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情愿他对任何人都冰冷无情,哪怕是她!却不能忍受他对付缕有一丝的好感!对,一点好感都不行!她绝不允许自已爱了十多年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
这个付缕留不得!
风铃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杀机。
即使在黑暗中,安妮的眼中也没有错过这道凛然的杀意,她得意地笑了笑,拿起了酒杯惬意地在唇间轻抿了一下。
酒的甘冽顺着喉间滑落,她从来没有发现这种中等葡萄酒会这么美味,不禁高兴地叫道:“再来一瓶。”
风铃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今天的心情很好?”
“呵呵,我一惯如此,何况今天看到了你,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在这异国他乡能见到老朋友怎么会不开心呢?”
“是么?”风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拿起了酒杯,酒杯在她白玉般修长的手中晃了晃,轻抿了口酒,斥道:“真难喝。”
说完用力将酒放在桌上,酒在高脚杯里晃荡出冶艳的波澜,竟然晃出了杯口,酒在了她的手上…。
白的是手,红的是酒,明明是美艳不可方物的一番情景,却透着无边的杀机,让人仿佛看到她白晰的手中流淌的是鲜红的血!
尤其是她食指处几不可见的枪茧。
她,风铃,虽然美艳,却是道上人闻之色变的毒蝎子!
她,风铃,虽是女人,却是比男人还狠毒的杀手!在杀手排名中稳占第三的杀手!得罪她的人都已然永远睡在了地下了。
她绝不如表面看着毫无杀伤力!
付缕气呼呼地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直到到了军区别墅门口,她才对尉迟趵道:“你们送我到这里就行了。”
“不行。”尉迟趵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什么意思?”付缕一个跳脚,叫道:“难道你想跟我住一起?”
“你说得没错!”
“凭什么?”
“凭我刚才救了你!”
“你救了我?”付缕咬牙切齿道:“你刚才袖手旁观是救我么?”
“我是说停车场的时候,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也许身上多了一个弹孔当装饰品了。”
付缕狠狠地咬了咬牙,怒火冲天地瞪着尉迟趵,半晌才恨恨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救你了,你最起码得请我去你家喝杯咖啡吧?”
“我家没有咖啡!”
“茶呢?”
“也没有!”
“那你家床总该有吧?”
“有”她咬牙切齿,最后用几乎吼出来的声音:“不过,我对你没有兴趣!”
尉迟趵依然毫无感觉般,仿佛不知道付缕濒临失控的边缘,一本正经地吐出了让付缕抓狂的话:“如果我对你有兴趣呢?”
啊…。付缕只觉满脑门的黑线,胸中的小宇宙在爆发!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终于她平静下来,露出个明媚的笑脸,只是笑脸之后的杀意却毫不掩饰:“相信监狱里有无数张床在等着你!”
尉迟趵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对保护你有兴趣,你想到哪去了?你才十四岁想那些不好。”
说完还露出一副为她痛心的样子。
“你…”付缕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就怕一个把握不住就打向了尉迟趵欠揍的脸,偏偏那脸还是那么正义凛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好似付缕真的是想到不该想的事了。
“扑哧”
冷炎的笑无异于火上浇油,付缕气得一把推开了车门跃了出去,然后狠狠地踢上了车门,扬长而去。
***,姐我惹不起躲得起!
付缕洗完澡就听到楼下乒淋嗙啷的打斗声,她无语的抚了抚额头,他们把她家当什么地方了?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他们当她是死人么?
进来了也就罢了,居然就这么打了起来!这算什么?!
这是来保护她的么?分明是给她找不痛快的!
“呯”她狠狠地关上了房门,将一切杂音都屏闭于门外,气呼呼地上床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白天经历的事多了,人比较累了,还是知道下面有两人保护着她,她感觉睡得极其的安稳,中途竟然没有醒来过。
直到晨曦透过薄薄的轻纱射入了她的房间,照到了她的床上,热呼呼的感觉让她惊醒了过来。
她眨了眨眼,眯着眼看了看窗外,眯了一会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洗漱完毕后,她拿着包走到了楼下。
直到客厅时,她看到了昨天打得天翻地覆的男人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点。
看到了她如同没看到般,没有一点的表情。
她的唇抽了抽,这算什么?两个外人登堂入室了,还把她当成了隐形人!
