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边揭开被子刚想躺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药瓶,小心地翻开下面半截被子,认真端详了一下林婕仪已经红肿起来的花瓣,有点心疼地吹了吹,打开药瓶用小指沾了一点药膏,仔细地抹在花瓣上。林婕仪睡得迷迷糊糊地,突然觉得下面一凉,有一根手指头正不规矩地伸在里面旋转涂抹着:“你在干什么?”
“乖,我给你上药呢。”苏文青呼吸急促,手指被小/穴紧紧地吸裹着,刚刚褪却的欲/望又被撩拨起来,本是上药的动作就禁不住变得有点挑逗的意味,小小青也蠢蠢欲动地抬起了头。
“嗯,我不要了。”林婕仪懒懒地道,带着鼻音的娇哼诱人无比。
“好,不要,就帮你上药。”苏文青耐心地说,“手指不够长,里面的上不到,让它进去给你涂药,好吗?”
林婕仪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知道是帮自己上药,便点了点头,直到一个巨物带着清凉的药膏挤进深处,才惊觉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乖,不来,就这样放着,睡觉吧!”苏文青紧紧搂住林婕仪,真的就不动了。
☆、接生
第二天一早林婕仪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睡得这么累呢,原来一整夜苏文青的那物儿就一直没离开过自己的身体,自己双腿一直大张着,不累才怪。
感觉到那物儿居然还是硬着的,林婕仪想趁他还没醒来迅速撤离险地,没想到才稍微一动,苏文青就醒过来了,一把搂住了她不让动,林婕仪心中暗暗叫苦,这里还腰酸背疼得不得了呢,实在没有力气再来一次,又不知道该怎么推开他,怕动作大了更惹起他的火来。
幸好门外的声音救了她:“我的小姑奶奶,你别乱跑啊!”是白芷气喘吁吁的声音。
“爹爹、娘亲!快起来呀!笑笑要去看花花!”笑笑清脆的嗓音由远及近,眼看就要进门了,林婕仪赶紧推开苏文青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幸而小家伙被白芷及时拦住:“小小姐,咱们先去洗脸吃早饭,一会你爹爹娘亲就起来了。”
“差点忘了,昨天答应过笑笑,今天要带她去茶园看菊花的,园丁说园里的菊花开得可好了。奇怪了,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中秋呢,今年的菊花开得可早。”林婕仪一边试图想起身一边说,只觉得稍微动一下整个身子就像要散了架一般,腰腿都酸疼得不得了,不由得狠狠瞪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都怪你,唉哟,疼死我了。”
“那为夫给你按摩可好?”苏文青双手覆上她赤/裸的双肩。“不要!”林婕仪连忙闪开,一只手捂着胸前的被子,另一只手伸长了去够床边的衣服,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伸手拍打了一下苏文青:"都是你啦,非要在水里做第一次。"
"嗯?怎么了?"成功为自己正名的苏文青也不再忌讳她再提起第一次的事了。
林婕仪愤愤地从枕下抽出一块白色的绸布:"人家一直准备好的白布都派不上用场了。"她还想着要好好保存,作为自己洁身自爱的证据以后用来教育自己的女儿用的呢!
苏文青哈哈大笑:“都是为夫不好,差点坏了娘子的名声,可要为夫割破手腕把血滴在白布上?”
林婕仪白他一眼:“懒得跟你说。”
两人说笑一阵各自起身,吃完早饭之后林婕仪便说要带笑笑去茶园,苏文青因为医馆被砸之后还没收拾妥当,无处可去,便也跟着他们一起赏菊去了。
中午林婕仪亲自下厨,端了一个凉拌苦瓜放在苏文青面前:"这个菜可是有名目的,猜一猜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笑笑第一个抢答:"这叫凉拌苦瓜。"
"笑笑真棒,答得对极了!"林婕仪疼爱地拍拍她的小脑袋。
苏文青伸筷夹了一口,细细品尝,沉吟了一会道:"放了陈醋、糖、辣椒油,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这道菜的名目就是人生吧!"
"你怎么一猜就猜到了啊!"林婕仪有点不高兴地撅起嘴,她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还暗自得意了好一阵子呢,还想在他面前好好显摆来着。
"这个菜便像我们的人生,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你,就是一个胡闹任性的呛口小辣椒,其后的经历,既有酸涩又有苦楚,不一而足,可是你看这苦瓜,最后嚼吞入腹之后,口中只余一阵回甘。你我今后的生活也必将如此,幸福甜美。"
"甜的吗?我也要吃!"笑笑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了一块入口,才嚼了两下,脸色就变了,僵在那儿动也不动,林婕仪见状忙道:"快吐出来。"
笑笑吐出苦瓜,才哭丧着脸道:"爹爹骗人,这苦瓜一点儿也不好吃,又苦又辣。"
林婕仪叹道:"你还小,自然不懂得品味人生,等你长大了就会喜欢吃了。"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总算让她过了一番卖弄的瘾。
一顿饭才吃了不到一半,"嘭嘭嘭"响亮的砸门声隔着几重院子都能听到,门房匆匆跑进来通报:"苏大夫,有人难产了,火急火燎地要找苏大夫您呢!"
