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空如夜浅嘬了一口茶水，然后问道。
“我……我刚才去街上看了看……”范莫莫咬了咬唇，尽量让自己说的话听上去像是真的一样。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看见空如夜，她会心虚成这样。
听着范莫莫欲盖弥彰的话语，空如夜却忽然笑了出来。
“就那么爱他吗？”他笑，但目光却没在她的身上，而是看着手中的茶盏。
刚才，刚进屋的时候，他确实不知道她在里面。
但是，当他走近之时，凤陵夜曦还未出声之前，他便发现，这屋子里面，有两个人。
因为，屋内除了一股药味，他还闻见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他的鼻子一项很灵敏，不会错的。
范莫莫先是一愣，然后，好像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刚才知道我在房里？”范莫莫了然，他在刚才就已经知道，她就在凤陵夜曦的床榻上吧。
不然，范莫莫也不会从一进来，就觉得空如夜有些阴森森的，对，就是阴森森的。
“是不是觉得我恨讨厌，总是将你们活活拆散”空如夜说完，便抬起了眸子，带着些范莫莫看不懂的情绪，看着她。
“什么意思？”
他的话，让范莫莫有些懵了。
什么叫做，恨他总是和凤陵夜曦活活拆散？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次在崖底的时候，空如夜找到她，是因为那只镯子。
但是，她回来，是自愿的，是因为嗜血，所以，并没有怪他。
第400章 大结局18
可她又觉得，空如夜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情。
难道，他还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空如夜眸光一暗。
“我理解的意思？我不懂。”范莫莫摇了摇头。
“呵呵……”空如夜却忽然又笑了起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天真。”
她没变，一点都没有变。
在现代的时候，她总是不会怀疑，对他说的话，都无条件的相信。
不仅如此，就连她的好友，周蒙的话，她也从来都不怀疑。
当他还是伍晨辉，还是她男友的时候，周蒙就曾多次暗示，甚至私下里邀他约会。
只是当时他都拒绝了，为了不想让她伤心，也便没说。
但是他知道范莫莫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周蒙，反而，还对她越来越好。
以前，她是那样。
现在，也还是一样。
一样的……天真。
“你到底想说什么……”范莫莫错愕的看着忽然变得很奇怪的空如夜。
心里，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利用计策灭了灭陵教众，抓了嗜血的人，是我。是我放出你死亡的消息，逼他上钩的。他变成这样，全部都是我害的，怎么样，恨我了吗”他说的风轻云淡，眸子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暗殇。
闻言，范莫莫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空如夜……
“嗜血落网，逼你回城，甚至，让皇帝用嗜血来要挟你与凤陵夜曦断绝关系，这都出自我的手。这些，该够你恨我了吧？”见她震惊不已，空如夜又道，只是，眼神却禁不住有些飘忽。
“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是不是觉得我不像那种人？”
“但你别忘了，一个人再无私的人，遇到了爱情，便会变成世界上最自私的人。”空如夜道。
“你……”范莫莫哑口无言，一时，也忘了该说些什么了。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打骂他无情无义，或者，不是人？还是太自私，还是……干脆上去揍他一顿？
她很难相信，这些，都是他精心设计的……为的，就仅仅是拆散凤陵夜曦和她……
想着，她的脑子越来越乱。
最后，她干脆扯了扯头发，转身，跑了出去。
她要静一静，静一静……
……
范莫莫走后，屋内，又恢复了沉静。
一边，站着不动的黑影，却忽然动弹了。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空如夜。
“你就这么放弃了？”他问，声音，冷冷的。甚至不像是一句问句。
空如夜不说话，只是低头，抿了口杯中的茶水。
不知为何，这茶的味道，又变得苦涩了不少。
刚才，还明明没有这么苦的。
以前他不相信味觉会因为人的心情而改变，现在，却信了。
“为什么不将真相全部告诉她？”嗜血又问道。
他知道，空如夜这样做，明明不全是因为自私……而是，有其他原因的……
“没必要了。”空如夜道。
他输了，输给了凤陵夜曦，并且已经输得很彻底。
血本无归，再也没有扳本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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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我也是刚起来就发现章节重复了这么多章，昨天晚上定的定时更新，没想到出了这样的问题，抱歉……表示腾讯原创做定时更新从来没有成功过，我不该相信的……
唉，现在都晕了，这定时更新话说弄几次了，都还是这个样子……
第401章 大结局19
无论他再做多少，再解释什么，她的心都不会再回来了。
既然这样，又为何要多费气力去解释？
倒不如……就这样……既然……她不爱，那就让她恨……起码，她还记得自己。
这样，他也好歹不算太惨。
“你呢？”空如夜偏过头，看向嗜血，问道。
“我？我不知道……”嗜血摇了摇头。
“还准备继续装下去？瞒不了多久的，凤陵夜曦已经看出端倪来了。”空如夜道。
“我……只是想留在她身边。”嗜血道，冷峻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
他只是想，装作病未痊愈的样子，继续待在她身边而已。
只是待在她身边就好了……
只是这样而已。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空如夜摇了摇头道。
凤陵夜曦或许，不会让他如愿。
任何一个男人，也无法容忍自己最爱的女人身旁，有另一个男人痴痴守候吧？
空如夜想，若是范莫莫选择了他，他也迟早会让嗜血离开的……
何况，是凤陵夜曦那样一个霸道，占有欲强的男人。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霸道的人，也许更加自私……
……
客栈，柜台处。
小二刚才出门办事回来，正准备将伞收起。
忽然，一个淡蓝色身影闯了过来，紧接着，小二哥惊奇的发现，自己刚才还拿在手中的伞，忽然就这样不见了？
再转头望去，是那抹蓝色带着伞匆匆离开的身影。
他认得那姑娘……看在那姑娘之前给过他赏钱的份上，他也就不去计较了。
不就一把伞嘛，值不了几个钱。
小二摇了摇头，便从怀中掏了些什么出来，然后直上了二楼。
……
范莫莫抢了雨伞，便直接奔上了大街。
扬城的大街虽然不比皇城，但也还算繁华。
范莫莫本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安静安静的。
但却未找到合适的地方，河边，一家看起来挺清雅的小茶馆，引起了范莫莫的注意。
她走了进去。
伙计来招呼，见范莫莫眼睛红红的还湿润了，便直接将她引到了二楼。
让她在窗户旁坐下。
范莫莫落座，很快小二便端了茶水，和点心上来。
范莫莫只是靠在椅子上，看着窗下的那条河……
心里……十分乱。
脑子里，全是空如夜刚才讲的那些话……
这些话，仿佛是烙铁一样，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而且，空如夜还说她天真……
是啊，她是天真，要是不天真的话，怎么会在别人告诉自己真相的时候，还傻傻的，不敢相信……
甚至还认为，他只是一时不开心，才说出来的。
但是事实证明，她错了……错的彻底。
是啊，她怎么就那么傻呢。
被人当个傻子一样，骗来，骗去……
想着，她有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轻声啜泣着。
一旁的伙计见她如此，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下了一楼，忙活去了。
这扬城向来伤心的人不少，他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
凤陵夜曦躺在床榻上等了许久，都没有见范莫莫送吃的来给他。
第402章 大结局20
想着，他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逼着自己躺好。
想着，等她进来的时候，不能让她看见自己很期待。不然，这女人非得爬到他的头上做窝不成。
门被人轻推开了。
凤陵夜曦一愣，有些惊喜。
但是很快，便从屏风上，看出了那人的身影……根本不是范莫莫！
“公子，要不要将东西给您端过去？”小二将粥放在桌子上，想了想，又问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