不,不算把她当隐形人!至少那桌上热腾腾的牛奶与包子应该是给她准备的。
切,比酷?难道她不会?
她也面无表情地坐在了餐桌上,低头吃了起来。
餐桌上不闻一点的声音,唯一有的的极轻的咀嚼声。
她喝了杯奶吃了两个包子就饱了,轻轻地揉了揉肚子,眯着眼打量着两个还在闷头吃的男人。
突然她看到了两人的眼睛,一个左边青的,一个右边青了,忍不住地勾起了唇,慵懒道:“昨晚打得可尽兴?”
两人同时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了起来。
她也不以为意,转头看了看周围被破坏的东西,淡淡道:“你们也知道我是在这里借住的,这些打坏的东西你们别忘了赔偿。”
冷炎听了优雅地拿起了餐巾擦了擦嘴,问道:“多少?”
“什么多少?”
“多少钱?”
“噢…”付缕状似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一本正经道:“十万。”
“嗯。”冷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尉迟趵也不再吃了,忽然来了句:“够黑的!”
付缕的脸一下黑了下来,沉声道:“我又没让你们打坏!”
“我们也没说不赔。”冷炎从怀中撕下一张支票,刷刷了写上了金额,递给了付缕:“给,十万。我帮他付了。”
“谁要你付?”
“切,你一个穷警察有钱么?”
“没钱不能有东西抵么?”尉迟趵毫不犹豫地从脖间取下了一个玉坠递给了付缕道:“这个给你,收好了,哪天我拿钱来换。”
付缕的唇扯了扯,接过了那玉坠,那玉坠泛着琉璃的光芒,竟然灵气逼人,让她有一丝的诧异。
“这是你的?”
“呃。当然。”尉迟趵只稍一愣就理直气壮的回答了,说实话,这东西在他醒来时并没有,可是前些日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上,仿佛从来都是与他一体的,与他的灵魂牢不可分!
他的迟疑被冷炎看在了眼里,讽刺道:“拿赃物送人可不好,会给付小姐惹麻烦的。”
“扯淡!”尉迟趵只冷冷地说了两字,然后对付缕道:“这是我的,别听他胡说。”
付缕点了点头,将这玉坠收好的,刚一贴身就有种强烈的熟悉感,让她微微一愣。
“你怎么了?”冷炎问道。
“没什么。”付缕摇了摇头道:“既然尉迟警官付了他该付的,我一会还你五万。”
“不用还了。”
“那好。”付缕也不推辞,只是笑道:“不过平白无辜拿你的钱不好意思,这样吧,你们再打一次,这样我就不用找钱了。”
两人同时抬起了头,愕然地看着她。
嘿嘿,终于有表情了!
她笑了笑,转头对两人道:“其实我觉得你们去动物园不错,至少是国宝。”
说完开心地大笑,不能怪她,看到他们两只大黑眼圈真得很象熊猫啊。
两人顿时脸黑了一片。
这时尉迟趵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狠狠的摁了下去:“喂!”
听了一会,面色凝重了,他点了点头说声知道了,就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你的电脑又被入侵了!”
“噢?这次又是从哪里入侵的?”付缕的眉轻轻地扬了扬,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网吧,等我们的人赶去后,那人已经走了,不过那是个非常热闹的网吧,店主记不得人的长相了,只记得是个身材矮小的人,至于是男是女无法判断,因为怕禽流感,那个戴着口罩,头上戴着帽子,连衣服都是中性的。唯一能查的就是身份证,但身份证是假的,那身份证早在一年前就被申请作废了。”
“看来这人真是用心良苦啊,难道一年前就挖着坑等我去钻?”付缕不禁讥嘲道:“这次又是什么预言?”
“剥皮!”
“什么?”付缕惊跳了起来,眼中愤怒无比:“疯了,这个真是疯了,简直没有人性!”
剥皮是满清十八酷刑中的一种,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与肌肉,就像蝙蝠展翅一样被活生生的撕了开来。
用这种方法剥的人一般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断气!
简直是人间酷刑,惨不忍睹!而受这种刑罚最痛苦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那种痛苦是情愿下地狱受油锅的煎炸也不愿受到剥皮之苦的。
另外还有一种剥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