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屈辱,有如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死死捆牢,她越挣扎,这网便收的越紧,几乎要将她勒死。
好吧,就这样吧。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不是早决定了吗?只不过比自己想象的要痛苦一些罢了,没什么,痛一次就好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高逸庭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歌儿”然而,头顶,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呢喃,让夏之荷微微一怔,却就在这个空儿,下身突然一凉,最后一丝布料在高逸庭掌心化作碎片。
撕裂般的疼痛宛若一柄利剑直接将她劈成了两半,身子紧绷成了一张弓般,然而,比身体更痛的却是,身上男人那一声声似痛苦似欢愉的低喃。
每一声都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李青歌!
——
翌日清晨,高逸庭房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初晨的静谧。
紧接着,高远被请了过去,很快,就见一个丫鬟从屋中飞奔而出,朝李青歌那边跑去。
——
p:好吧,明天让夏美人毁容~~~~
正文第一百七十九章 噩梦。
不知疲倦的疯狂,从地上又到了床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高逸庭终于从混沌之中慢慢醒转了过来,头疼欲裂,四肢疲乏,整个人一点也不想动弹,然而,想起昨夜的欢愉......好看的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
他不禁有些好笑,这样的春梦,已经多少年没有过呢?还真有些荒唐呢......
只是,还这般真实媲?
呵。
竟然会对她做这样的梦?
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喜欢李青歌了吗?
暗自摇头,有些自嘲自己昨夜的荒唐,即便是个梦,那他在梦里的行径也太......放荡疯狂了些。
正好笑,突然,怀里一个温软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女人的嘤咛声传入耳中。
高逸庭顿时全身僵硬,亦是惊愕的不行。
怎么回事?是谁?李青歌吗?
忙睁开眼睛,朝怀里望去,就见那女子一个翻身,将脸埋进自己的怀里,一头乌发妖娆散开,挡住了她的脸,更可怕的是,他还发现,自己与那女子皆是身无寸缕。
“......”不知是什么感觉?惊愕过后竟是更多的惊喜。
昨夜那个梦,哦,不是梦,是真的。
那李青歌——
不觉的抬手,轻柔的抚起那散落在胸口的柔软发丝,高逸庭心底涌起丝丝缕缕的温柔。
好,要了她也好。
虽然她还小,但是,他会负责到底,大不了提前娶她过门。
他不会亏待她的。
“唔......”许是被他摸的舒服了,怀里的人儿像小猫似的,在他怀里又蹭了蹭,让高逸庭忍不住想看看她睡熟了时的模样,手指轻轻撩开那乌黑的发丝,渐渐露出一张......半残的容颜。
“啊!!!!”高逸庭一声惊呼,吓的往起一坐,本能的就将女人给推了出去。
夏之荷被折腾了一夜,正自昏睡之中,冷不防身子一沉,就像从高处坠下那般,让她猛地醒了来。
然而,才睁开眼睛,就觉眼前突然晃过什么,紧接着,一股力道踢在胸口,整个人就如球一般被人踢飞了出去,身子轻盈,腾空而起,然后,又重重的掉在了地板上。
“啊。”这一摔,夏之荷算是彻底醒了,感觉胸口像是要碎了一般,四肢更像是被人拆卸重组了,难受的恨不能死掉,可即便疼痛,她却是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痛的滚在地上,呜呜哀嚎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犹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高逸庭怒火冲天,随意套了件衣服,便跳下床,看着地上女人扭动着光裸的身子,越发觉得丑恶的不行。
“贱人,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爬上本少的床?竟然与我......”后面的话简直难以启齿,高逸庭气红了眼睛,更像一头疯狂的野兽般,一脚踏上夏之荷的胸口,狠狠一踩,逼她回答。
夏之荷胸口被踩,只觉得呼吸都要被全部夺走?不禁脸色憋的紫涨,她不由抬起脸,想看清高逸庭,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刚才还只是模糊,此刻,近距离的看清楚,高逸庭再好的修养也绷不住了,当即扶着桌子干呕了起来。
这是怎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就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大半张脸一片烙红,上面还起着白白的水泡,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该死的丑女人,竟然......
