婢,愿意。”她愿意,她当然愿意。
红喜几乎是喜极而泣,尽管半边脸颊已经红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才一说话,便能牵起嘴角的伤处,连带口里也泛起铁锈般的腥气,但她仍用尽了气力,几乎是将这愿意二字喊了出来,生怕说晚了,大少爷反悔。
高逸庭冷冷笑着,眸中益发的黑鸷阴狠。
身为高家大少,身为皇家侍卫,他时刻得恪守着某种道德礼教,可今天,这贱婢显然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了,让他心底潜藏的魔鬼,一下子钻了出来。
今夜,他会给她一个此生难忘的记忆,让她知道,惹上他的后果。
听不见言声,红喜心下又狠狠一沉,难道大少爷又要变卦不成?还是,觉得自己不配?
于是,努力忍着嘴角的痛意,红喜扯开嘴角,挤出一抹自以为还算动人的笑来,声音低低糯糯的道,“只要大少爷吩咐,奴婢什么都肯做。”
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哪怕大少爷此刻要了她青白的身子,她亦是心甘情愿,并且求之不得。
真是愚笨至极!?高逸庭不禁怀疑,这样又蠢又贱的女人,会是李青歌的丫鬟吗?
“你真的是荷香苑的?”
红喜一顿,继而却是惊喜,大少爷这么问,是想向李青歌讨了她吗?对,定然是如此。
大少爷为人沉稳冷峻,自然是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如果是喜欢上了她,第一件事当然是给她名分,向李青歌讨了她,然后再来要她,如此,便名正言顺了。
怪不得,怪不得刚才听闻自己那番表白之后,大少爷神色那样的可怕,甚至还打了她?
那一定是大少爷不能接受这种方式吧?
正文第七十九 凶多吉少
“小姐。”醉儿关上房门,便大惊小怪的说起来,“小姐,你知道我今晚看到什么了吗?”
李青歌白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床边,放下一半的帷帐,“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来问我这个问题吗?”
醉儿依旧兴趣不减,反也走过来,压低声音,八卦兮兮的道,“小姐,红喜她去了大少爷的屋子。”
“哦?”尽管这种事早在李青歌预料之中,但发生在今晚,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本以为李青歌听到这话,不立刻跳脚,起码也得脸色大变,可是,这么面无表情的一声‘哦’是什么意思?难道没听明白她的话汊?
醉儿显然对李青歌的态度有些失望,不禁又拔高了声音,叫道,“小姐,红喜,她可是去了大少爷的屋子,而且到现在还没回来。”
“许是大少爷留她有事。”李青歌眸中暗波流转,口里敷衍着醉儿,心中却已经猜到,红喜今夜必将凶多吉少。
那高逸庭是什么人?别人或许瞧不出,可是,前世今生,她看的太透彻,哪怕他仍旧披着一张英俊斯文的皮囊,她依然能看出那皮囊里面裹着的不过是一只禽兽朕。
今天,高逸庭遭遇太多不快与打击,好好的生日宴被毁也就罢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最心爱的女人又被毁了脸,只怕,他已经满肚子委屈与怨愤无处出,可偏偏这时候,红喜不知死活的找上门。
哼,就算平日里,高逸庭道貌岸然时,也定然不会允许此事发生,何况,今日
所以,红喜今晚,只怕是有去无回。
醉儿满头黑线,谁都猜的到大少爷留下红喜了,可是,有事?究竟是什么‘事’,可是太容易让人遐想连篇了,难道,小姐都不介意的?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红喜又是一个姑娘家,到大少爷的屋子里,总不太好。”醉儿慢吞吞的说,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李青歌的反应,心里想着,她说的这么明显,小姐就算白痴也应该能听明白了吧。
李青歌微微扬眉,斜睨了一眼醉儿,“你若好奇,不如亲自去打探打探。”
“额——”醉儿小脸一红,那种听墙根的事,她才不做呢。
不过,小姐是真的不在乎吗?还是,太难过了,以至都麻木了呢?
突然,醉儿有些替李青歌难过起来,一个夏之荷就已经闹不清了,还多了一个红喜,哎,小姐呀,怎么这么命苦?
李青歌此刻已经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还见醉儿愣在床边,一会愁眉一会苦脸的,不禁摇了摇头,轻笑道,“罢,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里陪我吧,也省的你回去胡思乱想。”
“嗯。”醉儿听言,激动的点头,忙褪了外衣,脱了鞋子,爬到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