苏文青忙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一边拿块布巾擦手一边道:"人在哪儿呢?"
门房道:"听说是在宝芝堂呢!"
正大跨步往门外迈的苏文青突然就僵住了:"既然如此,为何还来请我?"
"这个……"门房为难地不知如何作答。
门外又传来白芷的喊声:"这位夫人,您有话好好说,可不能硬闯啊!"说话间一位年约四旬上下的中年妇人已闯进门来,看她的衣着也是体面的人家,只是头发散乱,一脸焦急之态,一见到苏文青马上就"扑通"跪了下来:"苏大夫,大家都说您是神医,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白芷这才气喘吁吁地跟了进来,见此情景,只能无助地看着林婕仪:"小姐,这……"
林婕仪把笑笑交给白芷让她带下去,有点不悦地道:"既然你们已经找了张大夫,张大夫自然会救你女儿的,就没有必要再来找我们了吧!"
这妇人哭道:"那李家只想着抱孙子,置我儿的死活于不顾,我儿腹痛一日一夜生不出来才送去医馆,张大夫说大人孩子只能保其一,他们李家坚持要保孩子呀!"
"我们王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在掌心里捧着长大的,让我们怎么忍心看着她活生生的说没了就没了啊!咱不生这个孩子了,哪怕被他们李家休出家门,我们老两口养女儿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啊!"
苏文青叹了口气:"那好吧,我跟你去看看。"心知这么一来张大夫恐怕更容不下他了,只是人命关天,置之不理的话自己心里那一关却是怎么也过不去的。
林婕仪也觉得心有戚戚焉,生孩子自古以来就是女人一生中的一个大坎,在现代有各种先进的检查手段,还有剖腹产,都还免不了有意外发生,更何况是在这条件简陋的古代,更是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苏文青这么一说,林婕仪也站了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去。还有钟喜帮我找安平过来,带上几个家丁,茶园里的园丁也叫上,大家一起去。"后面那一截话却是对门房说的,她可不敢再让苏文青一个人去宝芝堂。
一行人刚到宝芝堂门口,便被气势汹汹的两派人马吓了一大跳,两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恃不下,一个个摩拳擦掌地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趋势。只有张大夫好整以暇地在堂中坐着,只等他们讨论出的结果行事。
原来李家和王家本是当地有名的富户,只是两家的互不对盘已有相当悠久的历史了,两家人就算在路上遇到都是各自把鼻孔朝向路边不同的方向的。偏偏两家的小儿女互相看对了眼,私下订了终身,抹脖子上吊地非要在一起,结果还是因为王家小姐怀了身孕,两家大人才不得不同意了这门亲事。
现在遇到了这事,李家本就不待见这个媳妇,当然是保自家的孙子要紧,媳妇没了再娶就是了;王家当然不愿意,当下纠集了人马拦在这儿,王夫人也赶紧去请了苏文青过来。
李家少爷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一边是自己的父母和亲生孩子,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妻子,实在是无从取舍,只会蹲在地上呜呜痛哭。
王夫人一声大喝:"苏大夫来了!"难得两队人马统一意见,齐刷刷地让出中间一条路来,林婕仪陪着苏文青匆匆走进宝芝堂。
"慢着!"张大夫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你来干什么?"
苏文青抱拳道:"张大夫打扰了,听说这里有一名妇人难产,苏某受人所托,过来看看。"
"哼,胡闹,这是老夫的病人,哪里轮得到无知小子胡乱插手?"
王夫人忙道:"张大夫,就让苏大夫帮忙看看吧,说不定能有法子保住大人和孩子呢!"
"笑话,连老夫都没有法子的事,他一个无知小子能有多大能耐?王夫人,你如果真的信不过老夫,那就请把令爱带回去吧!来人,送客!"
"这……"王夫人呆住了,毕竟张大夫在小镇上当了几十年的大夫,威望还是不小的,王夫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李家人又喊了起来:"张大夫,别管他们了,赶紧救孩子吧!"一语惊醒了王夫人,如果不让苏文青看,那自己的女儿就是死路一条,找苏文青的话说不定还能有所转机,于是当机立断,找了自己家这边的人把女儿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