铫锦鸿只有随着谨婶往里走。
“鸿少好!”声音很整齐、很大的问候把铫锦鸿的视线又拉回了大门。
铫锦鸿眼神微眯,算是稳住了心神:花样变高段一点了。我铫锦鸿怎么都没想到面前歪七横八的站着的六个人会给我来这一套!要是胆小一点的都会被这种声势的突然袭击吓倒。这种散漫的姿态怎么会喊出那么齐的声音?如果这几个人站得很整齐,我铫锦鸿会有怕防备。偏偏又站得这么散漫,我都以为他们是看热闹的摆设,决定忽略的;没想到这些摆设在我铫锦鸿一回来就开始原形毕露。看——熬烈站在门内似笑非笑的,不用想就知道熬列是他们的头,节目也是熬烈排的。不过熬烈这么明显的暴露自己,那说明他有一点没有变——就是做任何事之前,都会考虑最坏后果他是否扛得住。对了,熬烈从小还有一个死硬的毛病就是——死硬不说也不会撒谎!以前觉得那是坏毛病,今天看来这应该是他身上最亮眼的美德。
想到这时,铫锦鸿强压住内心失常的心率,问:“熬烈,璃瑶在哪?”
熬烈并没有接到不透露璃瑶下落的命令,回话很快:“就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谢谢!这一群人中还是你最可爱!”铫锦鸿说着话就快步走进客厅冲上了二楼,并且嘴里在喊:“璃瑶,璃瑶——我回来了。璃瑶,璃瑶……”
没有人回答铫锦鸿。
这是必然的答案,铫锦鸿回来见过的所有家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推开以前璃瑶住的房间门,铫锦鸿才住了声;因为眼前的一切相当整齐,整齐的没有人味!
立马转身走到楼梯口,铫锦鸿大声责问看着他的一干人众:“你们把璃瑶送哪去了?告诉我,璃瑶在哪?”
谨婶赶紧回道:“鸿少,璃瑶真得在半月山庄;她搬到夫人隔壁去住了。那样方便夫人教她一些女儿家的常识。”
“真的?”铫锦鸿看向熬烈。
熬烈回道:“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也是真的,不看我也是真的。我发觉鸿少你住院回来性情变了。变得不自信,也不相信别人,疑心太重可不适合你。”
“面对你们,我能不疑心重吗?我怎么感觉不是回了家,是回了八卦阵,稍不小心就困在里面出不去呢。”铫锦鸿就话借理由,话锋一转:“好吧,我收起我的疑心,打开我的信认盒子;那就麻烦熬烈你把璃瑶叫来见见我这个爹吧!”
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任由铫锦鸿上窜下跳地折腾的桂慧杉硬声开口:“不许去。”
其实,熬烈还真没打算去;只是假装迈开步子。直觉让熬烈早就感觉到这从小战火不断的母子正在较劲。常规下,熬烈是听铫锦鸿的意见的,可是只要桂慧杉开口,那铫锦鸿说的话就是云烟飘过。
见借助熬烈是没有指望了,铫锦鸿决定自己去半月阁。
可是铫锦鸿还没出门,桂慧杉就出口了:“铫锦鸿,你也不许去。”
“母亲大人,你不能总是这不许那不许的吧。你得讲理吧!璃瑶现在怎么着是我认的女儿,我住院那么久她不去看我也就算了。我现在出院了,她装不知道不来见我;你说我不应该去告诉她做人起码的礼貌?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回来,我去告诉她一声,我回来了,难道这有什么过分之处?”铫锦鸿这理由还真拿得出手;而且一说就是两个——以教女为名、以告知为名!
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桂慧杉稳稳地坐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回答:“璃瑶知道你今天回来。是我没让她过来迎接你的。她正在学习阶段,不适合太多的人去打搅她;特别不适合的去打搅的人就是你——铫锦鸿。”
“我需要理由。我尊敬的母亲大人,你不会是出国住了几年,都不愿意给你儿子正常的理由了吧?”铫锦鸿走回来坐到了桂慧杉身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信任!”桂慧杉把茶杯放到了茶具上,摆的位置相当到位。
“信任?难道你不信认我?做为一个贤良淑德、聪明智慧、运筹帷幄、谈笑间能指点玉脂城的母亲,竟然不信任你自己的这个少年老成、大器早成、办事速成的儿子?”铫锦鸿这样的修辞方式着实少见。其实这就是铫锦鸿从小养成的和桂慧杉斗理之前的热舌准备功。
难怪在坐的、在站的好像都见怪不怪,都没有旁观者应有的笑声;哪怕有点假惺惺地捧场掌声也行呀。但是没有!因为他们在全神贯注的等待中——全都是“下面的戏分更精彩”的样子。
只有谨婶在那不停的相互捏着自己的手指:这母子怎么进门就开掐了呢?
