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暄看着武灵斌微微点了点头:“恩,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要不你就先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买点东西……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说,毕竟我们现在都想着回去,有什么困难,你不准一个人都担着。”
武灵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走出去,转个弯到自己的房中,关门了。
赵飞暄看着他的背影,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24、何谓永远
赵飞暄在自己房中梳洗了一番,这回,她也穿上了女儿的装扮,出门前,还特意在镜子前细看的了一会儿。她长得不算很好看,可是,却有股味道,让人会忍不住去接近。她记得自己上次穿女装的时候,似乎是很久以前,那时,她还是个在等爱的女子。不过世事多变,转眼间,她就成了个弃妇,被人无情的抛弃了。
怎么说呢,她现在对何清风的感觉,就只剩下偶尔回忆起来,想想当初发生的难忘事吧,其他的,她似乎都不想记起。有的时候,只要离开,那种伤害会少很多。虽然爱过,一定就会有伤痛,可是距离永远都是个好东西,他们之间不会再出现摩擦,多的,只是在无意中想起那些让自己触景生情的片段。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赵飞暄轻笑,她顺顺衣服,起身走出了门。这个时候,是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这天,老天似乎并没有给赵飞暄面子,刚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走到半路,就忽然下起了雨。这时候的她,还正在卖胭脂的摊位上挑选着胭脂。这东西不比现在的粉底什么的,但是却是古代女性美容的至宝。赵飞暄刚拿起这胭脂的时候,掂量了一下。她傻笑着问那卖胭脂的,说这个怎么用。说完这句话,那老板就傻了,他卖胭脂卖了那么多年,可从没一个姑娘问这样的问题的。难道,她是第一次来买?
“大叔,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告诉我怎么用。”赵飞暄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老板心中所想。她弄开一个盖子,然后问他。
“姑娘,呵呵,你误会了。我能想什么呢。”看着这姑娘也老大不小了,应该也到了快嫁人的年纪。恩,又看着不怎么像,应该是到了快生孩子的年纪了。可她为什么还会问这个问题呢?老板大是不解。他在那一瞬间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难道这姑娘,以前家里很穷?
她爹不给她买?
赵飞暄皱了皱眉,她心里也有了个小九九:“大叔,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见你是个老实人,便和你说实话。我的确是从没用过这胭脂,从小到大,我都不抹些这东西,到现在为止,我还只是见过,并没有尝试。”她面带乞求,感觉像是个在问棒棒糖吃的小孩,不过她这动作做起来倒是不矫情,很自然的流露,让人很快便接受了。
“姑娘,见你这番诚意,你买一盒,我送你一盒吧。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有用过胭脂,但是,爱美是每个姑娘都应该得到的。来,我告诉你怎么做。”这大叔说话斯斯文文,不像那些猪肉荣什么的,说起话来粗俗的不行。
赵飞暄见自己已经和那胭脂铺老板搭上了关系,便高兴的走到他旁边,按照他的方法,将胭脂细心的涂到自己脸上。
她挑选的胭脂红而不艳,正正适合。老板笑着递给她一个镜子,然后说:“姑娘虽然在画之前姿色一般,但是,画上之后,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俗话说的好啊,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啊。”他说话说的直接,但是赵飞暄并不介意。她也很同意老板对自己的评价。的确,自己在涂上这胭脂后,整个人的感觉是不同,气质在那一刻,似乎就那么出来了。
“老板,你给我包三盒吧,以后我用完了,就到你这里买。”赵飞暄依然照着镜子,边照边对老板说。
胭脂老板点点头,用纸袋将那三盒胭脂包好递给她。
赵飞暄微微笑着:“老板,以后我会经常来找你的。”一个计划,在她心里萌生,这让她的心情更好了。
