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黄金果的售价是大米的三倍多.只要会懂得算数的人.都明白种植黄金果的收成和利润会比种植水稻來的高的多.
陆陆续续.人们都改种黄金果了.贺兰这块土地原本最适宜种植水稻的土壤却在无欢的计划下种植了黄金果.
只要黄金果一收成.便有大批的人采购.其中自然包括北辰明皇派出的人马.
贺兰销售黄金果一下子成了热潮.隐在百姓中的轩辕澈和轩辕霆野看着人们因着卖黄金果而日益富足.心中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二人皆看不出任何端倪.
对于之前的伐树乱卖.这种植黄金果.不但给百姓提供了好生活.也为贺然的国库减轻了非常多的负担.
然而.一年过后.贺兰经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全部的百姓唯一做的事便是种植黄金果.然后将其售出.但是.这一次.黄金果长成了.却沒有人來购买.这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无欢让四杀以及北辰的人.全部停止购买黄金果.沒有一个人购买黄金果的后果.便是人心惶惶.人们每日面对着无法售出的黄金果.压力越來越大.每日等了又等.却再也不见有人來采购黄金果.
贺兰的经济在这一刻全部崩盘了.短时间的经济起涨只能更快的加速落跌的速度.
此外.因着大米购置的少之又少.全部的百姓都将原本种植水稻的土地改成种植黄金果.大批的黄金果占据着贺兰的土地.造成了大米的缺少.
原本供给别国水稻的贺兰.如今只能向他国购置.几个月以來.再也沒有任何一个人购置黄金果.黄金果全部烂在了土地里.
贺兰的经济从此一蹶不振.再不复从前.
天山.月神宫.
大祭司满意地坐在高处.对着无欢笑着.“无欢.你做的很好.想不到.短短两年.你就让原本的经济大国一蹶不振.”
“多谢夸奖.那么.你答应过我的事.什么时候履行.”无欢看着冥夜.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
“我当然记得.”冥夜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向无欢扔去.
无欢抽出血银龙.稳稳的将那本册子卷了过來.她抚摸着册子.薄薄的册子印着四个字《般诺心经》
“你必须闭关五年.才能将这本心经全部学透.”冥夜再一次提醒道.
“放心.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无欢退了出去.
无欢闭关了.如风自然负责无欢的饮食.为她打点一切.
为了学会武学至宝.她放弃了所有.放弃了自由.选择了闭关.
整整五年.五年对于一个十几岁的人來说该是多么美好的青春.五年.是正值青春的潇潇洒洒、是策马奔腾的醉酒当歌、是年少轻狂的无忧无虑.
而她.却将之全部埋沒.弃之不顾.又或者说.自从她再一次醒來.上天便已经剥夺了与她同龄之人的权力.她的重身不是上天的怜悯.更不是上天的眷顾.她的重生应该是上天的另一种游戏而已.
般诺心经.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人学到最上层的武功.她一直沒有忘记.沒有忘记冥夜说过学会这种武功的后果.
四杀回來了.四杀非常不明白.为何无欢要闭关修炼武功.以无欢的才能.她完全有能力在沒有任何武功的情况下保护自己.更有足够的能力颠覆各国.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一点他们早已明白.但是为何无欢却要更上层的武功呢.
这一点.连南宫如风都不明白.她完全有不用武功杀了轩辕霆野的能力.然而她沒有那么做.既然她不想杀轩辕霆野.那么她为何固执的要把武功练得比轩辕霆野还要高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或许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知道原因.而这个人就是给她《般诺心经》的祭司冥夜.
想到这里.南宫如风顾不得什么.硬是闯入了大祭司的孤月宫.
孤月宫.
孤光月影灯火尽.且看三生此宫中.
夜晚的孤月宫是整个月神宫中最亮的地方.如风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数不清的白烛几乎占据了偌大的宫殿.
冥夜的孤月宫布置非常独特.只有一处厚重的白帘隔在了大殿之中.通常冥夜会在白帘前盘腿打坐.白帘后面究竟是什么.在整个月神宫中沒有一个人知晓.包括月神之女念无欢.也从未踏足过白帘之后.
那里仿佛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块禁地.沒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涉足这个充满神秘之人的神秘.
满地的白烛看似繁乱的排放着.实则不然.这是一种阵法.若是沒有人经过他的允许.就算是仙魔也别想踏足他的领地.
“是谁叫你进來的.”冥夜睁开了眼.看着一脸面具的男子.“你难得不清楚本座的规矩吗.”
