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可说不准,这些年,那老妖婆的歹毒你还不清楚吗?”高云萍冷声道,“娘,你就算不为女儿着想,也为你自己想想,如今,满府里,只剩你一个还在爹的身边,你觉得那老妖婆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萍儿?”三姨娘自然懂她的意思,当即脸吓的都白了。
高云萍却诡异一笑,“娘,女儿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以前,女儿那般讨好那老妖婆,不还落得今天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以,娘,与其将来被她所害,不如——”
“你想杀了她?”三姨娘惊了。
高云萍瞪了她一眼,“不,不过,在那老妖婆还没翻身的时候,我们可以落井下石,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你是说?”三姨娘不太懂她的意思。
高云萍微眯着眼睛,露出邪恶的光芒,“娘,你只要听我,这件事后,女儿准保你能坐上高夫人的位置。”
三姨娘心跳个不停,“要怎么做?”
“哼。”高云萍起身,冷笑着瞧着窗外的夜色,“这些天,府里天天晚上闹鬼,呵呵。”
“这?”三姨娘忙捂住心口,晚上她也听见了,那哭声可真吓人。
“那老妖婆想对付那李贱人。”高云萍道,“我们只需在旁看着,然后,再稍稍的添一把火,最好让他们两败俱伤。”
“?”三姨娘不解的瞪着大眼睛。
高云萍却是笑的更欢了,“娘,那老妖婆如今成了废人一个,离死也不远了,可那李贱人,你瞧不出吗?那可是大哥和二哥的心头肉呢。如今,大哥和二哥随爹送老太太的灵柩回南,不日,若回来,发现李贱人被老妖婆所害,你们说,他们能饶的了那老妖婆吗?到时候,不需我们动手,那老婆也定然讨不着好。”
“......”三姨娘听了连连点头。
然后,高云萍便低首,小声在三姨娘耳边细细的说着今晚的计划。
——
南园的一块空地,早已摆放好了祭坛之物,下人们亦都全部被招了过来,于祭坛周围,丫鬟仆妇小厮等各自站成一排,人人屏气敛息,静等着天道法师的到来。
气氛很是凝重!!!
大太太到场后,冷眼扫了一下,却没发现李青歌等人的影子,不免露出愠色,招李碧茹过来,问,“今晚的事,可都吩咐下去了?”
“都吩咐下去了。”李碧茹答道,“戌时天道法师正式施法,凡府中之人皆要到场。”
大太太眸色更冷,“那荷香园可通知到了。”
李碧茹大声道,“通知到了。”
大太太冷哼一声,便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夏老爷与天道法师,在小厮的带领下,也到了。
与大太太说了几句,那天道法师便上了祭坛,手拿一柄青光剑,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李青歌也牵着弟弟,迟迟的来了。
“李妹妹,你却是迟了呢。”夏之荷瞧了她一眼,浅笑说道。
“是吗?”李青歌坐到椅子上,将李青画抱坐到了腿上,然后才道,“不是说戌时开始吗?我来的正好,倒是姐姐来的早了呢。”
夏之荷一噎,却没再说什么。
大太太冷眼瞅了过来,“李姑娘莫不是心虚害怕什么吧?这么晚才过来,即便时辰定在戌时,这法师都到场了,我们也该早来才是。”
“哦?”李青歌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揶揄道,“是呢,大太太这话,一会定要与大姐姐她们说个清楚,这样的日子,万不该迟到的,不法师不敬不说,要是阻碍了法师施法,可是大大的罪过了。”
大太太一愣,这才茫然扫了四下,果然,三姨娘与高云慧都来了,就高云瑶一个人没瞧见影子,不免气的心里发堵,连忙招来李碧茹,“你去瞧瞧,那丫头都在做什么呢,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过来?”
“是。”李碧茹忙依言离开。
这边,李青歌冷然一笑,目光幽冷的瞅着那祭坛之上的法师。
原来,他的法号就是天道?
前世,先是画儿,再是四姨娘房中着火,葬身火海,大太太亦请了他来。
那时,他祭坛做法,当着所有人的面,青光剑直指着她的心口,厉声说她是天煞孤星,命中犯克,克父克母克弟,凡与她接触之人,皆不会有好下场。
然后,突然,又对那出尘若仙的夏之荷伏地跪下,口中直呼:此女祥也,凤瞳凤颈,命极贵也!