“好,随时等候姑娘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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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胭脂那里出来,赵飞暄就一直在那儿乐。她的开店计划似乎又多了那么一个。上次将麦肯基转给别人,留下的钱就没有再给武灵斌。这么久以来,武灵斌也没明说要她还,所以赵飞暄想擅做主张,用那钱,在这里在开一店。只要程序正常,不出意外的话,一般是可以将那钱在以后的日子里还给武灵斌的。
想着想着,她竟然走神了,一个拐弯,她竟然走到了一个死胡同。而就在这个时候,天下起了大雨。
她暗碎了一口:“这什么鬼天气,刚还是晴空万里,变天变得可真快。”
骂归骂,步子却没落下。她快跑,用手挡着头,沿着街边找到了一家正在开店的伞铺。
“老板,快给我一把伞。”动作迅速。当即,她便拿到了伞。
正准备出去,那店老板忙喊住了她:“天下这么大的雨,你这么走,就算有伞也是会被淋湿的。”这话说的不假。这雨是阵雨,虽然说是时间短,但是过程中下的雨量那是惊人的,没人会知道,这样的一场雨,会让一些家境窘迫的人们要为此过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寒冷日子。
“哎,下这么大的雨,那么静户人家又没房子住了。”老板收拾着铺面,一边哎叹。
赵飞暄站在门口,由于雨势过大,她的鞋子已经沾到了水。她退后几步,便问:“老板,这里不是京城吗?应该人人都是有房子住的,你说的静户,是个什么地方?难道这里也有那种穷人吗?”赵飞暄不解。以为这里歌舞升平,世间一片繁华,不会像中华五千年里出现的那么贫富悬殊。
“姑娘,你一定是外地来的吧?”这个时候店铺里又进来了几个人,他们都站在门口,听着赵飞暄和老板在那儿聊静户的事。其中,就有人闲不住的问出来的。
赵飞暄听后,点头:“恩,我不是本地的。”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儿虽然表面上都是各个能足够温饱,但是,一个地方却是不能的。在那里,人们甚至不能预知明天还有没有一条命在。”那人开始将事情娓娓道来。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各地的灾民啊,姑娘,其实你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们这个国家,其实经常会有战乱的……”那人说到此处,被站在他一旁的人立马打断。“你在说什么呢?天子脚下,你也随便乱说,当心哪天没了脑袋。”
那人一听好友这么一劝说,反倒不高兴了:“我哪里是乱说,这明明是事实好不好?这几年边关经常有战事,很多当地的灾民都前往这里避难。好在皇帝心还好,要不然,他们一定都饿死在城外了。不过可惜,没给他们安排个住的地方,只给他们集体搭了几间茅草屋。这东西平时住着还算可以,但是要是碰上什么坏天气啊,就说这样的雨吧,他们的茅草棚子一定承受不住。”那人一口气将这些说完,之后就连连喘气。
“边关很多战事我知道,可是,有你们这么说的严重吗?何大帅不是带兵有方,经常打胜仗吗?”赵飞暄问。她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不安。
“何大帅?那早已是个过去的人物了。”几个人听到赵飞暄这么一说,都轻笑了出来。飞暄不懂,便问:“什么意思?什么叫过去的人物?”
“这都不懂?过去的意思,在他们的战场当然是指死了咯。”那人解释道。
死了……
居然又死了……
赵飞暄摇摇头:“怎么可能?他不应该死的啊?”他不是一直是长胜将军吗?怎么说死就死了?不可能,不可能,一定又是他故意施计的。
“尸首都找到了,难道还有假?”那人见赵飞暄不信,便说。听说在那日何清风出事之后,有人在江边发现了身着将袍的何清风,当时,他已经面目全非,已经看不出来他的样子了。实在是惨啊,很多人都不敢直视他的尸首了。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
原来和你一样害怕著孤单
没有你的夜晚
星星和我一样彷徨
挂在天上忽明又忽暗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已变亮
原来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没有你的异乡
只有冷风陪我流浪
我怕我的思念游不过这片海洋
别对我说永远
永远永远
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
我握不住也看不见
最后随著浪涛消失不见
别对我说永远
永远永远
永远不是我要的明天
你爱过我就已足够
就算到了最后爱已搁浅
只求你留我在你心田
别对我说永远
25、又见一鸣
“如果给你一天的时间,去实现你的愿望,那会是什么?”赵飞暄问走在一旁的武灵斌。那天夜里,雨已经停了。两个人像是约好了的,都在吃过晚饭后,不约而同的说要出去散步。异口同声的话,当然应该结伴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