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琅被舒兰看得毛骨悚然,她那是往哪儿看呢!
趁秦氏出门的片刻功夫,他把人拉到屋子里,皱眉道:“阿兰,你为啥一直盯着我瞧?”准确的说,是盯着他的下面瞧,这要是被秦氏发现了,不知道该怎么想呢。
舒兰好奇地盯着萧琅的裤裆,伸手欲摸:“昨晚你拿什么戳的我?”虽然没有看见,她也大概感受出了形状,可萧琅衣服下面平平的,根本就不像藏了那么一根东西的样子啊?
饶是萧琅再镇定,也被她问的脸红心跳,某个部位蠢蠢欲动,他掩饰性地侧过身子,糊弄道:“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行了,咱们出去玩吧。”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舒兰不依,扑到他身上要扒他的裤子:“给我看看!”
萧琅满头大汗,知道懒丫头脑袋一根筋,平常不爱动心思,可一旦她认定了什么,那是非要搞清楚的,他若真是不给她看,她就能一直缠着,平白惹她爹娘怀疑。
耳根有些发热,他飞快地褪下裤子,扭头望着窗户:“给你看,别闹了!”
舒兰笑嘻嘻地脱开他怀里,低头去看他的身下,不看还好,一看眼睛就睁得圆圆的,那,那不是跟瑾郎嘘嘘的地方一样吗?可他的为什么这么长这么大?还隐隐有变大的趋势?
她颤巍巍地倒退两步,他,他竟然想把这么大的东西戳进她身子里面?
眼前忽的掠过翠荷身下布满红白之物的画面,那是被赵大郎戳的,舒兰似乎明白了什么,气得小脸发白,猛地推了萧琅一下:“你又想偷偷欺负我,以后别想跟我睡一个被窝!”抬脚就想往外跑。
萧琅不明白她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可他不敢放她走啊,忙挡在门前,迅速提起裤子穿好,抱住舒兰道:“我没想欺负你,你不也愿意的吗?难道昨晚你不觉得舒服?还有,不许大声说咱俩睡一个被窝的事!”因为害怕她说漏嘴,他声音冷了下来,隐带斥责之意。
这是三年多来他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话,舒兰不可置信地抬头,就见萧琅皱着眉,冷峻的脸绷得紧紧的,抿着唇瞪着她。她委屈地撇撇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你就是要欺负我,晚上那么黑,我看不见,当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从小就会装好人,每次都是先骗我信你,然后再欺负我,昨晚也是,先把我弄得很舒服,然后就想戳我是不是?你还骂我,我就要告诉我娘!”胳膊被他攥着,她便用脚踢他。
她前面说的萧琅都不在乎,可最后一句是他不能忍受的,如果秦氏夫妻知道他对她做过的事,恐怕再也不会让他接近她的!
“阿兰!”他低吼一声,双手微一用力便把人提到了炕上,压住她不老实乱蹬的腿,一手攥着她试图挣扎的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已,尽量温柔地解释道:“阿兰,那不是欺负,因为喜欢你,所以想抱你睡觉,你看,我昨天不也没有戳进去吗?”亲她脸上的泪水。
或许是他温柔的语气,或许是他轻柔的亲吻,舒兰心里好受了一些,可她还是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萧琅,试探道:“那你以后也不会戳进去吗?”她需要一个保证。
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事,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好像他多残忍似的!
他知道现在说一句“不会”就能让她相信让她心安,可他很快就要进去的,到时候万一弄疼了她,她该更加以为他欺负人了,便耐心地道:“阿兰,你别害怕,开始可能会有一点痛,但就会痛一次,以后就不会了!”
这就是还会戳进去了!
舒兰恨恨地咬他禁锢她的手腕,“我要告诉我娘去!”
萧琅吃痛,听到秦氏跨进篱笆门的脚步声,心中着急,没有时间说软话,只好使出恐吓手段来,强忍着心疼用力攥紧她的手,冷声威胁:“阿兰,我只说一次,你要是敢把咱俩的事告诉他们一句,我就想尽办法吃了你,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完,倏地松开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秦氏进门之前回了自已的屋子,坐在桌子旁看书。
里屋传来她呜呜的哭声,他莫名地一阵烦躁,本来好好的,为什么看了一眼就变成这样子呢?
“阿兰,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听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早晚会引得秦氏注意,萧琅便大声问道,刚说完,秦氏就走了进来,萧琅忙放下书,表情很是困惑地解释道:“伯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氏火急火燎地去看女儿,进屋后见她趴在炕上哭,心疼的不得了,“阿兰怎么了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舒兰扑进娘亲的怀里,肩膀不停耸动,心中无比委屈,亏她还以为他是真的变好了,没想到他其实还是那头恶狼,心心念念筹谋着要欺负她!
