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紧,立刻道:“秦悦,你做什么?”说着就要去推他,却被他重重覆在身下。
“你不知道我做什么?看来你没说假话,我们之前做了什么,你是真的不记得了,那我现在就让你记个清楚!”说完,撩了她裙子一使力,一片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响彻寂静房间。
“你放手,你放手,你……”
他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怕神情,恍若吞人的野兽一样,眼中放着凶残的光芒,以强大的力道将猎物撕扯开,然后吞入腹中。
她便是那猎物,毫无反抗力,毫无尊严,任他撕扯与吞噬。
“记得吗?”
“记得吗?”
“记得吗?嗯?”
他捏着她下巴紧紧盯着她,也让她看着他,问她,一声比一声狠,一声比一声可怕,让她阵阵颤抖。
被撕裂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遭受这样的事,他却让她知道,知道得清清楚楚。
很想哭,很想哭,却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是那么那么的,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烛光燃得亮堂,他眼眸中映着的那个女人,躺在床上衣衫尽毁,纤细的身躯在一下一下的晃动中如秋风中的残叶一般,如此凄零,如此不堪,让她根本就不认识。
渐渐的,那个女人的身影变得模糊,再不能看清,她想,她终于还是流泪了,努力了那么久,却还是没骨气地哭了……可哭了也好,这样就看不见他的眼睛,看不见他的狰狞的脸。
索性,她也就闭了眼。
于是那钻心的痛,便更加清晰,他的每一个动作,也更加深深的铭刻于心。
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肉,剜着她的心,哪里哪里都痛着。
呵,他如愿了,她记得了,且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夜,她如何被他强|暴,如何被他侮辱。没有对他承认的是,她真的曾经对他动过心,可那是曾经了,是她与今夜一样耻辱的曾经。
她紧紧抓向身侧床单,在不知道第几次拉起大把的床单时,手里捏到只硬硬的东西,那东西的形状,让她震惊。
是刀柄。
她手上,竟然捏到了刀柄,很快她就想到,是那把他带在身上的匕首,此时竟散落在床上,被她拿到。
他应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匕首刺死吧。
缓缓将手中东西拽紧,泪干后的眼与他对视着,在他盯着她动作变得疯狂的时候,她突然抬手,锋利的刀光被蜡烛照在了她脸上。
他只是将掐在她腰上的手抬起,握住她执刀柄的拳头,轻轻松松地让那进势猛烈的匕首停留在两人的距离之间。
体内涌过暖流,他在狠烈之后停下,一动不动看着她道:“这么恨我,很疼吗?今后在我身边的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如果你非要倔强,你便会疼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可要是你愿意,你会比这快乐得多。”
一切都白费,她在面前,就算手中武器再锋利也斗不过赤手空拳的他,她心中涌起满满的痛心绝望来,却强撑着缓缓开口:“我要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那睿王你要小心了,随时随地,可能都会有匕首向你刺来,希望每一次,你都能这样躲过。”
“以后都会有么?很好,让本王很刺激。”说完,他俯身吻向她唇瓣。
她冷声道:“王爷最后少碰我些,要不然稍不注意,可能舌头就没了。”
秦悦一笑,将她手上匕首夺了甩向一边,然后一手捏住她下腭迫她张嘴,将她舌头缠住。
仿佛下巴都要被捏碎了一般,又是一阵难耐的痛意,她没办法作出任何反抗,牙齿不在她控制中,舌沾满他的气息。能动的只有手,再也摸不到匕首,唯一能做的只是抓他捶他,可这对他来说,似乎全无感觉。
夜半的鸟叫声从外面传来一声,不知是什么时候,不知是什么鸟,他将她抱到床里侧睡好,然后自己也躺下。
没有熄灯,烛火照着她的脸,发丝稍显零乱,脸色稍显苍白,眼中透着红,下嘴唇被她咬破,渗着一点血。他侧身对她,将她揽在怀中,整理她的发丝,轻轻抚她额上的疤痕。
本不想这样的,可某些时候,就是无法冷静。
虽然带着冲动,可要是时间重来,在山洞里他依然会作同样的选择。这样,他才觉得他牢牢把她捧在怀中,这样,总比她时时刻刻想着别人的好,如今他在她脑中|出现的次数,肯定多于任何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百花谷有人过来传话,说是荆公子有请。