他要杀了她。
转身,抬掌,他当即想劈死这混账女人。
“大表哥。”夏之荷挣扎着坐起身,看到高逸庭,眸里闪烁着惊喜,但瞬间却是无限委屈,忙将地上散落的衣物捡了来护在胸口,“大表哥,你......你太过分了。”
刚才是他将自己踢下床的吧?还用脚踩她的胸口,质问她为何爬上他的床?
呜呜呜......好可恶,他都已经将她折腾的这么惨了,还敢来问她?
是没有认出来她吗?
不自觉的将散落脸侧的发丝捋到了耳后,夏之荷仰首,凄楚而幽怨的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狠?”更狠的是他却将她当成了替身。
不过,她不会让他反悔。
哼,她都已经将一切给了他了,那么,今后,他就得将李青歌三个字完完全全的从心里给剔除干净了。
不然,她就要他好看!
“你在看什么?”她故作娇羞,将衣服往上又拉了拉,见高逸庭依旧愣神,不禁蹙着秀眉,媚眼如丝,嗔道,“还看?”
高逸庭只靠着桌子,怔忡的望着她,再次确定之后,方惊悚的出口,“荷......荷儿?”
“你才认得我?”夏之荷嗔怒的睨着他,一面伸出一只手,娇滴滴的道,“还不快抱我起来,难道在地上一夜还不够?”
高逸庭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大早醒,发现春梦是真的,结果女人不是李青歌,却是个丑陋的陌生女人,让他愤怒羞辱的想杀人,然而,夏之荷那一声‘大表哥’却直接将他从愤怒中揪了出来,然后又丢进更深的噩梦里。
看着那熟悉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惊喜,高逸庭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眼前这个像是被毁容的女人,就是夏之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夏之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又为何会跟自己......
“大表哥......”见他眼底露出迷惘之色,夏之荷不禁又怒了,自己想慢慢的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疲软,随后又跌坐在地。
“你到底抱不抱我起来?”夏之荷双目通红的朝高逸庭吼了起来。
冰冷的地面很容易让她想起昨夜的羞辱,她的第一次,竟然连张床也没有,直接在地上就给人办了,比外面卖的妓子还不如——
“到底怎么回事?”忍着作呕的感觉,高逸庭双眸愤怒的望着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夏之荷气恼的不行,难道做过之后他还不想认账,“大表哥,你该不会不记得你昨夜做了什么吧?你可是将荷儿都......总之,荷儿现在是你的人了,难道你想赖账?”
一句话直接烧毁了高逸庭所有的理智,他本能的认为这一切是夏之荷的圈套,她故意趁自己不备,施技上了他的床,还将自己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想做什么?博得他的同情吗?
“贱人——”猛然蹲下、身子,高逸庭一把扼住了夏之荷的喉咙,对着她残破的容颜,一双眼睛冷若冰霜,那里的阴森气息宛若来自森冷的地狱,“你就这么......不懂得自爱吗?为了得到我,不惜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要你?我就会忘记从前你是怎么背叛我的吗?”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咬出来的。
“呜呜......”夏之荷双手死死的掰着他的手,紧扼的喉咙胀痛不已,呼吸一点点的被抽走,然而,她却张大着嘴巴,说不出一个解释求饶的话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无辜惨死在他手下之时,高逸庭却用力的甩开她,像是甩掉一块垃圾似的,那嫌恶的眼神让夏之荷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他当时瞧着她的样子,就像瞧着一只恶心的蛆虫。
对,恶心的蛆虫。
充满的厌恶蔑视。
“不,不,咳咳咳......大表哥,你听我说。”夏之荷一只手揉着脖子,一只手撑着地面,想起来与他解释清楚。
她是冤枉的呀,她不是耍尽手段要爬上他的床,她是为了救他呀,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才对。
可想不到,一大早醒来,没有看到他感激的眼神,没有听到他感激的话语,反而是被他踹下了床,还差点被他掐死,更可恶的是,还要被他冷言恶语的咒骂奚落。
“解释?”高逸庭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地上挣扎起来的她,看到那薄薄的衣衫遮不住她身上被肆虐的痕迹,不由冷笑,“你要解释什么?难道不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难道不是你想借此手段留住我?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