刚想把自已被欺负的事情说出来,余光却瞥见萧琅立在旁边,漆黑的眸子幽幽地盯着她。她本能地一哆嗦,临时改口道:“娘,我肚子疼……”
“哪儿疼啊,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还是夜里着凉了?”秦氏一边替女儿擦眼泪,一边柔声问道。
舒兰扭过头,把后脑勺对着萧琅,闷闷地道:“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舒服。”
事情没有败露,萧琅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感觉,攥着拳头走了出去。
同一时刻,朱元宝笔直地立在他爹身前,斩钉截铁地道:“爹,我就要娶阿兰,除了她,谁都不要!”
朱来财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看着无比郑重的儿子,面露难色:“你喜欢她什么啊?就因为她好看?我告诉你,娶媳妇可不能光靠长相,你得娶个会帮你洗衣做饭贤惠持家的好姑娘,舒家的二姑娘,说好听点是天真单纯,说难听了就是个傻子,哪天被人坑了骗了都不知道,你娶她,娶回家当菩萨供着啊?”
舒家大姑娘温婉贤淑,去秦家做客的人见了她,没有不夸好的,可那个二姑娘很少在人前露面,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秦家有两个外甥女,他这是因为挨得近,比旁人消息灵通些,再加上平时听儿子念叨两人一起玩耍时的情景,猜出了那丫头的性子。他并不嫌弃人家闺女,只是他早年丧妻,一直盼着儿子娶个好儿媳帮忙操持内务,那二姑娘可不是个好人选。
要是换个人说舒兰是傻子,朱元宝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他愤愤地瞪着他爹:“我不管,我就是喜欢阿兰,别说她不是傻子,就算她是,我也要娶她!我就是要好好养着她,咱们家又不是没钱,那些粗活交给丫鬟婆子就行了,其他事情自有我做主,她只要给我当媳妇,跟着我享福就成!”
朱来财被气笑了,眯缝着眼睛盯着儿子:“你养着她?好大的口气啊!你凭什么养着她,你是给家里挣一文钱还是挣一两银子了?还自有你做主,那你老爹我算什么?小兔崽子,怪不得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爹!”朱元宝哀求地唤了一声,三两步绕到朱来财椅子后面,给他用力揉弄肩膀:“爹,我没有那个意思,咱们家当然是你最大了,只是我真的喜欢阿兰,看在我这几年天天帮你搭手的份上,你就替我做主提亲去吧!”
朱来财噌地站了起来,用力拨弄了一下朱元宝的脑袋,气呼呼地道:“我指望你读书给我考个秀才,谁稀罕你帮我杀猪卖肉?没出息的家伙!”骂完了,大步往外走。
朱元宝连忙扯住他的胳膊:“爹,你还没答应我呢,咱们说好了你再走!”
“行,那我待会再去秦家探口风。”朱来财作势往回走。
朱元宝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伸手就把朱来财往外推:“那你快去吧,回头儿子给你洗脚!”
“你个兔崽子,非得有事求着我时才知道孝顺老子!”朱来财瞪了他一眼,整整衣衫,大步出去了。朱元宝立在屋檐下,望着老爹肥胖的背影,又兴奋又期待,恨不得扒到两家中间的墙上,偷听他们的谈话。
再说朱来财,到了秦家,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亲事一般都是妇人出面探听的,可谁让他家里没有女人呢?
秦如海父子都不在家,老夫人似乎猜到了朱来财的来意般,亲自出来招待。
处了几十年的邻居,朱来财简单的客套几句后,便直接道明来意:“元宝是您看着长大的,那孩子幼时顽略,近两年也沉稳懂事起来,又跟舒小姑娘相识,一心一意要娶她呢……我们家里的事您也知道,别的不说,至少敢保证不用舒小姑娘操劳,也没有闲杂的女人气受,若是成了,与您就成了邻居,平常串门走动都很方便……还请您帮我们探探她父母的口风,若成,只需先定亲,等过两年再操办婚事就行,若不成,我也好早早劝元宝死心……”
老夫人满脸带笑地夸了元宝几句,没有多说什么,只答应问问女儿女婿。
朱来财看不出她的心思,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了。
他一走,老夫人就笑开了花。
朱家家境殷实,人口简单,两个孩子又合得来,她一直觉得小外孙女与朱元宝十分般配,以前还遗憾朱元宝的身材样貌略有不足,如今他大病一场瘦了下来,听说在肉铺帮忙的时候,惹得不少姑娘偷偷过去看呢,他又一心一意等着舒兰,拒绝了好几户提亲的人家,这样好的人,要不是担心女儿女婿不悦,她真想做了这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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