如风沒有惧怕.他站在白烛前.为表尊重.对这个与自己几乎同龄的武学巅峰的祭司行了一个礼.
“大祭司.我有一事不解.特意前來询问祭司.但求祭司能解其意.”
白袍祭司笑了.他站起身.朝如风走來.所到之处.白烛皆灭.“本座倒想听听你要问什么.”
对于南宫如风的身份就算如风不说、无欢不说.他也依旧明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冥夜不知道的事呢.冥夜只是懒得说.当初让无欢查看清点四本账目就已经算是惩罚了.
“我不明白宫主无欢为何一定要学至高武功.若是以她的才智根本不需武功也照样能杀霆王.她既不是为了杀霆王.那到底又是为什么呢.我不相信学这种武功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七年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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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宫的烛光飘动.映照在两抹同色的白袍上.冥夜和如风的身影被拉得老长.投射在雕花窗棂上.
“学《般诺心经》心经当然得付出代价.这一点无欢自己早已非常清楚.”冥夜推开了门窗.向外望去.
如同看着他的侧脸.一时之间.说不出为何.竟觉得冥夜的笑很好看.全然不是那种阴戾的笑.他的笑如同天山上的雪.神秘却又圣洁.
如风开口问道:“她会因此付出什么代价.”这个问題比他來的目的更加重要.无欢究竟会如何.
“这个恕我不便奉告.若是她想告诉你.她自然会和你说.若是她不想告诉你.你又何必多问.”
的确.无欢便是这样的人.该说的她会说.不该说的她一句也不愿说.就算人们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是一样.
“那么.还请大祭司告诉我.她究竟为什么宁愿付出极大的代价也要学《般诺心经》.”如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虑.不止是如风.连四杀都觉得奇怪.
冥夜转过身來.看着他.轻轻一笑.如风问的原因.无欢怎么可能告诉他呢.然而他却知道.就算她不说.也一样改变不了冥夜这双将一切都看透的黑眸.
他从如风的身边走过.在与如风擦肩而过之时.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在如风的耳畔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來解说这个疑问.“因为无欢要杀了她自己.”
无欢要杀了她自己.
无欢要杀了她自己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风怔住了.这几个字重重的砸进他的心间.如同一颗巨大的磁石.将他心中的所思所想全部吸引.他的头脑一下子懵住了.冥夜为什么要这样说.冥夜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一夜.如风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绝泪宫的;那一夜.冥夜却在他的孤月宫中孤独的轻笑着.
沒有人明白.天山上最俊容的两个男人.他们究竟在想着什么.在天山.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可预测的神秘.
那次会面过后.如风再也沒有去找过冥夜.整个天山.若不是四杀有时会去找如风.人们皆以为他也和无欢一起闭关了.几乎不出门的他人们险些忘记天山还有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岁月漫漫.时光荏苒.分不清到底是谁遗忘了谁的流年.还是流年遗忘了谁.
苍茫之路.苍穹之空.來不及欣赏你最美的年华.來不及牵起你那原本毫无茧子的纤手.
七年的时光.就这么荏苒而去.他墨染的青丝为何却白不了.
床榻上的女子.依旧闭着眼眸.一如七年之前那般.苍白如玉的脸.为何就不再一次睁一睁眼眸.看一看他呢.
多少年的自责.多少年的孤寂.一如身侧之人.毫无知觉般的在时光中渐渐流逝.
七年.她离开他已经整整七年了.轩辕霆野非常明白.明白她那温热的身体下是一颗冰冷的心.
那一年.他曾因为登阳高楼的那一声天籁困惑.他也曾怀疑过.她究竟是不是她.
如若她是她.那为何七年以來.她渺无音讯.他出动了贺兰最精锐的影卫.却探不得她的任何消息.
如果仅仅因着一模一样的声音就断然确定她便是阿璃.那么每日每夜躺在他身侧的女子又怎么说呢.若是阿璃.她怎么可能就如此善罢甘休呢.以阿璃的性格她若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复仇.一如当年她决意为兄报仇.
他记得阿璃曾说过.她只是一缕幽魂.那么他为何却迟迟等不到她的归來呢.
是否.等到生命的尽头;是否.等到轮回的再度.奈何桥上.是否他也只能与她擦肩而过.连轩辕霆野自己都不相信.因着一个女人的离开.会将他的世界彻底摧毁.
他轻勾嘴角.自嘲一笑.将心底问了千百遍的疑问再一次问出:“阿璃.你能否睁开眼看一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