秦悦早知道荆淮是要找他的,让人先出去,自己看向面前的郁青青。她从昨天起就没什么话,一直坐在桌旁不知想着什么,虽不知详情,可他知道多少总与自己有关的。
“我很快回来,你在房中好好待着,不要随意出门。”他交待一声便离去,身后的她一句回应都没有。
状态似乎有些失常,但他知道她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会和他一起回去,也会请求花飞嫣给秦煜治腿。
她总是存有希望的,唯一一次失去斗志,他扬言要将小蓁卖掉她就又振作起来,他知道,只要她还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她连暂时颓废都不会有,当然也不会有什么轻生自弃的念头。
而此时,秦煜便是这个人。
他不是那个让她在乎的人,可……她在他身边。
荆淮邀他见面,要谈的不过就是他的立场问题。昨天夜里花飞嫣去找他,荆淮猜都猜得到花飞嫣说了些什么,他是朝廷的人,荆淮不敢随意杀了或是其他,只好先和他谈一谈,探探他的底。
秦悦笑道:“昨夜小姐的确是去找我让我帮她,条件便是,帮了她,她可以拿出手上医书来接我的诊。”
“她手上果然是有医书。”荆淮神色一凛,随后道:“秦兄对在下如此坦白,想必是在心中已有决断了。”
秦悦无所谓道:“我此行目的不过是完成任务而已,我不管神医是不是在,百花谷是什么情况,我只管我找到的结果能让上面满意。”
荆淮立刻道:“既然神医已经不在,那要治病,就只有他留下的医书了,而医书无论到了哪个大夫手里都能让那大夫如得神医真传,秦兄说是么?”
“是。”秦悦一笑:“我只看怎么省事,省时。”
“秦兄此话,果然是大内的风格。”荆淮如此说着,却根本拿不住秦悦的真实身份。他说他只是来完成任务的,那他便只是一个普通执行任务的小人物了,可看他的样子,却一点儿也不像是执行任务的人,一举一动无不透着淡然与镇定,那根本就不像个小人物,分明是个大人物的样子,而且他说执行任务,却还带着夫人,这又怎么讲得通?
但不管怎样,他手中的大内令牌是真的,虚实难辨,在没弄清他身份前,自然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若有秦兄帮忙,医书一定能尽快拿到。”荆淮低声道。
“嗯?”秦悦微微露出疑惑之色:“如何?”
荆淮缓缓道:“小姐不是找你求救么,那便,将计就计。”说着,朝他凑近了些,将说话的声音压到最低。
下午时分,秦悦到了花飞嫣门外。
花飞嫣门前多了好几个守卫,见到他,她大大吃惊,震惊着还没反应过来,秦悦便道:“秦某有事与花小姐相商?”
“你,你快进来!”花飞嫣立刻出声,在他一进门便等不及道:“怎么荆淮能放你来见我呢?他都不让我出去,说什么照顾我的身体,谷里的人竟然都听他的!”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荆淮的声音:“飞嫣。”
花飞嫣立刻不再说话,冷冷对他并不回话。荆淮自己走进来,问道:“秦兄说有事要我来相商,不知是什么事?”
秦悦回道:“确有事要同二位相商,不知可否屏退左右。”
花飞嫣房中本就没什么人,就两个婢女而已,她很快便示意两人出去,而荆淮停了停,也让左右下去,他并不担心一个人面对一个大内高手,因为一切都是按之前商定的行事,待会秦悦便会当着花飞嫣的面现他一刀,而他则会闭气装死。花飞嫣虽是学医的,可依她的心智,一定不会有过多的疑惑,她甚至从不知道他会闭气。
待房中只剩下三人后,秦悦便说道:“二位先坐下吧。”
花飞嫣看看他又看看荆淮有些奇怪,却也只能走到房中椅子上坐下,荆淮正待坐下时明明背朝他的秦悦却突然出手,一个回身,一把锃亮的匕首已被他握在手中,荆淮身子一避,躲过了那一刀,正要开口喊人,秦悦左手早已使出,那里竟也握了把匕首,直直插进荆淮胸口。
花飞嫣从椅子上站起,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在轻轻“啊”了一声后立刻拿手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情形。
荆怀目光直直看着秦悦,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咚”的一声,身体已倒在了地上,那匕首依然插在他胸口,大片殷红的血缓缓淌了出来。
“这……”
秦悦往之前要落坐的椅子上一坐,轻松道:“花小姐,你让我帮你,现在我已经把他杀了,你是否可以履行诺言了?”
花飞嫣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直直盯着地上的荆淮颤声道:“他……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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