此话一出,当时在场之人即刻纷纷躲她远远的,而皆向夏之荷投去了膜拜的目光。
夏之荷亦十分高贵优雅的请那法师起来,只问此话从何而说。
即便事过多年,她还记得,那法师点点头,随后,厌恶阴毒的目光又瞅向自己,说:“怪不得,依老道所见,此女阴煞之气极重,除了克父克母克弟之外,凡是与她接触者皆不会有好下场,重者毙命,轻者皆伤,可,到了府中,瞧见众位依旧能平安无恙,实在奇事。”说着,他又目光惊喜的看着夏之荷,连连点头,“原来,这才是原因。此女极贵,以其贵气的命格压制住了那一位的阴煞之气,所以,众位才能安然无恙。”
众人纷纷醒悟,只当夏之荷如救命恩人一般,更有人当场起哄,就问,夏之荷究竟贵至何样?
那法师只捋了捋花白胡须,一副神秘的模样,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但众人早从他见夏之荷时那膜拜敬重的态度看出了一切。
又说什么凤瞳凤颈,只怕,夏之荷未来之命......真是人想都不敢想的贵气呀。
哼。
自那以后,夏之荷平步青云,更是受尽赫连奚的宠爱,而她就像毒一样,被抛弃到一个小小的院落,受尽人们歧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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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倒要看看,那天道法师做何而说?还敢拿着那柄青光剑指着她说她是天煞孤星吗?
一旁坐着的夏之荷,无意中整理着自己的鬓发,眼角的余光却是不住朝李青歌瞟来。
今晚的一切,母亲早已跟她说明,那天道法师,亦是母亲亲自寻来的,非常可靠。
只要一切进行的顺利,那么,今晚过后,她夏之荷的命运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姐姐,她在看你。”窝在李青歌怀里,李青画好几次瞅见夏之荷拿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瞅着姐姐,最后,实在忍不住的对姐姐说。
李青歌抿唇一笑,“看就看吧。”夏之荷那点小心思,不用看她也知道,单凭她今晚打扮的跟仙女似的,就一切暴露了。
李青画皱着小眉头,“她是坏女人。”
“?”李青歌一愣,不明白弟弟怎么会这么说,“你是从何看出来的?”
李青画道,“她眼睛里长了刺。”看的人非常不舒服。
李青歌哈哈一笑,弟弟倒十分敏感呢,她摸了摸画儿的头,却扭头朝夏之荷一笑,“夏姐姐,你这钗子可真好看,要我帮你别紧一点吗?”
夏之荷一愣,抚着鬓角的手不觉顿住,却见李青歌已然站起身,将她发间的钗子一把抽了出来,抽的时候,许是力气大了些,竟然抽出了几缕头发来,她一惊,那钗子也失手掉到了地上,一摔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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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 嫉妒如狂!
那钗子乃上等碧玉所制,雕工细腻精湛,通体晶润有泽,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碧绿光泽,这是她从家中唯一带出的首饰,也是她十分珍爱的饰物,想不到——
看着地上那断成了两截的钗子,夏之荷久久不能回神,那一张经过精心妆扮的精致面庞,紧绷的像一张冰雕似的,阴冷的气息缓缓自眼眸中溢了出来。舒榒駑襻
“哎哟,真是抱歉,摔坏了。”李青歌抱歉的看她一眼,连忙俯身将钗子捡了起来,看到那么精致的钗子断了,不免连连惋惜,“哎,好可惜,这么漂亮......夏姐姐,都怪我不好,手太笨,原看你摸着鬓发,以为你钗子没别好,还想帮忙来着,谁知竟然帮了倒忙。你看,这钗子......要不这样吧,钗子先放我这,改天我让人拿到街上去,看可有能工巧匠再修好的?”
夏之荷气的在发抖,紧握的手忽地抬起,自李青歌手中一把抢过断钗,冷哼道,“不必了。”
“夏姐姐生气了?”李青歌挑着眉头,状似疑惑的问妃。
夏之荷咬唇,冷笑摇头。
李青歌亦不再说什么,只重新坐到自己位置上。
那边,唐玉深深的凝视着李青歌,神情中流露出几分不屑,哼,还当是多么厉害的女人了,却原来是个毛还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呀,瞧她刚才为女儿理发时那没手没脚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瞧不上呢攵。
李青歌偏过头,淡淡的目光与唐玉交汇,唐玉却是十分傲慢的冷笑了下,随后,自夏之荷手中拿过钗子,漫不经心的往地上一扔,发出一声叮当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