桂慧杉直视着自己的儿子:“铫锦鸿,我不信任你,我四年前就不会走的那么义无反顾。说白了,那时的我也是不信任你;不过我告诉我自己‘我必须信任你,如果我不信任你,你永远是个胡搅蛮缠的混小子’。四年过去了,我都以为我用四年的时间已经完全信任你了。可是我回来发现我跟本做不到。不说你受伤;因为已经过去式了。就说璃瑶吧!你说你把她当女儿。你扪心自问一下‘铫锦鸿你自己信吗?’”
一:懵懂母子之间的战争
听着母亲的长篇指责,铫锦鸿还真的在心里自问了一声:“只把璃瑶当女儿,铫锦鸿你自己信吗?什么信不信,这是哪跟哪呀!”
也就因为内心这一问,铫锦鸿没有回答桂慧杉的问题。
桂慧杉接着帮铫锦鸿做了回答:“好吧,你自己的就算不信,说给我的答案也是一个‘信’字;因为你想要留住璃瑶。现在我也不提和你的三个月约定。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让我桂慧杉相信你只吧璃瑶当女儿就行。你何时能让我相信你的话,就算你在我面前的信任危机解除;你可以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以长辈的名誉见她。”
“璃瑶就是个失忆的黄毛丫头,我铫锦鸿怎么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桂慧杉女士,你这样也太看得起你儿子了,这样无异于诽谤!”铫锦鸿把重帽子举到手里,想往桂慧杉头上扣。
桂慧杉好像对那顶帽子很不中意:“看来我不说出说出来,你都不会自醒。你因为什么受得伤?”
“寒车呀!”铫锦鸿如实回答。心里却在叹气:这是众所周知的问题,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再说了想瞒也没瞒住呀。
桂慧杉的问题还真是简单:“是被台子砸到了对吧?”
“是。”简单的问题,铫锦鸿回答的也就更简单。不过他感觉到了后勃子有一阵恶寒袭来,那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桂慧杉不想给铫锦鸿缓兵机会,快速问到了铫锦鸿的脸上。“台子上坐的是璃瑶对吧?按你们锦乐天的荒唐规矩,赛车手的女人才会先坐上贡品台,然后赛车手没赢就会拉出自己的女人来拍卖对吧?那失忆的璃瑶早早就坐在上面了,她到底冒充的是哪个赛车手的女人?”
要回答这样连着的问题是有点难度了,铫锦鸿明显的感觉到危机逼来了。
铫锦鸿无语了,他当然不能回答“璃瑶那当然是冒充的我铫锦鸿的女人”,那样就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是沉默也是失败的一种表现方式。
桂慧杉竟然不给自己儿子喘气的机会:“在你前面的两辆赛车都反应过来拐进了缓冲保护区;而你是第三位的,竟然反映不过来,直直地把车停在了架子倒下的正点上。是你的车技不到位,还是你太紧张架子上的人?刚捡回来几天的女孩就有那种相护的本能,常人是做不到的。可是你铫锦鸿做了,按你从小对女孩子的态度是可以理解的;在你三分种的热度之内,你为对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那璃瑶就在你三分钟热度之内!我也只能这么理解!这时候你还会说我在诽谤你吗?”
铫锦鸿感觉输了,而且输得很惨。自己的灵魂在丢盔弃甲的逃跑中铫锦鸿把眼神转向了窗外。
屋内崇拜的眼神都是投向桂慧杉的。
只是都还在沉默中等待着;因为战败方还没有致投降词
某人只在内心疯狂地检讨着:铫锦鸿,你是住院住傻了!还是想见璃瑶想疯了?竟然犯了这种底级错误。你应该装作璃瑶想见你,你都不见的态度,桂慧杉才会轻信于你。可是你进门第一步就走错了。竟然还摆架势隆重开战。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每一件都是你的硬伤!桂慧杉肯定早就了解了各个细节,要不然不会那么快的杀回来。可是你竟然假装气壮的心存侥幸。在你母亲大人面前,为什么你每次都输了之后才醒悟到自己的失策之处?希望亡羊补牢还来得及……
最后,自问、自责中铫锦鸿终于正过脸来对着桂慧杉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对璃瑶没有非分之想。”
“我会耐心等着。”桂慧杉恢复常态。
那么铫锦鸿要怎么样证明?用什么招式证明?众人都拭目以待时,铫锦鸿好像忘了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一样。他不只是下午到点就去上班;而且接下来几天都是那幅上班“不迟到、不早退”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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